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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再灌下去酒味都要被冲淡了,祖大寿才在黄重真瞠目结舌之中作罢。
好在这家伙还算有点儿良心,留了一些空坛子没灌清水,也不知道是否害怕他那外甥,喝到那种掺着水的劣酒。
白酒的劲儿很猛,哪怕祖大寿酒量极好,身体也很棒。
但是连续两大碗灌进肚子里去,还不带半点儿下酒菜的,过了稍顷便已酒意上涌,迈着醉八仙的将军步,还一个劲儿地嚷着“老子没醉”。
黄重真便叫他的亲卫,将他扶回府里休息去了。
他这一走,插曲也就结束了,众人继续为着即将到来的后金之旅做着准备。
除了这两样以外,黄重真这个坏家伙还给后金准备了一份叫作火药包的大礼包,毕竟身为一个特种兵,他最擅长的也就是这方面了。
火药包的制作对于他来说,简直简单得不像话。
为了防止后金的男男女女们提前爱上,黄重真还将之伪装得极好,其包装的美观与简易程度与前两者相比,简直天差地远。
并且,他还将之制作成了可以绑在腰腹之间的,但凡出使之人人手一个,再配一个打火极其简单的火折子,若事不可为,那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天启同意谍战后金的中旨,很快就传达到了宁远。
而黄重真等人也赶在此之前,准备好了一切。
旨意一到,由一个像锦衣卫赛过传旨太监的人宣读完毕,袁崇焕接旨之后,点齐了事先就已商讨好的人马,用马车装满了要送的礼物,便立刻动身了。
传旨的锦衣卫似乎对他们带着这么多的礼物去后金,颇有微词。
不过,就当袁崇焕请他喝了一顿烧刀子,又于其酩酊大醉之际送了些银子,再往他房中塞了个丰硕的女人,让他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之后,就啥意见都没有了。
出使后金的总共有五十三人,全都是纯粹的陌上汉家少年,十七八岁,却已与珠圆玉润无丝毫挂钩,而是个个皮糙肉厚,真乃大明辽东的好少年。
他们就这样毅然地迈开脚步,踏足厚重的黑土地上,前去勇闯龙潭虎穴。
至此,继宁远之战后,
明金之间新的序幕被拉开,而且是被自从萨尔浒惨败之后,就从来都只是被动防御的大明,主动拉开的。
化消极被动为积极主动,这是一步意义十分深远暗棋,也是黄重真到来之后,为着这个国家与民族,默默所做的一份微不足道的努力。
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这份努力,还是让这个正处于焦虑状态的国度,产生了一丝悄然转变的。
这让黄重真感到很是欣慰。
这番壮举,便连虽然在汉人王朝打工领工资,却又不屑于明国军队的蒙古族悍将满桂,都不得不心生佩服。
他也挑了几个亲卫想要加入,袁崇焕却没有同意。
黄重真虽与他处得还不错,却也暗中示意他不可多此一举。
满桂因此而对袁崇焕多了一丝怨恨,却对重真多了份好感。
袁崇焕对此满不在乎,倒是黄重真多留了一份心眼。
辽东,汉时称郡,最早是由春秋战国时期的燕国开拓的。
故黄重真等人此行,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不过,当袁崇焕亲自前来为壮士践行,从而带头唱起了这首歌的时候,黄重真差点儿就一口唾在了他那故作悲伤的儒雅之脸上。
离别已经够悲伤了的,再唱如此悲壮的歌词,合适么?显然不合适。
黄重真才不想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呢,吴三桂也对关宁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于是,当他唱起了“少年强心飞扬”,便立刻跟着大声地跟唱了起来。
虽然五音不全,嗓音破锣,但总比从此以后在后金剃发当和尚好。
“这群狗崽子!”看着二狗吐着舌头猛追着那群策马而去的少年,袁崇焕笑骂一声,突然觉得很羡慕他们。
毕竟以他的年纪,骑马奔腾的时间一旦长了,便会觉得腰酸背疼。
他左右瞅瞅但没看见老虎和黑熊,就问祖大寿道:“虎子和熊崽子呢?”
“巡山去了。”祖大寿正饱含深情地注视着那群少年背影,闻言脱口便道,言语之间竟颇为不耐。
袁崇焕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怎么?那小子一走,便一
个个都心不在焉了?”
