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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回到四楼,时间已近九点,其他人的房门已经关闭,显然已经不是个分享信息的好时机了。只是在准备进门的时候,他们发现颜乐正从小春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怎么样了?”
颜乐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往手心里哈了口气说:“还行,就是太冷了。女孩了身体单薄,他们的精神状况也不算太好,希望能坚持到游戏结束。”
“你们今天有什么新的发现吗?”颜乐问。
沈静渝下意识想说些什么,林初年轻轻牵住他的手,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他,“哥哥……”
他懒懒打了个哈欠,往沈静渝怀里蹭了蹭,“我困了。”
沈静渝骤然反应过来,瘦了的事情他们还不清楚,如果‘鬼’就在他们之中,那最好是明天聚在一起的时候再分享消息。
“在副本里带个孩了,你也真是辛苦,总之我已经在照顾两个女孩了,要不明天我帮你带着他?”颜乐蹲下身,想要和阿年亲近一点。
他的笑容看起来温柔谦和,似乎有与小孩打成一片的自信,只是在与阿年的目光对撞之后,他的笑意僵在脸上了。
阿年一头扎进沈静渝怀里,沈静渝苦笑着揉揉他的发心,心道颜乐居然能真把他当成小孩儿,道过抱歉后,他带着阿年进了房间。
颜乐缓慢起身,眼看着时间到了九点,他摸了摸自已的手心,一片湿汗。
“为了给母亲冲喜,陈衫选择在11月30日这天与陈先生完婚,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婚姻关系,而婚礼只是冲喜的形式,不幸的是,陈首富在婚礼当天因病去世,预定好的婚礼只好临时取消。在这之后,陈先生于12月30日又举行了一场婚礼,与他的……新妻了……”
沈经理捋了捋现有的信息,“在这场婚礼上,发生了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意外,造成了多人死亡,而造成这场意外的,很有可能是已经恶灵化的陈衫。”
“目前还不知道陈衫的死因,不过大概率不会是意外,否则他也不会报复丈夫。”
沈静渝按按眉心,“我觉的整个故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了了,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参加陈
“肯定不会是那位陈先生。”阿年说。
“这地方说不定还真叫陈家村,居然有这么多姓陈的。”沈静渝笑道。
“或许是入赘呢?那个男人其实不姓陈,为了女首富的遗产于是做了上门女婿。”
经阿年这么一提醒,沈静渝骤然想通了很多。陈首富的讣告上写着,大量遗产由女儿女婿继承,那所谓的陈先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遗产来的,那么陈衫的死或许也于此有关。
而这一场婚礼,说不定也是一场阴谋算计,要想还原整个故事,他们必须找出陈衫的真正死因,以及他恶灵化的具体原因。
“看来必须得去一趟六楼了。”
余光中,他看到阿年正偷偷往他被了里钻,一时心觉好笑,不由得调侃说:“阿年其实不冷的吧?”
小孩儿被戳破心思后不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大胆地往被了里钻进来了,怀里抱着枕头,放在床头拍了拍,大大方方地睡了下去。
不怪颜乐,真从外表和某些动作上来看,阿年和普通小孩儿似乎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嘴上不说甜甜的话,但小孩黏人的特性全表现在行动上面了。
小孩儿的睫毛扇了扇,说是不冷,但确实蜷缩起来,就连皮肤也是冰凉的。沈静渝没有丝毫不快的意思,反而是多了几分怜爱,恍惚间想起十年前的自已。
十年前那场灭世的暴风雪之后,偌大的沈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世界变得阴冷可怖,现代文明迅速被瓦解了,举目无亲的他和当时的家教奔走在逃命的路上,过去的快乐似乎都变成了幻影。
年仅十五岁的自已,同样是冻地浑身冰凉,连出气都是疼的,无数次地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那个严厉的老师只会无数次地推开他,告诉他要凭借自已活下去,末日里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在最绝望的时候,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儿,只是别人眼中的食物。
“阿年的……亲人呢?”沈静渝垂眸问。
他以为林初年依旧会对这些私事闭口不谈,没想到这一次的阿年却开口说道:“
那一瞬间仿佛产生了灵魂的共振,脑了里再也没有关于面前这个小孩是好是坏,他的出身他的来历以及他的背景,只有两个同样无依无靠的孤儿。
“阿年还有认识的人吗?朋友?老师?”
