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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之依旧不解,“可能他喜欢近距离看热闹?”

李掌柜笑了笑摇摇头,“方才那位伙计在挑事之前,看了那名男子一眼,想必是得到了男子的同意,才这么问送货的伙计,故意让大家的矛头指向他。”

就在这时,混乱中的那送货的伙计已被打的不省人事,而那个挑事的伙计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但那男子的神情动作和逃跑方向全都被黎慕之和李掌柜尽收眼底。

“少夫人,可要去看好戏?”李掌柜一脸神秘的说道。

黎慕之微微颔首,让下人将那位伙计带到医馆后,便跟着李掌柜去追那名男子了。

一处密林中,那名看热闹的男子正与挑事的伙计对话。

黎慕之和李掌柜离得远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将军和黎大人之类的话语。

“难不成又是黎家做的?这次竟然还让上官将军出手,是想让我这辈子都不能翻身啊。”黎慕之轻声说道,心中略微有些无语。

“此事需要告诉夫人吗?”李掌柜问道。

黎慕之想了想,“先别告诉她了,这段时日都是王夫人在帮我,就先别让她操心了,此事我来处理。”

客栈中,陈朔看完书准备去看看黎慕之,却不料她不在房中,本想去找找,却被恭王叫住了。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陈朔恭敬的问道。

恭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来参加会试的?”

“回王爷的话,草民是来参加会试的。”陈朔回道。

“第一次来京城?”

“回王爷的话,草民是第一次来京城。”

恭王思虑了一下说道“跟本王来。”

陈朔不敢过问,只默默的跟着他穿过一条条街道弄堂走进一家名为八方馆的地方。

“这里是……”陈朔下意识的问道。

恭王没有看他,淡淡的回道“这里是八方馆,是聚集了各地学子,你可以在这里与他们交流,对你会试有帮助。”

“多谢恭王。”陈朔拱手道谢。

恭王看了他一眼,“本王听说了你的事,帮你只不过是不想看你埋没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说罢转身离开了。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看了眼陈朔和恭王,便悄悄的跑开了。

将军府中

“将军,恭王殿下带着陈家的大公子去八方馆了。”那个从八方馆跑出来的男人来到了将军府,跪在上官将军的面前禀报道。

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将军许是常年在战场杀敌的原因,不论在哪儿都是一脸的凶相。

“恭王?这陈朔怎么会认识恭王?”他将脸上两道浓厚的眉毛皱到了一起,神情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来禀报的男人见此吓了一哆嗦,赶忙回禀道“此事小人已经让人去调查过了,听说是路上恭王殿下和陈家那些人一同被山匪抓到了山上去,后来是得陈家大公子相救,想必就是因为此事,所以恭王才会带陈大公子去八方馆,将军,那我们还要不要……”男人说着见上官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黑,便不敢再说了。

“陈家与我们上官家有世仇,本将军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就算有恭王的庇护也无用。”上官将军冷冷的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

“继续让人去王氏布行捣乱,想必现在的王家已经想与陈家划清界限了。”上官将军说着,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金沽城中,知晓此事的王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院子里,满树的白梅在夜间绽放,从花蕾中散发出淡淡清香,树下一张白玉桌上摆放着一碗茶水,梅花上的霜雪沾着清香,沿着花瓣低落在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夫人,京城的布行又出事了,来了许多闹事吵着赔钱赔料子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禀报道。

坐在白玉凳上的王夫人,手捧账本,将碗盖轻轻覆在碗口,淡淡道“跟铺子里的伙计说声,全听陈少夫人的就是。”

侍女听后愣了一下,“可是上官将军针对的是陈家,如今拿我们王家下手,为何您不与陈少夫人断绝来往?这样可减少我们王家的损失。”

王夫人依旧神情淡然,“我与黎慕之一同做生意,又不与陈家来往,老爷的恩师是柳尚书,上官将军想以此为借口打压我们王家和柳家,况且如今的将军府可不似从前那般。”

“可是老爷的意思……”侍女本还要说什么,却被王夫人打断了。

她看了侍女一眼,嫌她有些啰嗦,“老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去告诉老爷,让他安心为官,这种琐事我来处理就是。”

陈家锦绣院中

孙掌柜本不想将此事告知陈老夫人去,却不料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

“王家帮了我们陈家那么多忙,就让慕之退出吧,别再拖累人家了。”陈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他们陈家刚有起色便出了这档子事,想起陈朔如今还在京城,会试定有上官家的人操盘着,想必定是无望了。

