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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耍流氓应是雌雄平等权利
洛森接过沃尔夫递来的东西,那东西的外形有点像黑漆漆的田螺,被包在一层透明的纸里。
——这层纸是为了隔绝喇叭上的魔法,否则他们这样的异人生物一碰就会被灼伤。
他道了声谢,就将其揣进口袋,离开学院教学区,转了半天,走进了一片不引人注目的小树林。
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洛森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将它抛到空中,念动了一串咒语。
黑漆漆的田螺逐渐旋开,并幻变出了长长短短的魔法波幅。
洛森的耳朵又有点疼了,他皱皱眉,站远了一点,然后在心中默念自己想联络的家伙。
联络喇叭是拥有次数限制的魔法道具,可以随时随地联络你想联络的任何人——功能类似于手机,但不受魔法与电子设备干扰,联络时也不用拨打号码,只要想着联络谁,对方就能自然而然听见你的声音。
而洛森想要联系的对象既没有手机也没有魔法道具,更是生活在隔绝一切魔法的贫民窟——
上学时想和妹妹通话,他只能来沃尔夫这里借联络喇叭。
但借一次要花几十个银币买红烧排骨、忍受整整一堂最无聊课程的折磨——洛森通常宁愿捱到放长假去见洛莉,也不会使用这个鸡肋的联络手段。
除非超紧急事件。
让他连续失眠几晚的紧急事件。
“怎么了怎么了?哥你怎么突然联系我,是不是你真的作死去做生意——”
正在家里织布的洛莉,在意识到耳边传来讯号后,立刻紧张地跳了起来。
可她屏息等了好几秒,只等来那边几声咳嗽。
“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
“莉莉啊。”
他的口气真的听上去特别虚弱,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但很快洛莉就明白了他虚到气若游丝的原因——
“那什么……如果……我们假设一下……你被雄性生物意外碰到了……哔——部位……要怎么才能消气啊?”
跳起来的洛莉:“……”
她冷漠地坐了回去。
“是这样,我有个
朋友,他不小心……”
“直接说你袭x了就好,哥。”
“……瞎说!我那个朋友是在重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碰到的!你看你哥活蹦乱跳的会生病吗?”
生病不会,倒会作死。
但洛莉仔细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她这个天天骗小姐姐钱的渣兄怎么想,应该也不是意外碰到女生x就坐立难安失眠几夜最终不得不求助妹妹的纯情家伙——
反方面想想,这家伙大概身经百战吧,啊,真想去学校锤这混蛋的头。
“有什么好消气的。”
洛莉“咔”地把织布机的针戳进布里:“故意做出这种事的家伙,直接拧断脖子就好。”
洛森不禁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脖子。
他虚道:“莉莉,你是精灵,要优雅,不要扭断其他生物的脖子。”
洛莉很冷漠:“可以干完学校食堂红烧排骨两大碗的精灵闭嘴。”
洛森:“……”
那是我刚报到去食堂时的事了,太好吃了没忍住,再说那次买过发现价格多贵后我就没吃过啊。
当然他不敢说自己从那次之后就没给自己买过红烧排骨,否则妹妹会跑到学校来用金币锤他。
“……那什么,都说了,我那个朋友不是故意的,事情是意外,意外……”
“不是故意的?”
洛莉想了想,“那诚恳道歉就好了吧?”
那端一直虚着口气说话的兄长突然强硬起来:“不行!道歉是不行的!道歉就是输掉战争!”
洛莉:“……你不是想让人家别生气吗?为什么不能道歉?”
“关系比较特殊……平时就……呃,不是会接受道歉的好关系……突然道歉也会被对方视为进一步挑衅……如果强行找到她提起这个话题解释,应该还会恼羞成怒……”
洛莉突然搞不懂这是什么神奇的关系。
因为明明她哥的朋友把对方每个反应都假设得一清二楚,按理来说对人家的这个了解程度,很好哄人家才对,也许砸袋子小零食就哄好了。
“如果关系很不好,那就别道歉,让对方生气也没关系吧。”
“不不不——这是尊严的问
题!这是战斗输赢的问题!用低劣的手段让对方生气是不对的!应该用程度刚刚好但又比较高雅正当的手段让对方生气啊!”
