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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玄服的刘诞负手于后背朝众人,双手握奉天子御赐宝剑,进而转身,形态肃穆。

众人亦是眼瞩宝剑,神态不敢含糊。

“列位,实不相瞒,昨夜孤王思忖良久,现下诚有负荆请罪之意。”

众人一刹那间噤声不语,此般话语并不像是眼前这个素来自傲的竟陵王所能说出的言论。

“王爷,此举不可!此举无疑于猛虎自废利齿。南行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只得名裂身死呀。”终是满眼疲倦的申灵赐激动地站了出来。

“孤实不忍祸起广陵,百姓役难,仅因孤王一人之由而导致满城流血。孤即刻便启程,披星戴月,想必三日即能到达京城。”刘诞拔出剑鞘,并无杀戮之气,尽作悲情自赏。

君孰忍同室操戈,龙泉但饮江山恨。

申灵赐家境中庸,自幼苦学,颇有一乡美名。后来长得愈发魁梧便选择从了军。在刘诞出镇襄阳时幸被赏识,方才步步提升至今的一府中兵参军。

饱学多才的他熟知“大丈夫不遇之所为”的例子何其多也,故而尤为感激刘诞的重用。而作为申灵赐,他最在意的、最笃行的也就是那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至理真言。

君心已决,申灵赐不好再劝,诸多话语到了嗓眼时因为缺乏可行性的咽于喉中,疲倦发红的双眼渗有红潮,下一息为熟悉的话音引去了目光。

“王爷,此举颇为不善。纵然殿下有那廉颇负荆请罪之诚恳,陛下也并非会是那个愿意领情的蔺相如呀!”

出语者正是枣红脸范义,众人目光纷至沓来,亦是有些疑惑这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大家平日里熟知的范义都是替朝廷说话的那个人呀。

“范明休,你素来不都是偏向朝廷清明的嘛?”白衣许宗之面色古怪。

“我今日且不与你论争执。”红脸戎装的中军长吏严甲对向刘诞。

“且不论藩王无诏不得入京,王爷身为南兖州刺史,都督南兖、南徐、兖、青、翼、幽六州诸军事,若是南下建康,岂不平添了一桩渎职之过,供他人从中作梗乎?还请殿下三思!”

众人纷纷附和。

义进而言语。

“王爷若是信得过在下,卑职愿意策马渡江走一遭建康宫城,向陛下陈明事要。苦诉王爷悔志,待建康回信再做打算岂不更善哉?”

刘诞面色迟疑。

“范长吏言之有理,还请王爷恩准让某与之共行建康。”申灵赐也顾不得刘诞同意与否,直接用话术来表明自己愿意行此一遭。

许宗之和贺弼纷纷认为可行。

刘诞放下宝剑,面神担忧。舍弃,也是一种取胜之道。

“灵赐近日不曾好好休息过一番,要不还是留守广陵吧?”

“王爷勿要担忧,某正值年富力强,为君效力之时。”

申灵赐当即挥舞拳脚,以魁梧之躯在堂下左右蹦跳,明明是憨态可掬却又叫人着实笑不出来。

“眼下热日炎炎,汝二人日昳过后再行不迟。”刘诞同意了二人的谏言。

申灵赐却是以军要之事,需要争分夺秒为理,选择即刻出发。

刘诞在此事上并无与之执拗,只道一声:“灵赐与明休实诚忠义之士,旬日后孤且在广陵等君佳信,大摆三府为尔等接风洗尘。”刘诞高高挂起宝剑,放得下的,方才能拿得起。

广陵城下一番劝勉过后,数人作揖礼过,两位壮士跨马而行。

于是在晚春烈日当空之下,两骑甲士背囊负袱自广陵南下建康,天幕撩上,两地呈线相隔二百余里,两骑如齑粉在驰道上飘行。

于此同时,戴明宝与垣阆几近同时回返建康,刘骏得知以后速召二人进宫。

此时的戴明宝一身散甲,灰头土脸的他一回到建康选择了立马入宫。垣阆换就了一身白色儒袍,头不及笼冠却是用一只梨花木制的发簪绾正发髻,脸面扑有一层白粉,显然他是有过精心打扮一番的。

