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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下午散了集,田树满吃了饭就先去客栈,这家客栈的东家是田家庄隔壁村子的,里面的掌柜的、店小二也?都用的本村人,所以他们这附近村子的人进京办事都是在这投宿,此时掌柜的一听找田家庄李家庄顺路的就热心的给他翻记录,他站在柜台前等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可是大郎?”
田树满回头惊喜道?,
“姑夫!你啥时候来的?”
孙木匠乐呵呵的上?前大手?一拍他的肩膀,
“我昨天到的,听说你进京半个多月了,正想去问问你哪天回去呢!”
田树满跟着姑夫进了客房,姑夫指给他坐自己的床铺,店小二很快送来了一壶热水,爷俩坐着唠唠嗑。
腊月二十六的天气很好,大早上?的也?无风,今年打春早,过?年时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驿道?上?来往的驴车马车很多,送年礼的、返乡的,来去匆匆却都带喜意?。
“大郎,先去我家歇歇脚吃口?热饭再回吧!”
孙木匠指着前方的岔路口?,往右拐不多远他就到家了。
“不了,姑夫,”
田树满拉住了缰绳,停住了车子,
“桂芝她娘知道?我今日回来,要是晚了她好担心了!”
孙木匠理?解的点头,
“反正过?两天就又见到了,你快回吧!”
“等一下姑夫!”
田树满却下了车,回头从车厢里搬了个竹筐放到姑夫车上?,
“姑夫,这里面是给你和姑姑的年礼,里面的布料姑姑和晓红都能穿,酒是送给姑夫的,有?两本书是给表弟的,这没几天过?年了,我就等正月再去找姑夫喝酒。”
孙木匠乐呵呵的收了,直到家里打开筐子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不便宜,田英直接指着他鼻子气道?,
“这么好的布料你也?敢收!”
孙木匠也?很委屈,
“我不知道?这料子这么好,他只说是舅舅的同?僚送给他的,他拿回来给几个孩子穿个鲜亮,他那里还有?不少呢。”
这一听就有?事啊!田
英着急道?,
“快跟我说说,咋个他舅舅的同?僚会送东西给大郎?”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孙晓红也?跑了过?来,她好久没见桂芝了,怪想她的。
于是这娘俩的心就晃晃悠悠的听了这父女俩闯京城的故事,直把田英惊的念佛。
“大郎也?是个愣头青,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敢去京里赶集,他愣是去扎下了摊子。”
孙木匠感叹道?。
“却是我那大哥过?分了,京里十几年前都敢当街杀人,他自己亲眼?所见回来还说给我们听来着,大郎去京里摆摊他也?不拦着点!”
田英气的头上?都要冒烟了。
“你都说了十几年前了,”
孙木匠却难得为?大舅子说话,
“再说大郎舅舅就在衙门里做事,总有?个依仗吧!你看他不也?是逢凶化?吉了,听说这案子还惊动了大人物,我听客栈掌柜的说这几天各条街上?巡逻的官兵增加了有?一倍,那些混混好多都不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
田英拍拍心口?舒了口?气,
“希望以后都这样,我在村子里都听说京城有?些地方真是太可怕了,女人都不敢单独出门,那些坏人都抓了流放才最好呢!”
同?样听惊险故事的程氏可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以后京城咱还是少去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娘,其实那京兆府的大堂挺旧的,我看那大鼓都起皮了,”
田桂芝坐在母亲身边靠着她说些轻松的话题转移着母亲的担心,
“那地上?的青砖呼哈呼哈的都松了,我都担心下面会不会有?水冒出来…”
“你这孩子心得有?多大啊!”
果然程氏从吓变成了气,抓着女儿?两个胳膊拉到近前仔细端详,
“这孩子真是我生的?不会出生那天被她奶奶给换了吧!”
民间可真有?不少想要儿?子结果生了闺女以后给换了的,有?的亲娘知道?了都装不知道?的,可你是头胎闺女,没人打这个主意?吧!
“娘,就冲我和我爹这么像,也?可能是他在外
偷生的呢!”
这孩子这嘴真是会气她老?娘,毫无疑问的桂芝挨了个亲娘的毛栗子,
“你倒是想随你爹,可我看还是随你娘多些!”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对桂芝绝对是一记绝杀,她立马一脸生无可恋,双眼?一闭,
“自闭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程丽丽偷笑着把桂芝给拉到房间里,又给她端来热水洗洗脚,
“你先睡会儿?,等晚饭好了我喊你吃饭!”
两个里间的门都关上?,爷俩都在屋里歇歇,程氏带着妹妹整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首先就是那一匹匹的布料,程氏上?手?一摸就飞速撤了手?,她的手?常年干活非常粗糙,即便这几个月养回来了不少,可摸到这光滑的绸面还是会勾丝,她忧虑的说道?,
“这些料子可真好,但我们干活的人如何穿的出去。”
“姐,以后姐夫和京里来往多,有?这些料子那人情来往会省事很多,要是现买我们哪懂这个啊!而且这些料子就我们觉得贵,在人家那些贵人眼?里,说不得都看不上?眼?呢!”
程丽丽因为?排行最小的原因,从小就很受宠,也?养成了啥话都敢说的性子,这话虽然有?些过?,但也?和事实差不多,那些贵人给人送礼回礼都是和你的身份相?匹配的,那真正的好料子如何送你个庄户人呢!
