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开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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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宾馆就开始安排日程，八点上班他可以六点起床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中午可以休息一下有三个小时，晚上九点下班到他睡觉有三个小时。这样他每天除了正式上班九个小时与睡觉的七个小时还可以多出八个小时的时间，

那八个小时他不想浪费出去，他想着如果利用起来每天多赚一百块钱那一个月都是三千多。只是这八个小时是被分散于早上中午晚上各个时间段里，琢磨半天也只有发传单了。楼下就有一家是打印传单的，那些酒楼饭店或者公司都会到哪里打印传单然后派人发出去，他在网上了解到两千张传单就是一百块钱。他打了附近的一个店家的电话约定明天早上就在楼下见面，这店家要求有些奇怪他不让刘黎在广场商场这些人群密集的地方发。而是让我去小区里发，把每一张传单直接放在别人家门上。

刘黎暗道现在这个社会的人都是把脑袋削尖了，不得不说的确聪明。如果走在街上遇见有人发传单那么人们会有一半会接下，但仔细看内容的人呢？一半的一半都没有。另一半可能根本不会接传单，甚至接过转身就扔了。但如果把每张传单夹在门把手上那人进去需要开门就会看到传单，而且这旁边是自己家的位置一般不会乱扔会放进家里的垃圾桶，在扔进垃圾桶之前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看一眼。觉得有用就放着，没有就算扔了至少他看过来在脑子里会有一个印象。这个方法比起在大街上傻乎乎的站着发要事半功倍，对于刘黎来说虽然是晒不到太阳但一栋楼三十几层一路爬上去还是头大。

他暗叹一声，毕竟自己是才出来做吃点苦没什么，年轻人就得不怕吃苦。他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了林晓染，一想到心里就很难受。他给了自己一耳光大骂贱人，真是矫情，可脑子里压制不住的想她。

“晓染……你等等我！别跑这么快好不好？”

在校园里刘黎大声叫着追前面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孩，那女孩刘黎知道是她可就是怎么也看不清脸。跑出校园四周渐渐变得荒凉起来，刘黎哭着去追：“晓染！你等等我啊……”

林晓染转过身来停下，脸上阴森的笑着。刘黎见此大喜一下把她抱住：“晓染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舍不得你……我！”

林晓染不语点头笑意更浓她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来猛的捅进他的心脏，顿时鲜血四溅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晓染：“为什么？……为什么！”

她笑着出了声音，身子一轻化作一丝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找不到一丝踪迹。刘黎趴在地上脸紧紧贴着地面怎么也太不起来，他的眼中瞳孔慢慢溃散，没有丝毫生机在他体内！他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死了的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还掺杂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叮叮叮叮……”

“不！”刘黎猛的惊醒，他看了眼四周的一切才知道居然是一场梦！他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如蜘蛛网一样布满血丝，整个人略显憔悴。

来到楼下时那老板还没有来他便买了些东西吃，正吃着电话过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在哪里？”

刘黎转头一望正四目相对，那中年男人个子中等相貌黝黑。他赶紧上前微笑着说：“张总您好！”

张总细细打量他一翻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黑色布袋递给他，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传单那孙总说：“这里面有三千多张，今天一天时间发完晚上我给你结钱。”

刘黎把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他问：“我去哪个小区发？就这样我进不去。”

张总一笑：“我开车带你进去，那小区很大这些应该发得完。”

他并不担心刘黎会不会不去认真发，因为他自己就住在哪个小区里，只是现在有事不然他都自己去发了。只要晚上回家随意的抽查一下就能知道了。刘黎上了他的车内心叹气，早上最多只能发两个小时就要去上班。然后呢？怎么又再进去成了麻烦。车开进了小区停车库里孙总说：“我告诉你一个方便一点的方法，你坐电梯直接到顶层然后发下来，下楼总比上楼好些。还有别被保安逮到不然有点麻烦了。加油吧年轻仔。”

刘黎拿着传单走入电梯一进去他就苦笑起来，三十二层！他安慰着自己凡事开头难，只要习惯就好了。电梯里有监控他把脸转到一边不让监控器拍到自己，一出电梯左右两边就是住房。一梯八户，他抽出一张传单卷了起来夹在门把手上随后又是第二家。次次提心吊胆但还是被人撞见，他问在干嘛刘黎老实回应便不与理会。一栋楼下来他坐在楼下喝着水喘着粗气，即便是下楼也比较累人，太阳出来比较温度不是很高但还是把他的背心打湿了，他看了眼时间一栋楼居然才用了十分钟，他以为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但以这个速度还是不够，得加快些。记下这栋楼是几栋又起来跑进对面，被大黄狗追，被人骂小赤佬，最可气的还是被一个小孩子吐了口水他都忍了下来。毕竟那小孩妈爹死得早也不想和他计较什么。他不像在家乡那边一样而是收起了身上所有戾气一一微笑着道歉说打扰您了。在此期间他明显感觉自己速度有所减慢，于是只能减少休息的时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他坐在一栋楼的门口累得气喘吁，豆粒打的汗珠止不住从额头往下面掉。他细算着这九十分钟，平均下来他走过了九栋楼，每栋楼三十二层每层八户部加起来也就是二千三百零四。口袋里只有七百余张了，他觉得满满的成就感，本来以为晚上也来发才发得完现在看来中午休息时间就能搞定了。

