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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被赐婚安乐侯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庆国公府。
方柳拉着大夫人问消息,大夫人嗤笑一声,道:“这算什么好亲事,不过是个继室罢了。”
方槿在清心阁,听到自己被指婚的消息,惊的打碎了手中的茶碗。落霞秋水二人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对视了一眼,落霞道:“咱们明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怎么突然就……”
方槿突然笑了,笑的极为难看,道:“这莫非就是命?”
秋水往府外传信,将指婚事宜告知父亲,并托父亲查一下安乐侯。
消息很快就反馈回来,方槿捏着两张薄薄的纸皱眉沉思,秋水小心翼翼地问:“姑娘,这安乐侯当真要嫁?”
方槿道:“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如何反抗。”
秋水不敢打扰方槿,静静地退出去。落霞把她拉到厢房里,着急地问:“那纸上写了些什么?可是那安乐侯爷不好?”
秋水红了眼眶,哀声道:“岂止是不好,那安乐侯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原配夫人两年前过世,还留下了个嫡子,今年已经五岁,咱们姑娘嫁过去就要当现成的娘!”见落霞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秋水继续道:“还不止如此,那嫡子只是安乐侯最小的儿子,上头还有庶出的两儿两女呢,最大的已经十岁!听说那安乐侯为人也不好,家里放着两房姨娘,还要到外面的青楼楚馆里混着,自称红颜知己遍布四海。你说咱们小姐怎的就如此命苦”
落霞听着气的浑身发抖,跺了跺脚,哭着跑到正房。进门一看,见方槿正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槿见落霞又哭着进来了,无奈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落霞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小姐,这可怎么办呀?”
此时秋水也跟着进来,拍着落霞的背帮她顺气。方槿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全无坏处,起码我如今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母亲的嫁妆大概可以要回来了。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赐婚的消息一出,安乐侯府就请了冰人上门问八字,请人合婚,合下来自然是好的。大夫人百忙之中又多了方槿的婚事这一项,不说别的,光准备嫁妆就极为繁琐,自是忙的脚不沾地。况且为人继室还有一项要注意的,便是嫁妆的台数不能超过原配,加上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大夫人斟酌着给方槿拟了嫁妆单子。
待嫁妆单子拟好,大夫人拿了去给老夫人过目。不料“啪!”的一声,方老夫人将嫁妆单子拍在了桌上,冷声质问:“这就是你准备陪给三丫头的东西?”
大夫人心中忐忑,缓缓站起身,道:“儿媳打听到安乐侯原配的嫁妆一共八十抬,三丫头过去是要做继室的,总不好超过原配去。且这份嫁妆是比照着二丫头的嫁妆拟的,因着三丫头是二房嫡女,尚且加厚了不少。”
方老夫人被她气笑了,道:“当年昌平伯家嫁女儿,我是带着你去了的,虽说是八十抬的嫁妆,可里面金玉头面、古董字画、房产地契,哪样不是价值连城。如今你拿这些破铜烂铁出来,是想告诉全京城的人,堂堂国公府比起伯爵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吗?被人嘲笑也就罢了,你让人家安乐侯府看看,咱们就是以这样的态度嫁女儿,这不是结亲,这是结仇吧?”
大夫人躬身道:“如此,还请母亲教我。”
老夫人叹息一声:“你当安乐侯是谁,那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皇上的亲表弟。老承恩公夫妇早早的去了,就留下这一根独苗,他是跟着皇上在太后身边长大的,连亲王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如今桐儿在翰林院修撰,虽说自来非翰林不入内阁,但多少人修书就修了一辈子的。槿丫头得赐婚安乐侯,要我说这门亲事极好,若大郎得安乐侯在圣驾前说几句好话,仕途无碍矣。所以这段时间,你让四丫头多往三丫头那里走动走动,至于嫁妆,只要比安乐侯原配夫人减上两抬便罢了,当年给惠嫔娘娘预备的东西,不是有一些没能用上么,给了三丫头吧。”
大夫人咬着牙应下。
当年大女儿进宫,大夫人准备的东西都是下了血本的,但因着惠嫔初进宫时位分并不高,因宫规有好些都是不能送进去的。本想着留给小女儿,如今却要给方槿,大夫人只觉得心中都在淌血。
好不容易拟好嫁妆单子,心道:无论行是不行,都不能再被挑出刺来,于是趁着众人请安时,对方槿道:“前几日伯母废了好些功夫才把你的嫁妆单子拟出来,如今你也瞧瞧,看缺什么,伯母也好补上。”说着,将单子递给方槿。心道若是方槿满意,老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若是方槿不满,到时候说她个不敬长辈,谅她也无处反驳。
方槿接过嫁妆单子,并没有看,而是跪下给方老夫人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又给大夫人行礼,道:“自从家父家母过世,槿儿一草一纸全赖府中供给。如今既不能给府里添加助益,何曾有脸面让大伯母费心、让府里费力给我准备嫁妆。如今得幸赐婚侯府,槿儿实在不敢奢求其他。当年母亲所留嫁妆,亦有不少精品,不妨以此作为陪嫁。若是再让大伯母为我劳心劳力,槿儿心下难安。”
大夫人听了这话气的险些仰倒,不料一旁的方氏却道:“我记得当年二弟妹家里可是陪送了不少好东西,如今给侄女做嫁妆倒也相宜。到时候姑母再添些东西,定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门。”
方槿没有料想到方氏会替她说话,于是给方氏施了一礼,道:“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姑母了。”
方老夫人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媳妇,呡了口茶,并不说话。大夫人咬牙道:“你母亲的东西,自然该是给你陪送过去的。过几日,我便把你母亲的嫁妆单子给你送过去,东西我命人从库房里收拾出来,待大定那天正好晒妆。”
方槿恭谨道:“劳烦伯母了,母亲的嫁妆我那里尚有账本,直到三年前的往来花费具记录完备,只要重新誊抄成嫁妆单子即可,无需麻烦。”
大夫人额上青筋爆出,缓缓问道:“你母亲过世时,念你年幼,托我帮你管理她的嫁妆。当时嫁妆单子和账本都交托我手,怎的你这里还有一份?”
