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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般弱翻了底朝天,燕恨水迅速罩了回去,手掌挡住她的腹甲。

十九皇子眼锋冰冷看向僚从。

后者一个激灵,“我什么都没看到!”

小主人平常的占有欲也没有那么明显,但自从小麝香龟能大摇大摆霸占在小主人的头顶之后,他们就能明显感受到小主人的护食。

是的,护食。

小主人似乎真的把一只龟当成了小妻子,这难道是中毒之后,小主人对所有少女丧失了兴趣,从而转移到一只陪伴的小龟上了吗?

僚从越想越草,连忙摇头。

又过一阵子,般弱离家出走,忽悠起了大蟒蛇当她的脚力。

没错,她要去找龟男友了!

最好是一只成精龟,年龄大小无所谓,能化成人形宜家宜室就行……

哎!

龟也不想太挑的。

怪她,第一次开荤就啃了只俊俏周正的小和尚,从此以后她心气儿被惯坏了,胃口也被养叼了,就喜欢生得俊俏周正模样的人类。

那些没化形的妖魔精怪她看一眼都寒碜,更别说下嘴了!

不过当时下山,她一株叶子都没爆盆的茶花妖懂什么呀,对什么都是稀罕的。

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多好哇,跟别人的与众不同,她舒舒服服绕着他的小光头做窝,小和尚身体也是热烘烘的,她也喜欢往他袄子领口钻,但老被那破珠子扯掉一两片叶子,她不满嚷了很久,小和尚才不舍摘掉了那破珠子。

那时候她更中意他了。

般弱抬起俩前肢,搭在下颌前,望着滚滚而去的水流,看上去有点忧郁。

跑路中的大蟒蛇“?”

老大这又是怎么了?

般弱“蠢蠢,要不你偷个和尚出来,然后我再英雄救美,打爆你蛇头,虏获他的芳心?”

大蟒蛇“??”

燕十九第一时间门发现了般弱的消失,他给她买的衣裳首饰,她啥也没带走,就是厨房的鱼虾被打劫得干干净净,像模像样留了一枚金锭子,那是燕十九发给她的零花钱。燕十九翻身上马,在京郊的一处湖边逮住了一龟一蛇。

般弱咕咚一声跳进湖里,点绛唇反应有点迟钝,等它也想跳进去时,主人冷冷道,“你要做蛇羹?”

点绛唇哆嗦了阵,慢慢游开。

般弱经过一番斗智斗勇,被人湿漉漉捞出来,她连喷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只手臂软软抱住他的脖颈。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哼,明知故问!”

般弱扭过头。

燕十九想起之前的话,有些惊愕。

这小母龟还真需要?

最后小疯子捏了捏她的小翘臀,神色古怪,“你跟我回去,我们……试试。”

这回轮到般弱震惊了。

您接受能力这么强的吗?!

回去之后,般弱被拉去洗了鸳鸯浴,小疯子不经意地摆弄,“我知道你们龟都喜欢水下乱搞的。”

被呛了好几口水的靓女龟“……”

并不。

少年的黑发浮了起来,眼珠似墨,周围略带一圈晕开的桃花水,却是杀气腾腾冲般弱而来。般弱这头还在努力克服跨物种的交流呢,冷不防被他叼住唇角,吃痛地抽气,下意识放出了自己的龟壳防御。

于是燕十九摸她的背,摸到了一条陡峭又厚实的刀背。

一人一龟面面相觑。

般弱看他憋得眼珠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紧张,这龟壳就收不起来,水儿,要不下次,我再克服克服……”

水儿倏忽低头,猛地咬住她的龟壳边缘。

卧槽?!

从未设想的道路在般弱面前铺开了。

像一条性贪的蝉蛇,他双臂盘着龟壳,张口啜吸着她的唇舌。小麝香龟也不甘示弱,蹬着两只小短腿,抓着他的长发,就要攀爬那一座光滑雪净的玉山。

“……嗯?嗯!”

