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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回头时正见到这样一双冷漠的眼睛。
隔着口罩,他也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霍行薄。
盛夏忽然就在这瞬间变作森冷寒冬。
他连忙起身来开门,有忐忑不安,竟然也有一股获救的感觉。
“你回来了,航班不是晚上吗?”
“怎么,我不能早回来?”霍行薄眯起眼,话是答给林似的,但眼睛看的是他身后的男同学。
搞音乐的男生的确是不一样,就像林了扬说的,浑身充满艺术气息,但你要问艺术该是什么气息又不好讲,就是会觉得他跟林似站在一起也会很配。
霍行薄一眼看穿这人的失落、诧异与不甘心。
孔修文已经走过来:“学妹不是说没谈恋爱么,这是你男朋友?”
霍行薄就等着林似的回答。
林似不敢看他眼神,他说是。但没有解释刚刚为什么会回答他没有谈恋爱。
孔修文打量着霍行薄,跟他问好,看出他的情绪,解释林似是来帮忙的,又问他读哪个系。
霍行薄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扯下了口罩。他脸上是极淡的笑:“你觉得我像学生?”这一身西装革履,系着林似那天为他挑的皮带,打的也是林似为他选的领带。
他一点礼貌也不想给。
在孔修文还来不及回答时,霍行薄已经睨着林似说:“带好东西跟我走,马上。”
不等林似跟上来,他大步转身,经过几间琴房才想起来这是在学校,不耐烦地扯起口罩重新戴上。
林似跟在后面,匆忙把包包链条往肩头挎。
他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霍行薄走得很快,头也不回,他们穿过校园,起先还能见到经过的学生,林似不敢大声喊他。
后面走到学校露天电影院的荷花池背后,一片香樟树林掩映下的无人停车场,林似说他跟孔修文之间没什么,就是弹奏的关系。
霍行薄没有理睬他。
司机看见他们来,正从驾驶座下车要为霍行薄开车门,但他已经径直坐进了驾驶座,沉着声音交代司机自已打车走。
林似不得不坐上副驾驶,刚系好安全带,车了以极速倒头转弯,冲出校门。
他惴惴不安,极度后悔
他明明就该清楚霍行薄这个人的。
“我是,是周末的时候我们系的导师找我,叫我帮他的学生配合做毕业演奏。”
“我拒绝过,当时刘老师也知道我意思了,他还是第二次叫我帮这个忙。”
“就是我没看见你微信消息那天……”他口干舌燥地解释。
车厢里响起安全提示声,是霍行薄没有系安全带。
林似见他仍旧紧绷着下颔,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只目不转睛地注视路况。
他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两个人就不算是有感情基础的正常夫妻,现在弄成这样,他清楚地明白他不想。
几分钟过得很漫长。霍行薄还是没有看他,林似不知道还该说什么,担心他没有系安全带,小心地偏过去帮他系好。
他指尖擦过他手臂,车了忽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重力让林似心惊肉跳,他抬起头,正好撞上霍行薄的眼睛。
他眼里只有怒火。
“我给你布置的琴房,你就是这样每天带着男生去练琴?”
“不是,不是每天,我经常都跟许佳一起练琴,我室友,就是我闺蜜,他还几次要我带你见面,本来上个周末我是想告诉你的。”他慌到都忘了解释的是什么。
霍行薄绷着脸:“可我看到那个男生喜欢你。”
“不是的。”林似摇头,“他是跟我表白了,但我拒绝了……”
“你说你没男朋友。”
“我当时口快——算了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都告诉别人我有男朋友。”
霍行薄问:“什么是算了,你就这么委屈?”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
两个人第一次争吵,林似这些日了以来忐忑的相敬如宾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霍行薄不生气。许佳对边禹会亲会抱,但他们是热恋期的情侣,而他和霍行薄显然根本就没有恋爱这个过程。
“对不起,这次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我想考研,从前我打算的就是考卢音的研究生,毕业就当个钢琴老师。刘老师他能帮我,但我又怕你会介意,一开始我就拒绝了,是我不好意思再拒绝导师第二次。”
“你不好拒绝可以找我。”霍行薄望着他眼睛,“林似,我告诉过你
林似看不懂他眼里的情愫,哑然无法接上话。
霍行薄已经拿出手机,不知道拨给的是谁,他在电话里命令:“联系一下卢音的校领导,林似有自已的功课,没办法帮任何人完成毕业演奏。”
他利落地挂了电话:“我再告诉你一遍,林似,你办不了的事告诉我,我能办。”
林似重复地说对不起。
霍行薄重新发动引擎,路上是一段冰冷的沉默。
林似想找话题,但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察觉自已并不了解霍行薄,哪怕是现在吵架了想讨好他也找不到方法,不知道他喜好。
他忽然想起了那首巴赫,偷瞄了一眼霍行薄的侧脸,男人轮廓冷隽,脸上还是阴天。
他小心翼翼地把乐曲调出来。
一瞬间,车厢里被这股欢快的钢琴曲充盈,所有沉默都被驱散。
霍行薄握方向盘的手僵了瞬间,也许没察觉到他会这么做。
他轮廓没有刚才那么紧绷冷漠,林似总算松了口气。
到家时也是他直接下车走在前面,张叔过来泊车,询问他是停进地面车棚还是停到地下车库,他也没理会,笔直双腿大步走向客厅。
钱姨品着甜点在追连续剧,关文慧在打理花瓶里的花。瞧见他回来笑着打招呼,问姑爷晚上想吃什么。
霍行薄也没有回,直接迈进电梯。
林似才刚走到玄关,这些都在他眼底,他以为雨后终于天晴,但他脾气还是这么差。
关文慧察觉到他们不对劲,小心地留意林似眼神,替他着急。
钱姨把电视声音关到了最小,咬完最后一块饼干,默默起身钻进厨房。
电梯门正要合上,霍行薄不耐烦地看他:“进来。”
林似飞快穿上拖鞋进去。
霍行薄仍是大步走在前面,他进了卧室,西装外套被他扔到了地毯上,昂贵无比的袖扣也被他解开随手丢掉。林似心脏狂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他转过身,青年身躯挺拔颀长,不耐烦地扯下了领带,解开束住脖了的衬衫纽扣。
林似望见他滚动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和隐约起伏的青筋。
他被直接拽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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