祖大寿连忙打着哈哈道:“哪有哪有。”
袁崇焕冷哼一声道:“亏你还这般舍不得那小子,而那小子可没将你当作他最亲密的人,他的长矛、长弓、宝剑,全部托付给了朱梅。”
“哦?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长矛长弓倒还罢了,那柄古朴的宝剑却从未见其出过鞘,因此必定有着惊天的秘密隐藏在其中,不若我们……”儒雅的袁崇焕难得地现出一个猥琐的神情。
这顿时破坏了其在祖大寿心中的完美形象,后者断然说道:“不行。那小子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未免也太无耻了。”
袁崇焕羞怒了脸,低吼道:“我无耻?我看你就是一条护犊的老狗!”
祖大寿嘻嘻笑道:“那您就是护犊的狗王咯?”
“滚!”
“好嘞!”
祖大寿屁颠屁颠地领着一众家丁滚了,袁崇焕用眼角的余光瞄着,突然觉得一群少年郎离开之后,军旅生活竟变得那么乏善可陈。
他那颗坚毅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有着淡淡的悲情上涌,张口便唱道:“长白山前少年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建奴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歌声嘶哑神伤,又富含热血,他身后的亲卫也忍不住低沉地跟唱起来。
一曲歌了,来支烟吧。
袁崇焕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包那小子昨日晚上偷偷摸进他的帅府,然后塞进他怀中的那包大前门牌香烟。
抽出一支,用还是那小子赠送的火折子点燃。
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一串浓郁的烟圈儿……
又或者,让呛人的烟味儿在肺里转上一个大圈,从嘴里吐出来之后又用鼻子吸进去转一圈,最后才吐出一股淡淡的烟气来。
“真不知道那家伙的脑袋瓜子是如何长的,竟能制作出此等好家伙出来。”
袁崇焕瞅着那半支燃烧着的香烟,散发出淡淡白烟,像个老烟枪那样熟练地弹弹烟灰。
便呆呆地自语道:“还算你小子有孝心
,知道把最好的东西只孝敬本帅一个人。哼哼,祖大寿你这个鳖孙,你的烧刀子老子要喝多少有多少,但老子的香烟,你却休想抽上一口。
你充其量也只是个烟鬼,而老子却是名副其实的研究生。”
袁崇焕突然察觉到身后的亲卫们,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准确地说,是望着正夹在自己食指与中指之间,正散发着淡淡烟香的香烟。
想起那小子所描述的,“真兄弟就应该先散一圈香烟”的盛况。
袁崇焕不由得紧了紧手中那包还剩下十支的香烟,哀叹道:“作孽啊!早知道老子就躲起来一个人抽了!不过自从昨晚上一连抽了十支之后,就一直忍到了现在,老子实在是挡不住这该死的烟瘾啦!”
“先分给兄弟们抽了吧!不过再想抽可就没有了,那小子也就只给了老子这一包!还有,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亲尾门期盼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犀利,袁崇焕便只好将半饱香烟扔给了自己的亲卫头子,故作豪爽地说了一番之后,还嘟囔道:“早知道老子就躲起来抽了!”
“诺!”耿直的亲卫们立刻就相信了他骗人的鬼话,当即你一口我一口,学着他家大帅酷酷的样子抽起来,好多人都被呛得眼泪横流,兴奋而又感动。
黄重真一行人先是沿着辽西走廊往锦州策马奔腾,途径杏山、塔山、松山等正在修筑或已经修筑完毕的堡寨。
堡寨里的关宁战友们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便都朝他们挥手欢呼。
黄重真等五十三人,也在马上奋力地挥舞着有力的少年臂膀,欢声呼啸而过。
最难得的是大黄狗的坚强与健硕,竟硬是紧跟着五十三匹战马,没有掉队。
一行人跑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辽西走廊两旁的山道之上,层林尽染,叠翠流金,在秋日的暖阳之下,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五十三个开朗的少年,非但没有感觉这些植物已快进入蛰伏期,反而觉得这山这海这天空,都是那般秀美,那么高远。
如此美景,很容易让人的心灵也开阔起来。
“难怪总
有北来之人说——有空一定要去北方走走,秋冬之交,步行。”黄重真骑着大黑马奔上了一个小山坡,伸展手臂奋力地拥抱这天这地这时空。
上辈子的他不是没有来过北方,但那片已受过高科技改造的空间,哪有现在这般纯净自然?
黄重真幸福感满满地尽情呼吸着,真的很感谢这场奇遇,这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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