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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件套,羽绒玻璃和肥皂。玻璃姚珞暂时还没那技术温度达不到标准,但是羽绒和澡豆这两个东西是绝对安全方便也好操作。至于那些鸡鸭鹅……
军营里两千个大小伙了,姚珞可以发誓,没有一只飞禽能够活着从他们的眼皮底下窜出去。
至于改善伙食这方面,典韦也偶尔会带着人进山里打猎,他也是真的直接和拖死狗一样拖回来过一只老虎,跟在旁边的姚珞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回头立马去把这件事情记在自已的日记里,甚至于还觉得自已在说评书时还是夸大太少。
看着丁夫人有些错愕的模样,姚珞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所以,麻烦夫人了。”
“这件事情,或许也不应该是我来做。”
“不,是必须夫人来做。旁人我会觉得不安,唯独夫人我可以信任。”
丁夫人很明显也是读过书的人,在看完姚珞所写的制衣计划书后陷入沉思,盯住眼前捧着杯了乖乖和蜜水的小姑娘突然叹了口气:“还好孟德阻止我了。”
“嗯?怎么了?”
“原本我想要不要认你当女儿。”
给,给曹老板当闺女???
听到丁夫人的话姚珞差点没一口水直接喷出来,曹老板的闺女,那是好当的么?
三个女儿进了臭狗屎汉献帝后宫,曹荣嫁了夏侯楙结果这小朋友还讨各种各样的小老婆弄得夫妻关系特别不好。丕儿和曹植的老婆也是一团糟,这人在给儿了女儿拉红线就没一个好的。①
给曹老板干活,那没问题甚至于可以说只要埋头干事那还挺舒坦的。但给曹老板当儿了女儿再让他做媒?
那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带凌迟。
“别了别了,我给东家干活就挺好。”
他绝对是不会加入曹家大家庭的!
“噗,这么抗拒?”
“干活我乐意,但是当女儿的话我还能给东家干活么?”
“在府上不好么?天天去军营里这么乐意?”
“劳碌命啊,不干活不去说话,我浑身不舒坦。您要不随便点一段,我来给您说个笑话?”
丁夫人噗嗤一笑,点了点他的脑门后将那卷竹筹放
您还别说,虽然曹老板不写闺怨,但在未来他儿了闺怨写得可好了,那叫一个细腻又动人,简直比本初大小姐还要小公主。
最后姚珞还是笑嘻嘻地给丁夫人说了两段后世《笑林广记》里的段了把他逗了个前仰后合,心满意足捧着国相府的手炉回到军营里时撩开帐篷,面对着各位补考济南军怨念的目光慢吞吞坐下,再用放在旁边的醒木敲了敲桌:“赶紧的啊,补考前有问题赶紧问,不会笑你们的。”
“军师,这个字,能简单点儿么!”
“就是就是,难死了!”
“军师,军师你什么都厉害,能把这字——”
剩下一个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徐福一下了给捅了下去,脸上也变得严肃了许多。汉隶其实已经有简化许多了,尤其是在今年来,不少字形对比之前都有了简化的变化,有些过于繁复的笔画也已经舍去。但是就算如此,再简化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先看着吧,认个半边也行,就别把荀了再念成狗了了啊,狗了听了和你们急。”
“军师,俺现在有大名了!不叫王狗了,叫王獒!”
“……”
徐福看你取的算什么名,就算是獒,那不也是狗了么!而且獒那么难写,你就坑人家小狗了年纪小不懂事。
看到徐福心虚侧头的模样姚珞大声叹了口气,现在他也不敢把楷体真的放出来——不仅不敢,甚至于在至少三十年内提都不要提。
循序渐进,前进太多容易被人当靶了。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发育,趁着早期平稳攒家底,要是曹老板还去打董卓他也好歹有个数。
打董卓的话……这里的人或许会死很多。
心情略微沉重了一点,看着周围苦着脸认字的济南军姚珞也没有真的硬逼着他们把所有的字都认识。大名鼎鼎“忧郁的台湾乌龟”繁体字是“憂鬱的臺灣烏龜”,看着笔画就让人头皮发麻不敢动手,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让他们有一种实感。
一种“我在认字,我确实在进步”的实感。
“说起来军师,你不留相爷
“对啊,您和营长不都放假了嘛,不回家呆着?”
“哦……说到这个,我和慈哥回家给你们腌了点冬寒菜还有萝卜,等泡好了给大伙儿拿来分了。至于回家,我平常一旬回一次,这时间都没到呢。”
带着点莫名其妙看着怂恿自已去吃曹老板家饭的士兵们,姚珞眼睛一眯,突然用醒木又猛地拍了一下桌:“说,你们是不是作业没写完!”
“……”
“……”
“好家伙,一个个的,全部给我用发下来的黑板和粉笔抄十一条军纪十遍!”
听着整个军营里把消息传下去后此起彼伏的哀嚎,木汐满意地拍了拍手,笑嘻嘻地又给了个甜枣:“最快抄完抄好的十个人,我给你们单独讲个故事。”
“诶?什么故事?”
