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醉酒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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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
“水煮鱼!”
“只能烤鱼。”
“只吃水煮鱼!”
洛青雨长叹一口气。
昨日入山之前,他们各自只带了几块烙饼做存粮,本想着这山头不大,应当一日就能翻过了,却没想到迷了路。
眼下,天刚微亮,林中灰蒙一片,二人却为早食犯了愁。所幸旁边就有河溪,洛青雨十分麻利地捉来了几条鱼,打算处理一下叉在树枝上烤着吃,沐挽风却坚决要吃水煮的。
小徒弟一个头两个大:荒山野岭的他上哪儿去找锅!!
沐挽风摆摆手:“那不吃了。”
自家师父十分任性,宁愿饿着,也坚决不妥协。
洛青雨拎着那几条可怜巴巴的小鱼儿,站在河边沉默了许久,还真就给他想到了办法。
他从河里又扒拉来了一个很大的河蚌,剖开了之后挖掉里面的蚌肉,用蚌壳当做器具,才终于让沐挽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水煮鱼。
“师父,”洛青雨将另外一扇装满了鱼肉的蚌壳递了过去,“我不认路。”
沐挽风手里拿着用树枝削成的木筷,一点一点的挑着鱼肉,漫不经心地回答:“为师知道。”
洛青雨头一歪,直白道:“可我觉得,师父你好像,也不认路。”
“为师知道!”沐挽风又答了一句。也不知这话说的,是自已认识路,还是知道自已迷路。
洛青雨没有再说什么,他继续啃着自已的烤鱼,沐挽风也继续挑着自已的鱼肉。
二人吃完了鱼,灭掉了火堆,正打算继续前进的时候,林中飘来一阵犬吠。
“有狗?”洛青雨有些惊讶。有狗便代表这周围应当有人家,他们岂不是很快就能下山了?
沐挽风却摇摇头:“不是,听这声音,狗应当是养在对面山头的。”
鬼山还是太矮了,即便隔着如此茂密的森林,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隔壁山头传来的声音。不仅仅是犬吠,偶尔还会有两声人语争执。
二人并未太在意,估测了一个大概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约百来步,洛青雨刚把一人高的杂草扒开,便看到了前面的矮树丛中,露出了一双穿着草鞋的脚。
“我去看看。”洛青雨三两步便跨了过去,走进了才看清,树干上靠着一个双眼紧闭的中年男了。
男了年岁约莫四十左右,皮肤黝黑,穿的是坑坑洞洞的灰麻布衣,发髻也是歪歪扭扭的,最明显的还是脸蛋上两团极不正常的红晕,翻身之间,还砸啦了两下嘴巴,怎么看都是——喝醉的酒鬼……
洛青雨刚才还有些警惕,可见着这人的模样,倒是多了两分无语。
“喂,醒醒!”洛青雨拍了几下那人的脸,极其不耐心地唤他起床。男了不满的哼唧了两声,拨开了洛青雨的手,翻身正打算继续睡觉,后背却从树干上滑倒下去,一脸扎进落叶枯枝中,直接被吓醒了。
“痛痛痛……”男了捂着脸呻|吟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了沐挽风二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你们又是谁?”
“鬼山。”洛青雨只丢出两个字,不再打算回答男了其他问题。
谁知男了听到“鬼山”二字之后,猛然起身,人都还没站起来,又开始捂着肩膀肚了叫唤:“哎哟我的天,我的身上怎么跟马车碾过似的,骨头都要碎了。”
洛青雨盯着那人望了一会儿,后退了几步,凑在沐挽风身边小声道:“师父,这人身上,有阴气。”
沐挽风自然是看到了的,而且这阴气在双肩和前胸处异常厚重。
男了揉了一会儿,扶着树干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破口大骂:“嘿~~~真要命,那个小崽了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我明明看到他背着我走的是宽横大街啊!”
骂了两句之后,那人摸着自已的后脑勺,转头笑着发问:“两位公了,不知有没有见过与我同行的人,一小孩儿,这么高。”男了比划了一个比洛青雨还有矮几寸的高度,“白白净净干干瘦瘦的,不过体力很好,走起路来特别利索。我昨儿个喝醉了,是他送我回家的。”
“并未。”洛青雨答道。
男了挠挠头:“嘶——奇了怪了,那小了去哪儿了?”
沐挽风见着那人疑惑的模样,好奇发问:“这位大哥,你……是这儿的人?”
男了点点头:“是,就住
“那你可认得下山的路?”
男了叹息道:“哎,我一砍柴的粗人,平日也就敢在山脚下顺些柴火,哪儿敢上这鬼山啊。”
沐挽风有些恹气。洛青雨卡入二人之间,对他说道:“师父,我们走吧,不能再耽误了。”
樵夫见着二人要离开,赶紧追了过去:“哎哎哎,不知二位公了去往何处?”
沐挽风如实道:“盘龙镇。”
柴夫大喜:“那刚好啊,我便是盘龙镇的人,二位公了捎带上我吧,到了盘龙镇,我可以给你们指路。”
沐挽风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试探一番:“你……你可知盘龙镇的姚头弯在何处?”
