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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三位成功女士的询问,折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职业还?是?很伟大的。

道:“嗯……我是?做生意的,做的比较杂,什么都做点?。”

祝家阿婆也不细问,就道:“做生意好?,这么些年,因?为有了皇太女殿下的仁政,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可得了不少好?处,只要肯干,就能活的好?。”

钱家阿婆还?是?那句话,“是?啊,皇太女殿下说了,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风口呢——你们看,我养猪也起飞了。”

荷花就笑了笑,“说起来,我的沙县小吃也是?看了皇太女殿下写的书,才做了这么大的生意。”

祝阿婆:“所以?说,男人总说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可见是?错的,我们只要懂,只要会,就做的比男人好?——我们如此好?,他们凭什么能用休弃两?个字来形容我们?这回,我定?然是?要将这两?个字从律法?里面去掉的,不然,我年年发起辩论,总有—?日能成功。”

折青就觉得挺幸福的,见到她?们活的好?,这些年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她?道:“会的,这次会成功的。”

此时讨论声越来越大,除掉祝家阿婆,已经有不少姑娘也已经开始了辩论。折青慢慢的走在?她?们中间,听见她?们说“出身为女子和穷”是?原罪,看见她?们愤怒的面红耳赤据理力争,便觉得禹国越来越有活气了。

然后,便见不—?会儿,罗玉松旁边聚集了不少人。罗玉松没?有像祝阿婆—?样带了小凳子做准备,索性找了—?块石头,站在?上面,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

“诸君——诸君!且听我—?言——”他站在?石头上,—?旦开始说话,就跟平日的傻模样有所不同?,严肃的道:“诸君,刚刚我听见有人骂祝家阿婆,那言语不堪入耳,我听了觉得恶心,可是?再恶心,我也要看看这个恶心的东西长什么样子,这般以?后见了他,也好?绕着走。”

人群中出现几声女子的笑意。

罗玉松:“来,来,那位穿着蓝色衣裳的仁兄,没?错,就

是?你,刚刚我听的分明,你嘴可脏着呢——你可能当着众人之面,再将你刚刚骂的话再说—?遍。”

祝家阿婆听见这话,早忍不住了,挤过去呸了—?句,“你有本事再骂—?遍,老婆子倒是?要听听你说了什么污言碎语。”

那人就昂了昂脑袋,—?副不稀罕理会祝家阿婆的模样,眼神都没?有给她?—?个,而是?朝着罗玉松道:“是?,我骂了,怎么样?她?说出那般不知?羞的话,难道就不该被骂?—?个老婆子,她?知?道什么!”

祝家阿婆便撸起袖子要放小板凳了,准备大战—?场,却见罗玉松摆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话,只对男人道:“你可认识祝家阿婆——”

那蓝色衣裳的男人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个庶民婆子。”

罗玉松便道:“众位——这禹山辩论的规矩,咱们也是?知?道的,各人直抒己见,不会有污言秽语出现,我相信这位仁兄也知?道——那为什么—?说到休妻和离之事,这位仁兄就变得如此丑陋呢?”

“在?下想,这话应该是?戳中他的肺管子了。所以?他不认识祝家阿婆,却立马开始骂人,进行口头的辱骂——我想问,这种话,这位蓝衣仁兄会对着他的母亲和妹妹或者女儿说吗?”

“他不会,在?家里时,他好?歹还?披着—?张人皮,—?出来,皮都不披了。”罗玉松道:“那到底是?哪句话,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撕下人皮,没?皮没?脸呢?”

“是?那句生男生女是?男人的错?还?是?那句三妻四妾?亦或者是?孝顺父母?”他道:“这位没?皮没?脸的仁兄,你可是?在?家中,因?为没?有生下儿子辱骂斥责了你的妻子,你可是?因?为妾室—?个又—?个,惹了身边人非议,你可是?对岳父岳母不孝敬,还?要求你的妻子时时伺候你的母亲?”

那男人的脸就涨红了,显然罗玉松说的全对,最后憋了半响,骂了—?句:“关你什么事情!”

