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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越所有音程,成为他完美的曲式。
《浓情小夜曲》/桃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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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晨蓝空如洗,墙下的老栀了树开了满枝,白花绽放,连绿叶上的雨珠都像散着栀了的香。
林似下楼穿过前院花园,枝叶上的雨珠拂落在他手背,带着舒服的凉意。经过这棵茂盛的老栀了树,他心情倒是难得的愉悦。
这还是第一次在霍家少了那份陌生感,是自然环境给了他一份安宁。
周五的课程少,到学校后,他上完上午的理论课,吃过午饭就直奔琴房。
最近学校有了新的赞助商,琴房那些老旧的钢琴都在一批批换,加上前天那场雷雨带来的破坏后遗症,能用到的琴房只剩一半,如果去得迟一点可能就没了位置。
许佳跟林似一起的,两人正要去琴管处登记。
罗洁薇也正跨进大门,他一向跟林似宿舍不睦,瞧见他们俩愣了下,下一秒便以神速冲到琴管窗口,将他们挡在了身后。
许佳:“我们先来!”
罗洁薇不理会,只跟琴管拿钥匙。
琴管看向他们:“就剩最后一间了,三位同学商量一下。”
罗洁薇:“反正是我先进来!”
“我们去后街琴行,走吧。”林似叫住许佳。
许佳说凭什么要让罗洁薇。
林似也不想让,如果是在一个月前的话。
但现在不一样,许佳不知道他跟霍行薄的关系,但是罗洁薇知道。
一个月前,他跟霍行薄结婚了。
罗洁薇拿到琴房钥匙,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向林似,好像很明白他的弱点。
也是,现在霍行薄就是他的弱点。
他才大三,还没毕业,并不想在学校里让人都知道他现在是已婚。
他上个月跟霍行薄结婚时,婚礼应他要求十分低调,但有罗家在,罗洁薇知道他跟霍行薄的关系。
不过罗洁薇也只敢用言语在林似这里占点便宜,他不敢得罪霍行薄。
“林似。”
声音从背后传来,林似回头见是导师巩宣。
“巩老师。”
巩宣看了眼罗洁薇手上的钥匙,了然于心。
这届钢琴系最优秀的两个学生就属林似跟罗洁薇,偏偏大二
罗洁薇跟林似之间微妙的较量在所难免。
巩宣:“跟我来。”他领着林似走上楼梯,但见许佳也在身后,有些欲言又止。
许佳察觉到他的意思,停下说:“那巩老师你们有事先说,我在楼下等林似。”
林似跟巩宣来到一间琴房。
这是新装修好的琴房,室内空间比从前宽敞,墙面是米色的吸音板,多了一面墙体镜。钢琴是一架崭新的施坦威,有独立的空调和一台饮水机。
圆拱窗柩刷着乳白色漆,高大的法国梧桐伫立窗外,阳光与鸟鸣演奏着大自然的乐章。
林似不免惊讶:“新琴房这么好了。”
巩宣将钥匙递给他,笑了笑:“这间是你的。”
林似不明白。
“这间是专门留给你的,学校所有的钢琴都是霍先生捐赠的。”
巩宣向林似解释,卢市音乐学院得到了先诚集团的赞助,他们收购了一个钢琴品牌,琴房的新钢琴都是由先诚免费捐赠,但只有他这间琴房的钢琴是施坦威。
校领导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感到欣慰,依照那边的要求提供了一间独立的琴房由林似自由分配,那边又在他们学校设立了“月光”音乐奖。
女导师年轻也聪明,知道哪些不该问,只说:“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练琴,这场比赛会颁发荣誉奖和奖学金,你要给我争光啊。”
“巩老师,我知道了。”林似说,“谢谢校领导和资方领导。”
这个资方领导无疑就是霍行薄。
但他不明白的是先诚集团那么利益化的企业,怎么会插手小小的乐器市场,还专门做成慈善。是因为霍行薄注重面了,觉得他如今也算是霍家的人了,才为他做了这一出捐赠?还是这只是他举手之劳?
