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壶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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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蔬菜，胡萝卜，白菜，香菜，还有折耳根……

母亲正在用水管接上挨个冲洗，见刘黎回来，放下水管。

“回来了，饭还是热的快去吃吧。”母亲眼中尽是慈爱。

刘黎点头微笑，进到屋里妹妹正在看电视，他脸色一变呵斥道：“坐远些，你钻进电视里去嘛！”

刘巧似乎没有听见，专注于电视上的熊大熊二。炉火边上的菜还是热的，刘黎往碗里夹了几下，随后走出来蹲在门口。看着母亲跛着脚，忙上忙下的。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母亲发根处似乎又多了几丝白发，他知道母亲才不过三十六岁！

刘黎边吃边说：“妈，明天几点去卖菜？

母亲沉思道：“五点钟，怎么了？”

刘黎刨了口饭，平静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呗。虽然我不会讲价，但给你数钱还是可以的。”

“呃……行！但就怕你起不来。”母亲抿嘴笑着。

论说五点起床，对于刘黎来说实在苦难。不过他把闹钟部设置好了，应该问题不大。简单的吃过饭，刘黎帮着母亲打理蔬菜。折耳根要把很老的头子去掉，香菜也要把发黄的叶子摘下来。

天色已暗，刘黎把阵地搬到屋里面。屋里，奶奶对电视没多大兴趣，也跟着打理。虽然奶奶速度很慢，慢得像一只蜗牛，但也好过只有两个人。刘黎与母亲还有奶奶理了将近两个小时，看着还剩一小半的香菜，他挠挠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小妹！过来帮忙！”刘黎叫道，可刘巧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坐在电视机前没有其他的反应。

真是狗掀门帘——用嘴对付！

母亲有些生气：“和你差远了。”

“她这么懒说到底还不是妈你惯的呗！”刘黎喝了口茶。

父亲躺在沙发上，好似累了一天，只是静静的看着电视。父亲对母亲要去卖菜本就不看好，甚至说是在过家家。而且经常为了这事争吵，其实是父亲觉得家里没人照顾奶奶和家畜。每次吵架刘黎都站在母亲身前，反驳父亲，当然妹妹也是站在母亲一边。吵完架后，妹妹总是嘟着嘴说道，爸爸又输了。而父亲也只有怒目而视这一大一小俩兄妹，但却无可奈何。

一直忙碌到夜里十一点，总算把这些东西搞完。刘黎的手酸胀无比，简单洗漱便上楼去了。

天色还在黑暗的国度中。刘黎醒来，闹钟居然还没有到设置的时间，还差几分钟。他脚步声很小，来到楼下。母亲和父亲已经醒了，正在和父亲把菜装到车上。

刘黎咧嘴一笑，父亲虽然嘴上不支持母亲，但还是这么早起来了，他把自己的电瓶车推了出来。母亲怕他心性不高，容易出事，所以这车平时不会开出来。但今天父亲送完母亲要去县里办事，可能要晚上回来，所以到时候俩人回来就靠这车。

这车有些破旧，发动机线路有问题，可并无大碍，丝毫不影响刘黎对它的喜爱。菜的确有些多了，父亲的摩托车上装满了坐不下了。母亲来到刘黎车上，脸靠在背上，双手轻轻地抱住他的腰。

刘黎跟在父亲后面车开得很慢，很稳……

当城市还在沉睡，农贸市场，已经热闹非凡。各类小贩骑着三轮车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车上一筐筐的蔬菜水果还带着晨露。有些早到的人已经把位置占住，寻找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这位置还是母亲认识的一个阿姨帮忙占的。他把车停到老街的大姑家里，然后从大姑家带了两个小折凳。坐在摊位前打着哈欠，今天是星期六，菜的价钱会有浮动。母亲就向那阿姨询问今天的菜价。

六点刚过，一些年过花甲的大爷大娘，提着菜篮子在各摊位精挑细选。选来选去过了半天还是把菜放下摇头走开。刘黎转过头来说：“这什么人啊！看了这么久菜都给我弄坏了。”

母亲微笑着：“这种人经常有，不能与他生气不然一天天得气成什么样子。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转转，有什么不懂的问黄阿姨。”

说完她起身离开，刘黎一坐就是半天，不过总算是把菜卖出去了不少，他一边数着这些零钱一边哼着小曲。想着快卖完了，母亲提着几包蔬菜回来她放在摊位上说：“我去看了看，这些都是去别人哪里批发的我们自己买吧，卖完就算了。”

“不会吧！”刘黎头大了起来，好不容易快卖完了结果又感觉回到了解放前。

一坐就是一天，午餐随意的吃了些，到了傍晚居然还有些人出来买菜，又等了好久才把所有的东西卖完。忙碌了一天刘黎开车都觉得手抖，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母亲发了工资，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一两周了。

星期一上午，刘黎在教室坐完最后一节课。还好的是这些人似乎遗忘了他的赤脚之为。

他目光如炬，细细的观察着壶儿的每个动作。壶儿掏出一页白纸，用手虚掩着不知道在写什么。写了半天仿佛不满意，把它撕成碎屑扔进垃圾桶，再重新开始写。刘黎都以为他神经了就失去了兴趣，没有去和他抢夺。下课铃声响起，壶儿把终于写好的纸条对折，放到一盒巧克力里面。脸上流露出笑意然后递了过来

刘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干嘛？给我吃的？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了？不像你啊！”

壶儿白了他一眼：“屁！这是我送给那姑娘的，你去帮我送给她，顺便要她的电话号码和名字。嗯……还有叫她晚上下了晚自习到操场上等我。嘿嘿，对！就这样。”

“那个姑娘？”刘黎挠头。

壶儿叹了口气：“就是那天去六班看的那个。”

刘黎咧嘴一笑：“我去，你认真的？这巧克力多少钱？下这么大血本？你还有钱吗？”

壶儿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认真的！巧克力你就别管多少钱了，反正你要敢偷吃我扒了你的皮！你要吃我以后给你买就是了买，当作给你的酬劳。”

“算了，要吃我自己去买。好歹我身上也有些钱。”刘黎拿着盒子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