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新宿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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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没有想到，咒术界的黑市，拍卖贩售各种咒具，咒物的地下拍卖场是在新宿区繁华地段，更是一个普通人不会出入的高档场所，门口停下的车辆都是会让人停下脚步引人注目的跑车，这些进口超跑或许在新宿并不稀奇，但是集中在一个地点就会让人在意这边正在举办什么活动，从车上下来的女人或者男人一个个都光鲜亮丽，男人西装笔挺，女人穿着精致亮眼的晚礼服，伏黑惠就算不关注新闻或者娱乐圈，也能从学校同学的讨论中偶尔知道一些名人的名字。

现在那些名字，和他看到的那些脸对上了号。

所以，那些人也是参加地下拍卖会的么。

“惠。”

茶茶喊了一声伏黑惠，少年站在落地玻璃前望着他们的目的地，他似乎很疑惑那样的场面，伏黑惠看着那群光鲜亮丽的人走进去，他皱着眉问向身后的茶茶：

“我们也要去那里？”

“对哦。”

朽叶茶茶手里拎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西装的大小绝对不会是五条悟的，伏黑惠看着朽叶茶茶的身后，没有五条悟的身影，他似乎知道这个西装是给谁的了，他问着朽叶茶茶：

“五条老师呢？”

“去换衣服了，这是你的。”

朽叶茶茶递给伏黑惠的是黑色的西装，这让伏黑惠很容易的就接受了，如果是别的颜色，他肯定拒绝，少年接过那套西装往换衣间走去，路过五条悟的换衣间的时候，少年的脚步顿了顿，话说五条老师穿西装的次数很少呢，上一次他看到的时候还是他国中入学仪式的时候。

伏黑惠换西装的速度和他穿校服的速度差不多，换下身上的休闲服，套上大小合适的西装，简单的就是两个步骤，少年把束好腰际的衬衫收住皮带他就套着黑西装出去了，扯开换衣间的帘子，少年先看到的是对面换衣间的景象。

空无一人的换衣间，只有挂在墙壁上的衣物，以及那件粉色极度吸引视线的内衣，和那条山茶花色的长裙相比，换衣间的灯光打下来，那件内衣还泛着柔光，伏黑惠一时间不知道视线往哪里飘，少年迅速别过头往外面走去，脸上的羞

涩打破了少年一贯冷淡的表情，或许让他冲击的是不止是因为看到了女人的内衣，更是因为他认出了那件内衣。

这家店只是临时找的一家可以买西装和晚礼服的店，唯一的营业员正在帮茶茶在仓库里寻找合适的鞋子，伏黑惠红着脸走到厅里就看到了一席穿着鲜艳红色长裙的朽叶茶茶，女人背对着伏黑惠正在侧抬起右脚看着自己的脚踝位置，修长的双腿被红色的裙摆衬托的更加白皙，仿佛那纤瘦的脚踝可以直接盈盈一握，伏黑惠注意到朽叶茶茶脚踝上的红色擦伤，是之前和咒灵战斗时候的擦伤么？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朽叶茶茶的红色礼服很是普通，那件礼服的款式没有点缀也没有花纹，简单到并不是女人会第一选择的款式，但是这件礼服却又极度要求穿着它的人的身材，没有纤细的腰肢，没有饱满浑圆的胸部是撑不起这条礼服，这条礼服苛刻到似乎不是衣服塑造人体，而是人体去支撑她的美丽。

朽叶茶茶和清纯端庄这种词汇搭不上边，她就像一朵盛开的山茶，即使在纯洁的雪景中，她也能绽放自身的妖娆美丽，让人无视那一片皎洁的纯白只被那雪白中的一点红所吸引，在伏黑惠的眼里，朽叶茶茶就是山茶花一般的女子，眼里流转的风情根本不用妆容点缀，少年直白的赞美道：

“很适合你，茶茶。”

有时候觉得少年不解风情，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又有时候觉得，这个少年最朴实的话语比斟酌过的夸奖更让人来的动听，朽叶茶茶转过身来，对着伏黑惠转了两圈，裙摆旋转出红色的叠影，更像了，绽放的山茶，朽叶茶茶笑嫣嫣的说道：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条裙子也最简单，最适合应对突发事件。”

伏黑惠顿了顿身子，等等，突发事件？

什么叫突发事件？

不是买下了宿傩的手指就好了么？

为什么茶茶的口气是会有突发事件发生，而不是可能发生这种说法。

“惠，你的领带呢？”