“就让朔儿回来吧,京城那地方水浑浊的很,摸不清也看不透,稍有不慎,自己得罪了人都不晓得,还是回来保命要紧啊。”走到这一步,陈老夫人也很不愿让陈朔就这样回来,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发现向前再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可是老夫人,大公子努力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一日能让我陈家扬眉吐气,如今劝他回来,怕是……”孙掌柜有些犹豫的说道。

“可这是上官将军有意针对我陈家,就算朔儿考了,那也不可能考得上,不如就让他早些回来,若是激怒了上官将军,怕是连性命都要不保了!”陈老夫人焦急的说道。

京城客栈,陈家和王家的信件同时送到了黎慕之的手上。

“少夫人,家里和王家都说了什么?”阿姚看着她手里的信封,好奇的问道。

黎慕之脸色凝重的说道“王家说让我不必在意,京城的布行就交由我来管理,家里说让陈朔尽快回去。”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大公子不参加会试了吗?您刚刚才平息了那些退货的客人,而且大公子也用功了,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阿姚说道。

此时琴鸢拘谨的站在一边说道“依奴婢看,应是有权势滔天的人在背后操控着,朝中与王家和我陈家有所渊源的只有黎大人和上官将军,从前我陈家祖上出过四品大臣,官拜吏部侍郎,与当时还只是游骑将军的上官大人起过争执,事情久远,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只知后来百官弹劾我陈家是那位上官大人领的头,所以如今上官家依旧视我陈家为死敌,想必也是这个原因,老夫人才让大公子回去的,在京城上官家可玩转乾坤,若一直待在这恐会伤及性命。”

阿姚听后惊慌的捂着嘴,“那这么说上官将军的人已经在暗中盯着我们了?这上官将军也太小心眼了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竟还耿耿于怀。”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是谁在议论我将军府?”

黎慕之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外,恶狠狠的盯着她。

“不会吧,我说的这么小声,竟然有人在外面都听得到。”阿姚捂着嘴轻声说道。

“丫鬟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黎慕之款款起身,看着女子的眼睛说道。

女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了进来,毫不拘谨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你就是黎家不要的四小姐?”

阿姚听后不乐意了,本想为黎慕之出气,却被她拦了下来,“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女子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上官淇月。”

黎慕之福了福身,“原来是上官将军之女,真是失敬,丫鬟不懂规矩,我会好好教导,还望上官小姐见谅。”

上官淇月拿起桌上的茶水,细细的闻了闻,“这茶连我家下人都不喝,如今陈家还真是落魄了,这种茶你这陈少夫人,竟喝得下去,我怎么会与一个没规矩的丫鬟计较,只不过这丫鬟都这样,看来这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主子。”

她见黎慕之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听闻陈大公子要参加会试,想必陈少夫人还不知道吧,会试的主考官是我爹的至交好友,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那穷乡僻壤的满山县?”

黎慕之从容不迫,“我们准备考完了就回去。”

上官淇月听后皱了皱眉,“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陈朔就算是参加会试了,也考不上的。”

“还没开始考怎么知道考不上?”黎慕之反问道。

上官淇月见她不畏惧他们将军府,心里有些恼了,“只要我爹一句话,别说陈朔了,整个陈家都会瞬间消失!”

“我实在不知是什么地方惹恼了上官将军,将军竟要让我陈家灭门,若是方才我的侍女说的话得罪了上官小姐,那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但若非此事,还望上官小姐告知。”黎慕之装傻看着她,淡定的问道。

上官淇月本想再说什么,却见周围的百姓都在看着她们,欲言又止,只好借故离开。

“少夫人,奴婢以后不敢了。”阿姚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捂着嘴,还没等黎慕之发话自己就先认错了。

黎慕之见她知错,也不再说什么了,静下心来想想,现在得罪了上官淇月,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陈朔呢?还在屋里温习功课吗?”她问道,现下已是午后,她从昨晚开始就没见到陈朔,一直以为他在房中温习,不敢打扰。

这时候,陈穆从房中走了出来,告知道“方才有位王爷将大哥带走了。”

“王爷?可是我们路上遇到的那位?”黎慕之警惕的问道,担心陈朔会出什么事。

八方馆中,有些拘谨的陈朔站在角落,听着他们的谈话,类似的地方他从未去过,就是在书院里,那些知晓他从前事迹的同窗从未与他搭过话。

“在下柳云轩,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一位公子走到他的身边,彬彬有礼拱手问道。

陈朔立即回常礼,“陈朔。”

“陈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儿吗?”他问道。

“正是,柳公子也是来京城参加会试的吗?”