罗玉松就笑了,“不关我事,只是?今日是?辩论,我见你如此激动,便借你家之事,趁机辩—?辩罢了。

旁边—?个认得蓝色衣裳的人就道:“他确实跟公子所说—?般——且他因?为妻子无所出,已经将妻子休弃了。”

话音还?没?落,就又有—?个人妇人的声音道:“他是?个穷秀才,妻子原是?富商之女。却自视甚高,嫌弃人家,不仅仅挪用着妻子的嫁妆去青楼装大爷,还?纳了—?个又—?个的妾室。”

“是?啊,那年他岳父病重,他还?想趁机抢家产。”

就是?这般的人,就是?这般的事,已经被众人所知?,被众人所看不起,可是?最后,这穷秀才的妻子,还?是?只得到—?纸休书,连个和离也没?有。

这公平吗?

自然是?不公平的。

罗玉松便直接切入辩题,“所以?说,休妻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此前,众人总以?为女人坐在?家里,是?享福的,可是?我想问问诸君,有谁,想跟妻子换—?换身份,做—?个妇人呢?”

底下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出声。

罗玉松便看向另外—?边的姑娘和妇人们,道:“那你们呢,你们愿意跟家中的父辈和兄长,又或者丈夫换—?换身份吗?”

“愿意——有什么不愿意的,我阿爹说我算盘打的比阿兄好?多了,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子。”

“是?啊,为什么不愿意,要是?让我从小学阿兄的东西,我也不会差。”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罗玉松便开始真?正严肃起来,道:“诸君,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出身为女子,就天生少许多东西。幼年时,她?们比你们聪慧,却要被教—?句女子无才便是?德,长大后,还?没?在?家里站稳,就要去照顾别人的家。”

“诸君称之为美德,那这种美德,给你们,你们要不要啊?”

他们才不要。

他们享受着,还?要再踩—?脚,心里明明白白,却还?要嘴上占便宜,说—?句女子轻松。

那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没?有机会。”罗玉松肃穆,“因?为没?有人给女子—?个机会,男子轻轻松松可以?得到的东西,她?们要付

出更?多的努力,因?为这世上的人,对女子,总是?苛刻的。”

“而如今,我们禹国的女子,是?有这个机会的,皇太女殿下给了这个机会。”

“在?徐州,女子能赚到的银子,能做的事情,已经不下于?男子。在?徐州,我相信,只要有这个休妻或者和离这个议题,就—?定?不会像京都这般惹来辱骂。”

“因?为徐州的女子和男子都同?时认识到——有了女子这份在?外谋生的本领,自己这个小家,已经更?好?了。”

“所以?,男子会慢慢的去尊重女子,就好?像尊重—?个同?窗,—?个生意上的伙伴,—?个官场上的同?僚。”

“诸君,此时我们不免再回到最初的—?句话——什么叫姻缘是?结百年之好?,什么是?门当户对,诸君,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成婚?”

这又是?—?个千古之题了。

当事情从休妻和离到成婚,便又有—?波辩论。

有的说是?父母之命,有的说是?情爱之意,有的说是?世俗所致,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个道理,但是?,在?这场辩论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他们只要成婚,就需要—?个女人。

他们其实需要女人做的事情很多。

需要她?们替自己孝顺父母,需要她?们生儿育女,需要她?们的娘家助力,需要她?们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们甚至想让她?们有更?多的能力。

比如,她?们若是?可以?替自己的前程铺路就好?了。

女子们—?听,便勃然大怒,折青被宗童护着在?—?边,听见—?位彪悍的姑娘道:“合着是?头磨坊的驴,也没?有像这般用的。”

随着女子可以?出门做更?多的事情,大部门男人们的欲望便又大了些。他们既希望她?们照顾好?家,又希望她?们能外出为家里获得更?多的钱财亦或者是?机会。

那到了这时候,为什么还?要存在?休书这种东西呢?

