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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霄诸人缓缓来到泗州城下,只见车如流水,马似长龙,进出的商贸车队简直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密密麻麻、络绎不绝!
大家从吊桥缓缓通过,没人阻拦,没人盘问。
庞十五道“这边果然和大周一样不设防。”
凤九霄道“边境嘛,设防影响生意。”逐一排查,太耽误时间!当然,暗中是否有南唐密探排查那就不好说了!
庞十五道“感觉这边比宿豫那边更繁华。”这边的客流量明显比大周要多得多!
“南唐人的生意头脑确实比大周这边更灵活。”凤九霄道。
“那这边的城防是否比大周更宽松呢?”庞十五有些好奇。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没问过魏千岁。不过大周这边你也看到了,边境城防外松内紧。其实宽松是自信的表现。宿豫城是大周的边境,也是大周专门设立的与南唐贸易的中转栈,南唐的物资可以在宿豫大批的储存和中转。一部分南唐商人甚至可以继续北上进入兰陵城,个别人甚至可以直达大周的京师!这就充分显示了大周海纳百川、胸怀天下的气魄。因为世宗皇帝说过,大周是中原唯一的正统王朝,自然要有海纳百川、兼容天下的胸怀和气度!至于南唐的城防情况,我估计和大周也差不多,外松内紧。离南唐京师越近,城防越严!”
大家终于跨过了吊桥。
远远地看着城门之上贴着两张海捕文书,黑白分明画着两个头像。
左边那个告示上面画着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头像,眼睛像铜铃,满脸横肉,凶恶之极,看文字内容大意是杀人潜逃!
至于右边的画像则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物头像,看上去儒雅风流,饱读诗书,其罪名居然是诈骗!看来倒也符合现实,越是有文化的人越好骗人!
不少有闲情雅致的百姓正围着画像评头论足。
庞十五道“这种文书基本就是废纸一张,这种人如果把胡子一刮,大咧咧地站在你眼前你都认不出来!”他说的很实际,假如这个虬髯客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没有胡子,谁能认出来!
“不过也可能抓住罪犯!也许罪犯是个孝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偏偏不动一根胡须,那也很容易暴露!”
王笙道“即使他们不改变容貌,大半夜的突然闯进民宅,你说一个老百姓见到了他们会怎么办?”
庞十五沉吟半晌,皱眉道“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不敢想!结果必定很惨!弱肉强食,任人宰割!不过如此!
王笙道“当然是按照人家的意思办了!稍有忤逆就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庞十五叹了口道“所以无论是什么情况,最后受伤吃亏的总是老百姓!”
凤九霄道“不要太悲观!他们要想抢银子抢吃的,肯定优先去地主员外家,换作是你,你愿意去一个家徒四壁连锅都揭不开的穷苦人家抢饭吃?再卑劣的匪徒也不至于如此无下限吧?”
端木燕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有人比这个还无下限!”
凤九霄道“你听说的?”
端木燕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不是听说,是亲眼看到的,还是个熟人。”
那时,那人还小,却已经展现了他无恶不作的天分!干坏事是个天才!坏得让人瞠目结舌!
端木燕和那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知道那人是个天生的恶人,简直毫无底线,最后竟然连明尊都看不下去了,以致被明尊逐出了谒谛斋!
魔教的种种行径本就在世人眼中是邪门歪道,但与这个人比起来竟然还显得文雅温和了许多。那个人和柳长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足!堪称变态中的变态!
庞十五不解地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连你都看不下去了?”
端木燕道“难以启齿!”
凤九霄道“我明白了。”
庞十五道“我也差不多能想到。”
辣椒却疑惑不解,“你想到什么了?”
庞十五道“别问了,你想想柳长风。”
辣椒道“那个大变态?难道比柳长风还变态?”因为谈及柳长风时,端木燕从来没有般难以启齿,即使谈到活人解剖时也是面不改色,但谈及这个大变态时,他居然不想说一个字,可见那得是多么恐怖、多么恶心、多么让人吃惊的场面!
叶力倾突然仰首道“我靠,怎么回事?你们看城头上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抬头一看,不禁都皱眉起了眉头!
城头之上无数的弓箭手正瞄准了大伙!
王笙望着凤九霄道“十丈以内我能轻松解决!”飞剑青霜片刻之间就能解决这些弓箭手!
凤九霄道“我们是来送人回家的,不是滥杀无辜的,先看看这些士兵怎么回事,看看事态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叶力倾道“我去问问。”反正城头之上到现在还没放箭,肯定是发令官在等待什么。或许就是等待自己去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叶力倾来到城门之下,对着城头之上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城头之上,没人开口,只是引弦待发。他们身后,张哲洞正和一人在对峙!
那人是个僧人!
“你是出家人,怎么还管俗家事?”张哲洞斥责道。
僧人双手合十,“我佛如来若非有情又何必普度众生?贫僧虽己出家,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凤施主把我南唐丢失的人口送了回来,这本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张将军若是这般阻挠有犯天和啊。”
张哲洞冷冷地道“大和尚,你的法号叫明智,可是你一点都不明智啊。”
“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凤九霄吗?”
“不知道。”
“你看,连这都不知道还叫明智!杀他是当今圣上的意思!”
“如今新君即位,你是说李煜吗?”
“皇帝名讳岂是你可亵渎?”
“贫僧是出家人,说他的名字怎么了?张将军,别说李煜,就是他父亲见到贫僧亦是恭恭敬敬,自称弟子,你没有必要这般动怒。人生三毒,贪痴嗔,你占了一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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