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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语接过柳絮的日记,漫翻了几页,杨跃龙一个英雄式的学生浮现在他眼前。
一股窒息的烟味弥漫了整个教室,讲台上狼烟滚滚,那烟火如胡狼的目光令人生畏。
也如雄鹰般肆无忌惮地扩张它的爪牙,整个讲桌全在它的黑色统治下。
一群人蜂蛹出来,混着哭喊声、叫骂声。
杨跃龙把所有学生的作业本点着了,同时还烧掉了老师的三角板和尺规。
“快,灭火!”一群老师吆喝指挥着!
“快,给他的爸爸打电话,他爸爸有的是钱!”一个校长模样的人喊着。
昨天刚叫过了家长,杨跃龙发疯似的将花盆砸碎,屋内一片狼藉,无缘无故,上课突然发起脾气。
吓得历史老师顾不上讲课,赶紧叫班主任去了,班主任赶紧给校长打电话,校长赶紧给杨总打电话!
“杨总,国外的洽谈上等着你呢,这是洽谈的稿子。”
那女秘娇滴滴的,像蛇一样发射着诱人的信号,她递过稿子,腕白肤红玉笋芽,杨誉手掌托稿,拇指轻轻一捻,就把那女子的手指捻住,女子娇滴滴看着总裁。
杨誉不愧是高手,只把那纤手一勾,就将那女子勾在怀里,顺势揽住女人温柔的小腰!
“讨厌!”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杨誉温柔地说。
这时门突然推开,暴雨如注,冰雹顷刻砸来,只听见一个女的喊“你在办公室做的好事!”
“我这洽谈业务!”
“就你这样洽谈业务!”那女的有点歇斯底里,伸手如鹞鹰般抓那玉兔,玉兔吓得脸色发白,几乎瘫在杨誉身上。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杨誉用手做一个摇篮,把那女的兜在保护圈中,“别丢人现眼了!”
这时手机响了,杨总暴跳如雷“打电话,打电话,打什么电话了,要你们老师有什用!”
“你家孩子把作业本给烧了!”
“烧了活该,作业多的要命,十二点也写不完,就应该烧!”
“你家孩子在学校又打架了,老师说了他一句,他就把作业本烧了!”
“你处理不公,只训我家跃龙,烧了活该!”
“谁说我处理不公呀,你家孩子上课吸烟,把人家的衣服燃了个洞!”
“我这正洽谈业务呢,来不了!”
“你不来别来,打得是您领导家的孩子!”
“我的领导?”
“那肯定!”那边厉声起来。
“真他娘的,你家的小祖宗打了我领导的孩子。”杨誉冲着那女的喊,“别闹了,你去吧!”
“你愿意去就去,不去拉倒!”那女的甩身出去,边走边哭。
“好了,乖乖,你也别哭了!”杨总用像母猫般关系自己的孩子了。
杨跃龙,月城县城人,父亲杨誉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二十岁闯天下,白手起家,硬是把一个小小的洗衣粉厂发展成固定资产达上千万的企业,“杨氏”洗浴系列畅销全国。
俗语说得好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
因为金钱的魅力,杨誉被许多的女子所追求,为情所困,应对得住天的良心,不得已,他就献给她们一人一栋房屋,并许以温暖。
这件事不多久,就被极有侦察能力的妻子发现,瑰玮的斗争从此开始。
好心的杨誉不忍心得罪她们,从此就斡旋于这玫瑰群之中,没有时间管理自己的儿子。
儿子经常出游于网吧、游戏厅之中,经常在校内打架,今天打了这个,明天天打了那个。
搞得杨誉实在没法子“你小子,打架得看人,把管理局的孩子打了,咱的活就不好干了!”
杨跃龙也厌倦了他的生活,每次看到父亲像蛇一样的秘书,他感到不是滋味。
他经常被父亲的辛苦感到激动,他经常冲着亲爱的父亲大喊“你累不累,累不累!”
“我需要找一个寄宿制学校学习,长大后像你一样有所作为,爸爸!”
“好孩子,好孩子!”
