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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回味莫名的给人一种情-色的冰冷疯狂感,就连玩的开的丛孺也对贺松彧的反应感到棘手,他直觉对方故意把他当女人来玩了。
从此刻起,丛孺皱着眉心里对贺松彧加深了退避三舍的想法。
另一方面刚刚贺松彧咬了一口他的耳根,湿-热的触感宛如开水浇在他皮肤上,又惊又烫,丛孺好些天没缓解的身体也热起来了,他需要今晚给自己来个大解放。
前提是得赶紧摆脱了这人才行,丛孺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情况迫在眉睫,不再恋战,走时狠狠蛰了贺松彧一眼,“标本个屁,你有兴趣我没兴趣。”
他快步往庞得耀方向走去,贺松彧被他这么说,也不见怒气,他勾了下唇角,提起脚步跟上气急败坏的丛孺。
一行人上了楼,在一间办公室里,丛孺先是跟庞得耀交换了根烟,他熟稔的夹在指间,在庞得耀点燃火机时,抬起下巴凑上去,烟搭在火焰上,嘬了一口。
丛孺抽烟的样子很好看,他手指长,为了来夜店特意费尽心思打扮一番,手指上戴了几个造型奇特、金属感很强又好看的尾戒,随意的夹着烟蒂最里面那头,让人很担心他手里那根烟摇摇欲坠会掉到地上。
随便轻呼出一口白白的烟雾,整个人似乎松懈下来,骨头都变懒了,他回头看了眼盯着他不放的贺松彧,没有拖延时间,跟庞得耀介绍,“……这位姓贺,你叫他贺先生好了。”
“事情就是我先前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些,挺急的,你帮我费费心。”丛孺当着贺松彧的面催他,“找快点,早解决了这事我才早点心安。”
庞得耀有很多话想问丛孺,被使了个眼色,嘴里堆积的话吞回肚里,跟丛孺多年的交情让他意识到这事不简单,对丛孺虎视眈眈的男人更不简单。
他点点头,豪言道:“我你还不清楚吗,你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找人打听去了,你信不信今晚夜场还没结束,我就能让人把你东西追回来。”
丛孺肘了他一下,交情好的笑道:“知道,你够意思。”
他身上衣服的领口是v领,银色的蛇骨项链顺滑的垂落下来,紧贴着领口下
方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
贺松彧离的比较远都能看清楚,更不用说丛孺身旁的人了,那就不止是看的到胸肌,还能窥见里头的两点。
“看来庞先生和小丛关系不错。”贺松彧一出声,整间办公室都安静了,庞得耀是不确定贺松彧和丛孺到底什么关系,他能感觉到对方站在食物链干-你。”
丛孺:“……”
他问完那句话是有点后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丛孺只有比根中指来表达内心对贺松彧的不屑。
贺松彧余光看到了丛孺手上戴的几个银色戒指,还有他夹着的烟快抽完了,他的皮鞋又蹭到了丛孺的脚踝处,抬了抬手,示意他看自己手上没点火的烟。
要他帮他点火的意图很很明显。
丛孺习惯性的递过自己的半支烟,“没火机,就这样吧。”会抽烟的都懂,烟头对嘴抽两口,很快就能燃了。
他看到贺松彧的脸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那些会抽烟的女性情人,而
这个点烟的行为比较暧昧,丛孺从没跟男人这么搞过,贺松彧用力按住他的大腿,敏捷直接俯身凑过来,咬着烟蒂与丛孺的烟头嘴对嘴时,掀起眼皮,直视他的眼睛。
丛孺手一抖,烟灰颤了几下,一只手过来抓住他的手指,将他的烟往丛孺嘴里送。
在那道深深的视线中,丛孺只有张开嘴迎接贺松彧握着他的手,送过来的烟,他的嘴皮碰到了贺松彧的手,舌头不小心滑过那根手指的指腹。
尝到味道的丛孺舔了舔,有点咸,那一刻贺松彧的表情不变,眼神却很凶险,他的脸-逼过来,刚刚因为丛孺手颤没点燃的烟,这次在贺松彧的烟头稳稳的对上以后,冒出一缕轻雾。
他含着烟嘴,嘴皮开合的动作在丛孺逐渐呆滞的眼神中有种两人嘴唇快碰到的错觉。
丛孺尝过不少被人这样点烟,但那都是女人,没有一个像贺松彧这样充满危险、震慑给人压迫感的男人和他这么贴近过,按压在他大腿上的手掌温度也不再微凉。
贺松彧表现出来的攻击性给丛孺这一刻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导致贺松彧潇洒退开时他还在愣怔状态,烟头快烧到手指,被灼烧的触感才拉回他的神智。
丛孺猛地站起来,惊到了正在聊天相互套话的三人。
庞得耀疑虑的目光在丛孺和贺松彧身上扫来扫去,语气里是对自家兄弟反应的担心,“葱葱?”
