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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语不停地反思着自接班以来,纪律有所好转,可成绩还是倒数第一。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呢?是差生太多,思想混乱,学习气氛不浓,还是纪律观念淡薄,没有自我约束的能力。
俗语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管好了“四大金刚”就可以管好102宿舍,管好了102宿舍就可以管好整个三班。
杨跃龙在其中起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管好他成了迫在眉梢的问题。
闻人老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杨跃龙担任体育委员。
当天下午,他早早进了教室,班内的学生还不到多半,站着的、坐着的、追逐的混成一片。
裴若男用粉笔掷着双小东;米爱驹使劲地排着桌子;杨跃龙大声地喊着;那娜急速地写着什么,柳絮和红晓旭说着悄悄话,夏昌平发狠的敲着黑板,就连一向安稳的柳长顺和梅杰也互相打闹着。
“装蒜,夏昌平,把黑板敲坏了怎么办!还有裴若男,一点也不爱护公务财务!”
听到闻人老师大声地呵斥,裴若男吐着舌头跑下讲台,夏昌平放下板擦,猫似的看着主人蹑手蹑脚的踱下去。那娜急忙拿起书来垫在桌上语无伦次地读。其他的学生也都安静下来。
“班干部,过来一下!”他一挥手,走出了教室。一会儿的工夫,几个你推我搡进来,畏缩在墙边。
闻人笑着招手“坐下!”
几个人坐下后,他便说“我打算让杨跃龙担任体委,可以吗?”
几个人瞠目结舌,迟疑的看着我,文天昊一个劲地摇头,快言快语的明玉婵说“不行,不行,他没有一节课不闹,俺们都管不住!”
“他说‘谁管他是王八’!”文天昊笑着说。
“凡是自习课他就爬在桌子上睡觉,贾重文拍他的脊背啪啪的响,后面的学生也跟着起哄,乱的很!他还踹戈姗姗的屁股,剪人家头发,还帮着贾重文传纸条……”
没等国玉霞说完,梅杰抢着说“在教室里抽烟,拽戈姗姗头发,强迫她吸烟。”
“怎么不早告诉我?”
“谁告诉你骂谁娘!”几个人都说。
“怎么生这样的小子,简直是校园黑社会!”闻人气愤地说。
“正所以如此,咱们才让他当班干部,不是让他管别人,而是让他有个上进心,管管自己,他安省了,咱们班也就好管了。”他停顿了片刻说。
“别把咱们班带坏了!”明玉婵又接着说。
“我每天叫他一遭,你们也暗中监视他。”
“可以试试!”文天昊示意着明玉婵,几个人都不再说话。
他们走后,大约一壶茶的时间,杨跃龙大踏步的闯了过来,刺鼻的烟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跃龙,又抽烟了!”
“没有,没有,早改了!”
“别装蒜了,骗过别人骗不过我!”
“有事呀,老师!”杨跃龙粗声粗气地说。
“经班干部讨论,计划让你担任体育委员,行不行?”
杨跃龙吃惊地伸长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双大手蒲扇似的晃来晃去“不行,不行,那活可不好干,再说梅杰干啥?”
“梅杰只担任卫生委员,你不是没事吗?给你找点事做。”杨跃龙还是再三地推辞,在我的强烈的要求下他只好接受了。
其实他心里满高兴的,从小都是在老师躲避的眼光中长大,能当体育委员,毕竟这是头一遭。
“我们约法四章,做不到算你违纪。”
“哪四点?”
“第一,剃掉平头前的刘海儿。
第二,约束学生不能使用暴力手段。
第三,遵守班内纪律,宁可睡觉也不说话。
第四,公共场所不能吸烟。
第五,不论任何体育活动,只要能进入前三名,就算你的功劳。
咱们一个月总结一次,做到了奖,做不到罚!”
对于他来说,做到哪一条都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第三条,一节课不说话就如同蚂蚁在脚底爬动似的难受。他搔搔头,想想体委的威严,最后同意了。
“最近有一场篮球比赛,正是显示你的最好机会,你组织组织吧!”杨跃龙爽快的说行,吹着口哨飞跑出去。
闻人笑语望着杨跃龙欢快的身影,会心的笑了,毕竟是孩子,比大人好斗多了!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柳絮满脸嗔怪的神态,向阳对他产生了怀疑,裴若男紫红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灰的薄纱,102宿舍的那帮捣蛋鬼高兴了,激动的眼神不断的抛出羡慕的心情“祝贺你,豸哥!”
