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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之所以会出现在清云寺,是因为他近日都呆在寺里办事,刚才听小厮说今日叶家女眷来了寺里,他便打算来客舍这边打个招呼。
结果,他人还没到女眷所居的客舍,就在桃花林里抓.住了一只披着满身花瓣慌不择路撞上来的小花妖。
相识至今,他第一次看到叶寒露如此狼狈,她身上沾着春雨和凌.乱桃花,双眼通红,看到他时眼睛里露出的光亮到刺人,等后面传来追人的动静,再看努力将自己往他怀里缩的人,他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魏良,你去处理一下。”
魏玄出京时身边带了不少亲卫,之前全都派出去办事,近日刚刚回返,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魏良身手高超,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三两下敲晕制住,看向自家主人,“大公子,人是杀是留?”
“佛门重地,不宜见血,先将人收押,过后再说。”那两人如何处理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怀里这个余悸未消的小花妖。
“好了,没事了,人已经被制住了,”他拍拍叶寒露的肩膀,让她转头去看那两个晕倒在地上的男女,“你现在很安全。”
叶寒露压着急促的呼吸转过头,等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叶蕊和那人时,心上绷了许久的那根弦终于松却,下一瞬,她就腿脚发软的往地上倒去。
魏玄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犹豫了下,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在桃林中寻了条避人的小路回了自己暂居之处。
“唐突了,叶姑娘。”
叶寒露此时说不出话,虽然自觉窘迫,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她了然的拍了拍魏玄抱着她的臂膀,算是理解与回应。
魏玄在清云寺的居所是个单独的僻静院子,地方不小,他将人放在靠墙的软榻上,见叶寒露满身雨迹,寻了件自己的干净外袍和软布巾递给她,然后让人去寻亲卫里懂医术的人来看诊。
然而人到之前,他先注意到了她左手上的血痕,“手上的伤,我先替你上药。”
魏玄提起后,叶寒露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那道长长的血痕,应当是她用茶壶伤叶蕊时被碎瓷片划伤
的。
她犹豫了下,在魏玄拿着伤药过来时,将手安静的递了过去,魏玄眉头微皱,边清理伤口边问,“叶姑娘嗓子出了问题?”
叶寒露.点点头,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指指外面,比划两下见魏玄似乎不解其意,有些挫败,等伤口包扎好纸笔摆到面前,她才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心性歹毒,死不足惜。”魏玄冷声道。
从相识至今,魏玄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冷酷的一面,叶寒露有些意外,但想到叶蕊对她的恶意设计,对魏玄的同仇敌忾也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她放下擦拭头发的布巾,继续在纸上书写,简单表达了一下对魏玄的感激之情。
魏玄对她可以说是救命之恩,如果今日没有遇到他,后果不堪设想,她边写边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笔下的字迹也有些变形。
“姑娘安危要紧,此时还是先好好歇息,有什么话等之后再说不迟。”
魏玄拦住叶寒露想要继续书写的手,“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些事情,你的侍女那里我会让人传话过去的,姑娘尽管放心。”
叶寒露领了魏玄的心意,等自己一人独处时,满腔的恐惧后怕与绝处逢生的喜悦安心全都尽数化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衣裙湿冷的黏在身上十分不适,发梢还在滴水,裙角上沾着泥泞与零碎花瓣,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狼狈模样,偏偏她以这副模样被魏玄救了。
话本子里总爱写英雄救美互生情愫的桥段,但没写被救的那个有多狼狈,此时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饶是叶寒露因此对魏玄好感更多,心中也不免有些扼腕。
马上就要分别了,至少要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吧。