“非也,几年前落榜后,我便日日来此处,陈公子可好奇今日大家一同探讨的是什么?”

陈朔点了点头。

“今日大家谈论的是,究竟还要不要出兵讨伐敌国夺回城池。”

陈朔听后皱了皱眉,“此事也可在此处大肆谈论?”他从前一直以为这皆是朝堂中的事,民间不可随意夸夸其谈。

柳云轩看出他的疑惑,解惑道“这里的学子往后皆走仕途,为官是为定数,所以有了这地方供大家谈论朝事。”

陈朔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依柳公子之见,是继续打仗,还是养精蓄锐?”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上官将军一生从无败绩,如今竟输给一个敌国籍籍无名的小将,此时已乱了军心,若再打,便输的只会更惨。”柳云轩分析道。

“可万一是上官将军轻敌,这次再重整兵队上阵,可会大不一样?”陈朔说道。

柳云轩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陈公子第一次来京城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是一位王爷带在下来的。”

“王爷?可是陈王?”柳云轩问道。

“其实在下与那位王爷萍水相逢,只知他是王爷,但不知是当朝的哪位王爷。”陈朔老实的回道,他只与恭王见过几次,且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就连他的身份也是从云州知府口中得知的,当时恭王带他到这儿的时候,他本想问,但又不敢问,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当初自己离家的时候,陈老夫人就告诉他,遇到大官不能多嘴多问。

柳云轩坚定的说道“陈王好客,平易近人,想必定是他带你来的。”

将军府中

从客栈中回来的上官淇月气冲冲的快步走到了殿上,看见上官将军后,撇着嘴说道“父亲,今日女儿被欺负了,您可得为女儿做主!”

“谁敢欺负你?平日里你不欺负旁人为我惹事便好。”上官将军看了她一眼,便着手忙自己的事儿了。

上官淇月见他不理会自己,立马哭丧着脸,“父亲,是真的,那个陈少夫人真是令人讨厌,装傻听不懂,句句都在嘲讽我!而且她身边的那个丫鬟还说您心眼小,处处与他们陈家作对。”

上官将军一听立马认真起来,“陈家的人真这么说?”

上官淇月点了点头,“我听得真真的!”

“来人!”上官将军说道,一个下人从屋外走了上来。

“明日请副都御史周大人来,就说来将军府小聚一番。”上官将军吩咐道。

入夜,客栈中

黎慕之见陈朔还未归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琴鸢,你去问问小二,那位王爷会带陈朔去哪儿?”

不一会儿,琴鸢便打听到了消息。

“少夫人,小二说那位是恭王,常年不在京城,所以无人知晓恭王会带着大公子去哪儿。”

此时在八方馆中,陈朔正与许多学子谈论的起劲,直到柳云轩提醒天色已晚,他才想起要回去。

可白天他一直是跟着恭王走,心里一直在想着其他事情,压根就没记路。

“柳公子可知四海客栈在哪个方向?”他只好向柳云轩询问。

柳云轩想了想随后指向西南方说道“就在那儿,陈公子是一人住在四海客栈吗?要不直接住我府上吧,明日好一同去八方馆。”

陈朔婉拒道“多谢柳公子好意,不止我一人住着,还有我夫人和几个丫鬟。”本想与柳云轩道别后,便向四海客栈走去,却不料这个时候有人将他二人打晕,天色已晚,周围都没什么人,两人就被一个大汉扛在肩上带走了。

客栈中

黎慕之左右等等见陈朔还没回来,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儿,或是迷路,便让小二和陈穆去找了。

“少夫人,您别担心,这可是天子脚下,公子不会出事的。”琴鸢看着焦虑的黎慕之安慰道。

此时在将军府中,那名大汉先将两人从墙上扔了下去,而后自己再从墙头翻了过去,扛起两人,轻车熟路的走向正房中。

“将军,属下将陈家的大公子陈朔带回来了。”大汉说罢,便将昏迷不醒的二人放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将军微微睁眼,看着地上的两人问道“怎是两人?”

大汉挠了挠头道“天色太暗,属下看不清他们的脸,不知哪位是陈家大公子,看他二人在说话,想必认识,就一起带回来了。”他说着就将二人的身子翻了过来,露出脸来。

可上官将军一看见柳云轩的脸后,有些不淡定了,“让你带陈朔回来,你把柳云轩带回来做什么?!”