杨誉听到儿子的赞许,激动得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把他从月城九中转到云桥中学。
戎师友看着略而发黑的杨跃龙,总裁家的孩子,人缘广,成绩再差得接收,并且安排在方洁的模范班中。
“你和贾重文一桌!”慈祥的方老师指着长发的贾重文对杨跃龙说,“今后,你们应同心同德,互相帮助,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力争考上月城一中,实现你们的大学梦。”
杨跃龙看了他的新同桌,白皙的脸,长长的黄发微微透出红色,总喜欢斜着眼看人,那装扮就是电影中的古惑仔。
“不是什么好鸟,怎能和他友好相处?”杨跃龙极不情愿,在方老师温柔的目光下,也只好同意。
“今后,一定不再打架。”杨跃龙望着年轻温柔又美丽的方洁,暗暗发誓。
云桥中学坐北向南的建筑风格,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百尺见方的水池,清水荡漾,各色的鱼游乐于其中,一条几尺宽的小河向西逝去,流进了校园的沧浪园。
园中荷叶田田,蜻蜓、蝴蝶游戏在荷花之中;沧浪湖畔,亭台轩谢,走廊迤俪,还有人为的小土山,各种各样的树长着,形形的花开着,俨然是一个学习、休闲的好去处。
水池的中间是一座假山,卵石更迭,楼阁层层,维纳斯女神展示着她智慧的笑。
从假山的左侧,穿过小桥,径直的向北,沿着一条松柏森森的甬路向北,就到了、宽阔,足以容纳几千名学生的五层教学楼。
正厅前后两个出口,北面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门。前三层按照年级的顺序依次更迭,四层是校长办公室、会议室,五层是教师的娱乐场所。
教学楼的南侧是一块两亩见方的娱乐场所,以甬路为界,东面是篮球场,篮球场的东侧是一个阔大的操场,足可以一次训练几千人的军队。
篮球场和操场的中间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向北一直通向后面的四排宿舍楼,甬路的西侧就是沧浪园,沧浪河水经暗道又流进了门口的水池。
从教学楼径直向北,就通向圆形的礼堂,里面既是电影院,又是会议厅,足可以容纳几千学生。以大礼堂为中心,北面是餐厅,西面是图书楼和实验楼,东面就是宿舍楼。
方洁老师的学生就住在二号楼和三号楼中,正好二号楼的102宿舍还缺一名学生,杨跃龙便分在其中。
宿友除了贾重文、夏昌平、双小东几个外,还有乔良等其他同学。
多好的学校!杨跃龙暗暗称奇。
第二天的早自习,杨跃龙认真地读着英语,他发觉英语的难度超过他的想象,他只会读中文的“啊、喔、哦”,不会读英文的“a、b、c”,一个个的符号就好像孙大圣变的瞌睡虫,搞得他昏昏欲睡。
他看了看同桌的贾重文,“蚊子”不愧是蚊子,正发出嗡嗡的动听歌曲。他刚想说话,就发现讲台的英语老师在向他飞眼,他赶紧低下了头。
“我一点也学不会,莫非我不是学习的料!”杨跃龙伤心地想着,看着周围学生的读书神态,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孤独和空虚。
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闲暇是最大的无聊,无聊是最大的空虚,空虚是最大的痛苦,痛苦就需要改变自己,于是他决定将成绩提上去。
放学后回到宿舍,学生们打水的打水,打饭的打饭,杨跃龙跟随着人群到了餐厅。餐厅中人潮涌动,说笑的、谈论的混成一片。
杨跃龙如一条孤独的鱼穿梭在汹涌的大海之中,一个个陌生的人头就好像漂浮的水藻此起彼伏。他选定一个位置,排好队,随着浪头向前涌去。
“一斤大米,两份牛排。”杨跃龙对打饭的师傅说。
师傅熟练的盛好饭,递给杨跃龙,他俩手端着饭菜,回转身,也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也许是太着急的缘故,不小心胳膊撞了后面的学生,几粒米掉在他身上。
“瞎眼了!”后面的学生狠狠地骂。
“对不起!”杨跃龙赶紧道歉。
“对不起值几个钱?你赔我衣服!”比他略高看上去像初二的学生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衣服又没弄脏。”杨跃龙连连道歉,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
“站住!”这名学生一边喊一边拽住了杨跃龙,趁他回身的时候,当胸就是一拳,杨跃龙没有留心,吃不起这一拳,趔趄着向后闪去,饭盆当啷的掉在了地上,米和菜丢了一的。其他的学生也顾不上打饭,围了上来。
“你为什么打我!”从没有受过欺负的杨跃龙大喊,惹的那名学生又赶上前来。
正议论间,餐厅值班的老师发觉后赶了过来,那名学生见势不妙,随着解散的人群溜走了,气得杨跃龙饭也没吃就回了宿舍。
这仅是事情的开端。正所谓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注选自唐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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