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蹭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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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刘黎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火机的灯光蓦然亮起，一丝香烟的味道弥漫开了。壶儿知道刘黎没有睡，递给他一支。

俩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白天打打闹闹，晚上等别人都睡了再来谈矛盾。刘黎知道若是在壶儿脾气正大的时候去与他正面接触，那就是傻子。只有等他气消了就一切好说。

刘黎接过烟，抽了一口说道：“壶儿……”

“情书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了，但王芳是谁？”壶儿打断了他。

“王芳？”刘黎纳闷。

壶儿嘴边的火星闪烁一下，随后暗淡：“为什么人不一样，你叫来的是王芳没错。可我让你给的是另为一个人。”

刘黎抽着烟，感觉脑子里更加蒙了。

“什么？我当时给你指的就是王芳啊！”刘黎一脸不可思议。

壶儿苦笑：“我让你给的是那个没有刘海的，可是今天来的是有刘海的。来的叫王芳，那个没来的我打听了，她叫张雪。”

刘黎顿时咳嗽，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了整个宿舍，他意识到怕把人吵醒，急忙捂着嘴巴。

“壶儿，不是我办事不靠谱啊！都是你自己的错，你说你少看点小说也不至于眼神不好。你看看现在这个乌龙闹得，哈哈哈哈。”他实在忍不住笑意，爬在床上颤抖起来。

壶儿也是欲哭无泪，说要怪刘黎，可这的确是自己犯的错误。若说不怪他那这一肚子火又不知道如何发泄，说起来郁闷要死。

“壶儿，你觉得王芳和张雪比起来怎么样？反正我觉得反正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刘黎说道。

壶儿叹了口气：“虽然王芳不错，人长得漂亮，给我的感觉挺温柔的。但我还是觉得张雪要好看些，可是情书又给了王芳，我身上没钱了。”

“那不就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和王芳先在一起呗！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觉得张雪好，那再想办法。或者王芬我要了你还是去找张雪吧！”刘黎给他出谋划策。

壶儿说：“想得美！不准骚扰张雪，王芬我也要，玛德说到底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说完转过身去，似要睡觉了。刘黎苦笑，原来这货是想脚踏两条船，一条正，一条备，也怪他有那个实力。

清晨，刘黎早早来到教室。教室里来的人不多，只有一些家里学校较远的走读生到了。他正打着哈欠，一个瘦瘦矮矮的身影走了过来。

“小黎，我听说你昨天差点被壶儿打了？听说还动了刀了！”周彬说道。

刘黎苦笑：“你听谁说的？”

“胖子昨晚上发消息跟我说的，怎么样？你打赢他了？”周彬八卦问道。

刘黎平静道：“你少听胖子胡扯，昨天壶儿是有些脾气，不过他还不敢和我动手。”

周彬噗嗤一笑，说道：“说得好像他打不过你一样。”

“那可不。”刘黎把手放到嘴上，头偏往左边。周彬点头示意，俩人往楼下走去。

学校的厕所从来都是“吸烟区”，个个年级的学生每到下课都会蹲在坑里抽烟。老师有时也会不定时来突击检查，这样一来风险很大，但也只有哪里才没有监控。

刘黎还没走进厕所，烟气已经远远闻到。进去一眼就望到浪德在里面与几人在谈笑，没有抽烟。

“小黎，你吓我一跳，差点烟都扔了。”浪德说完从背后拿出烟继续抽上。

刘黎点上烟哈哈笑道：“我应该在门口大叫一声：谁在里面抽烟！那样可能要把你几个心脏病都吓出来。”

周彬也跟着笑道：“下次一定这样干！”话音刚落，一个贼眉鼠眼佝着背的人走了进来。看见几人正在抽烟他慢慢移动到刘黎身旁，

“黎哥，给我抽两口？”少年佝偻着身子，眼中露出哀求。

一些住校生的钱根本就不够用的，加上烟瘾大，平时都是来厕所里蹭烟。相熟的人都会发上一支，但福龙的懦弱无能的样子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反正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买烟，因此他成了学校臭名昭著的蹭烟王，没有谁会正眼瞧他。

刘黎眉头略皱，平淡道：“福龙……我这才点上你就来要，你就不怕我把你扔进厕所里？”

浪德冷笑，没有说话。周彬把烟递给福龙，福龙接过立马抽了起来，连连说道：“谢谢彬哥，谢谢彬哥。”