他站起来时候双腿颤抖得厉害，他苦笑着迈开步子就是一阵阵酸痛。回到宾馆赶紧把衣服脱下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脏衣服拿个熟料袋装好扔进了行李箱。出来退了房便打车来到福星酒店，进去就见总厨拿出两套干净的厨师衣服与帽子，他接过换了上去就把行李箱留在换衣间。只是这帽子很短不过十公分，他见凌霄也是这种帽子心里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进凉菜间他们已经在里面蹲着吃面，部长问：“吃了没？没吃就吃点一会儿工作量大怕你饿着。”

刘黎微笑：“谢谢部长，我吃了早餐了，再吃真的吃不下。”

一个高个子有些胖的人走了过来说：“以后你见凌霄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我不在时候可以问部长。”

他听凌霄说过这个二把手名叫王辉，他微微点头说是。他们吃完了面集体去抽烟去了，刘黎在里面仔细的看着那些东西，轻轻打开冰箱熟悉里面食物的摆放位置与食物都有些什么。他们回来开始忙活刘黎才瞥见上面有一把未拆开包装的菜刀，他拿了下来问：“部长这刀我可以用吗？”

部长坐在小板凳上头也不抬说道：“你会磨刀吗？知道如何开刃？”

刘黎沉默部长说：“凌霄你去教他，刀没磨好你俩都没饭吃。”

凌霄脸色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他哦了一声。

来到专门磨刀的地方刘黎很识趣的把烟给他点上，凌霄把刀子从包装里拿了出来对他说：“我们凉菜的刀要比热菜他们磨的刃口要薄一些，虽然是整个厨房最锋利的但也是最容易坏的，你看着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凌霄一只手拿住刀把一只是往磨石上撒了点水。磨石成条状他就把刀子顺着放在上面刀面与磨石成45度的角然后来回的磨。

“就是这样，你要两面都磨然后你把刀锋对着自己眉中心二十公分左右看刃口上还有银白色线条没有，如果没有就说明很锋利了。不过你得快点磨出来，不然咱俩是真没饭吃。”他说着把刀递给刘黎。

刘黎接过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他脑海中又想着凌霄的话暗自思考然后撒水去磨。凌霄见他磨的有模有样点了点头又纠正了几点才说离开，一会儿磨好了给部长看。他正面磨上二十几下又翻面磨二十几下，整整磨了十几分钟才觉得差不多了。把刀如凌霄说的那样一看果然没有白条了，他又把拇指放在上面感觉刮手才很满意的露出微笑。

回到凉菜间时凌霄在切辣椒部长仔细看了看刀点头说：“让凌霄教你切东西。”

刘黎拿了一块粘板放在凌霄旁边也把他粘板上的辣椒拿了过来，观察了一下他是怎么切的然后自己再切。切完再拿过来对比发现根本不一样，凌霄切的刀口规矩，每一颗都是一般大小。反观刘黎的却是不忍直视，一颗大一颗小就不说了而且还有斜的。凌霄见了好笑他小声说：“没事的慢慢来，万事开头难嘛，我当初也是一样的熟悉了就好。这些不好看的你就扔了留下好看的不然被部长和辉哥发现要挨骂了。”

刘黎点头把脚下的小垃圾桶打开，把那些看着被切坏了的辣椒扔进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切。凌霄在一旁教导着，刘黎也慢慢能切出合格的辣椒，他说：“切完了记得去洗手！”

“为什么？”刘黎问。

凌霄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我上次切完辣椒没洗手去了洗手间，差点没上医院那滋味这辈子都忘不了。”

整个凉菜间的人都哈哈大笑，连部长都在笑。刘黎点头，他的动作虽然慢但是每一刀都很认真。来了菜单辉哥与另外一个人去做他和凌霄还是在切东西，切完辣椒切肉，切完肉有开始切其他的。部长嘴里一直在催促着：“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刘黎听之好笑，一个上午过去他双手都切菜切软了，眼睛一直盯着粘板也看酸了。来到抽烟位置点上了烟凌霄开始介绍旁边的刺身房和小吃间，介绍完他又问：“我见你行李都拿过来了中午我带你回宿舍？”

“晚上吧，反正你都要回去的。我中午有事儿。”刘黎说。

他话音刚落部长在那边喊：“两个小赤佬吃饭了……”

凌霄回应一声，刘黎嘿嘿笑着。吃饭是部到热菜那边去吃，部站着，不管你是服务员还是厨师，就算老板来了也得站着吃，这是规矩！凌霄帮他拿了筷子和碗说：“以后自己洗来放到凉菜间去，就算自己每天用。”

刘黎点头，看了看菜还不少。一荤两素一汤，吃着饭凌霄过来嘿嘿笑着说：“看见那个外国人了没有？”

“看见了，咋了？”他没有搞懂外国人有什么稀奇的。

凌霄说：“我刚来的时候想去请教他英语，想着可以装一下逼，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刘黎笑了一下：“怎么说？不想教你让你滚？”

凌霄嘿嘿一笑：“他说；英语？那玩意儿太难了，连我都不会。还是咱中文简单，哈哈哈……”

刘黎也跟着笑，突然一声大吼：“你俩吃饭都没个样子吗？食不言！要说话就滚出去说。”

总厨这样吼了一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他俩赶紧把头埋下，差点都没埋到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