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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絮桢跺了跺脚道:“万一她哄骗你。”
“难道你忘了本宫的王兄是谁?她能哄骗本宫,岂能哄骗到本宫的王兄?”来寅不以为然道。言毕,他将絮桢推出了厅外。“你就站在这里等本宫,没本宫的允许,不准进来啊!”
絮桢无法,只能站在大厅门口,目不转睛的望着来寅和赫连长冰。
来寅支使开了絮桢,围着赫连长冰转了一圈,笑眯眯的问道:“之前可来过傀域?”
赫连长冰闻言,随即摇了摇头。
“感觉怎么样?”来寅饶有兴致的问。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赫连长冰如实道:“我以为是蛮荒之地,没想到还挺富饶。”
“那是自然,荒都是傀域中最丰饶的地方。”来寅望着赫连长冰,见她不言语时略显淡漠清冷,微笑时自带几分含蓄。“本宫……我叫来寅,你叫什么名字?”
赫连长冰如实报了自己的姓名。
来寅忙道:“那我可以称呼你长冰吗?”
“我觉得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姐。”赫连长冰一本正经道。
“姐姐?”来寅将赫连长冰端详一遍,还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下他俩的身高,笑道:“不至于吧!”
赫连长冰见来寅否认,也不计较,道:“你跟胤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吗?”
“那是自然。”来寅道。
“我感觉你俩的性格大相径庭。”赫连长冰本想试探来寅为何不惧夜蠡手镯,而胤沧却惧怕夜蠡手镯的缘由,但又觉得此时并非是好时机,随即便改了口。
“这有什么好奇怪?”来寅斜倚在椅子上,慵懒道:“你坐下与我说话。”
赫连长冰听罢,坐到椅子上,看定来寅,迟疑道:“你知道你王兄带我来此是为何吗?”
来寅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知道?”赫连长冰略感诧异。难道傀域的所有妖魔都知道胤沧寻她是为了救他的父帝!
来寅笑道:“毕竟能够让我王兄频繁朝凡界跑的女子还就独你一个。”
赫连长冰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这小子以为胤沧对她有意呢!
来寅见赫连长冰没有言语,遂道:“想不想出去逛逛?”
赫连长冰跟来寅不相熟,加上胤沧带她来傀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血,因此,赫连长冰没任何心情闲逛。然而,她又十分好奇来寅不惧夜蠡手镯的因由,顿了顿才道:“好啊。”
来寅听赫连长冰应允,立刻欢喜的拉了她大步朝外行去。
絮桢看见来寅拉着赫连长冰出来,不免诧异,赶紧上前隔开来寅和赫连长冰,附在来寅耳边道:“二殿下,不可带着这个女子外出。”
“谁说的?”来寅反问。
絮桢忙道:“二殿下,是太子殿下交代的。他说这个女子身份特殊,谁都不能跟她接触。”
“王兄的‘谁’里不包括本宫。”来寅将絮桢推开,再度拉了赫连长冰朝着阆涯殿外行去。
“二殿下,二殿下……”絮桢见来寅不悦,不敢再阻拦,只得追着来寅唤道。
来寅带着赫连长冰刚走到殿门口,就见到诸怀和犀渠匆匆行来。诸怀和犀渠见到来寅后,忙跟他问安,但当他们将目光转到赫连长冰身上时,不由微愣。“二殿下,她是谁?”
“她叫赫连长冰,是王兄从凡界带回的。”来寅解释道。
赫连长冰?犀渠闻言,脸色一喜,抬眸看向诸怀。“是兢王妃。”
“那太子殿下呢?”诸怀则看向来寅,不动声色的问。
“跟猰貐、祸斗等几位将军出去了,不知何事?”来寅道。
诸怀与犀渠听罢,对视一眼,齐齐将目光转向赫连长冰,眸中皆是满意之色。太子殿下果真出手不凡,这么快就将她“请”回来了。
来寅见诸怀和犀渠没有言语,立刻拉了赫连长冰朝外走。“没事的话,我就先带长冰去逛逛。”
诸怀和犀渠一听,立刻异口同声的惊道:“不可,二殿下。”
来寅刚让絮桢闭嘴不再劝阻,没想到却遇到诸怀和犀渠的阻拦,满脸不悦道:“她一介凡人,难道还担心她跑吗?”