“好戏还在后头。”闻人面带着微笑,这是神秘莫测的微笑,是老猫抚摩老鼠的微笑,是狐狸对着小羊羔发出的微笑。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七仙女握住夜的一角,轻轻的抛下来,黑幕罩住了整个天空。
闻人环顾四周,发现柳絮的座位上依旧如空,她没有来,是繁忙的家务耽误了公共汽车的时间,还是忧郁的心情迷失了云桥的方向。
他忐忑不安,正如牧羊人寻找迷失羔羊的期盼,一连几个电话,就是没人接,一种不祥的兆头涌上了心头。
“芍儿,你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靠着门看什么,快过来!”
芍儿慢慢的走过来,微笑着,柳絮母亲伸出手,芍儿倏忽的化成一股清风飞走了,门扇忽忽的晃来晃去。
柳絮父亲呆坐着,柳絮跟着飞跑出去。
“絮儿,看见你姐了吗,就在院子里的柳树下,在向你招手!”
柳絮跑了过去,芍儿便飘到柳梢上荡着秋千,微笑着。
“怎么又回来了,芍儿,立在那干吗,快过来,快过来,在那里过的好不好?”
午夜,柳絮母亲突然跑到院内,对着紫色的黑影说。
“絮儿,你姐又站在柳树下,向你招手!”
柳絮跑了过去,芍儿便躲在柳树后,她和芍儿嬉戏着,芍儿的手破了,流到了她洁白的衬衫上,立刻便开满了红花,芍儿飘到了树叶上,柳叶也染成了微红。
“开学了,我也该走了!”黄昏的时候,柳絮对母亲说。
她母亲走向车棚,被芍儿的书包绊个跟头,额头的脓包涨了起来,一点也不疼,她回过头,黄色的土的上只零落着紫红的柳叶。
她骑着车子,柳絮在后面坐着,出门的时候又险些摔倒。
路过村头的坟地,柳絮突然惊叫“妈,中间一个抬轿的!”
她停下来,她果然看见四个素衣白服的抬着一个素白的轿子走过去,一条素白的狗在轿子的上空飞窜,接着传来猫头鹰嘎嘎的叫声。
“絮儿,咱们回家吧。”吓得娘俩魂都飞了。
更诡异的是自行车没了车链子,这一路是怎么骑过来的。
回到家中,就看见芍儿拿着链子在柳树上玩耍,瞬间又变成了紫红的柳叶,链子在树叉上随风的摇摆。
她母亲头涨得厉害,随着柳絮回屋去了。电话也是奇怪,断线了还叮叮的响。
炕吊在屋子的上空,轿子似的晃来晃去,芍儿变成了素白的狗在炕下钻来钻去,怎么喊也不上来。
鸡叫的时候,她失去了血色,惊恐的飞到了柳树的树梢上。
第二天清早,她母亲送柳絮上学来了,“鬼,有鬼!”一进门柳絮就神经兮兮的喊,不信鬼的闻人也吓出一身冷汗,看着没有血色的娘俩更觉得不自然。
“鬼,我是鬼!”进宿舍的时候,一个长舌头,眼珠垂到嘴边,没有一丝血色的勾魂鬼突然从门后蹿了出来,柳絮“呀”的一声,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只不过吓唬你!”“勾魂鬼”突然哭了,大伙千呼万唤,柳絮睁眼的时候,“勾魂鬼”变成了裴若男。
柳絮无气的指着裴若男说“鬼,你是鬼!”。
“裴若男逗你玩呢,你别这样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向阳哭着说。
“不吓你了,行不?”裴若男边哭着,边把“勾魂鬼”脸谱撕个粉碎。
柳絮的魂丢了,丢在了家中的柳树下,她无精打采的,原本内向忧郁的性格更忧郁内向了。
她曾几次问老师世上是否有鬼,气得闻人说“心中有鬼则有鬼,心中无鬼则无鬼。”这句话更让她相信世上有鬼。
“最有魅力的是鬼,最有魄力的也是鬼,而且是白天出门的鬼。”
讲《宋定伯捉鬼》的时候闻人说
“古时候,一个人走亲回家晚了。半路上听见嚓嚓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只看见黑茫茫的一片,转过身来,又听见嚓嚓的声音。
他停声音停,他走声音响,嚓嚓嚓,嚓嚓嚓,与他的步调一致,可把他吓坏了,以为遇见鬼,拼命的跑啊跑,边跑边回头看,只看见黑压压的行道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声音更急促起来,他吓得快把心儿吐出来了。
回到家中,这个人也被吓死了,你们说为什么?”
闻人老师神秘的讲着,向阳一个劲的打着寒战,柳絮却听的津津有味。
“为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有鬼呀!”闻人老师吓唬他们说。
此正是瞠狞电目头蒙倛,两手握断青桃枝。丹符落火六丁走,白昼破柱神雷飞。
注结尾诗选自宋朝作家艾性夫《赠族子治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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