伏黑惠的衣领处没有领带，他把所有的纽扣都扣好了，却没有系上那根黑色的领带，

这样反而显得领口有些空，伏黑惠从口袋里摸出那根被他随意塞进去的那根领带，他抓着领带的动作把领带弄的皱皱的。

朽叶茶茶脚下没有鞋子，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女人朝着伏黑惠招了招手：

“惠，过来。”

伏黑惠抿了抿嘴，抬脚走向朽叶茶茶。

朽叶茶茶从他的手中抽过那根焉焉的领带给他系在领口，少年已经长的比朽叶茶茶高了，靠近一点，茶茶就能清楚的感受到少年的高度，少年的身形，平时一直看到伏黑惠穿着校服，穿着宽松的休闲服的样子，校服里虽然也有西装的款式，但是和这种正式的黑西装还是不一样的风格，现在的伏黑惠看着成熟了一些。

看着成熟了一些的伏黑惠内在还是不怎么成熟，他无法直视朽叶茶茶的正面，如果说后背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是雪，那面前勾勒出的浑圆就是花，衬托着，勾勒着，那完美的曲线并不是最诱人的，而是那沟壑之间的黑色咒纹才是让人着迷的存在，印刻在禁忌位置的咒纹蜿蜒向下，那个位置，就好是印刻在胸骨上一般，细长的咒纹像文字，也像符文，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是一个纹身的话，又难以说服自己，伏黑惠只是快速的撇过一眼，他都觉得拿到咒纹是活着的，他流转着一道黑色浓稠的力量，简直……就像诅咒的咒力那般。

茶茶的这道咒纹是什么？

以前女人穿裙子的时候他也看到过，朽叶茶茶并不隐藏这道咒纹，似乎单纯的把它当做纹身一般，但是这道咒纹比以前更像活的了，脑袋里对朽叶茶茶的疑问太多了，甚至连疑问都没法好好排序，伏黑惠冷峻的表情似乎并不习惯脖子上的领带，他下意识的扯开了一些。

“惠倒是很适合西装哎。”

朽叶茶茶突然的这么一句话让伏黑惠背脊一凉：

“不……我没有。”

不知道到底是朽叶茶茶带坏的五条悟还是五条悟带坏的朽叶茶茶，这两人不知道哪来的坏习惯，总是喜欢买奇奇怪怪的衣服来穿，这两个人尤其还不在意形象，穿着奇怪的图案的衣服出门是常有的事，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他会当做没看到

，但是拉着他一起穿，给他买奇怪的款式的衣服，他就非常遭罪。

“茶茶给五条老师买就好了。”

伏黑惠打算祸水东引，比起他，五条悟更配合茶茶一点。

茶茶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啊，悟啊，他的话，size就很难买啊。”

“茶茶——”

五条悟的声音从换衣间里传来，男人拉开帘子一脸苦恼的语气说道：

“果然还是小了啊。”

五条悟一身白色的西装，他整理的袖口慢条斯理的走向两个人，店里的灯光是柔软的暖黄色，映照在五条悟的白色西装上，打出一身柔软的白光，明明是穿着西式的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伏黑惠看着这个样子的五条悟他却觉得，这个样子的五条悟像鹤，那种也是带着纯白的色彩有着不染一物的纯洁，恍惚间，伏黑惠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画面，五条悟穿着白色的羽织走向朽叶茶茶，那个是什么时候来着……记不清了……

“恩，与其说小，倒不如说短。”

五条悟走到朽叶茶茶的身边，红色和白色好像交织在了一起，五条悟上身剪裁得体，西装衬着男人的身板纤长有力，五条悟坐了下来，那本来是营业员搬来给没有鞋子的茶茶坐的，红色的布绒高椅倒是契合五条悟的身高，男人微微屈起腿就可以看到他短了一些的西装裤，已经是最大号的裤子也只有到脚踝的长度，五条悟露出一小节皮肤来，并不会觉得难看，反倒是更有一些绝对领域的味道了，男人修长的双腿和暴露在外的脚踝，五条悟只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情况的做出决定：

“嘛，算了，就这样吧。”

说着他还晃了晃自己的脚，颇为得意的说道：“接受了这个设定还不错嘛，这就是我新的style了，下次给七海也看看让他试试吧。”