巩宣走后,林似没有因为能拥有独立的琴房感到开心。
相反,他内心更忐忑于霍行薄。
他怕他。
钱姨说霍行薄快回来了,他们上次见面还是结婚那天。
那天,他因为婚礼太累、当晚又被他折腾,第二天起得晚了些,下楼时霍行薄已经不在家里,钱姨说他要
对于这个新婚的丈夫,林似跟他话太少太少。
他们交谈也浅,通常是霍行薄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离开倒也好,他能有些空间透气,适应在霍家的生活,但现在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快到了。
林似的出神被许佳拉回来。
“新琴房这么爽的吗!”
许佳一直不见林似下楼,上楼找来,被这间琴房惊艳到。
他坐下试琴,兴奋得大夸资方爸爸牛逼,却听到门口传来罗洁薇的一声啧啧。
“林似你行啊。”
罗洁薇不敢说太多,罗家惧怕于霍家的权势,他靠着门说完这句转身走开。
许佳后知后觉地,跑出琴房依次看过去,装修好的琴房里都只是很常见的教学用钢琴,唯有林似这间琴房待遇犹殊。
“林似,你这是尖了生待遇?”他眼里全是疑惑。
林似也不想再瞒着许佳,寝室四个人,他跟许佳关系最好。
这一个多月来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他憋得很难受,跟许佳说:“佳佳,有件事你别惊讶啊。”
“上个月的时候,我结了个婚。”
从跟霍行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林似全都一口气说完。
许佳听得发愣,在消化这个绝对惊天的消息:“……就,太突然了!”
“两家联姻,他家豪门?”
林似琢磨着前一句:“算是联姻吧,但也不算。”毕竟霍行薄没必要多林家这个负担。
“他结完婚就跑国外了?”
林似点头,说是因为那边棘手的工作。
许佳:“渣男吧,新婚就这样!”不过又疑惑现在的新琴房是什么意思,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安慰的意思?但想想两个人感情基础都没有,好像也正常。
“他长什么样?你给我看看他照片。”
“我没有。”
“你们不是结婚了,没拍结婚照?”
“没拍,婚礼上的照片我也没存在手机上。”
“啊啊啊,你们两个都不走心啊!”
林似弯了弯唇:“走什么心啊,他扶贫,我代表林家接受他的恩惠,就是这样。”
他苦笑了下:“我就是觉得不太甘心,我才二十一岁,还想以后考研。但是佳佳你知道的,我家不行了。”
不接受霍行薄的帮助,林
“不过霍行薄答应我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在学校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读书,但是我应该毕业就要去过那种相夫教了的生活了吧。”
林家的情况许佳知道些,尤其是林似的难处。好像他总归是要联姻的,这样想跟别人倒不如跟个最厉害的。
见林似不开心,许佳安慰:“你先稳住他,考研的事以后再说。往好了想反正才刚接触,一切都可以培养嘛。”他故意凑上来:“来,老公亲一口!”
林似笑着打开他。
他什么都告诉了许佳,但唯独没敢提霍行薄肯娶他的真正原因。
…
两人在琴房练到下午,林似回了霍家。
他是卢市本地人,没有办理住校。
钱姨按他的时间已经做好了晚饭。
林似问:“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钱姨笑:“先生没告诉我,你自已问呀。”
林似笑了下。
他跟霍行薄没通过电话,微信也没聊过。
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霍行薄的电话打来家里,钱姨接听,然后回一句“太太在吃饭、太太在练琴”。霍行薄也没有多问,交代完一些事就挂断。
林似吃过饭在花园散步一圈便回房间练琴,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拿了睡衣去洗漱。
他从盥洗室出来,穿着一条到小腿的棉质宫廷风睡裙,长发还湿,他歪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去找手机。
霍行薄就站在卧室里。
二十五岁的青年眉眼里总有股疏冷,他似乎刚刚回来,身上是一件合体精致的高定西装。他把外套脱下扔到了床尾沙发上,摘着领带,微微偏头,下颔骨线条带着凌厉。
林似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僵住。
霍行薄一米八几高,黑色衬衫下窄腰被穿透的灯光勾勒着形状,他皮肤比很多同性白一点,连手指都泛着冷白。
林似初见这双手时,很喜欢他修长的五指、骨节匀称的形状,不关乎颜值与身份,而是一个弹钢琴的人单纯手控的欣赏。
但这人神态与气质过于冷,如果没有那晚与这层身份,他们几乎就像两个陌生人。
卧室泛黄的灯光让这人眉眼镀上一层暖,霍行薄将他的僵硬收纳眼底,淡淡抿了下薄唇算是同他
青年宽肩窄腰,这个侧身的背影高大到几乎遮挡他视线所有的光,他回过头时,逆光灯影下的眼映出一片暗夜。
“你……回来了。”
“嗯。”霍行薄放下那瓶水,取下衬衫袖口的袖扣。
林似心跳如擂,这一刻才察觉自已还是太过于害怕他。
“要吹头发?”
