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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睡前见到了暌违许久的故人,这天晚上的夜梦里,叶寒露久违的想起了旧事。

江州的春日,是明媚又美丽的。

经过了一整个冬日的蛰伏,花朵般的姑娘们终于能穿上漂亮的春裳出门踏春,无论是城里郊外还是大街小巷,到处可见鲜妍明媚生机勃勃的少女们的笑脸。

家里有正值待嫁花期姑娘的,大好的明媚春日正是彼此相看人家的好时候,一场接一场的赏春宴与踏春游,让整个江州城都弥漫着甜蜜且躁动的氛围。

叶家作为江州城内的名门,家里正值花期的姑娘们自然也十分期待来自手帕交小姐妹们的热情邀约。

只是不巧,在这样一个本该十分适合相看未来夫君的明媚春日里,叶家的姑娘们却被当家主母赵氏扣在了家里,准备迎接她那位来自京城威远侯府的远房外甥。

赵氏出身京中名门威远侯府,是老威远侯后院里十几个不受重视的庶女中的一个,当年由老侯夫人做主,远嫁江州,成了叶家次子的妻子。

在叶家嫡长子夫妇因为水难殒身后,二房夫妇继承偌大家业,并接手了长房遗留的根苗,赵氏跟着夫婿一朝翻身,年年向京中送去重礼,总算是借着威远侯的关系给自家夫君在太守那里谋了一个主簿的缺,虽说官位不高,但总比一介白身听起来要好多了,只是到底比不上那位惊才绝艳却早逝的叶家老大叶远。

想到叶远,赵氏视线略过神思不属的庶女们,落在身旁平静安坐的侄女身上,比起那些心浮气躁心里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的庶子庶女们,这个隔房的侄女总归是顺眼一些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没有亲生女儿,但凡她膝下有一个疼爱的女儿,都决计不能容忍身边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侄女压在女儿头顶。

今日迎接威远侯府这位贵客,男宾那边由丈夫和儿子们招待,若非嫌弃手下这些庶女们实在拿不出手,她也不会把这个越大越碍眼的侄女拿来装点门面。

最好这个侄女能赶紧从她找的那些人里选个未来夫婿早日出嫁,这样当初立下字据时说好的那些产业才能真真正正的落到他们二房

手里。

叶寒露早已习惯她这位隔房叔.母时不时落在身上的挑剔视线,她静静品着今年的头茬春茶,心里想着她的婚嫁难题。

作为叶家大房仅剩的血脉,当年年幼且有着偌大产业傍身的叶寒露就是个怀抱金砖招摇过市的香饽饽,想要在她身上捞好处的人不知凡几,以至于叶远夫妇过世才三个月,她就接连重病加意外,差点儿小命不保。

后来,为了保护她,时任江州太守的叶远好友蒋沛压着叶家族长及二房立下了字据,将叶远名下的产业一分为四,族中一份,二房一份,叶寒露名下一份,最后一份则在叶寒露顺利出嫁后才能归属二房,若是中间叶寒露出现任何意外,其名下产业将全都赠予官府创办的抚育弃婴孤儿的致善堂。

正是这样一份彼此互相牵制的利益合约,让叶寒露平静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虽然算不上多幸福,但至少不曾遭受欺辱虐.待,比起其他父母双亡后家业被抢的孤女要好上太多了。

蒋沛调任后,继任太守的沈卓同他关系不错,后续也给予了叶寒露一二庇护,只是随着她年纪渐长,到了待嫁花期,因着她的婚姻问题二房开始了无休止的逼嫁。

对尚且只有十六岁的叶寒露而言,婚嫁,就是当前摆在她面前的最大难题。

想起赵氏那安排得密密麻麻的宴会与出游.行程,叶寒露按了按隐痛的额头,但凡叔.母对名下那些庶女们的婚事有对她的三分上心,这些隔房的姑娘们就不会总是对她酸言酸语阴阳怪气的。

不过,她自小和她们关系也一般,虽然同住在一个府里,但她有父母留下的产业和嫁妆傍身,身边还有忠仆照顾,日子过得还算好,倒是二房因叔父庶子庶女太多,赵氏也不是个多和善的嫡母,日子有些难过,因而,这些人性子都是极为积极进取的。