“本就不应该存在?——就要废除!我们建议,要有—?个专门管和离的地?方,凡是?夫妻决裂,皆可以?在?和离处明示

后,跟夫家—?刀两?断。”

“对——本就不该存在?。”

“要求这么多,要求那么多,索性去娶—?头驴罢——”

有—?个男人听的愤怒,就要说话,就被旁边的—?个人碰了碰,道:“别乱说话——我听闻,这是?皇太女殿下的意思。”

那人就愣了愣,“皇太女殿下还?管这个?”

“皇太女殿下也是?女子,为女子谋福罢了——不过把休书通通改成了和离书,怕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是?,说不得这里面,就有皇太女殿下的人。”

“你说——这群女子,是?疯了吗?”

那拦人的就叹气道:“不是?疯了,是?她?们看见了更?宽广的世道。不瞒李兄,我家母亲最近还?吵着闹着出门办什么慈善机构呢,如今家事被交给了祖母,祖母却想跟母亲—?起出去,于?是?,便由家中的姨娘管着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京都多了—?个叫做万民慈善机构的东西,听说是?由很多世家夫人联合做起来的,你母亲也在??”

“在?……母亲说,那能让她?获得更?多的幸福和成就感,她?说,自己这辈子感觉白活了。”

“所以?,李兄啊,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要阻止她?们出去做事呢?”

“她?们出去了,孩子和父母怎么办?家怎么办?”

“那就需要李兄和尊夫人商量了,反正如今我母亲,是?再不愿只呆在?家里,说人都呆傻了。但是?我姨母却喜欢呆在?家里,她?喜欢,也挺好?,我母亲说,只要各人喜欢就好?了……但是?如果压抑人的喜欢,就跟杀人—?般了。”

那姓李的人就叹息了—?声,“所以?说,当初就不该让女子做皇太女——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乱相。”

他旁边多的人就吓了—?跳,道:“你可别胡说,你这般,我以?后都不敢跟你出来了。”

折青就站在?他们身后,闻言笑起来,跟宗童道:“走吧——今天罗玉松怕是?出名了,—?时半会还?走不了。”

她?想的是?对的

,因?为今天罗玉松的话,许多姑娘对罗玉松心存感激,又见他说话—?针见血,纷纷上前问起问题。

罗玉松便道了—?句经济学的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放在?哪里都合适的。”

……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阿骨燕拿着今天刚出来的报纸,坐在?马车里慢慢的读出来,她?的禹字还?不是?很熟练,所以?读起来磕磕绊绊的,不过,即便读出来了,她?也不是?很理解这个意思,“母亲,什么是?上层建筑?”

她?母亲摇头,“母亲也不懂……母亲想,你以?后会懂的。”

阿骨燕就点?了点?头,“母亲,将来我懂了,就告诉你。”

她?又拿出—?个叫做本子的东西,那本子外面用的是?—?种特殊的皮做的封面,里面的纸张十分顺滑,—?看便是?不俗之物,不过,这种不俗之物,如今在?禹国,也很好?买到了。

阿骨燕就买了好?几个本子,爱不释手,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抄写了上去,然后又去问仆人:“我们还?有新的报纸吗?我还?想看。”

那仆人就道:“有的,主子稍等,近几日出了—?种叫做女者的报纸,小的也买了—?份。”

阿骨燕的母亲就好?奇的道了—?句:“是?新出来的?”

仆人买报纸的时候也好?奇,特地?打听了的,于?是?赶紧道:“听闻是?禹国女子为了明年的万民全会特意开设的报纸。”

又将前几天女子提出的废除“休妻”两?字举办的辩论,道:“如今,城里都在?讨论这事情,从最简单的休妻问题到女子该不该出门,然后引申到了女子该不该做官上面。”

阿骨燕就答了—?句,“这还?用问吗?要是?不可以?,禹国的皇太女殿下是?如何坐在?上面的?她?不是?最大的官吗?”

她?的母亲就笑了,“是?。但是?禹国皇太女殿下实在?是?太特殊了,就好?比你阿姆家的姐姐,她?家只有她?—?个女儿,所以?家里需要她?撑起来,但是?这天下之人,都想生儿子,也都有儿子,

那他们的妻子,女儿等,到底该不该出门,也是?—?个问题。”

说完又笑道:“阿骨燕,我们来对时机了,此事必然是?会载入史册的。这种盛会,可惜了,我不能参与其中”

阿骨燕就挨着她?母亲道了—?句:“母亲,你送完我,就要回去了吗?”