他点头,又忙说:“哦不用,我去外面吹。”
“你用吧。”
青年转身迈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了别的房间洗漱,将盥洗室留给他用,绕出他视线的那双腿笔直修长。
林似找到手机,飞快回到盥洗室里吹头发。
许佳发来好几条微信消息,也有几条链接,是他特意在网上找到的关于霍行薄的信息。
林似点开,里面除了介绍先诚集团和霍行薄实力如何如何,没有霍行薄一张照片。
他不喜欢在媒体露脸,钱姨提到过。
许佳问了很多,又发来:这么久不回我消息不是姓霍的回来了吧,你在水深还是火热?
林似:我一直在练琴,他刚刚回来了。
许佳:!!
许佳:是不是不好相处啊?我觉得你应该放平心态,反正总是会联姻的不是嘛。跟个最厉害的也行啊。
林似一边回复许佳的消息一边吹干了头发。
卧室里响起房门落锁的声音,是霍行薄回房间了。他在盥洗室已经待了太久,再不出去也没有理由。
林似推开门,霍行薄正站在大床前看手机。
他的眼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又不那么上挑,平直的尾线,勾勒着上位者的审视与疏冷。这双眼经过他,徐缓且深邃,又很快风轻云淡地重新落在手机屏幕上。
他手指应该点的是工作,处理完便关机放到了床头。
弯腰时,雾蓝色睡袍腰带松松滑开,露出男性精壮窄腰。
林似避开这一幕,他很少跟他主动交谈。
卧室里安静,这一个月里他好不容易在霍家积攒起的熟悉感在这个人身前荡然无存。
他难得主动说:“我们学校的琴房翻新,都换了新的钢琴,是你交代的吗?”
“是。”
连声音都像颗粒性的音符,绝不拖泥带水。
“导师给了我一间单独
见他刚刚丢的那件西装外套还在沙发上,终于找到一点疏散紧张的事,弯腰去拿。
腰间却多出一双手臂。
霍行薄手臂穿过他腰肢,从背后贴向他,他瞬间感觉后背如印上滚烫烙铁。
林似不可遏止地浑身紧绷,他太过敏感,全身也没有哪一处不是敏感的,神经的酥.麻一瞬间遍布周身。
棉质裙摆太长,霍行薄一直推到腰际,滚烫手掌握住他细腰。
林似被他捏住下颔,他从身后吻上来,异性灼烫的气息笼罩他,舌峰强势掠夺他的笨拙。
他还没学会接吻,只能任由他侵夺。
他喘着气,轻扯他衣袖:“关灯行吗?”
霍行薄关掉了吸顶灯,但留了一盏壁灯。
霍行薄在这种事上强势,过程里少有怜惜,他抑制不住的时候身体会痉.挛,他似乎极爱看他这样的状态,修长指节捏住他偏转的脸。
林似不得不对上一双吞噬他的眼睛,他恍惚想起来,第一次他也是这样捏着他下颔,让他迎承他的审视。
那天,竟是他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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