洛莉:神经病。
“而且绝对没有异性方面的情感联系,好端端的战争扯到那方面就……必须解释清楚,然后回到正轨……”
洛莉:真的神经病。
她不耐烦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哥哥介绍出去给某个陌生人解答小学鸡恋爱问题。
“你朋友到底是想让那个女生不生气,还是解释清楚啊?”
小树林里的洛森踢踢脚边的草。
“……不能两个都有吗?”
“当然不能,这种事对女生越解释清楚,她们就越生气。”
“那……那……咳,为了让战争回到正轨,为了更好地讨厌对方……就优先使用能让对方消气的方法吧。”
几秒钟后又猛地拔高声音:“消了气她才肯出现在我朋友身边啊?只有她愿意出现才能继续战争!而且让对方一直怀着愧疚心理赚钱……不是,学习,这个手段也太过分了,必须抵制!”
洛莉:所以这果然是小学鸡的恋爱咨询吗。
她叹了口气,随口道:“那就让对方用同等的手段报复回去,达成心理平衡,如果你朋友不小心碰到了对方上半身最重要的地方,那就让她也……”
让她也捏捏你朋友的胸口,或在脸上画画做恶作剧什么的,总之别动让人家把气出了就好啦,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嘛。
然而洛莉还没说完,就被洛森打断了。
他听上去紧张极了:“那不行!这个方法不行!对我……我朋友太过分了!”
洛莉很不耐烦:“这有什么不行的?堂堂大男人对人家耍流氓,让人家耍回来不行啊?”
“可是那地方不是只有——”
“哈?那女孩子的x还只有喜欢的对象能摸呢!你朋友怎么这么没种?不是说要哄人家消气吗?让她也同等摸一下怎么了?”
兄长安静了好一会儿。
洛莉叹了口气:“所以说,不就是……”不就是让人家拍拍胸肌捏捏脸嘛。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个事情很严重……
好吧,如果这个方法能让她消气……可恶……不就是……啧。”
通话挂断。
听上去,得到答复的家伙相当闷闷不乐,且极不情愿。
洛莉愣了一会儿,又甩甩头,继续埋头于自己的织布工作。
她和哥哥可和那些满脑子恋爱的小学鸡不一样,没空没精力也没钱去理睬这种情感问题……
而且区区人类小学鸡的恋爱问题,摸一下又怎么了?
又不是他们这样极注重肢体接触的精灵,从小就被教导爱护身体,还拥有一种延续至今的种族浪漫传统……
【数小时后】
安娜贝尔·斯威特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图书馆。
她满脸刻意点出来的雀斑还没收拾,一头狗毛般飘扬的凌乱红发更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都罩在一件灰蒙蒙的布袍子里,手上墨迹斑斑,肩膀上还背着一个老土的大背包。
这样的造型在泽奥西斯不会得到任何关注,更何况,这个点是学生的晚餐时间,图书馆往宿舍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安娜贝尔不怕被任何生物认出来。
尽管她此时肚子很饿,头很痛,脸色发青,浑身上下都是学习过度的疲惫感——
但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表情称得上神采飞扬。
在反复向父亲请假缺席社交晚会、用薇薇安和母亲反复打太极,绞尽脑汁使用各种各样理由支开助理的奋斗后、终于争取出来的这几天纯粹的学院生活中——
安娜贝尔疯狂利用了课外的每一分每一秒,终于,在自己的小自习室里,掌握了高级变形魔法,还做到了和布朗宁那个混蛋不相上下的变形物品持久性。
她甚至忙到没空去找那个混蛋布朗宁麻烦啊!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全力以赴!她都不计较——对了,计较什么来着?
↑肝过头导致完全遗忘了某医务室被袭x事件
……虽然中途因为练习太多次,助理给她准备的那一大包绿宝石全部废弃,最终成功的是成品原料是她随手扳下来的巧克力味压缩饼干,所以成品的颜色不怎么让她满意……
但还是成功啦!归根结底还是成功啦!成功啦耶耶耶耶——欧耶!