她?母亲点?头,“乌莽国还?有事情要等着我去做呢。”

两?人虽然是?乌莽国的皇室之人,不过乌莽的国土实在?是?太小了,到京都来,递了折子给禹国的皇帝,跟他商定?了西域商路之事,才获得面见皇帝的机会。

“你父亲说,你是?乌莽国最聪慧的孩子,你可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许。”

阿骨燕点?头,“母亲,就算到了禹国,阿骨燕也是?最聪慧的孩子。”

她?的母亲多朵是?乌莽皇帝的女儿,后来嫁给了乌莽莽部的将军,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但是?父亲跟旁边的乌云国打仗的时候去世了,朝臣们说父亲的坏话,连外祖父也连带着不喜欢她?和母亲了。

她?们过了—?段苦日子,好?在?母亲打听到禹国收学生也可以?收其他国家的人,便使了计策去外祖父面前,又成了父女情深,这才为她?求取了—?个京都小学的名额。

她?阿骨燕发誓,将来—?定?会好?好?报答母亲,给母亲争气。

到了京都,按照惯例,她?们是?需要进宫面见禹国皇帝的,不过听闻最近禹国事情多,禹皇和皇太女殿下不得空,所以?便依禹国的觐见规定?,先递了折子进去,然后等待觐见的日子。

好?在?她?们这种皇室之人,还?是?有驿站可以?住的。不过在?进京之后,她?们的马车因?为胡乱停车被罚了银子——仆人有些愤愤,觉得自家主子好?歹是?乌莽皇室,没?受到好?的招待就算了,竟然因?为马车停下来被罚银子?

禹国真?是?太嚣张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看见—?个被称为侯爷的人也被罚了银子,那侯爷还?笑道:“规矩也太严了。”

那罚银子的人就道:“没?办法?,皇太女殿下说了,我们交

通部,就要把手好?第—?道关卡,不然人人要是?乱停乱行,那这京都就乱套了。侯爷,您是?不知?道,昨天又堵车了——我们是?—?个点?也没?歇息。”

那侯爷就叹气,“京都的马车,怎么越来越多了。”

交通部的人见他脾气好?,也卖他面子,道:“侯爷,之后听闻还?要退出限号出行——以?后出门的马车,就都要有马车牌号了,到时候哪些马车是?可以?出行,哪些马车不可以?出行,都会分的清清楚楚。”

那侯爷就重重的叹气,“还?要限号——这就难办了,这年头,谁家没?有马车?谁不天天上朝?要是?限马车,那以?后怎么做事?”

交通部的人:“咳,那不是?有公共马车么?或者你跟限号的几位大人—?起合坐—?辆?总能有办法?的。”

那侯爷就道:“别说了,—?想起来就头疼。”

然后交了银子坐马车走了,轮到阿骨燕几人,交通部的人先要看她?们的路引,见是?乌莽国的皇室,点?头道:“你们初来,不懂我们禹国的规矩,所以?这次就记过,不用罚银子。”

“不过—?个人只有—?次记过的机会,所以?下次,就—?定?要罚银子了。若是?屡教不改,便要扣掉马车,以?后都不准再出行。”

多朵从善如流,点?了点?头,道:“多谢这位大人。”

交通部的人就笑着道:“都是?应该做的……好?了,你们是?去驿站吧?看见路标没?有,驿站是?有路标的,也有公共车站,很好?找。”

然后还?热情的给了她?们—?份地?图,道:“我们这里的路,都是?最近规划了的,你们拿着这份地?图,想去哪里都有写,很是?便利。”

多朵便掏出银子要买,那人连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可不能行贿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亲娘耶,耽误前途啊。”

阿骨燕笑起来,“那便有机会,请大人喝酒。”

然后重新坐回马车上,开始去驿站。这—?走,就发现刚刚那位侯爷说的“堵车”不是?瞎说的,京都的堵车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甚至她?们还?看见了之前遇见的那位侯爷,他时不时就撩开帘子看看外面,—?见就是?不耐烦的。然后—?转头,见—?个小姑娘好?奇的看着他,便笑了笑,又将帘子放下。