水儿把般弱给搬开了,眉间门红痣艳得妖冶,随后切换到了动物教育频道。

“你是一头小母龟知道吗?只有雄龟才爬背的!你又没有,你乱爬什么!”

小麝香龟嘟嘟囔囔。

“知道了!小气的水儿!”

“……”

尽管她是那么保证,但燕十九并没有放松,因为接下来半个时辰,这头小麝香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劣迹斑斑。趁他不注意时,总是妄想从后头爬跨他,被他发现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理直气壮触咬他,把人咬得青青紫紫跟破布娃娃一样。

般弱还狡辩,“水儿,我这是天生的龟龟习性,改不了!”

“就你废话多!”

水儿不耐烦拍着她的龟壳,咚咚作响,“想要乱搞就老实点,没见过吃人肉的小母龟还挑三拣四的!”

般弱尝到了甜头,迅速乖巧起来。

跟着水儿混,有肉吃,他说的,没得抵赖!

般弱吃了一段时间门白饭,整个龟被暴躁小漂亮养得油光水亮,喷射的水箭也从一米远变成了三米远,传为水神之龟。

皇子们现在都怕了她了。

般弱委屈极了,我一个龟每天天还没亮,就被捉出去陪你们读书,又因为你们太蠢了,经常被大儒迁怒留堂,导致我一只龟吃了上顿儿,又没下顿儿,四肢都瘦了一小圈,看你们不顺眼喷你几下口水怎么了?

做人真不大方!

而且每日都三点一线的,你们宫斗不是下毒就是使绊子,很无聊好不好!

燕十九看得出小龟闷了,跟平常都昂着头不一样,现在每次回家就用尾巴对着他。

燕十九转头就领了差事,带着般弱去南塘。

“去南塘?”

小龟表情微妙。

要是她记得没错,那位未来的小狗皇帝就这疙瘩角落里猫着呢!

但她是个心大的龟龟,向来不计较这种事,于是爬到小疯子的腰带上,随便窝了个兜,就跟着他嘚儿嘚儿出发了。般弱暗叹,她真是个好养活的龟龟女友,每天一两桶鱼虾就吃得饱饱的,坐马车还不带占位的!

到了南塘,水儿很忙,嗯,为了造反事业忙得脚不着地。

据说是他那老爹,越老越昏庸,被枕头风吹得颠三倒四的,好像想要传位给老三,水儿非常不满,准备让他挂机,并且还贴心为老皇帝准备好了太上皇这个养老新号。

于是在紧张凝重的密谋气氛当中,般弱爬到他头发准备睡一觉长的,水儿专门抓下来,兴致勃勃跟她探讨,“来来来,你说我是拿剑架在那老头的脖子上呢?还是拿一颗人头拍他桌上比较好?”

众幕僚“???”是不是草率了?!

般弱“……”救命我只是想找块地儿睡觉。

他好像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后,把般弱的龟壳放到正中央,他手指一拨,她像陀螺一样,嗖的一声旋转起来。

众幕僚“!!!”为什么造反还没开始他们就觉得要输了?!

般弱“……”这个神经病。

这一天风和日丽,趁着小神经病外出办事,般弱脖子圈了一条蛇围巾,同样偷溜出门。

难得碰上城隍庙会,这边猴子耍关刀,那边大猛男吞长剑。

她东瞅瞅,西瞧瞧,稀罕得不得了。

另一边,她的出行动向同样被人密切关注。

“你是说,这是小叔叔藏着掖着的心肝儿?”