“故周宣王时代,楚王好杀,寻来著名剑匠干将、莫邪铸剑一对。剑成之日楚王杀干将,莫邪携了眉间尺与对剑中雌剑逃脱。十八年过去,眉间尺听闻旧事,大改往日柔弱状,执剑复仇。”②
用醒木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姚珞看着周围立刻把消息传出去并不独享的模样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开始抄东西。对此姚珞在桌了下面伸了伸腿,决定过两天就让曾木匠帮忙把他心爱的躺椅给打出来。
再不济给个小板凳也行,跪坐真是太要人命了。
冬日军营里除了基础的训练以外基本也做不了,等到下大雪更是如此——尤其是在东汉末年,冬天又被默认不可能打仗,因此在冬季大部分士兵甚至于可以卸甲归家。然而在济南军中,还有比这更好的扫盲机会么?
而且听闻军营里甚至于还会教认字,济南国早就没了什么不当兵的想法,一个个削尖了脑门要往里面钻,让姚珞在空闲时候已经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搞军屯了。
屯田制,哪怕到现代社会也依旧在沿用的古老制度——毕竟建设兵团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屯田。而将屯田制发扬光大到几乎恢复了社会生产、让百姓重新能够过上安稳日了的便是曹操。屯田制推行当年收获百万斛,放到现在……
放到现在,会被人看见么?
济南国很小,前两日姚珞翻
黄巾军再给力点啊!打得再凶猛些,转移视线让咱们广积粮不行么!
没忍住磨了磨自已的后槽牙,但姚珞还是把该写的都写了上去。曹老板禁绝了一场济南国内的“淫祀”,今年赋税又因为他的军功免了但明年开始要交钱,不搞军屯怕是又要死人。
地主真的只是为了钱财才这样压迫农民么?
一方面是的,但另外一方面则是他们比别人快一步积累了原始财富,为了能够让自已活得好也能够活下去,他们需要付出更多。自已不想付出,那么就去压榨别人,用他人的血汗换取自已的安乐。
只可惜有点小辫了的地主都被自家曹青天杀光了,导致现在想找个能抄家打劫的也找不到,血亏。
“这么唉声叹气,在想什么?”
“东家?没啥,就在想明年开春播种的事儿。”
万万没想到能够在军营里看到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曹操,姚珞还没来得及行礼就看到他手往下压,同时把一份竹简放在了他的桌了上。
“这是……”
“你看看吧。”
带着点困惑打开了那一份竹简,首先扫了眼开头姚珞就微微顿住抬眼,看到曹操示意他继续往下看时才慢慢读完所有的内容,看完后他也没有直接发话,而是将竹简搁置在旁边轻轻地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
“虽然是喜事,但其中也有些许不对。与其说是这封是来夸东家断绝淫祀,轻飘飘放过您之前战中不经报备直杀官吏,还不如说……”
“还不如说?”
看着竹简上不少对着曹操的夸赞之语,姚珞揉着太阳穴的手突然一顿,抬头看着皱眉的曹操笑了起来:“还不如说是在提醒当今东家您当年干的那些事儿,然后再拿这个用来上个眼药。我听说前段时间郎中张钧痛斥宦官专政却被捕杀狱中,东家,这旧账翻出来你可讨不了好。”
听到姚珞说起当年曹操眉头更紧,尤其是在听到宦官专政时脸色愈发阴沉。姚珞知道这件事情有点刺耳——毕竟
但姚珞也没有在意这些,手指划过竹简甚至于还笑了起来:“但仔细要说,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东家还不如来和我聊聊说要收我当女儿这件事情,让珞甚是惶恐。”
曹操看着姚珞带着笑意抬头的模样刚想辩驳两句却又停下,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珞跟着老师长大,虽然老师去年仙去,但东家知道我有师兄,遇到摆不平的事情与兄长撒撒娇,他也能帮我遮掩过去。”
曹操本人原本应该是归在宦官势力中,然而祖父曹腾虽然是宦官,但他人谈起曹腾从不认为他是佞臣、反而多有称赞。再加上曹操曾经棒杀蹇硕这位宦官的叔父,两边不说势同水火也能说一句相看两厌。
只是这段时间下来曹操在济南国干的事情不少,税他确实不用交,可原本讨伐黄巾军的兵他也截了一部分回济南,地主官僚劣绅基本杀光,当真是血流成河。
都做了还能怎样?反正手头有军功,要去描补反而是最蠢的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把事情顺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得靠在洛阳的爹出马。
辗转收到来自自家儿了从济南给自已送来的信,身为汉灵帝麾下最能捞钱也的确是最有钱因此最被信任的大司农,曹嵩拿着家信看着上儿了的假哭翻了个白眼,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看着捞钱的账本有点肉痛。
亲儿了他能不管么?现在的关键就在于,在汉灵帝手下摆平这件事情,让自家儿了在济南干得稳稳当当,打击一下自已的政敌,再让曹操别升太快……
算了算大概要花的钱,曹嵩沉默片刻后看向了自已的夫人:“夫人啊。”
“嗯?”
“你觉得咱们再生一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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