贺松彧一派坦然冷漠的气势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丛孺,然后对着他的方向呼出一口烟圈。
丛孺心跳快的像要爆-炸,贺松彧的撩拨让他蠢蠢欲动,他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在刹那间起了反应,就好像忍到尽头在说“如果对象是这个人,好像可以试试”。
艹,他一定是抽烟抽傻了,丛孺的欲-求憋的快要爆-掉,他往外走,被贺松彧叫住,“去哪儿?”
他一副让丛孺报备的样子,烟雾缭绕中眯了下眼睛。
丛孺装的很平静,转过来的脸看不出来异样,只有手指掐灭了烟头,也没把它丢掉,而是放在两指间摩擦着。
“放水。”丛孺不耐烦的问:“尿尿,你也要管?”
贺松彧差不多这个意思,追问的架势看呆了庞得耀,对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个发展更猜不透,“尿完以后呢。”
“玩!”
丛孺掷地有声的道:“来夜场不玩玩你当来做慈善啊,下楼嗨啊,你们不去我去,白浪费我这身打扮。”
他看向庞得耀,从小长大的兄弟虽然长歪了,看起来比他老了六七岁,还是凭着灵犀,精准的领会到了丛孺的意思。
“对对对,一直在这聊也没什么意思,几位放心,等你们玩开心,东西肯定在回来路上,要是不愿意到楼下嗨,楼上贵宾卡座也是有的。既然来了就乐呵乐呵,酒水随意,怎么样?”
庞得耀极力劝贺松彧他们去玩,丛孺等得不耐烦,往卫生间走去,贺松彧盯着他背影半晌没说什么,周扬已经自顾自的去外面看看情况了。
跟监控器似的,回来说:“丛先生去舞池跳舞了。”
庞得耀听了,心里怪怪的。
丛孺一入舞池整个人都嗨了,他沉浸在炸裂的音乐中,情绪得到发泄,冷静下来后有人摸到了他的手,夜店里的漂亮妹妹清纯的对他示好,丛孺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反手抓住女人的手,在她手心挠了挠。
眉眼很轻佻,目光含情,一点就燃。
贵宾座位上,庞得耀倒好香槟,请贺松彧喝,对方盯着舞池的眼神专注,庞得耀好奇他在看什么,随着他的方向跟着看了一会,忽然想到,是不是在看自家兄弟?
他想到丛孺事先跟他说的吩咐,极力劝贺松彧喝酒。
“贺先生,这杯交个朋友。”
李辉也看到了丛孺在舞池里骚,听到庞得耀的话只想嗤笑,一杯酒就想跟他们老板交朋友?
而贺松彧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下面,他接过庞得耀递来的酒杯,庞得耀劝他,“贺先生,喝啊。”
贺松彧在他豪迈的邀请中,瞥了眼杯子里的液体,冰块在暧昧的灯光下呈现出鎏金色。
庞得耀已经在咕噜噜的给自己灌酒了,他在紧张的观察贺松彧有没有喝,看见对方嘴唇碰到杯子边缘,心里松了大半。
丛孺让他请贺松彧喝酒,往他酒里下点
东西,最好能借着这点药加女人留住贺松彧,这个晚上都别来找他。
庞得耀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直到丛孺火爆且不耐烦的吐槽,“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忄生生活,老子憋的整个人都快爆掉了,给我困住他,别让他来打扰我!”
怎么才能不让这个姓贺的打扰他那身体有点病病的好兄弟?
下点让身体功能激动的药,再送他一个女人,让姓贺的老板办他的好事,与他的好兄弟丛孺互不干扰,这不就皆大欢喜吗。
庞得耀亲眼看见贺松彧将那杯下了足够多药的酒喝干净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很快,男人冷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浮红。
而这时那个叫李辉的男人忽然跟告状精似的,阴阳怪气的道:“诶,人呢,娘娘怎么人不见了,野哪儿去了。”
庞得耀一脸懵逼,只见贺松彧放下了杯子,站起身逡巡一圈,看到了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快要消失在通道口的丛孺。
李辉唯恐天下不乱:“开房啊!老板,他们肯定是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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