“二殿下勿恼,属下们只是担心这位兢王妃的安危。”犀渠忙道。
“兢王妃?”来寅不知赫连长冰已成婚,听犀渠如此称呼,不由诧异。他看向赫连长冰,问道:“你已是他人妇?”
“正是。”赫连长冰点头道:“所以我才说,你得唤我一声姐姐。”
“这是我们傀域尊贵的二王子殿下,怎可称你一介凡人为姐姐?”犀渠喝道:“你真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诸怀冷声道:“我们没有立刻撕了你,已经算给你脸面了,还在这里蹬鼻子上脸。”
赫连长冰听诸怀和犀渠冷言相向,敛色道:“不过是个正常的礼貌称呼,在你们口中,怎么就变得我强攀高枝似的。”
“难道不是吗?”犀渠道:“你是担心太子殿下要你性命,所以你就想讨好二殿下,到时候让二殿下替你求情。”
“赫连长冰,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诸怀望着赫连长冰,眸中浮起垂涎之色。
赫连长冰闻言,一声不吭,神色貌似寒潭之水。
来寅听诸怀、犀渠与赫连长冰交谈,话语中透着古怪,遂问:“你们是何意?为何本宫王兄会取长冰的性命?”
“二殿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诸怀笑道:“这事办成后,将是傀域最大的盛事。”
“对啊,二殿下,到时候你想见谁自然就能见到。”犀渠含笑道。
来意满目疑惑,将诸怀、犀渠和赫连长冰瞧了一圈,道:“你们的意思该不会是要用长冰的性命去救本宫父帝?”
诸怀与犀渠互视一笑,道:“二殿下聪慧,正是如此!”
来寅听完,默然将赫连长冰的手放开,道:“她只是个凡人而已。”
“二殿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太子殿下有的是主意!”犀渠道。
“可……”来寅正要辩解,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哟,这是什么日子呀?二位将军今日竟得空在此看美女。”
众妖魔闻声,朝身后看去,发现三丈远处不疾不徐行来个身穿藕荷色盔甲、发束莲花羽冠的俊朗年轻男子,在男子身后还跟着个缥色衣裳灰发男子。那个男子媚眼如丝,行走时如弱柳扶风般轻盈。这二者正是莲花山妖王净世与魅山妖王漾。
诸怀见净世和漾前来,不由一惊,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干裂的唇角。“两位妖王,怎就得空来此凑热闹呢?”
“我们来此是为了寻太子殿下。”净世道。他言毕,目光下意识落在诸怀和犀渠跟前的赫连长冰身上。他惊喜发现,赫连长冰竟是漾当初去堇国尚都睿竹殿看望的那位女子。他正要告知漾,殊料一回头就看见漾盯着赫连长冰不放,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巧了,咱们也是来寻太子殿下的。”犀渠在唇边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道。
净世听罢,冷冷一笑,道:“被打得落荒而逃,是来告状吧!”
“落荒而逃?”犀渠反问:“什么意思你?”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俩不亏是傀域十大凶将之二,却被凡人吓得屁滚尿流。”净世痞笑道。
犀渠闻言,当即知道他们去百里沂海船之上的事被净世知晓,遂道:“你们跟踪我们?”
“谁跟踪你们呀?长得又丑,脾气又坏!”净世不屑道:“本王是跟漾游山玩水到了那里,发现你俩被一个凡人吓跑,感觉好笑罢了!”
“游山玩水?”诸怀冷声接言道:“二位妖王挺有闲情雅致,怎会偏偏就游玩到中羽海?”
“凡界那么大,我们就想去看看而已,谁知道咱们的缘分这么深,竟然在那种地方都能碰面。”净世笑眯眯道。
犀渠听净世嘲笑他们,早就在心中憋闷着一团火。“净世,你别以为你是傀后的妖魔,我们就不敢对你们怎样!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跟我比个高低?”