就叶寒露所知,花厅里这几个临近待嫁之龄的庶女自从听说京中威远侯府来人的消息后,面色是一日比一日好,私底下的小动作也是一日比一日多,在其中有人将手伸到她院子里后,她几乎是毫不客气的一状告到了赵氏面前,然后人立刻就被关进了家

庙清修。

这个家里,她向来懒得多事,但若有人把她当病猫踩,叶寒露也不介意露露爪子,毕竟,她自小到大的日子也并非十足的清静。

“对了,寒露,鹿园那边安排得如何了?”等人等得心焦的间隙,赵氏找了话题随口询问侄女。

提到鹿园,一旁坐着的几个姑娘半是艳羡半是嫉妒的朝叶寒露看了过来,叶寒露笑道,“叔.母放心,早已安排妥当,只等客人入住。”

鹿园是当年成亲之初,叶远斥巨资为爱妻修建的私家园林,园内布置精巧,亭台楼阁各有特色,山水相间,花木繁茂,堪称江州美景之最,无论是自家住还是拿来待客都十分光彩。

叶远夫妇离世后,鹿园被蒋沛以亡母嫁妆之名归到了叶寒露名下,叶寒露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是住在鹿园而非叶府的,当然,这么好的园子也少不了被赵氏拿来待客,偶尔也会出借给沈太守的夫人宴请宾客。

这次京中威远侯府来人,赵氏自然是要将人安排到鹿园去住的,比起让人住在叶家被那些不省心的庶子们沾光,她宁愿把自己的儿子打发到鹿园去陪客,反正园子里好地方多,无论是读书还是玩乐都可尽兴。

就在日上中天众人等得都已经有些不耐烦时,急匆匆跑来的管家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夫人,赵公子人到了,还带了几位好友前来。”

听说人来了,赵氏赶忙起身,出门前下意识的理了理衣裳和妆容,确定全身上下毫无问题之后,才朝叶寒露伸出了手,“来,寒露,跟着叔.母去迎一迎客人。”

至于旁边那些心里泛酸的庶女们,赵氏才懒得在意,直接把人晾在了花厅里,只是到底这些姑娘们都有着那么一二分进取之心,就算嫡母没发话,也打算跟在侍女仆妇后面去凑个热闹,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了大运,能得京中贵公子几分青眼呢?

叶府门前,带着侄女的赵氏同带着儿子们前来迎客的叶二叔碰面了,威远侯世子赵靖刚下马车,就被眼前乌泱泱一群人吓了一跳。

他只知道江州有个远嫁的姑母,听了母亲的吩咐顺路过来看看,哪知道对方摆出这么

大阵仗,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完就走了。

因为是母家来人,就算关系不是那么亲密,但到底是一座能给自己撑腰的大靠山,赵氏几乎是立刻就笑着上前热情迎人,拉着威远侯世子闲话家常的模样亲昵极了。

叶寒露落后一步,在众人目光落在那位侯世子身上时,视线同马车里撩起门帘的人对上了。

大概也是同那位威远侯世子一样的京中贵公子,面色虽有些苍白,气度却不凡,只是为人有些冷峻,淡淡一眼扫过来,微微有些刺人。

叶寒露看见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好惹,对视后佯装无意顺势移开目光,随着殷勤的赵氏和叶二叔进了叶府的大门。

对于招待远来贵客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的叶寒露,在赵氏安排的晚宴上,见到了那位早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公子。

当时惊鸿一瞥,就觉得这人不好打交道,等在晚宴上近距离看到人,那点儿想法就更确定了,等威远侯世子介绍了他这位好友的身份后,身边二房那些庶女们的眼睛立刻热了起来。

魏玄,出身名门世家林州魏氏,祖父是太傅,父亲是林州太守,母亲也出身高门,族中为官者甚多,还有个自幼就传出来的聪慧名声,当真应了赵氏的那句称赞,“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比起早已定亲且未婚妻身份高贵的威远侯世子,这位尚未定亲的魏大公子一举一动明显更受关注,叶寒露怀疑她那些隔房姐妹们心里早已将这位贵公子翻来覆去琢磨了个十好几遍。