五条悟愉快的打算拉七海建人下水，自己的潮流还强迫别人一起加入，朽叶茶茶抽了抽嘴角：

“七海绝对会嫌弃的看着你的。”

“那家伙一直那种表情啦，不是单独对我。”五条悟摆了摆手。

“啊，对哦，他也对我那个表情。”朽叶茶茶

同意的点了点头。

‘他只对你们两个那种表情啊！！！’

伏黑惠实在忍不住，平静的表情保持不住。

“撒，几点进去？”

五条悟双手交叉靠在自己的双腿上，伏黑惠撇过一边墙上的时钟他淡淡的说道：

“十点，还有十分钟。”

“嘛，那就等着吧，虽然没有入场券，但是刷脸还是可以的吧。”

五条悟说的轻松，但是伏黑惠却觉得他要被这个两个人弄得心情一波三折了，都到这个程度了，居然和他说，他们没有入场券！？

“刷脸？刷谁的？”

朽叶茶茶和五条悟两人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他／她。”

“呀～业界出名的朽叶茶茶刷脸一定会让进的吧。”

“五条家的当主说要进去，他们会不让进么？”

五条悟和朽叶茶茶两人微笑着看着对方，但是说完之后，两个人又迷之沉默。

“？？？？”

伏黑惠有了不好的预感。

“……”

朽叶茶茶和五条悟两人看着对方，都到这一步了，果然，强行也要进去吧，朽叶茶茶和五条悟两个人没有对话，但是却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朽叶茶茶看着五条悟遮住双眼的绷带，女人想着毕竟是地下拍卖场，这个绷带还是太显眼了吧。

朽叶茶茶走到五条悟的面前，只有男人坐下来的时候，朽叶茶茶才能居高临下的俯视五条悟，偏短的西装裤让五条悟双腿跨开减少绷紧的感觉，朽叶茶茶屈起一条腿，跪在了五条悟跨前的坐垫上。

“！！！”

吃惊的并不是五条悟，而是青涩的少年，五条悟习惯着朽叶茶茶任何的动作，他仰起头看着朽叶茶茶，嘴角的笑容毫不隐藏，明明被绷带遮去了双眼，但是朽叶茶茶知道，那双湛蓝的眸子是看得到她的。

女人的指尖略过那柔软的白发，她解开绷带的动作有着做过无数次一般的熟练，扯开一点，然后慢慢的，一圈一圈的解开白色的绷带，解开的绷带环绕在了朽叶茶茶的手腕上，五条悟仰起头配合的态度就好像纵容朽叶茶茶为所欲为一样，伏黑惠转过身不去看这两

人肉麻的气氛，每次都是那样，总是不看场合，但是少年却好似躲不开那个画面，即使背对着他们，从玻璃的反光上，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五条悟的脸极具欺骗性，那个上天赐予的六眼似乎不是唯一的礼物，六眼，术式，天赋，身体，以及脸，各种各样都对五条悟有着极大的偏爱，如果五条悟不是平时那种轻浮的态度的话，伏黑惠觉得那个样子的五条老师是非常有人气的，但是现在，五条悟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又爱又恨，这个男人实在太强，给人的安全感极大，但是你没有极大的心脏的话，在他给的安全感之前，就先被他气死了。

茶茶是怎么和五条老师在一起的啊。

伏黑惠这个疑问由来很久了。

以前就认识的话，多久以前……多久……

朽叶茶茶解开所有的绷带，那双苍蓝的眸子就像宝石一样清澈的望着自己，那是会让人虔诚的去亲吻的眸子，朽叶茶茶黯了黯双眼，她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伏黑惠的方向，看到少年背对着他们，五条悟动作更快的按下朽叶茶茶的脑袋吻了过去。

明明是仰着头去吻，但是五条悟却能做到从下至上的掌控性。

“惠已经习惯了哎，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五条悟放开朽叶茶茶，舔着嘴角的表情好像要来第二次。

“不，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朽叶茶茶声音有些闷，刚刚只是看着正面的伏黑惠觉得少年成熟了，但是他背对着他们，单手叉腰的那个动作像极了伏黑甚尔。

这可太糟心了。

明明伏黑甚尔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越是回想，那个男人的记忆却能回忆更多，伏黑惠就像一根□□，每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伏黑甚尔的影子，朽叶茶茶就会想起那个理直气壮当小白脸的男人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