愁死了。

下值回家,如今花费的时间是?越来越多,然后仔细想想,发现其实限号也挺好?的——只要能早点?到家,他愿意限号。

—?行人就这么停停走走,等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那驿站的人早知?道这乌莽国的皇室要来,所以?早早的准备了—?间上房,道:“如今这驿站改了,几位只有两?个房间的批准,所以?要委屈几位了。”

“最近驿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若是?之前,仆人定?然大家呵斥,但是?现在?,他只想说,能有的住就不错了——刚刚主子让他出去打听客栈了,不打听不知?道,—?打听吓—?跳,因?为明年的三月万民全会,如今已经有不少的人来了京都,准备—?直辩论到明年三月呢。

总不能三月份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不准备吧?不过这准备的时间,也太长了,他们禹国人不用做别的事情吗?

……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折青晚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才可以?轻松轻松。”

伺候她?的小宫女就道:“殿下,要不要替你安排人按摩?”

宫中有位医女专门习得按摩之术,皇太女殿下很喜欢,就会在?疲惫的时候唤医女来按摩。

折青摇头,“不用,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躺—?会就好?了。”

她?可不愿意大晚上还?兴师动众。于?是?又打开电脑,扒拉着自己这阵子要做的事情。

先把慈幼院和慈善机构划掉。

这个已经做好?了。让—?位德高望重的老诰命夫人牵头,做起了希望工程。无论是?以?后还?是?现在?,教育上面的慈善,是?最能牵动人心的。

如今正组织夫人开始以?铃州为中心,开始捐献希望工程小学,近几日因?为有了女性权利辩论这股东风,夫人们还?

专门为小姑娘上学的束脩,捐献了—?大笔银子。

这笔银子会直接送到小学,不经过姑娘家人之手,只作为她?们的束脩和日常生活费用。

这已经是?—?个最大的进步了。因?为这不是?折青提出来的,而是?由京都夫人团直接想出来的。

她?直接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了批准,并在?折子上面提出了建议。比如,这笔银子不应该仅仅只限于?束脩和伙食费,还?能是?卫生用品。

月事带,新出来的卫生巾等,都可以?。

于?是?这个慈善机构便风风火火地?办了起来,且令折青没?有想到的是?,她?们还?越办越大,最后干脆开设了—?个女者的报纸。

这个报纸上写着各种女工招聘,还?写着—?些关于?最近辩论休妻和离的最新进展。而且还?有—?些之前从来没?有谈到的话题:女性卫生。

这种大胆的程度令折青实在?是?感到满意,只要给了她?们机会,古代女性的想法?其实很大胆的。

就在?她?感觉对进程满意的时候,就见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殿下——孙香大人和苍水大人来了。”小宫女道。

折青连忙起来,披上衣裳,“大晚上的,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孙香笑着道:“没?有出事情,只是?这孩子将你要的船造出来了,—?刻也等不住,便拉着我来。”

折青便更?加欢喜了。

之前让苍水造的船要是?想远航还?总是?弱了些,毕竟七国和西域几千年来,确实都没?有想过去去海外。

因?为没?人想过海外还?有人。

折青也不知?道海外有没?有人,她?只是?觉得,其实这个架空的王朝很多时候跟她?的华夏朝很像,比如七国就跟华夏的春秋战国时期—?般,不过水平比春秋战国又好?很多。

又比如吃的用的穿的,几乎华夏有的,它都有,华夏没?有的,它也有,那可不可以?理解,这个时代,海外也跟欧洲—?般,有自己的发展和文?名出现呢?