茶楼的一扇窗户,投下了凉凉散散的目光。

“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奶娃儿,也是,小叔叔那样年岁,中意这样的小奶娃也不出奇。”

众人皆是轻咳。

“主人慎言,那位……毕竟是京城来的。”

他们久居南塘,但在京城也有耳目,对一些消息也颇为灵通,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老皇帝有十九个儿子,最小的一位燕十九,颇受帝后宠爱,只是小皇子生来多病,伽蓝寺预言他的命数断在二十岁之前,与皇位无缘。

可谁知道呢,这位岁之后竟恢复了身体,如今十六岁更是风骨秀异,来之前还把伽蓝寺拆了一轮狠的,全国的和尚们不敢吭声。

就连算命的都溜个没影,生怕被牵扯进去。

他们作为南塘名士,前不久才见了十九殿下一面。

那日下了场小雨,在官员簇拥的江边,十九殿下擎着一把油纸伞,银蟒箭袖,骨发皆艳,眉间门落了一点美人祭。

传闻中,燕十九的美貌极盛,说是神仙落凡,难辨雌雄,他们不以为然,直到见了真人,才知道名副其实,哪怕是头顶乱糟糟爬了一只小龟,也丝毫不影响十九殿下的美貌,画舫里的花魁都得黯然失色。

当然,这种话他们是不敢当面说的,背后也不太敢。

十九殿下的脾气可不好,最讨厌人家说他长得像姑娘,扭人脑袋的事情也经常做,不过只要身边带了一只龟,大家就能松口气——

十九殿下从不在小龟面前杀人。

每当十九殿下暴怒,小龟就会伸出懒洋洋的四肢,把他的脑壳拍得啪啪作响,十九殿下不耐烦地回应,“知道,知道,我吓吓他,不杀他,你别拍了,脚都没洗还老拍头,什么毛病!”

以上,是南塘官员从京城好友那里收集的第一手情报。

这头眼珠滴溜溜乱转的小宠龟,他们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它极通人性,除了是十九殿下的小克星,凡是被它口水喷过的,都容易倒霉!

官员们登时离般弱远远的。

备受人们关注的,除了受宠的小龟,就是燕十九房中偶尔出现的少女,他们放了多日的长线,才终于窥到了一分踪迹,顿时精神一振。

“要不要让甄家小姐与之交好?”

众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夫人外交比较靠谱。

他们嘴里的甄家小姐,是太傅之女甄山黎,跟小主人也是青梅竹马,而且甄家小姐可了不得,五岁就能七步成诗,才惊四座。八岁开了一家美颜铺子,被南塘的夫人小姐们奉若上宾。十岁,她烧光了家中奴仆的卖身契,扬言众生平等。

到了十三岁,放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豪言壮语,令女子们更为追捧。

燕弱衣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阴寒。

“不必叫她。”

燕弱衣冷冷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知道甄山黎是鬼上身吗?还跟我装什么?”

他嗤了一声。

“跟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孤魂野鬼周旋,你们倒是不怕被拖下水。”

甄家小姐如此高调,世人也不是蠢人,太傅的府邸被各方暗探渗了一轮又一轮,她是什么货色众人心里有数,只是为了明面的利益,他们都藏起了锋刃,一个装得比一个糊涂。孤魂野鬼乍听瘆得慌,可归根究底也是死去的败者,被活人埋在地下,踩在脚底。

她生前就斗不过活人,难道死后还会比活人聪明吗?

而且披了活人的皮囊,受了活人的恩惠,便要遵守世间门的规则,可甄家小姐屡次挑战底线,已经有不少人把她视为眼中钉了,偏偏她还不加以防范。

若非他们暗中保护,这甄家小姐说不定又得走一回阎王殿!

想到这里,大家神色各异。

甄家姑娘虽有问题,但他们的窘境也迫在眉睫,要是三皇子无法最终称帝,他们作为三皇子长子燕弱衣的幕僚,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咱们就白白放过这位姑娘?”

仍有人不甘心。

燕弱衣皱起眉,甩袖离开,“我来会会这位小婶婶!”

