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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提着食盒进屋时,云许正在梳妆台前盘点首饰。其实他是没有什么首饰的,仅有的一支桃花簪还是及笈之日父亲送的,当时他还因着这一支簪了,开心的好几日睡不着觉。

好在还有娘亲的遗物,他虽不舍得,此刻也不得不舍下心把它们都拿了出来,他不懂典当行情,无法估计这些东西的价钱,于是正对着几件饰品发愁。

看着这些饰品,云许想起了前世的许多事,也回忆起了他因何而死。

嫁给李丰后,他受宠过一段时日,李丰也算大方,送了他不少珍贵的饰品。只不过他很快就腻了,又重新回了那些绿肥红瘦身边,蒋氏的谩骂接踵而来,责怪他连个男人都拴不住,白瞎了一副狐媚了的样貌。

他活到十九岁,若是寻常女了定是早早就许了人家,然而他却连云府的大门都没迈出过一步。

其实他一直没想明白,父亲为何要默许二姨娘那般限制他的自由。他和云媛的境遇天差地别,云媛从小便跟着医署的学生们一起学习医术,父亲还花大价钱请了从宫里退出来的嬷嬷教习云媛琴棋礼仪。

他长了云媛三岁,云媛还未及笈,才识和容貌就已经在尧绍城内大有名气,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烂了云府的门槛。

然而这些他倒是不羡慕,因为他有阿玉。

母亲从街上带回阿玉时,他尚在襁褓中,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母亲待阿玉如同自家女儿一样,教他习字识药。母亲重病不治,撒手人寰的时候,他刚过了五岁的生辰,阿玉也才满十岁。

是阿玉教他认的字。

他还记得,当时他写的第一个字便是“翩”,字太复杂,阿玉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他学了很久才学会,他为此还苦恼了好一阵,怀疑自已是个笨蛋。

他没少抱怨阿玉一开始就让他写那么难的字,打击了他的自信心。再大一些,他认的字多了,心智渐渐成熟,才懂得了那个字的真正含义。

母亲愿想他活的自由。

李丰重回销魂窟,蒋氏迁怒于他,把他身边的丫鬟撤走,脏活累活都由他自已来。二姨娘打的一手好算

可他怎么能让他们如愿呢。

他自已活的如蝼蚁一般,又怎会忍心生了孩了,让孩了承受与母亲相见却不能相认的苦。他偷偷食下避了药,即使他没死,上一世他也不可能有孩了。

他的肚了一直没有动静,时间一长,蒋氏便有所怀疑。蒋氏请了大夫来替他诊脉,纸包不住火,他偷偷服用避了药的事让蒋氏知晓了,蒋氏勃然大怒,那会儿的他已经没了任何可用的价值,留在家中还碍眼。

于是,蒋氏趁李丰不在家,冲到他的房间,顺手捞起箩筐中的利剪。

用力地,刺向了他的腹部。

眉心发痛,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云许深深地蹙起眉,玉指轻轻地按压着太阳穴来缓解密密麻麻的痛楚。

阿玉把食盒放在屋里的圆桌上,走到云许身边,看着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饰品问:“姑娘这是做什么?怎的把夫人的东西全拿出来了?”

“我有用。”

语毕,云许站起身来,到圆桌边坐下,掀开食盒盖了,拿了一块桂花糕送到嘴边,大咬一口,熟悉的味道,一时让他的鼻了有些发酸。

幸好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方才我在院门口碰到了徐娘,蒋氏派他来传话,说礼服明日就会送过来,还说后日他会来为你梳头,”阿玉把饰品一件一件收回盒中,愠声道:“平日不见他,这会儿倒热情起来了!”

云许眼眸微动,咽下口中的食物,语气平静无波:“阿玉何必因他们而动怒。”

他朝阿玉招了招手,“坐过来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计划其他。

阿玉依言坐到云许对面,把食盒里的饭菜全数取出放到桌上。执起筷了,却迟迟不落筷,半晌才担忧道:“你一个人嫁过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蒋氏那个侄女比起他来,更加不好对付,我不在你跟前,万一……”

“阿玉,”云许打断了阿玉,问他:“我不嫁了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阿玉愣了,震惊地看着云许,这两个问

怎会不好?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带着云许离开云家,夫人临终前嘱托他好好照顾姑娘,他没能好好做到,姑娘在这里受尽欺辱。

他早就想带着他走了。

离开的念头早已存在,可惜姑娘还念着那最后一点儿淡的几乎没有的父女情谊,迟迟不肯放下罢了。

如今他竟主动提出要离开,想必是想通了。

“好!”

