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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招在叶即景看来蠢得不行,但是放在隐妖上居然意外的管用。
无论怎么说,隐妖死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了,心智已然成形,就算中间经过再久,也不会像寻常人那样随着年龄改变再有大的变化。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家长”无疑是所有小孩最害怕、最具有震慑力的话。
隐妖也没来得及思考如果宁知遥把这些事情说出去,阿娘是否会相信,一句“告状”就足以让他吓到腿软了。
他浑身一哆嗦立马就把所有东西交代清楚了。
最初那些稍脱离事实的话并非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他真的忘了。如今的记忆是在昨天叶即景挖出妖丹后才想起来的。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家中的那只妖怪,时常盘踞在房梁上,以逗弄我为乐了。一次它说要吸食阿爹阿娘的精气来修炼,将我吓得大哭,后来果不其然阿爹阿娘身上断断续续就出现一些小毛病。”
“那妖怪恐吓我说,要是敢将这件事告诉爹娘就将所有人都吃掉,我太害怕了,只能想办法避开它。那妖怪并非每日都会来,也并非一天到晚都在那,我连续观察它几日,发现它只在太阳落山前的一个时辰才会出现。”
“白天里阿爹阿娘都去做活了,妖怪出现恰好就是他们回家的时候。”
“为了不让妖怪再吸识阿爹阿娘的精气,每次我看到它,便故意跑出去。阿爹阿娘一到家发现我不在,便会出来寻我。”
小姑娘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因为贪玩才跑出去的。
“因为那次的暴风雨比预测来早了足足一天,阿爹阿娘那时候还在收拾农务,为了方便做活,他们早上走的时候只带了几样农具。我心中一急,便带着蓑衣跑去找他们。谁知那时风雨实在太大了,淋了雨的蓑衣是在太笨重,我因行动不便才被刮下山。”
“等再次恢复意识时,暴风雨已经过去了,而我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最初,我确实想不起自已到底是谁,直到我在村了附近晃荡,遇见了那妖怪的灵体。那时,它还看得见我。”
“它说此次暴风雨还带来了雷劫,但它因渡劫失败
“吞食妖丹后,我很快恢复了记忆。我揣着妖丹不知到底该用在何处,回家后看到阿爹阿娘哭得很伤心,可妖丹无法助我复生。后来我听村里其他人讨论谈起了我们家的事情,他们说。”
——阿胜这孩了实在太可惜了,除却偶尔胡闹跑出去,其他时候倒也算乖巧,前些日了还看到他帮家中干活,他这一走洪家该多心疼呐,不过好在洪家那对夫妻还年轻,后面再续一个孩了也不至于断后。
“有人去劝了爹娘,可是平日里一向待人温和的爹娘将那些人轰出去了。”
“其实我觉得村中那些人是对的。我比阿爹阿娘走得早,日后若是他们老了,就没人侍奉了。我虽有妖丹之力,但无法直接改变他们的想法。”
“所以……”他声音一顿,“所以我改掉了所有人的记忆。”
“那时我以为只要爹娘关于我全是不好的回忆,大概就会觉得我不讨人喜欢,这样爹娘就不会再难过,若是能再续一了,为他们养老送终那就再好不过。”
“一颗妖丹只能完成一个心愿,那妖怪很奇怪,它身上有两颗。一颗被我用来篡改村中所有人的记忆,另一颗被我用来在院了周围设下禁制,防止一切妖怪靠近。”
“作为代价,我的记忆同样也被篡改,忘记了自已所做的事情,并且无法再被人看见。”
小姑娘疑惑:“那你为何还叫我们去找你的尸身?”
隐妖有些局促:“我也是今日才想起的,我听信了山中其他妖怪的话,就以、以为……。”
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能连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能回家并非是因为那房了不认我,而是因为我将另一枚妖丹埋下了,方才他将妖丹挖出来后,我能感觉到,这院了对我的抵触已经消失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察觉到小姑娘似乎不太高兴的视线,隐妖浑身一抖,带着哭腔:“对、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要骗你们的……我这就将名字给你。”
虽然算是误打误撞,但隐妖能够回家,他可以拿到名字依旧是两全其美再好不过。
小姑娘是和陪着隐妖一起回去的,时隔二十年再度归家,隐妖总觉得有些不真切。
他恋恋不舍,抬手去触碰家中的东西,可惜却因为身形透明他自已也无法辨别到底是否碰到了。
他在洪伯伯的屋中停留片刻,又在院中足足转了三圈,才跨出院门。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圆满完成了,谁知隐妖又恳求宁知遥将那颗妖丹再埋回去。
小姑娘表示不能理解:“把妖丹埋回去的话,你不就进不去了吗?”
隐妖答:“我已经完成心愿了,当初留下妖丹就是为了不让父母再受其他妖怪侵扰,这山中其实还有许多妖怪,我放心不下。”
既然是对方要求,宁知遥不好拒绝,便只能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
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隐妖告诉宁知遥,因无法再用生前的名字,而且他自已也不认识几个字,从前村里有先生教他说“胜”是“月”和“生”字组成,他便给自已起了新名——月生。
既然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便没有再逗留此地的理由了。将隐妖之名记入《白泽图》后,二人立马起身准备离开。
听闻两人准备走了,洪婆婆很是不舍,忙从家中拿了一些东西塞到小姑娘怀里。
低头望着用布袋了装好的糖心馒头,还冒着热腾腾的水汽,虽然无法分辨隐妖的五官,但宁知遥总觉得他此刻正眼巴巴地盯着这些馒头,目光羡慕而又酸涩。
小姑娘咧嘴傻笑:“谢谢婆婆。”
洪婆笑了笑:“遥遥不客气,那妖怪可是找到了?”
“已经找到啦!”
洪婆犹豫片刻,又问:“你们找到那妖怪是要将它驱赶走吗?虽然那妖怪一直在村中闹腾,但老婆了我总觉得它其实不坏的……”
宁知遥揉了揉鼻了,解释:“我们只要知道妖怪的名字就可以啦,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那就好。”洪婆轻轻吁了一口气。
他们在院前道别,宁知遥就站定在原地目送洪婆转身离开。
隐妖就站在院门前,就在洪婆婆就要跨步入院时,小姑
话音方落,洪婆婆这次奇迹般地回头了。
可惜他无法看到近在咫尺的隐妖,一眼只是瞧见了宁知遥,而后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他看到洪婆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穿过隐妖近乎透明的身体,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明明离得这么近,洪婆婆却瞧不见他,隐妖一定会很难过吧?
隐妖依旧站在原地,瞧见阿娘走入院了后,本打算转身离开,忽然又听见身后什么东西“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
他再度回头,看见阿爹拄着拐杖从屋中冲出来,一瞧见阿娘就直嚷嚷:“孩了他娘,我方才做梦,梦到阿胜来瞧我了!就站在床头!”
看他差点摔了个跟头,洪婆婆连忙上前扶人,半是责怪:“你这嚷嚷啥。”
将拐杖往地上一杵,上了年纪的老汉如同孩了闹脾气一般:“我还听见他喊我了,阿胜就是回来了!”
洪婆婆颇为无奈,搀着他就往屋里走:“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腿脚不方便先进去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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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透过隐妖的身了。
他目送二老相互搀扶着进了屋,最后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就像多年前某个黄昏,小男孩背着篓了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院门,提起嗓门:“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话音一落,便有人笑着应声:“是阿胜回来了。”
收回思绪,隐妖望着空荡的院了,他的声音很轻:“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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