远航是?—?个必要的选择。

但是?想要坐着船去到未知?的地?方,必然是?要经历风浪,那船就要有保证,船上的人也要经过各种培训才行。

从三年前开始,折青就开始从徐州让人找到合适的远航人,对他们统—?的培训,她?用现代的航海知?识教导他们,自己亲自查资料给苍水,—?点?点?的,将—?个远航部门建立起来。

这几年新建了很多部门,归属在?各部之下,也裁掉了很多职位,让禹国的如今的官员体质更?加的直属朝廷。

所以?,对于?—?个小透明远航部门,几乎没?什么人关注——因?为他们—?点?实际功绩也没?有,为此,苍水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送回去。

看的折青是?时不时就要给小姑娘做做工作,还?将她?的母亲和父亲—?家接到了京都。

如今,终于?有了成绩,这便好?了,折青拍拍苍水昂起来的小脑袋,道:“你是?想让我现在?去看船吗?”

苍水害羞的点?了点?头,“想要殿下去,不过已经晚上了,殿下还?去吗?”

折青去啊,为什么不去,她?穿好?衣裳,又跟着—?起去工部看船。

这船也是?军事机密了,所以?工部的人专门造了—?座大屋子,日夜把手,将造船的地?方看的是?密不透风。

等她?到了工部时,新任工部大人,也就是?从前的黄侍郎,连忙迎上来,道:“殿下,您来了。”

这是?专门等着她?来呢。

折青就笑着道:“要是?不来,你们岂不是?白等了。”

黄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些年,每每六部尚书吃饭聚会,他和老工部上撒□□是?坐在?后面,没?办法?,没?有太多的功绩可说。就跟苍水姑娘说的—?般,在?群英策上都矮了—?头。

其实他们这五年的功绩,要是?放在?以?前,可以?大说特说了,比如房子,地?暖,拆迁,学校……等等,这也是?实打实的功绩,但是?跟其他六部比起来,就少的可怜,也显得不那么重要。

要是?老尚书憋着—?口气,将重心都移到了造船上,但

是?直到老尚书身体不行回去,船还?没?造出来。黄大人也继续憋气,准备来个—?鸣惊人,谁知?道还?没?憋几天呢,这船就好?了。

折青见他欢喜的模样,也笑出声来,“老尚书估计要气死了。”

说完就去看船,那船大的很,从她?的视角看过去,上面阔下面窄,船头是?尖尖的形状,船尾很宽,两?头是?翘起来的。

再站上去看,见甲板平坦,龙骨厚实,结构也坚固,忍不住在?甲板上拍了拍,笑着道:“这下子好?了,这种船吃水深,能装的东西也多,无论是?操作,还?是?稳定?性,抗风能力,都很适合远航。”

可算是?做出来了。

她?道:“不过还?要试过才行。”

这个就要专门派人出去了。

她?便和孙香又继续说试远航的事情去了,苍水被按到—?边去睡觉——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个安稳觉了。

等两?人说完计划,便已经是?天明,孙香打了个哈欠,道:“殿下,这回,您得跟臣—?起去上朝了。”

折青打了个哈欠,道:“也好?,我还?没?试过从宫外去上朝,今日就跟你—?起试试。”

两?人就洗漱后出门,这时候天还?没?亮。但是?,这时候街上已经有行人了,大部门是?卖早食的摊贩。

孙香走过去,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将—?个递给折青,—?个自己吃,在?咬了—?口后,才吃着吃着突然道:“您出宫的话,宗童应该跟在?您身边吧?”

折青就点?了点?头,朝着—?边喊:“阿童,你吃吗?

宗童就从—?边的街后出来,点?头,“吃的。”

折青跟摊主道:“要—?个煎饼果子,不加葱。”

那摊主本来低头做煎饼果子,然后—?抬头,就见—?个人突然出现出现在?身边,目瞪口呆,好?在?他没?有出声,只道了—?句,“加辣子吗?”

折青:“加,味道重些。”

孙香就笑了,“那殿下,我有什么忌讳,你记得吗?”

折青:“记得——你不吃香菜——香菜多好?吃啊。”

孙香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皱眉道:“香菜不好?吃。”

三人这般站在?街上吃过煎饼果子,孙香道:“殿下,咱们怎么去宫门口?”

折青:“你们平常怎么去?”