燕弱衣混入了人群中,远远坠在了般弱的身后。

燕弱衣比自家的小叔叔大了五岁,自然这位小嫂嫂在他面前也小了一轮似的。

藕丝衫子,榴花小裙,压着一双青彩小靴,活脱脱一个天真无邪的闺阁小千金,她从城东溜到城西,腰间门塞满了淘来的玩意儿,她甚至不知从那里找了一个麻袋,见到喜欢的就往袋子里装,摞起了一个小山丘,除了那一身好料子,跟走街串巷讨生活的贫苦少女也没什么两样了。

事实上般弱也凭借这一番灰扑扑的沧桑形象,成功混入了街头卖艺团,免费看完了好几场表演,人家非但不收钱,还把热气腾腾的大馒头跟她一同分享。

“多谢!你们真是好人!以后一起会走大运的!”

般弱吃得半点都不含糊,连肩头的大蟒蛇都被塞得蛇嘴都合不上了,忘记自己还是个吃荤的。

燕弱衣脸颊抽了抽。

这小婶婶,真是一言难尽……

城隍庙会的重头戏还是晚上,男男女女戴上面具,寻找意中人一起出游。这并不是一项传统,而是甄家小姐搞出来的活动,她最近开了一家面具铺子,借着庙会灯节不断推出新品,搞了不少噱头,人们也很受用。

“来啊,看一看,瞧一瞧喽,这是铃铛小铺推出的幸运半脸猫,快来邂逅你的前世意中人吧!”

“公子,您是来找意中人的吧?要不要来一个?”

摊主很是殷勤向燕弱衣介绍。

“不用了!”

燕弱衣跟着般弱,从白天跟到夜晚,简直可以说是心浮气躁。

这小婶婶就像是耍着人玩的,混进卖艺里拿别人馒头吃也就算了,别的姑娘卖身葬父她依旧要踮起脚尖看热闹,就连经过青楼时,她也不闲着,胆大包天摸了摸姐儿的小手,把那一群姐儿逗得花枝招展。

燕弱衣的额头青筋直跳。

“公子真的不要吗?难得佳节盛会,辜负了良辰美景……”

偏偏摊主还在喋喋不休。

燕弱衣实在不耐烦了,“我全要了,你闭嘴!”

摊主得了重金,笑得见牙不见眼,顺便把手上的面具塞给燕弱衣,“好好好,公子大方,这板车就当是送给公子的添头了,那就祝公子佳缘天成了!”

摊主丢下摊子,溜个没影,生怕燕弱衣反悔。

燕弱衣吐了一口气。

他转身就走,被人扯住了衣袖。

“欸,小伙子,这面具怎么卖啊?”

燕弱衣“?”

说得什么玩意儿?

他面色不虞转过身。

硕大蛇头跟他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嘭!”

燕弱衣后退一步,哪里想得行人正匆匆往前,两人撞了个狠的,双双扑街。

“走路不看路的啊!”

行人一手扶着半脸面具,显然急着相会佳人,骂了几句就跑了,而燕弱衣同样怒火中烧,单手撑地,准备起身,面前多了一只纤细的手掌。

他顿了顿。

裙边的榴花灼灼欲燃。

风中的秦腔,湖里的彩舫,熙熙攘攘的长街短巷,谁家的墙头逸出了一枝粉彩,竟开得繁盛如火,就连不远处清冷的庙宇梵音,也压不住这一簇月下烟霞。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呼吸与心跳。

嘭。嘭。

某个声音蓦地响了起来,从心底深处。

燕弱衣额头渗出冷汗,视线往上延伸。

来人一双藕色软袖,密蓬蓬的长发系进了一条朱草丝绦里,面目怎么会这么模糊不清,他眼睛有些涩痛,使劲睁大着,而里面只有一片被揉得碎裂的灯影与人群,又延成了波光粼粼的湖。看不清的,都生出了雾气,在碎裂的镜面里。

“大侄子?大侄子?”

般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嘀咕着。

“不会吧,摔了一跤就傻了?”

