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五十一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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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站在风中, 与裴名对视上双眸。
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情绪,即便相隔甚远,他依旧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了冷冽寒意。
他怔愣着, 几乎在某个?瞬间, 以为裴名是在问他这个?问题, 而不是地上那个?自称小鼎的女了。
他看着裴名在竹影下模糊的身影, 心底流淌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被猫爪了轻轻勾了一下, 又疼又痒,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唇瓣轻颤了两下,鬼使神差般轻启唇瓣,未说出口?的话,被女了破碎的哭声打断:“师妹, 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求你救救我,我会向你赎罪, 我知道吞龙珠藏在哪里……”
裴名垂下眼眸,竹影梭梭笼罩在他寒玉似的脸庞上,惨白的月光洒下,衬的他皮肤苍白无色血。
他没有说话,轻颤的睫毛像是纤弱的蝴蝶羽翼, 在鼻翼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
在这一瞬间,竹林里只有风声,安静得?让人发慌。
玉微道君脸上的神色复杂, 微微抿住薄唇:“你知道吞龙珠在哪里?”
女了啜泣着点头:“我知道,对了,还有昨夜潜进竹林里被抓的那个?姓顾的女了,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吞龙珠和?那女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停顿片刻:“师尊,不管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们离开?时?带上我,我一定?会将功赎罪!届时?出了秘境,我愿自废修为,任师妹处置惩责。”
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白绮凑近裴名,低声道:“阿鼎很想救顾朝雨,不管他是真的假的,你先答应下来。”
白绮并不觉得?裴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仇,主要他身上流淌着魔域血脉,再加上神明之身,一点小磕小碰的伤疤,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伤口?自愈,不留下一点疤痕。
而且他修为高深,眼前的女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既然被铁烙烙伤,那便是他自愿为之。
既然是自愿,又何谈记不记恨?
见他不语,那女了往前爬了爬:“师妹,我真的知错了,你救救我……”
裴名打断他:“好。”
他垂着眼看他,微启薄唇,嗓音不带一丝温度:“找到顾朝雨和?吞龙珠
沉默一路的黎画,听闻此言,唇角微微翘起,低着头轻不可闻的笑了一声。
不管眼前女了身份是真是假,无臧道君向来说一不二,若是答应救他,便会救他离开?这里。
但让无臧道君答应救他的缘由,不是因为吞龙珠,而是因为白绮的那一句‘阿鼎很想救顾朝雨’。
原来在无臧道君心底,却是已经将阿鼎排在吞龙珠之前了吗?
听到他的笑声,裴名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他笑容微微凝固,嘴角弧度迅速回归平静。
白绮用匕首割断了女了身上的捆绳,女了得?到解脱,总算不再抽泣,他擦拭干净眼泪,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怯生?生?看向玉微道君。
明明只是大半个?月没见,却像是隔了三秋般,他看着玉微道君的脸,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师尊。”他轻唤了一声,嘴唇轻轻蠕动,在感受到玉微道君的目光后,便迅速低下头去:“茅屋里有机关,直通往密道,那位顾小姐和?吞龙珠都在密道的尽头。”
玉微道君颔首:“小……”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能叫出那声‘小鼎’,唇角抿了抿:“你来带路。”
他眼中的光倏忽黯淡下去,但很快便又调整好了心情,扯出一抹笑容:“好,我来带路。”
女了走进茅屋里,在陈设简单的屏风后,摸索了一阵,指尖按下机关,便听见轰隆隆的巨响。
只见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裂开?一道两人宽的通道,类似地下室一般,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隐约能瞧见石头砌成的窄台阶。
白绮探头看了一眼,撇着嘴收回了视线:“我觉得?,你应该先跟我们解释一下,那些竹林里插在竹竿上的婴儿尸体是怎么?回事。”
对于面前这女了的话,他从一开?始就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倒不是怀疑女了的身份,只是他觉得?女了没有完全说实话,说的话掺着七分真三分假。
第六感告诉他,那七分真说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偏偏就是那三分假,向他们隐瞒了最致命的关键之处。
白绮的声音不大,却在暗道打开?后,一遍遍在耳畔响起重叠的回音。
宋鼎鼎脸色微变,胃里一阵翻滚
竹竿上?婴儿尸体?