净世闻言,大笑起来。
犀渠见净世大笑,不解道:“笑什么笑?”
“本王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就是觉得你特别可笑!”净世高声道。
“你信不信本将军揍你!”净世彻底将犀渠惹怒。
“来啊?谁怕谁?你当真以为本王打不过你?”净世不甘示弱的挺身上前。
诸怀见状,赶紧劝架。
来寅见犀渠和诸怀与净世发生争执,立刻轻轻的拽了拽赫连长冰的衣襟,低声道:“长冰,跟我走。”
赫连长冰微微颔首,跟着来寅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漾见此,连忙跟上,丢下净世与诸怀犀渠在原地争论不休。
来寅带着长冰躲开诸怀等妖魔,径直去了离阆涯殿半里处的黄花里。
赫连长冰见黄花里的风景甚好,心情不觉好了许多,道:“来寅,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王兄的后花园,唤作黄花里。”来寅笑道:“景致可还入你眼?”
“甚好。”赫连长冰道。
“就两字?”来寅反问。
赫连长冰诧异道:“难道你想听我长篇大论的赞美黄花里?”
“那倒不用了。”来寅笑着摆摆手道。
赫连长冰寻到一个石凳坐下,抬眸看向远处的湖泊以及花草绵延的塘荡、绿林,一言不发。
来寅见赫连长冰不言语,正欲上前询问她在想什么,却被紧随其后跟来的漾拉住。“二殿下,可否允我跟长冰闲聊几句?”
来寅忙道:“小舅父言重了。难道,小舅父之前就与长冰认识?”
漾微微点头道:“认识。”
“哦,那好。我去旁边走走,你去与她说话吧!”来寅识趣道。
漾朝来寅躬身一礼,提足朝背对着他的赫连长冰行去。来寅则去了不远处的湖泊边。
“长冰。”漾走到赫连长冰丈远处,轻声唤道。他不敢靠赫连长冰太近的原因,也是因赫连长冰手上戴着的那只夜蠡手镯。
赫连长冰在阆涯殿门口时就已看见了漾,只是没想到他会跟着他们过来。“你是?”
漾望着赫连长冰,见其容貌中依稀还有薛蕴的影子。“你不认识我?”
“我为何会认识你?”赫连长冰反问。
漾的眸中划过一丝失落,道:“也是,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
“什么意思?”赫连长冰望着眼前这个美得超出了她认知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漾,荡漾的漾,涟漪漾漾。”漾静静看着赫连长冰道。
“这个名字太适合你了。”赫连长冰面色平静道:“你长得不仅好看,走起路来还身姿婀娜,虽不能比拟翠柳,但像柔若无骨的水啊,水无形无色无味,柔软又有力。”
漾听完赫连长冰之言,眸中不由聚起眼泪。
赫连长冰见状,不由一惊,道:“你,你怎么?”
漾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笑道:“我真的没有认错,是你啊!连说的话都一个字不差。”
赫连长冰诧异,道:“什么意思?我没懂。”
漾笑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小女子,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年纪比你小许多。那天晚上,她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梳着小巧双平髻,发髻两边簪着一圈粉色珠花,发饰不繁,更显清丽脱俗。”
“世间有这样的女子?”赫连长冰讶然。
“当然有。只不过她才满十六就葬身火海而亡。”漾的脸上显出哀色。
“十六岁?”赫连长冰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
“而且,她也叫长冰。”漾继续道。
赫连长冰听罢,微微一怔,无言。
“她唤作薛蕴,字长冰,是一个商贾的长女,阿娘早逝,独留了她一个。”漾缓声道:“不过她的阿耶还娶了继室和两个妾,因此她还有三个姐妹一个弟弟。”
“挺可怜。”赫连长冰低声道:“活着也是折磨。”
漾本想靠近赫连长冰,但想到她手上的夜蠡手镯,只得作罢。“长冰,那你到底有什么心结?可否说与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开解。”
赫连长冰笑道:“不必了。永远也无法解开。”
“所以,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尝试解开吗?”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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