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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拉达梯定睛开去,只见面前的老人白须白发,面容苍老而憔悴,他身上的衣衫破旧但整洁,虽然外面正下着雨,但他的衣服上没有一点痕迹。他背靠椅背,悠闲自得,仿佛那一直就是他专属的座位,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银头乌木的手杖。
“魔术师!”米特拉达梯高声呼救,“敌人在屋里!”
他对面的安提斯泰尼则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截绳索,和善地问道“你们抓到的人呢?”
“他不在这里。”米特拉达梯惊慌地说道,“我不知道他被关在哪儿了。”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你可以仔细想想。”白发的老人像是闲话般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一起想想。”
这时屋门已经大开,“魔术师”和一众卫士闯了进来。老人仍然端坐着,面向他询问的对象。
“安提斯泰尼?”“魔术师”认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他又惊又惧,慌忙让卫士们散开,将屋子团团围住。
“你很擅长使用火,但恐怕并不能理解火的原理。”安提斯泰尼并没有挪动身体,“你设计的陷阱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它只能在极其有限的元素中施展,而一旦扩展到更大的范围中,它的作用就大大削弱了。”
“魔术师”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方确实指出了自己技艺的一个弱点。但他不甘示弱“别忘了,这里的空间并不大,一旦火焰燃起,你也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哦?你是说你愿意把你的主人和我一起烧掉?”老人换了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米特拉达梯,“看来我高估了你们的友谊。”
“我看你是高估了你自己!”“魔术师”将火焰集中在手掌中,“圣火会战胜一切!”
“琐罗亚斯德的追随者吗?你们的理论很有意思,尤其是光明与黑暗对抗的那一套。”安提斯泰尼饶有兴味地看着火焰向自己飘来的轨迹,“但你应该像琐罗亚斯德一样,终身言说真理,而不屈从于享乐。”
火焰在他周围绽开,围绕着他的座椅形成了一个火圈。“魔术师”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便冲向米特拉达梯,想要让他离安提斯泰尼远一些。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些话要谈。”安提斯泰尼探出了手杖,那银色的杖头直奔米特拉达梯的额头而去。米特拉达梯急忙后撤,但他本就靠在床上,根本没有地方躲闪。
“呼——”火圈突然升腾起来,那火焰冲向安提斯泰尼的座位,同时一些火蛇缠绕着他的拐杖,向内侧卷曲着拉向相反的方向。
安提斯泰尼并没有收回银杖,他缓声吟诵道“无物异己于智慧之人。”火焰在他的身边盘旋着,但却丝毫不能烧到他的衣物。他把拐杖上的火蛇朝着“魔术师”甩去,同时杖头再次击向米特拉达梯。
“魔术师”的双掌外翻,将火焰接在掌心,他被推着后退了一步,随即站稳了脚跟。米特拉达梯却趁着这一时机滚下了床面,向着屋门爬去。
安提斯泰尼面带微笑,他把银杖拄在地上,风从他的斗篷下升起,催动他座位旁边的火焰冲向对面的敌人。米特拉达梯首当其冲,他的外衣沾上了火焰,一绺头发也被烧焦了。他惊叫连连,连滚带爬地逃出火焰的范围。
“魔术师”并没有继续发动火焰的攻势,显然,他对之前袭击造成的后果还心有余悸。现在他一面闪开安提斯泰尼的攻击,一面拉住了波斯人。米特拉达梯身上的火焰还在燃烧着,被“魔术师”一掌拍灭了。
米特拉达梯此时渐渐从震惊中恢复,他被推了一下,远离了安提斯泰尼。他跳起身来,冲向门口,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如同陷入泥潭,不能动弹。
“你可以改变元素的组合方式!”“魔术师”突然说道,“了解了原理,就好对付了。”他把手中的火焰抛向屋子的各个角落,“但火元素不管怎么组合,仍然是火。”
房间内的木制家具一件件燃烧起来,房屋的木制结构也被火焰包裹着,“魔术师!你把我们一起困在里面了!”米特拉达梯惊慌地喊起来。
“我曾听到过一句来自东方的谚语只有当你面对死亡的威胁时,才会出现生的希望。”“魔术师”露出狰狞的表情,“所以,一起面对火焰的裁决吧!”