俩人并肩行于御道之中,垣阆讪笑倚靠向戴明宝,并无嫌弃男人的灰头土脸,鬓发随风飘拂颇显凄惨的戴明宝渐步离开,并不想搭理后者。

“明宝兄,汝这是何意!?”垣阆单手抓过男人的肩头,却是出乎意料的将其披膊处的一瓣鳞甲给掰了下来,久遭泥埃的灰尘渡入垣阆的手心,他连忙拱手作歉。

在下孟浪了。”

戴明宝依旧不语,他依然还在怪罪垣阆这么个夯货,昏招频出,若是一开始便选择自己的计谋,指不准如今的自己应该是手奉贼首,凯旋归建康,官道尽百姓欢潮,哪里又会是如今这般丧家之犬模样。昔日武昌王刘浑作乱正是他亲身前往诘责逼其自裁的。

两人就这么你瞧我撇嘴,氛围尴尬地趋入勤政殿。

刘骏看着垂头丧气的二人并无半点客气,向其丢书臭骂了一顿,责怪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圣怒之下,二人只得臊着脸皮承恩受训。

书册掷地如乐器响奏而起,立于殿外的魏广只记得这天皇帝的责骂从日正持续至日昳。

垣戴二人自殿内猫着腰身缓步走出来,不禁见过天边那一抹残阳,顿感时伤,相视对过,戴明宝连忙撇嘴别脸而过,垣阆对男人小家子气苦笑不得,揽手欲言又止,各自归府。

鉴于此次事败,垣阆的宁朔将军、兖州刺史被免,仅留任义兴太守。戴明宝则被免去原带有的南清河太守,留给事中一职。

东宫内,华愿儿向刘子业传来了高秋爽的口信。

仅有“幸不辱命,垣阆没死”八个字,却是叫刘子业拍案叫好,华愿儿不知所以,却也白皙面目作红喜。

下一息刘子业重归原位,眉眼为蹙,他还在等待另一个人的信讯。他在想,纵然垣阆此役未死,可自己的父皇亦怎肯轻易放过刘诞呢?刘诞擅杀禁军,俨然可被认作谋反,朝廷重新启用沈庆之进行平叛也是在不日之间。故而他需要知道自己那位六叔作出的决定,进而抉择是否能救。

终是少年抚案而过,思有所决,且先尽人事。

“殿下是在因为什么事情而忧虑吗?”华愿儿试探作问,话音轻慎。

“孤要你亲自去往袁侍中家里走一遭,你可愿意?”少年桃眼上挑。

“婢子自当是万分愿意的。”

“由头便是孤近来功课颇有不解之处,思切先生亲身解惑。”

华愿儿领命欲行,刘子业挽手止住。

“还有一事,孤于东华门外处替高秋爽择置了一家清净院落,离东宫不过五里,你且去找小

德子拿过钥匙,具处他自会告诉与你,顺道将那把也该打造完成的宝刀一并交送于高秋爽。”

“殿下实则宅心仁厚。”

刘子业交代了些许细节过后还交付予华愿儿一册卷宗,那是王德刚从县衙置办而来的,承接过来的华愿儿自觉告退。

日暮时分,已去过一遭袁府的华愿儿以提携宝刀为由将高秋爽引到太子为其添置的院落宅子里,年轻的寺人想给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一个惊喜。

因为背负刀伤还有些唇白的高秋爽看向眼前的那一院大宅子,怕是得有十亩田地大。他属实不敢相信这是铁匠铺,正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瞰视着他,喉咙不由得滚动一番,他认为自己绝非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却也不敢将如此豪宅与铁匠联系到一起。他心中浮想联翩,选择先装个愣子看看这年轻寺人意欲何为。

“公公,您确定没走错地方?这儿能有那柄宝刀?”

