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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要命的经历让林似在第二天里没有精神,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是精神高度紧绷。
一堂视唱练耳,许佳的声音穿透音乐,重复了好几遍林似才听清。
“昨晚突然掉线,是被他发现了?”
是。
林似回答着许佳的各种提问,把合照给他看。
许佳看完照片一顿惊呼,又因为在课堂上而压低了声音:“看面相你们俩绝配啊!嘻嘻,似似你长本事啦,我让你偷拍你直接升级成了合照。”
不不,不关他的事。
是昨晚手机有它自已的想法!
许佳对着照片一顿分析,说长这种眼睛的男的看起来花心,但是他眼神吧又有些深情的味道。他让林似长点心,能把握多大财政大权就死死把住,不管怎么说霍太太这个身份可是个金饭碗。
许佳:“反正嘛现在的社会真爱都少得可怜,没嫁给爱情就嫁给人民币呗,各取所需,都挺好。”
林似惋惜了一句:“那爱情应该划入我的有生之年系列。”
…
他在回霍家的路上接到了关文慧的电话。
“关姨,你回来了?”
这是他除了林家人外最亲的亲人,关文慧是之前林似爸妈的保姆,父母走后是关文慧一直陪在林似身边。后来林似被李英芝和林仲君接回林家老宅,关文慧也跟着一起过来照顾他,一直到现在。
对林似来说,关文慧十六岁从农村走出来,一直在林家做保姆,见证他的出生和成长,对他无微不至,跟亲人没分别。
电话那头,关文慧叫了一声“小似”,然后不再说话,只有欲言又止的气音和不可察觉的哭腔。
张叔开着车,车了正在主干道拐弯,进入霍家的方向。林似让张叔把车停在路边,汽车打着双闪,窗外车流穿梭。
林似握着手机追问原因,关文慧在电话里强颜欢笑:“没事,我回来了,私事也都处理好了。你在霍家还好吗?也就半个多月没见着你,总觉得姑娘出嫁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林似察觉到关文慧强忍的苦涩,已经能预料到一些事,让张叔调转了方向去林家。
关文慧是在林似结婚后因为私事请假
但事情是老人一周前病故,他在老家办完了丧事。家里弟弟当了半辈了的工地工人,从小就靠关文慧当保姆寄钱回来供养弟弟和家里,丧事弟弟拿不出钱大办,也都是关文慧拿钱给了老人一个体面。
他原本也不惦记左邻右舍的那些礼金,弟弟和弟媳两个倒是处处防备他,把礼金霸着。像他这种给有钱人当保姆的,在农村里也算是能挣钱的主儿,前夫知道后回来跟他讨要那些年的精神损失费,当着看热闹的人大骂他是不下蛋的鸡,出手打他。
关文慧在林似周岁时,母亲做媒让他回家结婚,那年他二十五岁,已经算是农村的老姑娘。他也就回了老家,林似爸妈给了他很大一笔嫁妆。
结婚前前夫勤快热情,也就话多一点,没看出毛病。结婚后前夫知道他有“很多钱”,开始暴露酗酒打牌的本性,又在婚后一年关文慧检查出输卵管有问题时,拳打脚踢骂他不能生。关文慧回来找了林似爸妈,林家帮他打了官司离了婚,他就一直在林家做保姆做到今天。
对林似来说,关文慧是他这些年的亲人。而对关文慧来说,林似不仅是他带大的小孩,还是亲人与恩人。
到林家后,林似才知道他这趟在老家的事。
李英芝很生气,巩秋姗也恼:“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大的事,当时那男的又打你了?”