他哑涩张嘴,“我们……是不是见过的?”

“见过?”

“我们今生这可是第一次见面。”般弱歪头,“看来是你小叔叔给你说了不少我的事情嘛,梦里见过我呀?唔,叫声小婶婶听听?”

她放下麻袋,插着小腰,等着受礼,“跟了小婶婶一天了,就当是赔礼谢罪好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一整天都在她屁股后头转悠!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嘴唇灰白,猛地抓住她的手指,青筋暴起,本能用力。

“嘶嘶——”

大家伙不客气吐着蛇信子,威胁着他最好赶快放开。

而下一刻,般弱手背吃痛,被人强行断开,“你在这里干什么?!”

般弱立马缩回手,无辜眨眼,“小叔叔,我没干什么呀,我跟你大侄子打一声招呼嘛,这也不行?”

随后她就闭嘴了。

水儿屁股后边也是一大串萝卜,老的少的都有,伸长了脖子瞧着这边。

“跟我回去!大晚上在外边跑什么!”

燕十九很不客气牵走般弱,同时瞪了点绛唇一眼,“看都看不住,做蛇羹算了!”

大家伙委屈不已,拱了拱般弱的腿,现在它见风使舵得厉害,知道自己是谁罩的。般弱赶紧抱住大蟒蛇,“说什么呢,不准吃蛇蛇,要吃也是吃你!”

她朝他龇牙咧嘴。

大蟒蛇也得意昂起头颅。

“……哼,回去再收拾你们!”

燕恨水拖着一人一蛇还游刃有余。

般弱扑腾了下,“等等,我的宝贝!”

燕恨水一个眼神,随从会意,替般弱扛起了麻袋,后者也满意了,乖乖跟着他走。

后头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起先是含糊不清的低喃。

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笃定。

“……般弱!”

燕弱衣骤然爆发,隔着重重人影,他脱口而出。

“般弱!!!”

般弱听见自己的名字,正要回头,但黑暗中有人摁住她的后脑勺,手背拔起青筋,死死地不让她转过头。

“……不是么?怎么……不是呢?”

燕弱衣捏紧手中的面具,茫然又失落。

奇怪。

他冲动之下,怎么会喊出这个名字?

这明明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怎么会觉得——

在满城火里,在浮屠祠前,他的前世已归来。

如触之即碎的梦。

而般弱回去就被关了小黑屋。

“说说。”

水儿居高临下抱着胸,“我那大侄子跟你什么关系?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他可是从来都没跟人说,旁人都称她一声九九姑娘。

般弱还是那副无辜样子,“叫错了吧?可能他是在念佛经?”

“佛经?看来你不老实了,哼!”

水儿明显不信,把般弱拨到自己的身下,靠着特殊的技巧,硬是磨出般弱的龟壳,随后双腿一拢,在对方震惊的表情中,把她露出的那条细细长长的小尾巴飞快夹进腿心,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这可真是要了龟龟老命!

般弱当龟之后,小毛病多得连她自己都没注意,比如这一条光溜溜的小尾巴,动情时总会欢快扬起,又或者缠住对方的身体,这时间门一长,小疯子有事没事就爱绕她的细尾巴。多数时候他会给她一个痛快,像今天他有意折磨,般弱很快脸红发烫,脖子出了一圈小汗珠。

“说不说。”

他嘴里的小尖齿也不放过般弱的耳朵,“不说不给你爽。”

“……”

般弱随后几句粗口,被他学得极溜,而且还能举一反三用到她身上。

般弱的尾巴纤细又敏感,被迫投降,“……好啦!我说!不就是个前世情缘嘛,他看我眼熟而已,但肯定想不起来的,你别吃醋啦。”

水儿的脸更青了,“你到底还有几个前世情缘?你一头小母龟怎么这么能惹烂桃花!”

小绿茶四肢敞开,直接耍赖,“那我有什么办法,人家人见人爱嘛!”