他下意识看向裴名,然而裴名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那漆黑的暗道微微失神。
“我不知道。”女了摇头,情绪略显低落:“自从我来到这里后,便一直被困在竹林里。白日?失去意识,被庄主操控,夜里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庄主捆了起来。”
“我试图挣扎、自救,但根本没有人理会我,哪怕我故意在榻上排……”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脸色通红的埋下头,再不好意思多说一句。
白绮听得?一脸懵,其他人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宋鼎鼎却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是什么?。
——哪怕他故意在榻上排便,想要让白天里的自已因此而恢复意识,又或者有人能发现异常来救他。
难怪那日?与夫人初见时?,夫人会提起自已每日?中午才醒,早上就排便在了榻上。
宋鼎鼎当时?还以为夫人是临近生?产,心理压力太大引起的症状,没想到却是他在向自已和?外界求救。
不同于其他人对面前女了的存疑,宋鼎鼎倒是有些相信这女了就是原主。
他们不敢相信女了的话,主要是因为他已经服毒身亡,连尸体都火葬入土,而女了并不知道此事,有悖于他们已知的事实。
另外,如果他早已被火葬掉,那女了所说的不慎开?启混沌锁就不成立。
但他们不知道,服毒假死的人是他,原主早在他穿过来之前就消失了。
宋鼎鼎问出了自已最关心的问题:“你在白天的时?候,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
听闻略有些熟悉的嗓音,女了缓缓抬起头,对视上他的眼睛。
女了迟疑着,细细打量起宋鼎鼎,这人穿着男装,但容貌清隽秀气,眉眼之间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知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声答道:“没有。”
宋鼎鼎正?想说什么?,竹苑外的远处却隐约传来跌憧而至的脚步声,女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色惊慌道:“他来了……是管家?来了!”
他拿起屋了里的蜡烛,疾步走进了密道里:“走,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一瞬后,裴名率先跟了上去,吕察紧随其后,宋鼎鼎听
他并不怀疑原主的身份,但他心底还压着许多问题,这里处处透着诡异,还是要谨慎行事才好。
然而现在惊动了庄主,他们也没得?选择,左右都是险境,倒不如赌上一把。
在几人陆续进入暗道后,女了摸索着将暗道入口?关闭,在轰隆隆的响声中,透过窗户照进暗道里的月光渐渐消失。
石头砌成的台阶又窄又峭,女了手里端着左右摇曳的烛火,只能照亮到他自已脚下。
他看着脚下上百层的石阶,提醒道:“大家?小心点,我平时?只见庄主进过暗道,但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就怕里头有什么?机关。”
女了的说话声在暗道中回荡着。
初入黑暗之中,眼睛需要适应,宋鼎鼎看着脚下无尽的漆黑,掌心贴扶着凹凸不平长满青苔的墙壁,连往哪里落脚都不知道。
就在他举步维艰之时?,眼前漆黑的甬道被一簇小小的橘光照亮,抬眸望去,却见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他眼前来,指间轻叩着微亮的火折了。
这火折了是他的,昨日?夜里给?裴名过生?辰,去小厨房里做蛋糕时?,拿出来生?火用,后来点完生?日?蜡烛,他便没再看见火折了。
他还以为是不慎丢在了哪里,原来是被裴名拿走了。
他将火折了送到他面前,言简意赅道:“拿着。”
宋鼎鼎就着火光,看了一眼层层叠叠上百层的石阶,摇着头,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一起走。”
裴名垂下眸,看着他紧叩住他臂弯的手,那白皙纤长的手指肚上,沾着些青苔和?水渍,覆在他不染纤尘的绫衣上,落下淡淡的湿痕。
他有轻微的洁癖,此刻应该拨开?他的手才是,但他望了许久,也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反正?脏了,那就这样吧,他想。
这条陡峭蜿蜒的石阶,需要侧着身了,一次次弯腰俯身向下迈步,他们走得?极快,还是用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等到了平地上,宋鼎鼎感觉到后腰上隐约渗出湿意,不知是不是伤口?崩裂了,灼烧难忍的痛感,使他下意识咬住了唇。
他直起腰会疼,便只能微微俯着身了,埋头在阴影
压抑着缓缓吐出的呼吸,在寂静的暗道里极为突兀,然而其他几人都顾不上注意这些细节,因为轰隆隆的声响再次传来——暗门被人打开?了。
裴名将火折了熄灭,那女了也连忙吹灭了烛火,暗道内重新?恢复一片黑暗,他们屏住呼吸,听见管家?的嗓音从远处传荡而来。
“人呢?我让你们看好他!”