沈静渝有种莫名的直觉,虽说弥留之塔连通无数平行世界,但他始终觉得林初年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对方身上似乎带有那种属于凛冬末日的风雪气息。
阿年摇摇头。
沈静渝关了床头灯,仰面躺在床上,身侧有属于阿年的冰凉体温,他半晌没有说话,可也没有丝毫的困意,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全然忘记了他还身处一个随时都会丧命的副本世界。
也许林初年和他是一样的,都是失去一切的孤独之人,大部分玩家努力攻塔的原因无非是想回到现实世界,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不一样,塔里是地狱,塔外是末日,比起别人,他更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无论是被依靠还是被需要,都可以。
“小年。”他在黑暗中喃喃唤道。
虽说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但他认定了小孩儿是醒着的。
“咱俩,似乎挺有缘的。”
林初年的确没有睡着,他微微偏过头,黑暗遮掩了他瞳孔里病态的痴狂。如果沈静渝能够看清楚他的目光,估摸着是会被狠狠吓一跳。
那是种不属于一个小孩的,甚至不属于一个正常人的目光,他仿佛是一只饿急了的野兽,正紧紧盯着他的猎物,若不是因为实时机未到,他绝对会把对方吞吃下腹,舔舐干净,连骨头都不剩下,让对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块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的味道裹挟。
藏在被了里的无名指散发出诡异的暗红,那是持戒方兴奋到极点的表现,即便他面无表情,但这与灵魂连通的戒指不会骗人。
他做了件为任何人都不齿的事情。
那日高塔之上的俯视,无数末世居民在塔底虔诚下跪,以期所谓的神明能给末世幸存者们一条生路。神明并非没有听到他们的祷告,只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自高塔上落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玫瑰稳稳落在沈静渝的手心,刺破了他的皮肤,从此以后,他们血液交汇,完成
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是神明送给所爱之人的礼物,在这之后,他只能亲自守护他了。
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另外一个持戒方,并不知道这场被单方面举办的‘婚礼’,他被胁迫着,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另一个人的绝对的所有物。
林初年不怕被人知道他的这一‘恶行’,只是他没有想到,沈静渝会这么快地接受他。他期待着,发疯地期待着沈静渝即将对他说的话。
源自‘婚礼’的羁绊一定会让沈静渝对自已爱得痴狂,哪怕自已为了更好接近对方而用了一副少年的皮囊。
他对此深信不疑。
沈静渝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无比温柔的口吻说道:“我呢,在这世间无依无靠,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认我当个干爹。”
世界仿佛安静了很久。
沈静渝没有如期得到回应,片刻过后,他骤然发觉这番话对一个小孩儿来说显得有点太唐突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来了,只好又厚着脸皮试探着问道:“阿年……是不愿意吗?”
为了缓解尴尬,他出声笑了下,却发现更加尴尬了。
林初年慢吞吞坐了起来,从背影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
“哥哥,”他的嗓音有些暗哑,于是又唤了一声,“哥哥。”
口吻似乎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是被拒绝了。沈静渝此时尴尬地头皮发麻,抓紧了被了说:“啊,对,应该是哥哥!”
难能可贵的安全时间被这么一个插曲搅地是支离破碎,沈静渝这一晚上都没能睡地太好,梦里他甚至都梦到林初年对自已露出鄙夷的表情,质疑他是哪来的脸居然想当人爹,恍惚间听到了碎碎的银铃声,梦里的一切终于消散了,他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黑暗的房间里,沈静渝的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了林初年的身影,而就在他面朝着的方向,一个银发少年正偏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看起来约莫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右耳耳垂有一枚银质铃铛,在黑暗中发出脆脆的叮当声。
少年的肌肤像雪一样的白,五官像是被神明的手细细雕刻出来的,美艳地不像真实存在的生物,他纤长的手指缓缓举起来,停留在沈静渝的面前,思考过后,他轻轻拨开了沈静渝的碎发。
“干爹……”他明艳地笑起来,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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