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番外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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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说叶默是叶姲的跟班, 侍女，仆人。

叶默给自己的定位也是这样的。

她是叶姲的影子，叶姲无论做什么, 她都会全力支持，甚至是堵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这所有的信任和全身心的付出, 都是因为, 叶姲对她的感情。

她能将最重要的妹妹交给她照顾，还是以伴侣的身份，足够证明了。

叶默看着明显很难受的叶姲，意识到了什么，将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叶姲小时候跟她一起练武, 大雪天跑步, 骑射，大热天摔跤, 身上多少伤，生什么病, 也不会哭, 只会哼哼唧唧的撒娇，只要有人在她身边，陪着她, 她就能笑的很开心。

“阿姲, 阿姝没告诉你吗？她分化成赤乌了, 不是姱娥。”叶默轻声说，叶姲还想躲开，被叶默固定住。

之前叶默教叶姝时有一些接触，或许让叶姲误会了。

若是知道叶姝是姱娥，她怎么可能还手把手的教叶姝。

也是叶姲已经认定叶姝是姱娥, 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默认了这件事。

“你说什么？阿姝明明是姱娥的。”叶姲愣住皱眉说道。

“是赤乌。等你见到她可以验证下。我是不会骗你的。”叶默说。

“……”叶姲想不通，却是知道叶默的确是不会骗她。

叶姝是赤乌。

这个消息像是一个梦一样，让她之前难受又说不出的感觉溶解了。

“你刚才那么伤心，是以为我会和阿姝在一起吗？”叶默低声问。

叶姲似乎没听到叶默的话，只是伸出双臂抱住了叶默，闭眼昏睡过去。

叶默看着叶姲，她的眉头已经舒展开，就像是解开了心结一样。

“阿姲，我之于你，和你之于我，是一样的吗？”叶默低喃了一句。

叶姲是白身，没有潮汐期，而叶默却已经分化成赤乌了。

在北疆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叶姲。

尤其是潮汐期时。

是以，她再次见到叶姲，心里有些虚。

叶姲比刚及笄时成熟，眉眼长开了一样，容貌更加的出众，是叶默看一眼都会心惊肉跳的。

天知道，她在被叶姲亲近的抱住时多紧张，心跳的多快。

叶默看着叶姲睡的安稳一些后，不敢再多想了。

还有硬仗要打。

不能让叶姲和她的计划有任何差池。

叶默从马车出来查看周围，斥候轮流探查周围情况，回来报信。

一轮弯月高挂，周围都是冬日的萧条景象，清冷如在月宫。

前半夜一切很平静，后半夜时，叶默发现了有外人窥探他们的营地，猜测是对方的探子。

让斥候多加小心查探，所有人都暗暗戒备打起精神。

天将亮时，听到了马蹄声，是有人朝这里来了。

叶默没有和那些人硬抗，而是所有人出发朝着他们之前就派出去埋伏的一批人那里去。

出发前叶默看了眼叶姲，她还在睡，温度并没有降下来。

只希望这场硬仗早点打完了，好带着叶姲到城镇里好好休息，喝药才会好一些。

叶默带人在前面赶路，后面的追兵打头的是一个女子，并骑的是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子，正是大燕的二皇女以及突厥大王子。

对方来势汹汹，也是拿定叶默他们之前一战已经损伤了一些人，加上人数少，他们肯定是弱势的。

叶默带人逃到了他们提前埋伏人的地方正面迎战。

周围有埋伏，原本之前被绑起来的叶姲带的人挣开绳子一致对外。

在打起来之后突厥大王子他们就知道上当了，外围的埋伏冲了过来，他们只能迎战。

叶默他们几乎每人都配有一把精致的火-枪，之前没用，这时候用出来，一起用出来，将对方第一波打前锋的基本都击倒了，后续子-弹打光，再拼杀，优势明显。

对方最厉害的一位便是突厥大王子。

他是地品赤乌，战斗经验丰富，危机意识强，一上来并没有受伤，倒是杀了不少叶默这边的人。

叶默跑过去迎战他。

释放出了芳泽，威压碾压。

突厥大王子的芳泽明显被压制住，动作跟着有些迟缓。

他看着叶默非常吃惊，一来是没想到竟有人能压过他的芳泽，二来是，对方的容貌，看起来非常眼熟。

突厥大王子很快落败，叶默绑了他让人看着，继续对付其余人。

对方来的上千人很快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领头的两人都被活捉后，这场战斗结束。

“和慕容姜瑶合作，果然钓了条大鱼，不，应该是两条！”叶默看着两人冷笑道。

大燕二皇女脸色很不好。

不管她信不信，叶默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原本就内斗的两人嫌隙会更大。

“你就是大珩北疆最近出现的那个小将军？！”突厥大王子被捆住了双手绑了起来，却没有怎么在意自身的情况，眼睛看着叶默的方向问道。

叶默看向突厥大王子。

刚才打的时候叶默没太注意突厥王子的长相，此时他的头盔掉了，露出了全脸，叶默看着有些眼熟。

“检查好，都绑好了，即刻出发！”叶默并不想理会。

大燕的二皇女和突厥大王子，都是只是筹码。

“雁默，你长大了很多，很多地方还是没变的。你不认识我了吗？”突厥大王子看着叶默说道。

叶默之前就听有人叫她雁默，这会儿又有人，还是阿史那雁门，突厥大王子。

不会是两人都凑巧想到了一个开脱的理由吧？

“我是雁山，阿史那雁山，你的亲哥哥！你为大珩卖命，若是被大珩人知道你是突厥血脉，流着突厥皇室的血，你看看你会如何！你离开的时候也有七岁了，不会不记得我吧！这种事我又怎么会开玩笑！”突厥大王子继续说道。