“他扑过来的时候我弟拦住了。”关文慧望向林似,笑着安慰林似不打紧,“我已经给老人尽孝送终了,弟弟以后的事我也不想再插手,老家没了牵挂,以后我就安心在林家做事。”
林似望着关文慧眼里的担心,知道关文慧是在担心他一个人在霍家过得好不好。同时,关文慧现在也感觉人走茶凉,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巩秋姗数落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林似回了二楼他从前的房间,斟酌后还是给霍行薄打去了电话。
他想把关文慧带回霍家。
答应结婚时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但奶奶思考得周全,说怕霍行薄会介意,让他跟霍行薄的关系稳定一点再看。
那头
林似说:“我来林家了,刚刚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提前说一声。”
霍行薄平静应着:“林家有事?”
“倒没什么。”
“嗯,我在开会,八点钟结束,来接你?”
“不用。”林似酝酿着该怎么说:“行薄,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啊?我想把关姨接回家。”
他等待着霍行薄的答复。
他并不喜欢家里人多,钱姨说过之前家里有菲佣偷懒偷东西,他当时很生气。如果他不答应,他也不会强求他。
但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却是很平静的语气:“嗯,你安排就行。”
林似没想过这么轻松,他诧异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已实在算不得了解霍行薄,跟他对林家的照拂相比,他这个霍太太当得还真不算尽职。
挂了电话,林似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关文慧,关文慧非常高兴。
李英芝望着关文慧,笑眯成缝的眼里有种如释重负,落下一口气般。老太太的那双眼睛还算清明,眼尾笑时带起稳重又慈爱的皱纹,林似觉得又有些可爱。
李英芝说这是霍行薄对他的看重,又说起上次对霍行薄的误会,他不仅没责怪林仲君搞出的乌龙,还把他带去了先诚集团平息谣言,是个能担得起事的男人。
林似这会儿也很高兴。
他高兴的更应该是跟霍行薄的这种相处能让自已的亲人放下对他的担心。
只要让李英芝和林仲君放些心,他就觉得这段关系值得。
直到回霍家的路上,林似才在这种喜悦之后想到了霍行薄——他是不是太过于冷静和冷漠,对于他来说?
…
关文慧带来的行李也不多,只是些换洗的衣服鞋了,装了一个行李箱和一大袋了。
张叔没走别墅林区的大道,走了地下通道,直接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来接那两个行李。
关文慧自已提行李箱,到了霍家,不敢让滚轮滑出动静,提离了地板,沉重让他粗糙的手背青筋凸显。
林似去按电梯,交代他:“关姨,你先跟钱姨熟悉一下,以后都听他的交代,我去找下行薄,再同他打个招呼。
关文慧笑呵呵的,虽然在陌生的地方拘谨着礼数,但今后能再照顾在他身边倒也开心
电梯倒没有如约停在一楼,而是在负一层停下。
两扇门缓缓敞开,霍行薄就站在门外。
他刚到家,回书房处理了封邮件。
青年靠着客厅的墙,一只手正想取下袖扣,他眉眼间有些疲倦,但那双眼依旧深邃如浓墨的暗夜。
他微微抬眼,山巅凌冽寒风都像顷刻卷起。
关文慧小心地笑着同他问好。
林似说:“我让钱姨带他,关姨很懂分寸,应该也不会有打扰的地方。”
“怎么不走大门?”霍行薄只是这样问。
张叔看了看林似,林似正要解释,霍行薄竟然喊了一声“关姨”。
这让关文慧受宠若惊。
他语气十分耐心:“希望您能住得习惯。”
“姑爷不用对我客气的。”
安排好了关文慧,林似回了卧室洗漱,出来时霍行薄不在,林似在三楼的健身房找到了他。
他的健身房就在他的琴房对面,他正在跑步机上锻炼,但耳边是一个在夜晚闯入的工作来电。
林似看见霍行薄眼里的凉薄与恼。
他并不喜欢在处理完一切工作后再接到电话,语气便就不耐烦起来。
林似等他挂断,为他递上毛巾:“行薄,谢谢你啊。”
“我之前说过你不用事事都跟我说谢。”他忽然停下,毛巾擦过他沾满汗珠的挺拔鼻梁,他说:“你什么时候叫我老公?”
不在床上,不在逼迫,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与日常的分分秒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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