脸色发青的狗毛女孩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跳了起来,然后她起跳时绊了一跤,一头栽到地上。
睡眠不足的狗毛女孩:“……”
好吧,肝太久了是比较容易摔倒。
她有点想就地昏睡过去,过分的疲惫与过分的开心一齐涌上心头,就连斯威特家的荣耀都不管用。
但安娜贝尔咬咬牙,决定昏睡前要做最后一件事,完成这让她开心得跳起来的成功庆祝仪式。
她从胸口的内袋里掏出了自己含辛茹苦变形成功的造物,将它举到眼前。
——一枚巧克力图案的幼稚袖扣,光是看看都能想象到那混蛋收到它时的脸色,从而大笑出声啊。
安娜贝尔重新充满了电量,安娜贝尔发出“嘿嘿嘿嘿”的奇怪声音并从地上爬起来,安娜贝尔爬到一半头皮一痛,于是又跌了回去。
她……她回头一看,在一片混乱的重影中,看到了一只放在自己发尾上的手。
怪好看的手。
做梦都能记得的手。
安娜贝尔立刻大喝出声:“混蛋巧克力!放开我的头发!”
然后她才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与神色不明的对方对视。
“我没有拽着你的头发。”
洛森打量了一下这姑娘近似于梦游的糟糕状态,便放慢语调,放轻声音:“你的头发缠到了路边的榭寄生上,我在解开它。”
他可不和没理智的笨蛋计较。
榭寄生?
安娜贝尔迟缓地转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偏了,正位于一条栽满绿植的林中小道——通往女生宿舍的小道应该没有绿植的,这是通往男生宿舍的小道。
她便“嘿嘿”一声,用之前在咖啡店举起小金勺的气势,举起了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袖扣。
“你看!给你看!布——朗——宁——看!”
洛森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她紧紧攥在一起、严丝密缝的小拳头。
安娜贝尔:“看——!”
……他告诉自己,他不和肝废理智的傻子计较。
“好好,看到了。”反正肯定是什么花费努力才终于掌握的法术吧,这个傻子,“你厉害,你最厉害,大小姐,大小
姐天下第一。”
斯威特大小姐晃晃自己的狗毛脑袋,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然后就肩膀一塌,呈液态往地上瘫。
洛森:“……”
他真的不想和傻子计较。
秉承着同学友爱的优良人类传统,在这位傻子姑娘瘫到地上直接睡着之前,并不是人类的布朗宁同学拢过了她的肩膀。
安娜贝尔合上了眼,眼下的皮肤青得可怕,比吸血鬼还吸血鬼。
洛森叹了口气。
他熟练地轻轻晃了晃对方,试探出她再也没有清醒的意识,以及她昏睡时一个劲往他怀里倒的软骨动物特性——
便熟练地放弃了把她扛起来搬走的想法。
唉。
为防止软骨动物一路滑下去,助人为乐的布朗宁同学只好熟练绕过她的膝弯,把她拦腰抱起来。
睡梦中的安娜贝尔:“看——咕呜——布朗宁——”
“看,看,在看,哎你别乱动。”
他不得不一边环着她的膝弯,一边去固定她的腰。
……最终呈现的姿势有些微妙,但洛森很坚定地告诉自己,这不是公主抱。
没错。
布朗宁同学很清楚这并不是公主抱,他太清楚太习惯了——
说到底“公主抱”这个词也只是人类发明的吧,呵,和他无关。
怀里一个劲往下软往下沉的家伙让他只能采用这个又能固定膝盖,又能固定腰部的搬运法,每次遭遇这个状态的安娜贝尔,他就好比在抱一滩水母走路。
……还是蠢到连电人都没意识的超无害水母。
洛森每次都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抱法改名叫“水母搬运法”,或者“兔子搬运法”也不错,上学期期末考试他还想了一个“塑糖法”,这些名字肯定比“公主抱”更具侮辱意味,人类啊,啧。
当然,在路上偶尔遭遇同学的视线时,他还是默默把这滩水母的脑袋往里挪了挪,让她枕好,以免往外瘫时造成了“布朗宁在公主抱有狗毛的水母走路”的奇怪谣言,损害他的名声。
于是路过同学在他调整女孩脑袋位置时脸红离开了。
搬运水母的精灵则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