果然程氏就不吱声了,把一匹匹布打开看了一眼?又包上?,直到翻到一匹很柔软的棉布,才是真惊喜,
“丽丽,你试试这个,好软,这么细的棉布我还从没见过?呢。”
姐妹俩把这匹白色的细棉布拉出来一些,程丽丽拉着一头一抖,
“这么绵软的细棉布着实稀罕,正好拿来给桂芝和姐姐肚子里的小外甥做贴身的衣物穿。”
“我听说这个老?贵了,”
程氏摸着这柔软的手?感有?点不舍得,
“还是留着送人吧!”
“姐,你忘了桂芝小的时候穿的那旧衣身上?起疹子啦,有?这好料子就要给孩子穿。”
程丽丽不赞同?的把布一卷,
“咱自己穿的粗糙点无所谓,可
孩子不能受罪。”
程氏就不吱声了,许是女孩子的原因,桂芝皮肤偏娇嫩,还在襁褓里就娇气,穿那旧衣就起疹子,自己母亲和姑婆送来的新衣裳穿着就没事,直到一岁以后才好了些,到底是心疼孩子多些,
“行吧,听你的,这布咱自己穿。”
田树满一觉醒来,天色都暗了,他拎上?一坛子京里才带回来的酒,
“我先回老?宅跟爹娘说一声,回来再吃饭!”
“你别忘了三郎卖纸的事和爹提提。”
程氏嘱咐道?。
“我知道?,卖不卖我们说了也?不算,我也?只能让父亲给卡卡价钱别弄乱了,本来就赚个一两文钱,别到最后瞎忙活。”
“是这个理?!”
程氏看着出门的丈夫,眉头却没松开,那三郎媳妇是个算小账的,偏婆婆又偏着三郎,也?不知公公能不能听的进去。
田兆升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卖货的,只听说卖十二文就高兴,送个‘福’字帖也?正常,有?的人到家里买红纸还要绕一个呢,集上?这么卖也?可以,但是价钱不能降,听大郎和自己说价钱的事,当然他还是那个老?想法,
“我往外五刀一送货都是十文,京里另外一家刷纸的也?是如此,店家卖十三文十二文的都有?,那是他们的本事,但我们这边不能卖低了,影响到我往京里送货的价钱可不行!”
田树满的提醒很及时,三郎媳妇听说了三郎卖纸的情况后,还真动了想降价卖的心思,
“咱要是卖十一文还赚两文呢!一刀两百文,要是一天卖五刀就是一贯钱,很不错了!”
三郎上?集赚了六百文挺高兴了,对一贯就没那么热衷,
“可是大哥那边一直都是十二文,这样会不会不好。”
“你管他干嘛,”
冯氏不乐意?道?,
“这卖货不就是各凭本事赚钱吗?他想赚三文,我们不贪心赚二文就可以,你说他们上?集也?卖了两刀,后天买年货的更多,说不得我们一便宜自己就能卖五刀呢!”
“三哥,爹喊你回家一趟。”
六郎的声音从大门口?传到了屋
里,打断了夫妻俩的谋算。
堂屋里,大郎送来的那坛子酒还在桌子上?,田兆升直接对进门的三郎再重申一遍,
“三郎,我先给你说好,你卖红纸送个‘福’字可以,买五张往上?便宜一文钱也?可以,但是卖价必须是十二文,不许从你嘴里喊出来十一文、十文便宜卖的话,这红纸不怕放,今年卖不完过?了年继续卖,但我不许贱卖!降价容易涨价难,你要牢记这个道?理?!”
三郎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直点头,
“爹放心,我晓的!”
田兆升看着三郎继续语重心长?道?,
“还有?那‘福’字,四郎五郎剪的也?不容易,你卖完了红纸赚了钱给他们每人几十文零用也?可以,给他们买点吃食也?行,就是亲兄弟也?没有?白干活的事!”
待三郎离开后,田兆升对着旁边不语的老?妻摇头一叹,
“三郎这个媳妇你选错了!”
周氏那眉头一拧,就要反驳,可那反驳的话却一时找不出来,只拿眼?睛瞪着老?头子,憋了句,
“就你眼?光好!你咋不选!”
谁知田兆升却摇着头叹了口?气,
“唉!我眼?光不好!”
他可从来不承认自己眼?光好,有?这个妻子在,说自己眼?光好那不是‘啪啪’打脸吗?原以为?妻子是个眼?光好的,前两个儿?媳妇都不错,谁知三郎这里又打了眼?!
看着背着手?出了堂屋的老?头子,周氏一时愣怔,总觉的这话不对,却又一时不明白哪里不对!
随着田树满回了家,二叔、三叔和一些老?邻居都陆续上?门来跟他订春联,
“大郎,还是和去年一样,两个大门要对联,别的门上?都要个‘福’字,不要剪纸,等二十九下午我来取。”
“我家要幅门神,今年有?个小孙孙,那门上?贴个门神挡挡那不好的东西。”
每来一个人,田树满都会记下要求,得空就开始裁纸,大大小小的写福字的方纸剪了好多,写对联的长?方纸明显少的很,田桂芝就站在桌子的对面,父亲写完一张她抽走一张晾起来,
“爹,我们明天赶集要不带些这种‘福’字当搭头送?”
她看父亲大笔一挥一个‘福’字就成了,这比那剪纸可太省事了,就动了这个脑筋。
谁知田树满却不同?意?,
“这和人家写对联的字不搭,这对联还是一个人写的好,不管字写的好不好看起来都协调,窗花倒没关系,只有?三个尺寸,只要大小一致,样子一样有?一样的好看,不一样有?不一样的好看。”
田桂芝佩服的看着父亲,他真的是从买家的角度考虑,而不是只图自己方便,自家能在集市立住脚还有?那么多回头客,父亲的这个态度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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