此时危险与恐惧远去,她渐渐有了胡思乱想的闲情逸致,等紫苏带着满腔担忧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已然恢复正常的大家小姐。
魏玄身边的医者早就看诊完毕,确定人无大碍后开了些药,叶寒露皱着眉头小口抿着苦得割嘴的汤药,朝紫苏招了招手。
“叶姑娘被下了药,暂时不能出声,我让人备了些热水,你去寻件干净衣裙
给你家姑娘,服侍她梳洗,”魏玄不耐烦看个泪眼汪汪的侍女在这里烦扰主人,直接吩咐道,“还有,她手上有伤,你要注意伤口别沾水。”
紫苏被吩咐得一愣一愣的,等看到这位魏公子冷得刺骨的视线,浑身一颤,赶忙低头擦干眼泪按照吩咐做事去了。
叶寒露看着魏玄,心情有些复杂。
说实话,紫苏虽然听话忠心,但因为年纪小,还是少了几分稳重,她并未注意到自家姑娘此时需要的并不是她的眼泪和询问,而是干净的热水与衣裳。
“我让人在外面守着,等你梳洗完,我再送你回去。”
热水与浴桶已经送进房内,魏玄不好再多呆,说了两句便带上人关门离开了。
置身稍烫的热水中时,叶寒露忍不住舒展了眉目,她泡着热水想着今日魏玄对她的恩情,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日后致谢的回礼。
许是此时太温暖太有安全感,等人从浴桶中.出来时已有些迷迷糊糊,她已然忘了此时所呆的地方并非自己房间,在紫苏细致的擦拭一头湿发时慢慢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紫苏舍不得叫醒自家姑娘,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将床.上的锦被盖在了她身上,自己深吸口气出门去见那位让人害怕的魏公子。
等她支支吾吾的说出自家姑娘因为太累不小心睡到对方床.上这件事后,满心忐忑的等待中,魏玄神色平静的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睡吧,我安排了护卫守夜,你下去吧。”
紫苏本想守在床榻旁,奈何这位魏公子气势太盛,恐惧驱使之下她下意识依言照做,等到了隔壁清醒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叶寒露这一觉睡得不大好,许是白天的事情刺激太深,她睡到一半做起了噩梦,梦里她没能跑出那扇门,被人抓.住时,她下意识开始尖叫挣扎起来。
“叶寒露!”
层层叠叠漫上来的恐惧里,她听到了劈开黑幕魔障犹如纶音佛语的声音,一下子,她睁开了眼睛。
额头身上全是梦中被骇出的冷汗,身边不是惯常为她守夜的紫苏,而是眉目深重的魏玄。
在噩梦惊醒之后第一眼看
到他,她脑子里想的不是魏玄为何深夜在她床前,而是她终于安心也安全了。
“没事了。”魏玄手上拿着巾帕,细致的擦去那些冷汗之后,才缓声道,“我在这里。”
“我想喝水。”等话说出口,叶寒露才发现自己嗓音已经恢复,虽然还有些哑,但并不影响说话。
魏玄倒了些温水递过来,叶寒露一口气喝干之后,神思渐渐恢复清明。
她已经发现自己占了魏玄的床,有些愧疚的拥被坐起来,“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榻,现在我已经醒了,我这就带紫苏回去。”
“帮人帮到底,这会儿夜已经深了,你想回去也不用急在一时,”魏玄看着她道,“还是说,你认为我连这点心胸都没有?”
“魏公子误会了,”叶寒露赶忙摇头,“今天实在是麻烦你太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实呆在这里。”魏玄皱了皱眉,“何况惊悸之人夜间多梦,你白日受了惊吓,晚上难免噩梦,有我在,你至少没那么害怕。”
“真的很谢谢你。”叶寒露甚为感激,只是有个问题也是必须要问的,“这就是魏公子深夜在房中陪我的原因吗?”
如果这人不是魏玄,换任何一个人来叶寒露都觉得这是登徒子行径。
魏玄没点头也没摇头,“有此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叶寒露顺着魏玄的视线看过去,隔着屏风的宽大书桌上摆着许多信件和公文,还有墨迹未干的纸笔,她心生羞窘,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魏玄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窘迫,起身放下床帐,“叶姑娘继续休息吧,我还有公文需要处理,等明日睡醒,天放晴了,我再送你回去。”
叶寒露此刻巴不得赶紧同他分开,闻言点了点头,“魏公子忙完也早些休息,守夜的话叫紫苏来就好,不必麻烦魏公子。”
魏玄没说好或不好,只点了点头,等床帐放下视线内一片昏暗后,叶寒露捂着通红的脸颊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还有心思想些儿女情长,比如这张床被谁睡过,床.上的熏香又是
谁身上的味道,盖在身上的锦被沾过谁的身……她掐了把手上的伤口,等疼痛压过胡思乱想后,赶紧闭上眼睛努力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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