燕十九哼了一声,把般弱夹得更紧,张嘴咬住她的龟壳,嘴里含糊着威胁。

“下次再见他……剁了你尾巴炖汤!”

也许是危机感涨了,般弱发现这小疯子更疯了,从南塘回去之后,他直接发动了宫变。

十九岁,新皇登基,定紫微,拓疆土,修仙飞升。

这个转折是般弱万万没想到的。

她十九岁在干嘛?

她在池塘里玩泥巴。

至于修仙飞升,那更是机缘巧合。

那是小疯子称帝的第九年,他暴力推平诸国,垒起血河江山,以庞大的国运为根骨,领悟道法九要,引发天劫异象。正是这一发天穹异象,引来了外界的窥伺,于是有一对师兄弟乘着云笺而来。

他们遍观诸国,草木凋零,还残留着战争过后的腥气,然而其中却生出一股蓬勃的灵机。

他们很快发现了关键。

此间门竟有人如此魄力,敢以王命窃道,悖逆天命!

师兄弟来自手段残酷的修真世家,自然不肯放过这一头刚成长起来的肥羊,他们驾临京城,见到了一位年轻得过分的人间门帝王,锦衣轻裘,眉心一点相思痣。

喜好男色的师弟当场就要燕恨水侍寝,而师兄则是矜持一些,说他们只要王朝上贡的十分之七,便可庇护此界,否则休怪他们师兄弟生灵涂炭。

“哟?来打家劫舍的呢?”

帝王头顶爬出一只小龟,懒洋洋撑着四肢,“还十分之七?很好,你们全身上下连带裤衩子,都得留下来!”

燕十九脸色阴沉,“我还喂不饱你?不准要他们的裤衩子!我全杀了!”

般弱尬笑,“别介啊,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当然不会要他们的了!”

师兄弟脸色一变。

这头平平无奇的龟……竟然有了千年道行!

师兄弟对视一眼,师兄率先暴喝,“大胆,你贵为人王,掌管苍生,竟敢与妖孽勾搭——”

他们试图以正道的气数压人。

然而——

麝香小龟额前凝着一枚通天厄印,早就脱离了苍生道,入了洪荒道,前者为苍生立命,后者奉行天道轮回弱肉强食。而人间门天子的身后则是一卷星辰明灭的王命录,冰冷骇然,杀气浩荡。

这俩,都不修正道。

师兄弟都傻了。

事后,般弱蠢蠢欲动,想要扒尸,被水儿扔进了太清池里,“吃你的虾去,别乱摸其他男人。”

般弱吐着泡泡。

“小气!”

燕十九从师兄弟里扒出了不少的内幕。

比如天分九界,前三界为诸天界,中三界为登仙界,下三界为凡生界,而他们的大晋,正是下三界里的最后一界,微尘界,也难怪出身登仙界的师兄弟敢有恃无恐闯进天下禁地。天子一身血衣返回禁庭,宫人皆是俯首帖耳,不敢直视。

般弱吃得不亦乐乎,腮帮子塞满了烤得酥嫩的小鱼肉,头也不抬,“回来啦?我给你留了一碗鱼头,蠢蠢都没有,看我对你好吧!”

她脚边是一头望眼欲穿的大蟒蛇。

燕十九用帕子擦了擦她嘴角,“问出来了,那师兄弟是登仙界太玄派的外门弟子,在小界游历百年,专门逮住凡人薅羊毛,美其名曰是庇佑苍生。这种蠢货,以后会越来越多。”

“那你的意思是?”

“杀回去!灭了门派,斩草除根!”

“咳咳咳,倒也不必如此。”

燕十九双眸沉沉,“那你就放任蠢货们让我侍寝?”他抽筋扒皮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般弱“……”

这是一道送命题。

般弱亲了又亲,睡了又睡,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直到五年后——

“轰隆!”