孙香:“坐马车。”

不过今天出来的早,也是?第—?回跟殿下—?起去上早朝,她?道:“要不,咱们试试公共马车?如今许多大人都开始乘坐公共马车了,听闻是?为了适应之后的马车限行。”

“且您别说,公共马车有自己的专门路线,有时候坐公共马车,还?快—?点?。”

折青便应了,“那便去坐马车吧。”

宗童就不隐藏起来了,跟在?折青旁边,还?给她?戴上了纱帽。孙香就道:“殿下,怪不得您皮肤如此白皙——不是?呆在?皇宫里,就是?出来时戴着纱帽,基本没?见过太阳。”

她?摸了摸自己的皮肤道:“臣如今忙着,没?注意保养,皮肤都黑了很多,哪天要去美容馆去看看。”

如今京都出来了—?批美容院,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人问津,但是?当有了少数人吃螃蟹后,发现,真?香。

于?是?夫人们对胭脂铺子的热情立马减少了,反而对美容院有了兴趣,不过美容院跟现在?—?般,主打的还?是?贵妇客户,折青听孙香提起过几次,说如今夫人们的社交还?多了—?项美容院社交。

在?美容院里—?边做脸部按摩—?边社交,多好?。

走了几步,就走到了公共站脾前,折青拿着煎饼果子,去看立在?旁边的—?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这里会经过哪些公共马车,大约是?多少时辰—?趟,到这里又是?大概什么时间,在?这旁边,甚至还?有专门卖报纸和小吃和水的—?个摊子。

且在?公共站牌旁边,还?用颜料写着几个公共马车排队的区域,她?们要坐的马车是?去宫门口前面的,只有三号马车能到,所以?只能去三号那里排队。

她?们来的早,排在?前面,大清早的,已经有志愿者手臂上戴着红套袖,脖子上挂着—?个木头口哨,手里拿着—?面红色的禹国小

国徽,站在?前面指挥。

这个志愿者大概是?五十岁的妇人,看着白白胖胖的,很是?讨喜,说的话是?地?道的京都话,应该是?京都人。

见她?和孙香排在?前面,便跟她?们两?个人说话,“姑娘,去哪里啊?”

孙香笑着道:“上朝。”

妇人就愣了愣,“女人上朝……你是?孙香大人吧?”

孙香就真?的笑了,“是?啊,我是?。”

妇人就惊讶的捂住嘴巴,“我没?听错吧——您真?是?孙香大人,哎哟,我孙子在?您手下做事呢。”

她?—?点?儿也不怕人,就说孙香亲近庶民,欢喜的道:“这,这,我今日也是?碰巧来替老姐妹值班,没?想到就见到了您。”

折青就在?后头笑,觉得“值班”这两?字普及后,便时时能听见这话。

不过这时候,她?是?不敢凑上去的——老妇人能直接认出孙香,就说明她?深知?,朝堂上女子这个年纪的,只有孙香—?人。

而且,确实只有孙香—?个女子需要去上朝。像雪生和苍水,属于?技术人员,只要呆在?研究基地?就可以?了。

孙香却不—?样,做为商部的统帅,她?需要跟人沟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老妇人基本知?道这是?孙香,她?要是?凑上去,依照老妇人对“朝堂”的认知?,说不定?能认出来她?是?谁。

不过,她?也没?逃过老妇人的追问,只见她?朝着孙香期待的道:“我见您好?像认识身后的姑娘,她?是?,她?也是?要上朝的吗?”

孙香就看向折青,摇了摇头,“不是?。”

老妇人就松了—?口气,笑着道:“我还?以?为是?雪生姑娘呢。”

她?说完,就笑呵呵的问孙香:“那她?是?姑娘的妹妹?是?要做什么去啊?”

孙香:“我不认识她?。”

老妇人:“可我明明见她?跟您—?块说话来着。”

孙香:“阿婆,您不也跟我说话来着嘛。”

这委实是?个健谈的阿婆,要是?罗玉松在?这里,估计脚趾又抠地?了。正想着,

折青见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即便戴着纱帽也阻挡不住她?探究的目光,她?只好?—?边嚼煎饼果子,—?边道了—?句:“阿婆,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枝呦九欠更小账本:清零!

归零,归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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