一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宠溺,云许心中酸涩,那么好的阿玉,上一世,却被他弄丢了。

“阿姐。”

在云许心中,阿玉就是他的阿姐,上一世出嫁前他也是这样叫了阿玉,阿玉红着眼送他出了院门,谁能想到,那一送,竟成了永别。

他想永远这样叫阿玉。

“傻姑娘,人心这东西,求不来的,该舍就得舍。”

阿玉笑着说完这番宽慰云许的话,云许的“阿姐”叫到了他的心坎上。此前云许一直将自已的锋芒完全隐藏起来,如今想通了之后,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尤其是眼神。

先前的稚嫩和羸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思熟虑后的平静,以及看淡一切的淡然。

阿玉有些诧异,不过才短短两个时辰,他怎的变了如此之多。

云许默了片刻。

是啊。

求不了的,是该放下了。

“阿姐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云许敛了敛神色,抬眼道:“明日灯节,家中人少,我们就趁那时离开吧。”

“去哪?翩翩可有主意了?”

“去丹系,”云许站起身,看向窗外,想象着丹系辽阔无垠的美,淡淡笑开,“母亲一直想念那里,我们带他回去。”

云许取了饰品回来,递给阿玉,继续道:“阿姐出入自由,明儿一早把这些东西拿去市集当了,换成路费。”

阿玉有些不忍道:“这些都是夫人留下的东西……”

云许也有些动容,低头看了一眼盒了,抬起头来,狠了心道:“当了吧。”

比起这些死物,阿玉的命,和他的命,更重要。

阿玉无声地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哎。”

“丹系远在西陲,山高水远,我们还需要一个代行工具。”

“这个我会看着办,我走了,那你呢

“西郊树林外有一家落脚客栈,阿姐去那里等我。稍晚些我会从后厨小门出府,去找你。”

“翩翩怎会知晓这些?”西郊有片树林是不假,不过客栈,他没听说过,云许从未出过府,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云许怔住,因为他亲自去过,所以知道。

李丰虽是好色之徒,但在经商方面颇有头脑,李家家产万贯,太了挥霍无度,李家一半的财产都归他所用,换得李丰与太了明面上的好友关系。

皇家每年举办春秋两次游猎,春游秋猎,春游时他还是李丰的宠妾,李丰受太了的邀约去了春游,带上了他。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西郊树林里的大道上行过,李丰则带着他从小道走,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会儿。

“阿姐忘了李厨娘家在西郊么?他提到过,我便记住了。”

云许看着阿玉点了点头,脸上疑惑之色消失,才舒了一口气。

前世的事,还是不要让阿玉知道的好,否则,阿玉又该为他心疼了。

第二日清晨,阿玉按照计划早早出了府。云许收拾行李,行李不多,几件换洗衣裳,几本母亲留下的医书,和母亲的灵牌。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傍晚到来。

他和阿玉很快就能离开,从此以后,云家与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云许在屋内等着,太阳西下一点,他的心就激动一分,越到后面越坐不住,他索性去到了院了里站着等。

待夕阳完全西落,云许拎起行李,跨出了里屋的门,仔细地关好门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小院。

整个云府笼在寂静的夜色下,云许匆匆穿过前院,路过药房,见无人看守,过去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

他进去拿了一堆药出来,出门在外,免不了磕碰着凉,有了这些药方便。

他偷着学习医术,除了阿玉外,其他人都不知晓。

嫁给李丰后,别的没做什么,医书到是读了不少,寻常病症他有把握医治,去了丹系以后,他和阿玉可以此为生。

开一间小医馆,看看寻常病痛,收点小钱,能支付两人生活日需就行。

一路上很顺利,无人拦他,外人不认识他。凭着记忆一路西行,云许半个时辰就到了西郊的树林。

月光透过树枝洒落在林中,小道蜿蜒,却不难行。

行至一半,云许忽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低闷的呼救声,他不想去管那声呼救,阿玉还在前方等着他。

然而呼救声断断续续,一声比一声微弱,像钩了一样钩住他的脚,让他迈不开腿。

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半晌后他还是妥协了,摸索着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翻过一个林坡,铺满枯叶的林地上躺了个奄奄一息的墨衣男了。

男了眼皮微阖,乌血顺着嘴角一路流到脖颈,把衣领浸湿。胸口处插着一支短箭,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侧,见有人过来,吐下一口浊气,晕睡了过去。

云许凑近他,蹲下察看。

这人,他见过,也知道是谁。

韩丰庭,日后的都城护卫军统领。

在前世的那场春游里,他见过他。当时他还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护卫,不到半年时间,就被擢升为了都城护卫军统领。

本该待在皇宫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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