周彬眼中轻蔑，嘴角上扬直接一掌拍在福龙头上。“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厕所。福龙手中烟被打落在地，脑袋嗡嗡作响，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彬。正想大骂，但又好像想到什么，又不敢说话了。

福龙一脸委屈样儿让刘黎哈哈大笑：“彬！你好坏啊！明明给人家抽，又打人家，那有你这样的。”

“是啊！太坏了！来福龙我的烟蒂给你。”浪德坏笑把剩了小半截的烟头递给福龙，他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大口吸了起来，模样惹得人忍不俊禁。

浪德对刘黎说道：“我先上去了，们你慢慢抽。”

刘黎点头，浪德带着几人离开。福龙的目光移到他的嘴边，刘黎眼中鄙夷，暗道：“这还没过瘾。”

“小黎，你就给他吧！你看他那副可怜样子。”周彬淡淡说道。

刘黎又猛的吸了几口，福龙望着刘黎，脸上更加心疼。最后只剩一个烟蒂才扔给他。

“慢慢抽吧你！抽死你！”刘黎话音未落，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右边响起。刘黎与周彬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不寒而栗，俩人默契拔腿就跑。

“站住！”沉重的声音在身后喝道。

中年男人速度飞快，福龙烟刚刚叼在嘴上，来不及反应，中年男人一把抓住福龙。

刘黎和周彬跑回教室，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刚刚听那声音好像是校长！”刘黎心脏砰砰直跳。

周彬倒是满脸笑意：“别怕！他没看见我俩，就听到跑的声音。到是福龙一定完蛋了，哈哈哈。”

两人幸灾乐祸，商量一下跑到校长室门口等着，想要看这一出好戏。福龙被校长粗大的手掌牢牢抓住后颈，他表情恐惧，面如死灰。校长高大，福龙在他面前好似一只小鸡，不敢生起丝毫反抗。

刘黎捂着嘴巴，生怕笑出声来。福龙看见了强忍笑意的俩人，有苦说不出，表情更加郁闷无比。进了校长室，门渐渐关闭，刘黎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侧耳倾听。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阵阵骂声，再过一会儿拳打脚踢带起福龙凄惨的声音，这声音愈加刺耳。

他咽了口唾沫，内心暗道：“早听说校长是个狠人，没有想到也太狠了吧！”

他暗自庆幸，若被抓到的人是他。后果可能比福龙凄惨，直接凉凉。

在厕所里吸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如果被抓了一般都不会供出同伙。再加上福龙胆小怕事一副懦弱的性格，刘黎才放心不怕被供出来。俩人回到教室，立即把这事和壶儿老贱他们两个说了。他讲得眉飞色舞，实在精彩，让几人听完捧腹大笑。

老贱说道“这福龙看来是天生倒霉的种！”

“反正两百块钱的罚款是逃不掉了，到时候他老爸来交钱，他又免不了吃拳头了。”壶儿笑道。

几人谈论不休，笑声清脆传穿遍整个教室。

晚上在宿舍里，老贱买了一包新出的烟，几人坐成一排在下铺吸着感觉的确不错。正要关灯睡觉时鼻青脸肿的福龙进来了，他没有去看刘黎的目光而是直接走到壶儿那里：“查哥，给我来一口？”

壶儿笑了笑，他打量福龙半天才说：“你今天早上没安逸吗？万一我给你，你马上就又被逮了咋办，滚蛋。”

福龙并无尴尬，老贱叹气抽出一支新的给他，他很感激的笑了笑，坐在刘黎旁边开始抽了起来。

刘黎无奈，怎么会有这样不涨记性的人。他抖烟灰时不小心把燃烧的烟头抖落到福龙身上。把他烫得龇牙大叫，他以为刘黎是有意为之然后便骂，骂得很是难听，直接把他父母也一起骂了出来。刘黎本来就不爽他，直接把他摁在床上，双拳往脸上招呼。只见一拳下去拿回来时拳头上是鲜血，福龙那里经得起这样这样打，不过几下连伸手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壶儿几人也看不惯他，刘黎如此殴打直接无视掉。等打差不多了才把俩人拉开，刘黎做了几个深呼吸，他脱掉鞋子直接上床睡觉。福龙抱着脑袋在床上哭了很久，还是壶儿骂了几句才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