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名声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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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岛中，陆明回到他在琴音圣门的居所，依靠在白虎背上。

似是察觉到陆明心情有些低落，白虎这次没有调皮。

陆明仰头看着天空，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事情，不由摇头叹道：“人心啊。”

这一次事件，也让他更加明白，如林轩与陆生那般毫无保留的信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不过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事，只是稍作感慨之后便看向那飘在空中的光团，一日的飘荡，似是让它的光芒有些暗淡。

陆明口中狠狠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什么夺舍用的东西，那么不管你是谁，是那风青羽，还是所谓的琴音圣门祖师，都别想好过！”

就这个一个光球，打乱了他的计划，同时也让他与琴音圣门出现了间隙，原本和睦的气氛很可能一去不复返。

“既然吴门主将你全权交给我处理，那么就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陆明直起身子，以领域操控，牵引着光球来到他的面前，距离他的脸庞只有一掌距离。

他还能感知到那光球微微颤动，想要挣脱领域束缚，涌入他的眉心的趋势。

该如何处理这光团？

陆明一时间也是犯了难。

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只是隐隐猜测，这光球很可能与精神或者灵魂有所关联，但是他对这两者都没有什么研究，唯一的研究还是从琴音圣门学来。

但要想以琴音圣门学来的浅薄知识，去对付这很可能是琴音圣门祖师或者那一位先天之上，怕是力有未逮。

“那么……”

陆明试着要将光团分割，看看倘若将其放入眉心会发生什么。

他其实没有从这光团上感受到什么威胁，但是他依然十分谨慎，唯恐是其蒙蔽了他的那种感知。

寻常江湖武者可能想不到这方面，但是陆明在梦痕仙帝传中看过太多匪夷所思的秘术，各种针对秘术，以及反针对秘术，让他对待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是慎之又慎。

嗯，圣物红英剑是个意外，他还没碰到就碎了。

陆明正要有所动作，便看到纪雨然提着提篮飘然而至。

“纪姑娘。”陆明暂且停下动作，看向纪雨然。

“陆大师，可愿坐下喝杯茶？”纪雨然邀请道。

陆明随意一笑：“那就喝一杯。”

纪雨然再次展现出娴熟的泡茶技艺，不过与上一次相比多了许多步骤，许久后一杯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茶水便摆在了陆明面前。

“陆大师，请。”纪雨然轻声道。

陆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顿觉精神舒爽，心中仿佛有音乐响起，心中的烦闷散去大半。

纪雨然在一旁用清冷的声音介绍道：“此茶名为琴音茶，在处理过程中，需要技艺高超的乐师，弹奏一曲融于感情的乐曲，同时以真气令茶叶伴随音律而动，品尝此茶便好似在品味一首乐曲。

这一份琴音茶相应的乐曲名为无忧曲，不知陆大师心情可好些？”

“好多了。”陆明再次抿了一口，细细品味，有些感慨的说道，“贵门对茶道的造诣当真不凡。”

纪雨然轻声笑了笑，道：“琴棋书画诗酒茶，琴音圣门精通琴艺与茶艺，这是有渊源的。”

“哦，可否说与我听？”陆明随意的问道，却也有些好奇。

“自然。”纪雨然道，“这要时间上溯至少一千八百年，那便是琴音圣门祖师与风青羽前辈尚在的时代。

根据祖师自述，她与风青羽前辈之所以彼此倾心，正是因为音乐，两人一琴一笛，在吹奏时似是心意相通，这便是琴音圣门琴艺或者说乐曲一道的渊源。

茶艺一道，则是祖师与风青羽前辈在此地双宿双飞之时，平日里兴趣所为。

陆大师看过那第一件圣物，相必便能猜出一二。”

“哈哈，那原水壶经历一千八百年的时光还依然存在，并且还在稳当的工作，确实可以看出茶艺之道的渊源。”陆明哈哈一笑。

根据陆明的探察，那原水壶依然几近完好，可以长久的工作下去，对比当场破碎的红英剑，那原水壶依然坚挺，与纪雨然说的话联系起来，便显得有趣。

当然，陆明知道这只是个玩笑。

那原水壶陆明看的很明白，漫长时间里受到天地精气的滋养，早已超脱了“罡气”本身的限制，除非此地的水属固化精气消失殆尽，不然原水壶还能再坚持个千年不成问题。

红英剑等圣物琴音圣门不会包养，在时间之下腐朽也是再正常不过。

听着陆明的笑声，纪雨然也是露出微笑，说道：“陆大师，此前圣门一些行为却是让你看笑话了，还请莫要放在心里。”

陆明摆摆手，无所谓道：“我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行为，只要贵门不要因此对我有意见便好。”

陆明不怎么在乎名声，但是他现在需要名声。

他的计划里，是走遍九州，同时看遍九州各大宗门、世家，乃至皇朝收藏的典籍，以求寻到更进一步的道路。

倘若名声坏了，各大势力不将藏书对他开放怎么办？

他固然可以强行抢夺，但会得罪大批的人。

他自己倒是不怕什么报复，但是他可不仅仅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天剑门。

此外，还有一个较为遥远的原因。

如果走遍天下都找不到前进的道路，陆明便效仿那朱帆，传道天下，集众生之智为己用，开辟道路。

但是他把天下各种人才杀了个七七八八，众人对他半点也不信任，只是提防，那他还怎么施行自己的计划？

因此陆明一直都是以礼待人，对待琴音圣门是摆在平等的地位，并未有所欺压。

只是或许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的礼貌在某些人看来是软弱可欺，他这才感到不满。

如果琴音圣门想要赔偿，那就坐下来好好谈，一味的质疑，一味的怀疑他在捣鬼，故意动了手脚，这是想做什么？

借此来获取更多谈判的筹码？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他人当做筹码来和自己谈判，这种事情陆明可不能接受。

“陆大师放心，圣物本身就到了极限，若不是昨日去看，说不定什么时候损坏都不知道，现在至少还第一时间知晓，我们还可以及时调整日后的规划，我们不会有什么不满。”纪雨然道。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