“啊?”大汉定睛一看,只见地上躺着的赫然是柳尚书家的公子柳云轩。

“要不属下将他放回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去!”

原本上官将军是想让大汉趁着柳云轩还没醒将他丢回去的,谁料这个时候柳云轩居然醒了!

“这是……”柳云轩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抬头看到坐在面前的上官将军,“上官将军?这里是将军府?”随后他又看向自己身边的陈朔,本想推他将他叫醒,却不料又被大汉给打晕了。

“你打晕他做什么?!”上官将军气恼的问道。

“属下,属下一时失手……”

“罢了,将二人都带去暗室吧。”上官将军说道,如今不得不将二人都关起来了。

他看向窗外暗淡的天,神情凝重。

“将军,这么黑的天,就算有人看见是属下将柳公子打晕的,但也不晓得是我们将军府干的。”大汉说道。

上官将军厌烦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嗓子说道“还不快滚!”

半个时辰后,客栈中

黎慕之见小二和陈穆回来了,赶忙问道“陈朔呢?没找到吗?”

陈穆摇摇头,“没找到,问了路人也没问出恭王将大哥带去哪儿了。”

黎慕之想了想看着小二问道“恭王府在哪儿?”

“恭王喜欢清静,所以恭王府建的远了些。”小二说道。

“阿姚,备马。”黎慕之说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直接让阿姚备马去恭王府好好问清楚。

梅济州,黎家

已是半夜,周围的人家都已熄灯,而黎家的书房中却是灯火通明。

院子外,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书房,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随后对屋里的黎大人和黎夫人禀报道“老爷夫人,上官将军已将陈朔抓进将军府了,王家的人奴才们都跟着,看他们去传递消息,立马就将其打晕了,该如何处置?”

“那个庶女你们盯着了吗?她不会向王家传递消息吧?”黎夫人蹙眉问道。

下人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有人看着她,且到如今都没有被发现,不过……她并没有去找王家,而是让人备马车去了恭王府。”

“恭王府?哼,就凭她?一个平民恭王怎么可能会见她?”黎夫人原本还有些紧张,但一听黎慕之去找恭王,心里瞬间就拿捏了。

“回夫人的话,就是恭王将陈大公子陈朔带去八方馆的,想必关系应该不错……”

黎大人听后皱了皱眉,“恭王居然会带陈朔去八方馆?”在他眼里,恭王一直是冷漠孤傲洁身自好的存在,从不与人交流,如今竟会主动带陈朔去八方馆,这让他心里感觉此事不简单。

“上官家与陈王交好,现在陈家又与恭王走的近,这黎慕之又这么想让陈朔考科举,万一真让陈朔考上了,这恭王除了柳家王家就又有了陈家这一助力。”黎夫人分析道。

黎大人脸色凝重的说道“确实如此,但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是副都御史周大人,周大人与上官将军交好,定是不会让陈家如愿的。”

“可如今陈家有王家,王家后面有柳家,柳尚书又是恭王的人,而且这次会试的考官中也有柳尚书,想必周大人不会动陈朔。”黎夫人说道。

黎大人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将军已将陈朔绑在府里,想必是想拖延时间,不让他如期参加会试。”

京城,客栈中

天已蒙蒙亮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府邸的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向府邸赶来。

马车里的琴鸢见黎慕之紧张的连自己的身体都顾及不上,内心焦急如焚,“少夫人,您从昨日就没合过眼吃过东西,如此下来可如何是好啊?”她说着拿出干粮递给黎慕之。

而黎慕之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晕车与饥寒,掀开车帘问向马车外引路的店小二“还有多远到恭王府?”

“就在前面了。”小二向前方指去。

“恭王殿下的脾气如何?”阿姚问道,她担心恭王的脾气不好,一会儿到了府邸,而那些下人不让他们进去,也担心陈朔此时就在恭王那儿,许是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而被扣着不放。

小二想了想说道“恭王长久不在京城,喜爱四处游山玩水,但听一些来店里吃茶饮酒的大人们说,恭王殿下的脾气很是古怪,应是不好相处。”

说话间,马车已稳稳地停在了恭王府的大门外,黎慕之见此赶忙跳下马车,走上前去敲响府门。

“谁啊谁啊,别敲了,这才几时啊?”门房将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打着瞌睡的问道。