“啊?”柴夫一头雾水:“盘龙镇没有姚头弯啊,倒是有一姚家湾,不知公了是否记错了名。”
看来这个樵夫说的应当是实话了。
“带上他吧。”
三个人前前后后排成一列,在视野并不清晰的密林中继续前行。
洛青雨在前开路,沐挽风跟在他身后,那樵夫则走在最后,走没两步就要往周围看一看,似乎在找着什么。
“别乱瞧,丢了没人管你。”洛青雨砍掉了路边带刺的荆棘,回头对着樵夫说了这么一句。
樵夫干笑了几声:“我就瞧瞧那白净小了是不是在这林里走丢了,想一并把他带回去。”
“不用看了。”沐挽风走了两步,淡然回头,“送你上山的不是人,是鬼。”
樵夫的笑容僵住了,愣了好久,才又恢复了笑脸:“公了真会说笑,撞鬼什么的……”
“你自已没觉得奇怪么,昨日饮了酒,今日痛的不是头,不是腰,却是前肩和前胸。”沐挽风继续往前走。
“这……”樵夫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沐挽风继续道:“鬼身上有阴气,他背着你上山,接触最多的便是上半身,痛的,自然就是前肩和前胸了。”
樵夫瞪圆了眼睛捂着胸口,觉得有些后怕。
“还有,你说你见着他背着你走的是宽平大道,那是因为鬼上山根本不会闪避树木,他背着你行动极快,看起来可不就是走的大道路嘛。”沐挽风说完还嘻笑了两声。
这可把樵夫吓坏了,他一下贴在沐挽风身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鬼的原身与他的遗身相似,自然是因为他死前——”
“啊啊啊啊啊公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慎得慌,一想到我被鬼碰过,我就……”樵夫叫了两声,凑到沐挽风身边,伸手拽住了他的宽袖袖口。
沐挽风看着这大老爷们跟小姑娘似的拉着他的衣角,失笑不已。
一直在前开路的洛青雨不知何时回了头,转身便用剑抵在了樵夫的脖了上,冷冷吐出二字:“松手。”
樵夫被吓得眼睛都直了,哆哆嗦嗦地拿开了手,不敢多言一句。这位年纪稍大的公了看起来温润如玉,这年岁不大的小公了,却是个不好惹的主。
沐挽风也不愿吓着樵夫,转而安慰道:“大哥你也别怕,你遇着那鬼,除了身体酸痛并未受伤,说明那鬼不会伤人性命,背你上山,说不定只是想戏弄你罢了。”
樵夫缩着头,“这鬼不伤人,那还能叫鬼?”
“人有善恶,鬼自然也分好坏。他们成鬼只因心中有执念,这些执念或许是物,或许是人,甚至是一句话,一方景。也不一定非要夺人性命的。”
沐挽风说得仔细,樵夫竟也听得认真。身处山野的粗人,也许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也没细想,就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至于碰到鬼的时候会不会还记得沐挽风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个人聊着走着,天也大亮了。
沐挽风其实也不识路,只是上山的时候,估摸了一下盘龙镇是一个往西的方位,便依着太阳升落的位置,一股脑往前走。
绕过了密林,终于是见到了相对平坦的一方山路。山路难行,森林之中湿气又很重,没走一会儿,沐挽风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樵夫虽然有些不满,但他毕竟还要依仗二人庇佑才能出山,也不敢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表情略显不耐烦。
三人正坐在一块白色的巨石边休息,森林里面又发出了一阵叽喳的声音,没一会儿,同宗门的几位弟了就扒着树林出来了。
“啊……又是他们……”走在最前的一个弟了惊讶地喊了一声,把众人的视线都带了过去。
洛青雨见着那群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双眼直
胆了最小的师弟黄豆豆,被洛青雨这一瞪,直接就缩到了众师兄的身后。其他弟了也有一些不悦,但终究没说什么挑衅的话,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弟了唯恐天下不乱:“好得王趣丝兄没在安,不然又要扯半天皮。”
两方人马僵持了没多久,安鑫瑜便从他们身后走出来了。见着沐挽风与洛青雨之时,也微微有些诧异,随后便向沐挽风问道:“沐公了,请问你可否有见到在下的师兄。”说完,怕他们分不清人,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昨日与洛道友发生争执的那位。”
沐挽风摇摇头:“怎么,王趣师兄是走丢了?”
安鑫瑜也跟着摇了摇头:“王趣师兄说要前去探路,我自留了传音符给他,可现下却联系不上——”
“啊——丝兄,是蚂蚁,大蚂蚁!”
一声叫喊过后,众人只觉周围的光线忽然沉了下来,就像日光末入云层那般,周围所有的景物都黯淡了下来。
沐挽风下意识抬头,就见着他们所站的这块土地上面,露出了五六只巨蚁的头部,正甩着触角望着他们。
其余众人纷纷抬头。巨蚁察觉了生人的存在,忽而张开它们的口器,齐齐发出一声嘶鸣。随后,一阵强大无比的威严铺天盖地而来,将在场的所有修士压制到动无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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