他一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走进了女生宿舍(反正布朗宁的名声中‘频繁出入女生宿舍’这点已经无法洗刷),绕开了斯威特家的防护魔法,爬上一边的水杉树,又通过水杉树爬上安娜贝尔的小阳台,撬开她的阳台窗户。
终于抵达了水母的窝,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颇为嫌弃地把人往床上一放,然后颇为嫌弃地替人脱鞋脱袜子,最后颇为嫌弃地替人盖被子、拍枕头。
……不管做了多少遍,还是嫌弃啊,啧,恶心地忍不住瞪她。
安娜贝尔好好地躺在被窝里,遭受搬运工充满恶心感的瞪视。
半晌,她往他这里翻滚了一下,又举起小拳头。
“给……给。”
洛森把手递过去,包住那个蠢货拱来拱去差点敲到床柱的拳头。
包了半天,小拳头像动物那样,一点点放松了。
一枚巧克力状的袖扣落在他手心。
而她的手指也张开,滑进了他的手指中。
“……全是汗,真蠢啊。”
床边的精灵闪电般抽回了自己的手,揪了揪手指,再摊开手心,去打量那枚袖扣。
于是,非常遗憾,熟睡的安娜贝尔没能见到宿敌第一眼收到这东西的表情。
五分钟后她才收到了回应。
“纯粹的魔法制品,没有任何防护……”
他变月季时好歹隔着包装纸啊。
笨蛋。
洛森缓缓把袖扣放回她的枕边,又将其小心推进她的枕下,这才腾出手,稍微甩了甩。
掌心已经被那浓郁的、细心雕琢的魔法烫出了红印。
“你果然打算烫死我,呵,坏心眼的蜜糖宝宝。”
坏心眼的家伙呼吸依旧匀净。
毕竟床边嫌弃说话的家伙从头至尾说话音量都没超过某个分贝。
洛森又站了一会儿,有点犹豫,他知道安娜贝尔这个状态绝对不会记得任何事情,也弄明白了——
她这几天大概是一猛子扎进图书馆练习变形魔法,完全遗忘了之前的意外吧。
他知道这是个一旦学习就会忘我的笨蛋,也知道她没有出现不是躲着自己生气。
遗忘
就意味着不会生气,不会生气就意味着这件事就此带过,就此带过就意味着他也应当默契将那个意外埋进心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这么一来,就太混蛋了些。
不管有意无意,那个行为都是耍流氓,而隐瞒总会破坏他们认认真真的仇恨关系。
——毕竟,这可与任何牵扯两性关系的感情无关,他们是平等针对的宿敌。
不能隐瞒。
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做出了那样的错事,就该按照妹妹所说的……
可恶。
就当是为了消除我这几天的失眠。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连被触碰都记不得,是有多容易被占便宜。幸亏是我……”
床帐下,女孩的右手被轻轻牵起,握住,抬高,触碰到了精灵刻意低下的左耳。
为了这种蠢货做这么破廉耻的事让左耳的温度有些发烫,而侧过脸的精灵表情也掩在床帐下。
可惜睡着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ok。如果换了除我以外的任何精灵,这可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洛森放开她的手,将其塞回被窝,嘴里嘟哝:“不过我连肉都喜欢吃,也不在乎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浪漫传统,‘触碰耳朵意味向对方求爱’之类,都是封建迷信……行了行了,我走啦。”
这个始终都用极轻极轻的音量在说话的家伙,总算蹑手蹑脚撤出了床帐。
他一边抱怨着贵族女孩毫无必要的床帐床帘剐烫了自己的耳朵,一边同手同脚地往阳台跑。
用与来时的轻盈完全不同的状态爬下水杉树后,又窸窸窣窣爬回来。
“对了,我的东西,反正蠢货已经掌握了变形术,就没必要留着样品了。”
而且第二天她发现枕下有碎巧克力饼干会怀疑的。
安娜贝尔枕下的小袖扣再次被摸走,某只窃贼握着它再次悄悄翻下阳台——
当然,魔法的灼烧让掌心也烫到了疼痛的地步,但可能是因为耳朵同等的近乎于疼痛的热度,窃贼忽略了这一点。
四柱床上的安娜贝尔还在睡梦中。
窃贼离开的五分钟后,她迷
迷糊糊地抬起右手,搓搓指尖,喃喃说着梦话,将其放到了唇边。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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