……
“守卫!守卫!”赫米阿斯的声音在狭窄的地牢里嗡嗡作响,“他死了!快来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天杀的!”狱卒晃着身子走过来,“安静,囚犯!以赫拉克勒斯的名义,我要狠狠地抽你一顿鞭子!”
“你看啊!他死了!”赫米阿斯指着地面上倒着的人叫道,“看!他不动了!”
“什么?”狱卒连忙打开了牢门,拿起灯笼照向地上的人,却发现那人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却听到对方幽幽地说道“你在地牢里,要么是狱卒,要么是囚犯。”他的眼睛深邃,仿佛一个深潭要把狱卒吸入进去,“我选择后者。”
“咚”的一声,狱卒坐在了地上。
“我们同样是囚犯,那么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亚里士多德接着说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恰好能帮助我们离开这里的东西呢?”
“嘿!这真的有用!”顺利打开镣铐的赫米阿斯激动地说,“快离开这里。”
“我们还需要他。”亚里士多德看着眼神一片茫然的狱卒,“只有他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
他走近狱卒说道“你现在要么是逃犯,要么安静呆着等待重新被关起来,我选择前者。”他推了狱卒一把,“快逃吧!”
那狱卒并没有迟疑,一下子跑了出去,他轻车熟路地向门口跑去。
“跟着他。”两个人随着狱卒的路径走向地牢的大门,那里有两个看守在打盹。
“你的技艺可以同时控制两个人吗?”赫米阿斯悄悄问亚里士多德。
“不能,只能一次对付一个,而且一旦那两个人与狱卒交谈,他也可能会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亚里士多德并不想隐瞒自己技艺的缺陷。
“那怎么办?”赫米阿斯指着前方,“那里有两个人。”
“不用话语也能控制一个人。”亚里士多德举起了手中的镣铐,“打晕他们。”
“嘿!你怎么回事?”一个看守注意到了跑来的狱卒,“你着什么急?有什么事吗?”狱卒并没有说话,只是向大门冲去。
“喂,你怎么不说话。”两个看守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的方向,“你发的什么疯?”
“啪”“咚”,随着两声闷响,他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亚里士多德发现地牢中只有他们两个囚犯,看守也只有三个,如今他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牢房正中,亚里士多德细心地将他们锁在柱子上,又锁上了牢狱的大门。赫米阿斯跟着他忙完这些事情,喘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我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我刚刚被打晕两次,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亚里士多德从守卫身上搜出武器,把它交给赫米阿斯,“拿着,说不定我们出去以后还要战斗。”
“地牢里发出的声音说不定会惊动外面的人。”他说道,“我们应该穿上他们的衣服,装成守卫混出去。”
……
“这衣服有点小。”赫米阿斯不适地扭动着胳膊,“嘿,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个宽阔的院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走动。他们听到远处有人声吵嚷,还有一些卫兵走动的声音。
“我们可以翻墙出去。”亚里士多德看准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堵矮墙,“趁着守卫还没有过来,先爬上去。”
“这墙连个缝隙都不留吗?”赫米阿斯努力地攀到墙头,喘着气说,“多亏了我在家时的体育锻炼没有偷懒。亚里士多德,你快上来啊!”
“拉我一把。”亚里士多德艰难地靠近了墙头,老实说,他的体力并不出色,尤其是被夜风一吹,他感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
“嘿。”赫米阿斯拉住他,将他拖到墙上,“坚持住,朋友,我们就快成功了。”
“那是谁?”一个声音高叫着,“卫兵!快来啊!有人逃跑了!”一阵喧哗中,有卫兵举着火把朝这个方向跑来。
“把他们射下来!”有人举起了弓箭,瞄准了二人。
“跳吧。”赫米阿斯和亚里士多德别无选择,向着院外跳了出去。他们跌倒在土地上,赫米阿斯马上爬起来冲向街道。
“这是哪儿?我们该往哪儿去?”赫米阿斯看着陌生的街道,着急地说道。
“试试这个吧。”亚里士多德一瘸一拐地跟上来,他的脚腕扭得生疼,“人因其自然而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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