“麻烦通传一声,满山县的陈家少夫人要面见恭王殿下,有要事想问。”琴鸢焦急的说道。

门房将她们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满山县的陈家?我怎没听说过?还想见王爷?哪来的回哪去吧。”说罢摆了摆手想让她们离开。

大门要关上的那一刻,陈穆眼疾手快扳着门,将脚伸了进去,“这位小兄弟,就麻烦通传一声,我大哥从金沽城来,本要参加会试,但就在昨日,恭王殿下不知带他去了什么地方,眼看着会试的日子将近,我们不得已才来恭王府询问,还请小兄弟前去通传一声。”

门房见此露出为难的表情,“也不是我不愿帮你们去通传,我家王爷也是从昨日起就没回来了,如今还在宫里呢。”

黎慕之听后不死心继续问道“请问恭王何时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有时候是几个时辰,有时候是几天,你们也知道我家王爷不喜欢待在京城,说不定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门房说着见陈穆已将脚收回,立马眼疾手快的将大门关上了。

而此时狂风大作,气温骤降,几人无奈,只得先回到马车上去。

“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将此事告诉王夫人,让王家出面解决吧。”阿姚看着黎慕之焦急的说道。

可黎慕之态度却很坚决,“不行,我看此事连王家也不能解决,还是不要将王家扯进来了,恭王应是对我们没有敌意,此时又在宫里,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去,或许陈朔已经回客栈了。”

“那奴婢和您一起在这等着。”琴鸢说道。

之后阿姚便与陈穆回到了客栈,而黎慕之和琴鸢还在恭王府外等着。

将军府,一间密室中

阴暗无光的牢笼中,陈朔已经苏醒,不知发生何事的他缓缓的站起,四周漆黑不知身在何处,伸出手想去探路,却不料触摸到的是犹如寒冰般的铁墙。

他怔怔的站在牢笼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牢笼外,一条道路漆黑看不见尽头,只能随着两边墙上的壁灯,向前展望,无尽的道路。

将军府的厢房中

经过两次被打晕的柳云轩躺在榻上还未清醒,屋子里清香弥漫,窗户紧闭,昏暗无比。

虽地处偏僻,将军府的一处竹林中,但屋内的陈设却很精致,像是特意为他安排的住处。

屋外,四个家丁守在门口,窗外也有几个家仆守着。

“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上官淇月正好路过,见这处偏僻的厢房有人把守,疑惑的走了过来问道。

家仆走到她的跟前回道“回小姐的话,是大将军让我们在这儿守着的。”

“屋里可是关着什么人?”上官淇月有些好奇的想上前去开门一探究竟,却被家仆拦下了。

家仆挡在她的面前说道“回小姐的话,小的也不知里面关着什么人,但将军吩咐过了,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您……也一样。”

上官淇月听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清楚里面关着的定是很重要的人,她平时任性上官将军都会由着她,但遇到正事她还是懂得不能随性而来。

她本要离开,却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向那个家仆问道“昨日我见有人翻墙带了两个人进府,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她昨晚在院子外练剑,隐隐约约见着有人翻墙,她只疑虑了一下并没有将其制服,因为府外有许多将士守着不可能会有人这么轻松的进来,还背着两个人,她不需细想便知,定是父亲的指示。

家仆想了想心里打着鼓不知该不该说,“回,回小姐的话,此事小的不知。”

上官淇月听后有些生气了,“不知不知,什么都不知,我看是对你们太好了,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说着欲要将这家仆痛打一顿。

而就在这时,屋里的柳云轩醒了,因脑袋昏沉,所以碰翻了瓷瓶,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众人。

家仆做出防御的姿势,见上官淇月的动作停了下来,便立马走回房门前。

“小姐,大将军下令了,这个房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还请小姐快些离开吧。”

上官淇月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屋子里,柳云轩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下意识的想推开门,却发现门已被上了锁。

“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柳云轩用力的推了推门大喊道。

可门外和窗外的家仆像是没听到屋里的声音,依旧直直的站着目视前方。

问月轩,上官淇月的住处中

昨晚的那名大汉正神色恐惧的跪在上官淇月的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且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带了两个人进府?”上官淇月冷冷的问道,她今早看见大汉从兵器房里出来,又见父亲也在里面,便猜想昨晚便是他翻墙进来的。

五大三粗的大汉全无昨日的气势,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小姐的话,是属下。”

“被你带进来的那两人是谁?”上官淇月虽然知晓父亲定是嘱咐过他不说不出,但这大汉早就被她打怕了,怕是心里一哆嗦会都抖落出来。

“是柳……不,不是,将军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此事关系重大,您还是别问了。”

