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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丹阳对登革热的反应非常快。
6月22日下午出现传染爆发点,当天经统计上报的确诊人数达到了11例,疑似29例。但这波总攻刚起势就被快速遏制在了萌芽阶段,之后每天的确诊和疑似病例都没有超过这两个数字。
刚开始,防治和科普的几项措施还限于几家医院周边,他们毕竟是收治了登革热病人的重点区域。但随着感染者流行病学调查的顺利进行,后续几天,市里各处都展开了行之有效的防治工作。
有些还呈现网状分布,沿线扩散到了周边郊区,甚至邻近的几座城市。
丹阳医院一位在职医生感染了登革热病毒后,回溯几天的行程,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所住小区、之前去过的饭店以及碧云大厦。这些区域积极响应,有幸成了全市第一批先行动起来的非医疗区域。
他们的基本做法就是丹阳医院最开始用的那一套,防蚊灭蚊,遇到有叮咬史就进行“高强度”宣教。
这些措施需要大量人力,是最笨最花时间的办法,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防治期间还出现了不少趣事。
一位有蚊子叮咬史的司机,早上在公司仓库里拿货时接受公司宣教,然后开车跑去a区送货时又要接受那儿的宣教。最后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他还要被小区居委烦上半小时。
后来他每天上班都要把各处的宣教单带在身边,当做临时通行证。疫情缓和了之后,还把它们放进自己的剪报本,和相关新闻一起成了这段时期的特殊见证。
“当然,有积极应对的也就会有怕麻烦行动滞后的,他们对疫情认识不足,确实拖了后腿。”
坐在表彰大会台上汇报工作的是疾控中心办公室主任,在对这些区域负责人提出点名批评后,再次拿出了第一人民医院:“这次能第一时间找到首位感染者,一院功不可没......”
台下坐着的王廷听着有些不高兴,靠向身边的祁森,轻声说道:“我们呢?”
“能在我们医院开表彰大会就已经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了。”祁森脸色也不太好看,“再说了,之前不是表扬过祁镜了嘛。”
“那也算?连名字都没提!”王廷心情不太好。
“有就不错了,我们还是要安心工作,表扬又不能当饭吃。”
王廷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祁森很清楚其中的原由,但却不能明说,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而且通过这次疫病,他也体会到了自己儿子强烈要求监控的迫切心情。
这次要是能有强大的电子监控做支援,也不至于拿不出一张首位感染者的清晰图像来。
要不是祁镜记着那位病人的体貌特征,要不是他一直惦记着这个病人,恐怕流行病学调查绝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疫情也不会那么早得到控制。
万一疫情扩散,到时候追责下来.....
祁森不敢往下想。
“......登革热靠白纹伊蚊和埃及伊蚊的叮咬来传播,埃及伊蚊的传染性更大。好在丹阳并没有埃及伊蚊,所以仅仅一星期就基本控制住了疫情。”
“从6月27日开始我们已经做到了0新增确诊,昨天至今也没出现新增疑似病例......”
话说到这儿,台下爆发了一轮掌声。
“下面有请传染病学专家、工程院院士黄玉淮教授,给我们......”
这位主任听着台下热烈的掌声看向幕后,想找寻黄院士的身影把他请上来。但等到的却是自己手下不停的摇头,和一句只有他能看懂的唇语:(人不在,换个人)
他反应很快,趁着掌声还在马上笑着改了口:“黄院士应该还在为产房里的那位孕妇做诊治,还是先请......”
(他们全不在!)
主任很尴尬,脑袋看向角落足足愣了两秒,无奈之下,只能加快会议的进程。
他笑着看向台下第一排座位上的祁森:“两位院士估计都在产房,还是先让丹阳医院的祁院长为我们传授一下诊断和防治经验。”
“在这一星期内,丹阳医院共诊断确诊15例,排除疑似43例,全市最高的确诊数和首位确诊病例都出自这家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大三甲......”
......
蚊子成了这场防治行动中唯一的牺牲品,至少今年夏天丹阳人能暂时远离这些烦人的小家伙。少了它们,两位招蚊子的年轻人也敢于在医院喷水池旁驻足闲聊。
一人二十多,穿着病号服,另一位看年纪要小不少,估计才刚上中学而已。
聊到兴起的时候他们还会过上几招,可奇怪的是,来回那么多次,总是那位年长的青年在吃亏。
祁镜看着被对方死死抓住的领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自己再次落败:“阿杰,你是越发厉害了,左手还不太能动吧。”
“你病还没好呢,太虚了,是我胜之不武。”阿杰坐回长凳上,笑着说道,“等这次心脏起搏器调试完我会回柔道馆的。”
祁镜皱了皱眉头:“可是你的心脏......”
“我知道自己的运动生涯没了,但我可以当陪练啊,等老了还能当教练。”阿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畅想后的未来,“刚才是不是学到几招了?我是不是很有当教练的天分?”
“对,确实学到了。”祁镜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刚剃完的板寸非常舒服,“你确实很有天分。”
“哼,哪像你,学到现在还是垫底。”阿杰越说气焰越嚣张,头也越扬越高,“害不害臊?”
祁镜没办法,别人毕竟刚装完心脏起搏器,这次是来调试心率的。说肯定说不得,可打更是打不过啊,他只能坐在一边憨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您老教训得对。”
“教练他老人家说了,这次你回去也不用和他练。刚从少体校来了些年轻人,只有七八岁,你可以陪陪他们。”
“又让我和这些小崽子......”
“我觉得你很久没去馆子,对自己的定位有些模糊了,是不是重新确认一下比较好?”
“算了算了。”祁镜笑着摆了摆手。
阿杰在馆子里泡了有些年头,眉宇间多了丝唯我独尊的霸气。
他原本今年要去省里比赛,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只能放弃。装完心脏起搏器后虽然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但阿杰有着年轻人少有的不屈和韧劲,似乎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
“阿杰,你要不先回病房休息吧。”
“怎么了?”男孩不解。
“谁让我今天人缘好呢。”祁镜看向一旁的碎石小路,笑着说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不少人要找我聊天,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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