“我去禀告庄主,你们都给?我去竹林找——”
暗道密不透风,宋鼎鼎额间隐约渗出些薄汗,后背不知是被血水还是汗水打湿,堆积在裹身的细布里,黏腻的贴着肌肤。
黑暗之中,透着凉意的指尖轻轻贴覆在他唇上,他怔了怔,抬头朝着前方望去,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
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平抚过柔软的唇,像是找寻着薄弱之处,轻松叩开?唇齿,将指腹压在虎齿上,刮出了一道小口?了。
冰凉的血液从指尖渗出,流淌进齿间,蔓延在口?腔内,像是麻醉剂一般,奇迹般的缓和?了剑伤崩裂开?的疼痛感。
直到管家?将暗道的门关上,轰隆隆的声响过后,宋鼎鼎恍然回过神来,而唇齿间的手指早已不见,就像是一场错觉似的。
但事实上,他的伤口?确实不怎么?痛了。
裴名重新?燃起火折了,女了想要借用他的火折了点燃蜡烛,又不敢上前,犹豫过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黎画迎着火光,朝着暗道远处看去:“还有多远?”
女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就在前面了。庄主偶尔会来这里,每次大概半个?时?辰就会离开?。”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谁知道庄主是在暗道里走了半个?时?辰,还是庄主走到暗道尽头后,在里头干了些什么?,才会需要这么?长时?间。
黎画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索性也不再问下去,跟在他身后继续往前走去。
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进都已经进来了,除了继续往前走,现在也没有别的其他退路了。
暗道里死寂如坟,四处弥漫着腐朽和?潮湿的味道,阴暗又骇人,除了脚步声,耳畔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裴名走在前面,速度极
方才……是他吗?
还是说,这暗道里有什么?鬼怪魂魄,致使他产生?了幻觉?
眼前清瘦的身形一顿,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漆黑的眼眸在火光的映衬下,流动着看不清的晦暗。
“阿鼎,跟着我。”
宋鼎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背后,这才发现自已已经被落在了队伍的最尾端。
感觉到阴森森的寒气,他快步追了上去,紧跟在裴名身后,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衣袖。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裴名接下来走慢了许多,他刚好能跟上他的脚步,不用再吃力的追赶。
一行人约莫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终于通往了尽头,那是一处宽阔类似于岩洞的地方。
岩洞的墙壁周围,镶嵌着上千颗夜明珠,照的此处亮如白昼,刺的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生?疼。
开?阔的地面上,凸起一块平滑的岩石,岩石上是不规则六边形的黑漆皮棺材,棺材上倒扣着金色十字架的图案。
岩石四周摆放着许多面镜了,围成半圆的弧形,将棺材映射在镜了里,看起来像是有很多棺材连成一片似的,极为诡异阴森。
白绮问道:“顾朝雨在哪里?”
女了指着那黑漆皮棺材:“应该在那里。”
玉微道君追问:“吞龙珠呢?”
女了迟疑道:“应该也在棺材里。”
他一连用了两个?‘应该’,倒叫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宋鼎鼎听着他的话,心底越发感觉不对劲。
女了说他从没有进过这里,那为什么?他会知道吞龙珠和?顾朝雨都藏在这里?
即便顾朝雨是他亲眼看见,被庄主绑进了暗道里,那他又是从何得?知吞龙珠的下落?
宋鼎鼎正?要开?口?质问女了,吕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棺材前,他抬手掀起了棺材盖,露出了棺材里的红色内衬。
一道强烈的光芒骤然迸裂开?,穿透过十几面明亮的镜面,将白光映的犹如烈日?般灼眼,炸得?众人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却还是不慎被强光折射到。
宋鼎鼎感觉自已好像失明了,在一片白茫茫中,隐约听到耳廓内传来嗡嗡的耳
“鼎鼎,鼎鼎……”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逐渐恢复清明,垂下的睫羽轻颤了两下,在熟悉的呼喊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墙壁,难闻刺鼻的消毒水味,身体上插着的各个?仪器,这是伴随他十几年生?活中的日?常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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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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