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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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叩在她下颌上的手掌冰冷,与裴名的体温不相上下,但他指腹间带着一种阴冷黏腻的触感,犹如一条吐信的蟒蛇攀附在皮肤上。
他吹出的呼吸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感觉不到丝毫旖旎,只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宋鼎鼎看着他黄绿色的蛇瞳,以及鬓角边的黑色鳞片,几乎不用分辨,便认出了他是那个对裴名一见钟情,在遭到拒绝后,直接下药将裴名拖走的蛇王。
蛇王看着她的眼神居高临下,唇角挑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薄凉和讥讽之色,不难看出,他是将她当成了一个玩物。
但即便是一个玩物,宋鼎鼎也已然被他盯上。
见她盯着自己的眼睛失神,蛇王勾唇笑道:“女人,你以为如何?”
女人???
这蛇王莫不是霸道王爷的话本子看多了,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强取豪夺狗血风的气息扑脸而来,宋鼎鼎被他叫的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蛇王盯上,但依着他冷血偏执又自负的性子,她当众直接拒绝他,很显然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况且蛇王与女皇交情匪浅,现在有能力救下马澐的人,似乎只有眼前这位狂妄自大的蛇王了。
宋鼎鼎衡量一番,对着蛇王笑了笑,抬手拂去了他的手:“能入蛇王尊目,小女荣幸之至。”
“不过,如今小女做客女尊国,蛇王若有心求娶小女,也该是按照女尊国的规矩来,怎可乱了规矩,匆匆成婚圆房?”说这话时,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娇俏,像是在与他撒娇似的。
书中并没有详写蛇王和女皇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依着女皇爱面子的性格,她既然没有拒绝蛇王,又点出自己是女尊国的贵客,蛇王想要得到她,便只能按照女尊国的规矩求娶。
若是不然,就是蛇王不给女皇面子,不将女尊国当回事。
想要正儿八经按照规矩办个婚礼,最少也得三五天才能筹办好。
只要能拖延几天时间,她就可以想办法救出女皇的小女儿和男宠,待他们拿到吞龙珠后,便立即离开女尊国。
蛇王听着她娇俏的嗓音,将拇指与食指合捻,享受着指腹间她留下的余温。
“好,就按你说的办。”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唇边笑意渐深:“三日之后,本王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女皇看在蛇王的面子上,命人将马澐拖出去丢进了掖庭宫,男侍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殿内恢复一派奢靡盛景。
宋鼎鼎拎着保温的食盒,坐在了裴名身边:“裴小姐,我给你煮了些红糖鸡蛋水。”
裴名捧起她放在桌上的青瓷碗,掌心攥着滚烫的碗沿,淡淡道:“恭喜。”
她愣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这句‘恭喜’是说蛇王要娶她这件事。
看着他烫红的掌心,她轻轻掰开他的手,将装着红糖鸡蛋水的青瓷碗拿了回来。
“不过缓兵之计。”宋鼎鼎手执汤匙,舀一勺红糖水,放在唇边吹了吹:“总不能看着裴小姐的亲友身陷囹圄,死无葬身。”
裴名低垂的眼眸,微微倾侧:“是为了我吗?”
她‘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掀开他面上薄纱的一角,将汤匙递到了他唇边:“张嘴。”
裴名微启薄唇,滚烫的红糖水变得温热适口,沿着舌尖滑入喉中,连带着胸腔都暖和了起来。
他没有人的心脏,自然也不会有人的体温,虽然早已习惯,觉得不怎么打紧,但如今触碰到温暖之物,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靠近。
不愉快的回忆,随着她喂下的一口口红糖鸡蛋水,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名是宋鼎鼎见过最好哄的女子,只一碗红糖鸡蛋水,系统便提醒她,又涨了10%的好感度。
她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天门秘境共有七层,而如今她不过刚刚来此,好感度便已经涨到36%,按照这个涨幅度下去,用不了三层秘境,她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家去了。
一阵欢喜过后,宋鼎鼎又突然生出了莫名的愧疚感,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渣男。
或许是察觉到她内心的动摇,小爱连忙安慰道:“这是一本古早虐文,即便裴名不喜欢宿主,也会喜欢玉微道
君。”
“虽然同样是利用裴名,但至少,宿主不会像玉微道君一般伤害裴名。”
宋鼎鼎觉得小爱说的有道理,又不完全有道理,爱就是爱,利用就是利用,掺杂着利用的爱,便已经是对另一个人最大的伤害。
可只要她想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必须完成系统发布的攻略任务,利用裴名,伤害裴名。
一直到夜宴结束,宋鼎鼎又听到系统的机械音,才堪堪回过神来。
【叮!小爱发布任务!】
【雪中送炭,攻心为上。请宿主女装前往掖庭宫,为情敌三号马澐取出腿骨里的子弹,并包扎上药,嘘寒问暖,取得情敌信任。】
宋鼎鼎没太大反应,就算系统不发布这个任务,她今晚上也会去掖庭宫一趟。
女皇不下命令,就没人会给马澐取出子弹,要是拖延的时间太长,腿废掉不说,很可能人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宋鼎鼎见裴名起身,手指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我去一趟掖庭宫,请裴小姐不要单独行动,早些回房休息。”
她知道裴名想要吞龙珠,但女皇的小女儿和男宠都被藏了起来,而那些死囚们又行踪不定,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裴名垂眸看着她,她身着淡霭蓝的广袖留仙裙,跪坐在席木间,青丝直直垂在腰后,微抬起手臂扯着他,露出小半截嫩白的雪肌。
她也在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像是种了一棵银杏树,干净清澈的浅色瞳孔中,倒映出了那张不属于他的脸。
“阿鼎,你知道无臧道君吗?”裴名重新蹲了下去,轻抚着她乌黑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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