她安静的喝着去年纯酿的果酒,坐在宴席中看眼前这一出大戏,若非府里来了这几位贵客,她还真不知道家里这些姑娘们个个都是舌灿莲花之辈。

大概是她看好戏看得太明显,得意忘形的姿态被当事人察觉,席间被那位魏大公子用眼神不轻不重的扎了一下,叶寒露老实低头,再不敢去捋虎须。

***

虽然宴席上二房夫妇同京中来的侯府世子相谈甚欢,但谁都知道这会儿说得再多也不过是虚伪的场面话,看似宾主尽欢,其实不过一戳就破的空架子。

既无心与京中来的贵人们交好,也无意

在宴上捉一只金龟婿,作为陪客的叶寒露在席上慢腾腾的吃饱喝足之后,当真是无聊极了。

她假借更衣暂离了宴席,带着紫苏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溜达消食,晚风中尽是桃花馥郁的香气,平日里总是喧哗浮躁的叶府这会儿倒是静谧祥和了许多。

只可惜她运气不怎么样,正懒洋洋的托着下巴欣赏星空夜景呢,冷不防被旁边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给坏了兴致。

虽然那娇.媚温柔不难听,但太过做作的楚楚可怜与装模作样实在是有点儿倒胃口,如果她耳朵没坏的话,正是二房某个不大熟悉的庶女,嗯,还是平日里最喜欢冲她翻白眼那个。

和这充满蓄意勾.引献媚之意的女声相对的,是冷硬得只差变成石头砸得人脑袋发痛的冰凉男声,不知道她那个隔房庶姐怎么想,反正叶寒露自己是被冻得浑身寒毛直竖。

主仆两人托旁边树丛遮挡的福,被迫成为了这场少女怀春戏码的安静旁观者,她朝紫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缩在一起,尽量避免引起旁边那两人的注意。

显然那位魏玄魏大公子在摧残少女春.心方面是个高手,寥寥两三句话就气得那位姑娘哭着跑走,叶寒露一面在心里念叨着罪恶的男人一边悄默默的鼓起了小掌。

嗯,她平日里虽然从来不和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庶堂姐计较,但不妨碍她在对方倒霉的时候小小的高兴一下。

当然,如果她那位叔.母能将放在她姻缘上汹涌澎湃的热情匀出一些给她这些女儿们就更好了。

当事人离开,树后恢复安静,叶寒露以为一场春.心萌动的戏码到此结束,谁知道她刚起身,旁边就传来了属于某人的清冷声音。

“好戏看完了?”

她身体一僵,和紫苏交换了个尴尬眼神,这才慢吞吞的转身,看向这会儿还留在现场的另一位当事人,朝人福了一礼,“魏公子,好巧。”

魏玄语调淡淡,“是很巧,在这里看到叶姑娘。”

叶寒露朝人露出一个端方得体的笑,“今晚月色不错,我在屋里待得闷了,出来转转欣赏下月色,魏公子莫不是也是来赏月的?”

赏月不敢当,只要别被人当成景赏就好。”魏玄道。

魏玄这话虽意有所指,但也没什么讥讽之意,叶寒露笑眯眯的含混过去,睁眼说了句瞎话,“魏公子是府里的贵客,哪能被人如此怠慢呢?”

说着,她作势扶了扶额头,“唔,可能是今天多喝了几杯果酒,这会儿头有些晕,紫苏,扶你家姑娘我回去吧。”

紫苏这会儿巴不得赶紧带着自家姑娘离开,姑娘在这位魏公子面前还算自如,倒是她,在一旁杵着当真有如芒在背之感。

叶寒露被手脚利落的紫苏扶着往回走,经过魏玄身边时,看着那张月光下仿佛镀了层银光的冷峻面庞,她朝人施了一礼,低声念叨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什么都没听到啊。”

隔房的庶姐在府里勾.引客人,怎么说都不是件好听事,她心里是幸灾乐祸了一下,但面对外人,还是要护着自家面子的。

魏玄没说什么,领了她的礼后,转身大步往回走了。

事后,叶寒露关注了下,发现府里没有什么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后,也就不再挂念。

只是,她本以为和魏玄这位陌生客人之间的这点儿小插曲会很快烟消云散,谁知,没过两天,就迎来了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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