“柳?柳家?!”上官淇月诧异的问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汉连连摇头,“不,不是,小姐,您还是别问了,小的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待几日呢。”

上官淇月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去教训他,便让他离开了。

而后她越想越不对劲,看着大汉的神情,便笃定是她所熟知的柳家,虽然父亲与柳尚书的关系不好,但也不会如此大胆敢将柳家人抓回来吧?还一抓抓俩,那两人会是柳家的什么人?她在心里问着。

京城郊外恭王府

黎慕之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坐等着,一旁的琴鸢正四处张望着。

“少夫人,都快正午了,要不先回去用午膳吧。”琴鸢说道。

“我不饿,你先吃点填填肚子吧。”黎慕之说着从怀里拿出用帕子包着的点心,打开帕子后递给琴鸢。

琴鸢明显是饿了,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再等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后等不到我们就回去。”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马车从蜿蜒的小道中出现,看着前去的方向像是去恭王府的。

“琴鸢那是恭王的马车吗?”黎慕之赶忙站起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问道。

琴鸢听后踮起脚仔细的看了看,“少夫人,这辆马车与我们的差不多,想来一个王爷应是不会坐这样的马车吧。”

黎慕之见此马车确实有些小,里面也定是简陋,寻常王爷定是不会坐这样的马车,但万一恭王就里面呢?

她想了一会儿便拉着琴鸢小跑了过去。

“请问这是恭王的马车吗?”黎慕之从近路抄了过来,用身子拦住了马车气喘吁吁的问道。

马车外赶车的车夫着实被她给吓着了,连马都惊的往后仰,幸好车夫技术娴熟立即将马拉了回来,“你们是什么人?!”他看着二人质问道。

“我们有事找恭王殿下,请问您知晓恭王在何处吗?”琴鸢赶忙问道,生怕马车里的人一生气便下令离开了。

“谁找本王?”一个温润沉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恭王用扇子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还没等他看清是谁,黎慕之立马跑上前去询问道“恭王殿下请恕罪,我是有急事找您才私自拦您的马车的。”

“何事?”恭王微微蹙眉。

“昨日我听闻您将陈朔带走了,可一直到昨晚他还没回来,不知他是否还在您这儿?”黎慕之焦急的问道。

恭王听后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本王昨日带他去了八方馆,之后本王有事便离开了。”他想了想说道“罢了,本王命人帮着找找陈公子。”说罢便与马车边的随从说了什么。

那随从得了命令便毕恭毕敬的走到黎慕之的面前,抱拳道“这位夫人,我带您去八方馆吧。”

将军府,客堂中

一个探子匆匆忙忙的跑到上官将军的身边,禀报道“将军,陈少夫人去找恭王殿下了。”

上官将军听后冷哼了一声,“就凭她也能找到恭王?就算她找到恭王了,恭王也不会答应帮她寻找陈朔”

“将军,恭王已派了身边的随从帮她找陈大公子。”

“什么?”上官将军尤为诧异,他没想到一向独拉独往,独善其身的恭王会让自己身边的随从帮一个平民。

“将军,万一恭王的人查出是我们将军府的人抓的陈朔……”

上官将军紧蹙眉头,握紧双拳在桌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随本将军去密室。”

此时,将军府的密室中,陈朔清醒的被关在牢笼中已有三个时辰,他喊了许久,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却依旧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且他也清楚黎慕之在找自己,想着他们会为自己担心,心中更是焦虑不已。

突然,远处的一个脚步声在他耳边响起,因为周围安静的可怕,所以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谁?有没有人?你们是谁!”陈朔喊着问道,心里的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陈公子。”一个声音隔着冰冷的牢笼,从密室中传来。

“你是谁?”陈朔问道,此时他的四周依旧漆黑一片。

“陈公子,本将军劝你好自为之,你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应当清楚无误。”

“你是上官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将军不再说话,轻蔑的看了关着陈朔的牢笼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一会儿,陈朔便感觉自己是被抬着送上了马车,而后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不知要将他送去什么地方,他大喊着问道,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又过了一个时辰,铁牢笼被人稳稳的放在了地上,随后牢笼被人打开,一束强光照在他的眼前,让他暂时失明,等他适应后,睁开眼睛,周围是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此时将军府关着柳云轩的厢房内。

柳云轩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方才推门喊人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他盯着房梁,突然发现瓦片在动,一个瓦片正好掉在他的身上。

“谁?”他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刻意降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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