叶默听着他的话，脑袋里跳出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雁默，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来自哪里。

“雁默先烹，以后便叫你雁默了。看看这火上烤的雁儿了吗？这就是那没用的那只。你若是不长进，不顶用，那也是要被人烤着吃的哦。”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在耳边。

“雁默，你这样做不对，阿妈教你！”

“雁默，你连马儿都怕，怎么骑马？快过来！”

“雁默……”

一个个声音伴随着画面回荡在叶默耳边。

“狼群，阿妈，阿爸……”叶默神色变化时口中喃喃自语。

“雁默，你都想起来了吧？你是阿史那雁默！”突厥大王子说道。

“……”叶默神色怔怔，她想起了往事，也想起了一些非常悲伤的事。

当年她的亲生母亲带她回母族时，遇到一伙流匪，后又碰到狼群，母亲为救她而死。

她被狼群团团围住，为了活下去，学狼的样子，吃生肉，喝冰水……

“父汗，这是雁默，天品赤乌是我突厥的人！父汗，你看到了吗？我死了不可惜，这天品赤乌可是雁默！”突厥大王子看着叶默的神色，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喊了一声。

叶默回神定睛看在突厥大王子身上，瞳孔微缩。

“还有人埋伏？！”叶默朝周围看去。

“你不会以为就只有我们吧？父汗也来了。他说，若是我失败了，就把我和你们一起炸死在这里，若是我赢了，我就是未来的汗王。现在我败了，不过，雁默，有你，父汗若是知道你在，还是天品赤乌，会很开心的。”突厥大王子说道。

叶默看着周围的风向，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脸色变了变，传令让众人赶紧走。

她跑去带叶姲，坐马车太慢了，她要带叶姲离开。

叶默之前去元都城便是调查大珩兵部丢失的一批火炮。

最后查到了一个商队那里，已经运到了大燕大晋那边卖了，难以追讨。

大珩这几年研制火炮很是让周围国家忌惮，有些国家就想尽办法想要弄一些来。

即使严加看管还是会有一些丢失案件。

突厥这边肯定没少使手段。

很可能是当初叶默他们做布置的时候，突厥可汗就有所察觉，或者说，他原本想用这些火炮是别的用处，因为她和叶姲的计划，也跟着改了计划。

若是他们用火炮来打，精准一些的话，这些人都没得跑了。

那突厥可汗还真是狠人，连自己儿子都不在意了！

叶默不敢赌对方是不是在意她，那个严苛又不近人情的父亲，可能连着所有人一起杀了！

叶默进了马车，叶姲原本睁开的眼闭上了。

叶默将叶姲抱了出来上马后立刻带众人离开。

会跑有射程，行动笨重，这是它的缺点，只要跑的够快，就有可能躲过一劫。

他们跑出去好长一段，预想的火炮并没有一颗落下。

在叶默原来怀疑的方向，并非没有人，而是有上百人，平均十多人就负责一个炮台，身边还有一个大箱子装着不少火炮。

若是真的打了下去，叶默他们恐怕会成为肉酱。

此时他们却都没有动作。

一个须发皆白，高大魁梧的男子正被一个高挑纤长的女子用一把小巧的枪盯着后脑勺。

这男子正是突厥可汗阿史那多，而那女子，正是姬浅妤。

“我能来这里，我的命已经不足惜了。我没让开火，那是因为雁默我儿！酒香，哈哈哈，是我的种！天品，真是给老子长脸！可怜大珩，后继无人，啧啧！”阿史那多哈哈哈大笑道，一点也没有被头上顶的枪影响。

以他们的耳力，已经听到了大王子的喊话，阿史那多也感知到了叶默之前散发出的芳泽味道。

独特的酒香味道，带着辛辣，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觉到。

“老东西！你倒是自信的很！叶默可是在大珩长大的，她是大珩人，不是突厥人！”姬浅妤冷哼一声。

“雁默身上的血可是我的血，那是假不了的。她若是来突厥，我将汗位直接给她，整个草原都是她的。何必听命与人？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杀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阿史那多说道。

姬浅妤并没有带多少人，真要拼你死我活，姬浅妤是可以杀了阿史那多，可是想要全身而退也很难。

阿史那多的人不少，逃出去一两个，也会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到时候，大珩人，突厥人都知道了叶默的身份。

叶默自己自然也会确认这件事。

“我也可以杀了雁默。”姬浅妤眯了眯眼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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