华愿儿笑而不语,而是拎出一捆钥匙,取其中最为独特的一只,上前解开了豪宅的门户,趋步走了进去,继而让高秋爽紧随其后。

待到高秋爽跨入门槛,入目之间中庭阔然,铺以青砖,庭中设有水草花石,边落屋舍俨然连绵成圈,皆是绿瓦红墙,富贵至极。

走子再是一迈,只见院中池塘鱼儿嬉戏,丛间蝶儿纷飞,树上鸟儿稀疏欢畅,园中假山山势奇绝,怪石嶙峋,好生不险峻,诸多景象着实令常人不叹为观止,看到这里高秋爽也明白这绝非会是铁匠铺子,他心中万千疑问,亦有喜色作祟。

“如你所想。”华愿儿见着男人细目中一丝期冀跃过。

高秋爽手上掂量来重,下视窥去,只见一把青鞘镌有云纹、黄铜锷口饰有错金如意、刀柄镶有银玉的华贵宝刀呈放在自己的双手上。

“高壮士可别呆愣着了。明儿个“高第佳成”的牌匾也会遣人送来的。”华愿儿掰开男人的拳头,将那捆钥匙置于男人的掌中。

颇有几分聪明的高秋爽自然知道眼前年轻公公所行为何,不由得露出谄笑。

华愿儿再是从怀里拿出那册卷宗正式太子殿下所交付的,他

递送给高瘦男子。

“这都是殿下的恩赐,你可的好好承受着,切莫给忘了。殿下说此行你也不容易,还望你好好在此养伤。殿下还说了,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却还没有个正当家,故而将这宅子置办予你,也是希望你能以此成家好立业。”

刘子业在闲里暇间已然让王德对高秋爽等人做了可堪详细的调查。

高秋爽翻开卷宗,正是记载自己当初于含章殿渎职的案底。高瘦男子的眼帘顿起雾水,继而顿然涕泗横流,不止于卷宗,更是家这个字可真谓是戳中了男人的泪点,他是一个没来及得到母爱也从来未曾得过父爱怜惜的孩子,故而对家这个词眼尤为困顿,包含着难言的苦楚与未泯的期冀。

“壮士可要尽心替殿下办事,切勿辜负了殿下的一片苦心呀。”华愿儿嗓音阴柔,却并没有讨来男人的反感。

“小人定当不负殿下恩遇!”他拱手真诚作拜,华愿儿欣然离去。

高秋爽怔怔看着手上宝刀,顾自看着满园春色,回神过来差点发现自己忘了人情,不顾伤口重新裂开连忙追上年轻寺人。

“公公,还请留步。”高秋爽将身上现有的所有钱财悉数把拿递给了华愿儿。后者窥之一笑,他亦是深谙此道的宫中人员,而此时却是没有受过。

“心意咱领了,腚子就留着自己装点门面吧。”华愿儿将纳入掌中的钱财又是重新交代给了高秋爽。

晚风扫街,高秋爽送了华愿儿整整五里路,正是从宅院至东宫的距离。

途中华愿儿掂量自己胸怀中原有那满袋金银,正是自己下午去找王德询问院落具处时所被恩赐的,那时的王德赋予他这满袋钱财,只说了一句这都是殿下的恩赐,他左右生疑,颇为惊异。

多年以后,那处高府正堂中俨然挂有着那柄错金如意的宝刀,宛若神龛为人高高供奉。

渐夜垣阆命垣贵驱车直往戴府,以暂且在建康内没有什么好去处的由头请求留宿一晚。戴明宝终究拗不过垣阆中那张分明方正却又谄媚作态的老脸,只得替其准备了一间上好客人厢房。

戴明宝哪里不知这厮在这建康城是根本

不可能会没有去处的。不过是想来自己这小府走一遭罢了,可这一遭又岂能只是留宿这般简单。

果不其然,夜色朦胧之时,垣阆顾自提来一壶好酒趋向戴府主屋,径直找到了戴明宝,欲要与之以酒叙,一醉方休。戴明宝打开房门发现来了这么个糟老头子欲要重新合上门户,瞬息之间却是叫自然老熟的垣阆给钻空子遛进了屋内,明宝顿然嘴角抽搐,不知滋味地与之饮上了共愁酒。

窗外月色银华,户内共遇同抒时,相斟酒,须满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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