方槿心下冷笑,这可真是颠倒黑白了,明明是她趁着原主生病,强行发卖了其母的陪房,强夺了二房的一应家产,将方槿迁到清心阁自生自灭,如今竟然有脸质问。方槿面上不显,愈发恭敬道:“母亲为人细致,往来账目均有备份,唯恐遗失不便。”
方氏笑道:“二弟妹一向细心的。”
大夫人冷声道:“如此,便依你吧。”
请安结束,司徒雪跟着方氏回到锦绣阁,不解地问道:“母亲,你今天为何要帮着三姐姐,而惹大舅母生气呢?”
方氏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笑道:“我儿放心,你大姐姐在宫中并不得宠,如今可是她求着你进宫。即使你大舅母不高兴,你进宫的事情也是无碍的。”
司徒雪脸上泛起红晕,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女儿不明白,为何外祖母不让四妹妹进宫呢?”
方氏冷笑道:“你外祖母的算盘在大皇子那里打着呢。她也不想想,两年后的选秀,京中佳丽云集,哪里就能显出你四妹妹的出众来。况且四丫头得罪了三皇子,而三皇子与大皇子素来亲厚。你四妹妹的婚事,可有的波折呢。”
给女儿理了理鬓角,方氏又道:“这几天你多去看看你三姐姐。听说太后十分疼爱安乐侯,爱屋及乌,你三姐姐将来在太后面前自然也会有些脸面。这样你进宫之后也能多一份助力,省的被你大姐姐拿捏。”
司徒雪依偎到母亲怀里,垂泪道:“母亲如此,都是为了女儿。”
方氏拍拍她的背,“只要你和你哥哥好了,便是要了我的命又能如何呢。”
此时,大房屋内,也是母慈女孝。方柳安慰母亲道:“母亲何苦跟三姐姐置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家里还缺那些东西不成,给她便是了。”
大夫人恨道:“作死的小娼妇,别有一天犯道我手里来!”
又抹了把眼泪,哭道:“你当我愿意么?若是传到外面,说我谋算弟媳嫁妆,我还要脸面不要?可如今府里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你爹成日的不是买什么玉器古董,就是往回纳些狐媚子,哪样不要钱?你大姐姐在宫里,一步一步走的有多艰难,我能不接济?你哥哥要娶的可是郡王家的女儿,我如何能让你未来的嫂子觉得咱家寒酸?我儿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我自然要给你准备嫁妆,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保障。去年二丫头嫁人,我就陪送了一笔,方槐、方桉也大了,谁知道将来还要花多少。如今你姑姑一家还住着,府里每日花钱跟流水一样,我能不想办法弄钱吗?你二婶那庄子虽然不大,可都是上等田,铺子也是开在繁华地界的,每季的进项可不少。更何况其中的书画古董,我早就给你哥哥走礼送出去了,那些头面首饰,我还想着留给你呢。”
方柳红着眼圈,哽咽道:“女儿从未想过母亲过的如此艰难,可如今姑姑帮着三姐姐说话,老太太又不置一词,我们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沉声道:“因着你哥哥的前程,我如今少不得咽下这口气。只待我儿成了皇子妃甚至皇后,再去找她算账不迟!”
大夫人叫来陪房王小山家的帮自己整理方槿母亲的嫁妆,越整理就觉得的越不甘心,感觉跟从自己身上割肉似的疼。王小山家的了解她甚深,于是挑拨道:“太太,奴婢觉得这三姑娘也太不知感恩了些,当年若不是您照拂着,她早就随她那短命的娘和弟弟去了,哪能有如今的光景。现在攀上高枝了,竟然敢拿捏着您,这等将来成了侯爷夫人,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大夫人想着更生气了,怒道:“可不是,她现在哪里将我放在眼里。倒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要在她跟前做小伏低了。你说这偌大一个京城,哪家有这个规矩!”
王小山家的看一眼门口,低声道:“奴婢想着,那安乐侯家这几天总要派人来打听打听三姑娘的。若是叫他们知道三姑娘八字那么硬,克父克母的,想来将来对她也不会多好。到时,她还不得继续求着夫人?”
大夫人高兴的一拍桌子,笑道:”可不是这样。”招了王小山家的附耳过来,仔细嘱咐了一翻,不久,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庆国公府三姑娘八字极硬,身边之人无一不被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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