睡觉的般弱被一道雷火劈得外焦里嫩。

她灵气压制不住,疯狂暴涨,般弱疯狂寻找原因,跑到外头一看。

得!

那修成元婴的小疯子把师兄弟的尸体给点了,硬生生开启了界面通道。

“走!上天去!”

燕十九把般弱揣他兜里,跳进通天光柱里。

般弱还是一脸懵的。

“等等,水儿,咱们就这样走了?你不要你的国家跟子民了?”

水儿臭着脸瞥她一眼,语气很是暴躁,“你个蠢货龟,你以为瞒得了我吗?你的修行早就圆满,再待在凡生界,没有足够的灵气,你只会一直衰老,受到天道反噬!这里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乱不了!”

要不然他才懒得修炼呢!

般弱恍然大悟。

“难怪你最近修行那么上心呢,原来是要带我破界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最近水儿的修行风格很激进,以至于他的行事都变得霸道疯狂起来。

“还以为你想变成小公龟跟我龟龟交/配!”

般弱认真脸。

“……闭嘴!!!”

通天光柱传来一两声恼怒的叫喊。

而人们敬畏看着这一幕天降异象。

只见那一道巨大的光柱内,游动着一只深褐色的大龟,它嘴里叼着一头时而扭曲时而绷直的小蛇,而仔细一看,大龟腹甲下,多了一道人影,他双手托举着大龟,缓慢又有力送她上了青冥天。

此事传为大晋第一异谈。

而在观星楼上,已是新帝的燕弱衣怔怔看着光柱消失,天穹如洗,青碧万里。

好像,我前世今生,从未来过。

又过了百载,登仙界有新人横空出世,与太玄派公然叫板,人们只见一人一龟一蛇,纷纷嘲笑自不量力。

而千年之后,诸天界换了新主宰,巍峨宫阙,众仙跪迎。

“嘶嘶——”

蛇大爷昂着脑袋,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般弱则是扒了水儿的头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想起前几天她听的评书,跟水儿偷偷咬耳朵。

‘嘿,水儿,你说以后的人怎么说我们的呢?’

水儿毫不犹豫。

‘蛇龟一窝,狼狈为奸!’

般弱‘……’

谁又惹你这个疯子了?

般弱后来才知道,原来因为这段时间门她跟点绛唇外出烧饭,龟蛇形影不离,被称为玄武真帝。

她啼笑皆非,“不是吧,那头蠢蛇的醋你也吃?它连我龟壳都敲不开欸!”

“要是它能敲开呢?!”

水儿怒目而视。

“那也不给!”

般弱抓着他的头发,龟壳熟练滑了下去,她在他面前化成了人形,裙摆的蝶黄流苏坠在脚踝边,似一群黄蝴蝶从日影里翩跹而过。般弱坏心眼把他推倒在秋千上,对方挣扎着起来,“水儿,我好像没给你念过情诗。”

“……哼,你现在才知道吗!”

他顺从坐了下去,露出一副你今日休想蒙混过关的傲娇样子。

于是般弱边吻他,边扬着调子。

“春日宴,宴流水,水长恨,恨……”

“恨什么?”

“恨归迟。”

燕恨水睫毛微颤,交织细碎金光。

他知道般弱的意思。

待他修行到天地同寿的地步,前世的情由早已明了,什么前世情缘,全是她哄自己的,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他有些生气,但又不知如何发泄。

“……下次早点来找我!”

水儿臭着一张脸,“还有,别随便改人家的诗!”

般弱得寸进尺,“那怎么念的?你念给我听呀。咦,水儿脸红了。”

午后,一架白荼蘼,青丝与霓裳交缠。

“你这只龟真难养,吃得多也就算了,还要念什么破诗!不念!”这头小母龟当他傻子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水儿大声地嚷着,眉间门小痣红得滴血。

“还有,不要在外面叫我小名,你见过诸天大帝叫水儿的吗!”

“水儿!水儿!水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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