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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 暑气陡然就褪了。

天气凉爽下来,有了中秋那天傍晚的意外,风知意一家索性就戒了晚饭后出去散步纳凉的习惯。

这日傍晚孟西洲下工回来, 看到风知意在厨房里做晚饭, 赶紧洗了手去帮忙, “不是说了, 晚饭等我回来做吗?”

“没事儿,我就是熬了个粥,做了两个凉拌菜。”风知意见孟西洲抢去切菜的活,干脆让到一旁,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中秋那天的事炸开之后,风知意很快就得知那个“司机”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而是这个大院里某个高官的独子。而且,他还是正经的编制内在职人员, 职位还不低,所以他才有资格开车进这大院里。

这就让风知意觉得奇怪了, 她跟对方从来就没有接触过, 根本就不认识, 甚至见都没见过、听都没有听过对方,那对方怎么会好端端地冲她来呢?

虽然那天的事故, 从表面上来看,是那天辆车突然失控, 一路连连撞伤了好几个路人,当时正在散步回家的风知意一家三口也只是其中之一的无辜路人而已,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看不出什么针对。

但风知意很确信,她那天没有看错对方刻意针对的眼神。

难不成, 是嗑/药了?

精神错乱?产生了幻觉?

可是,这个时候有那种药吗?

所以风知意就让孟西洲去打听一下那个人的人际关系往来,这突然跑出来跟她过不去,总是有原因的不是?

孟西洲微微点头,边切菜边说,“打听到了一些,那个人从小并不是在这个大院里长大的,他是他爹驻守边关时在边关生的,后来因为战乱走失了,这两年才找回来。但他能力不错,有他爹的提拔,这两年晋升得也很快。性格嘛,沉稳话不多,也挺能干实事,在接触过他的人口中,评价挺好。”

因为那眼神的事儿太没根据,而且风知意也不想孟西洲担心,就暂时没跟他说。所以,孟西洲这时对那人应该没什么恶感和偏见,这话应该是挺客观、挺实事求是的。

那风知意就奇怪了,这么听着还不错的一个人,怎么好好的跟她过不去,“那他平时都跟哪些人往来?”

“他来京市的时间短,没什么交情甚笃的朋友,平时都是跟单位里的同事打交道,也没有跟哪个大院子弟接触来往过。”孟西洲说完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对这事儿好奇了?”

他媳妇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对外面的纷纷扰扰从不感兴趣。

风知意轻叹一声,“这不是给这事儿闹得整个大院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嘛!”

其实不止是这个大院里的气氛紧张,怕是整个京市的局势都因为这个事情给微妙地躁动起来。毕竟突然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简直就像恐/怖/袭击的事件一样。

那高官是军功赫赫,因伤退居幕后的大佬。他表面看似对他这儿子冷淡严厉,其实骨子里疼得不行。如今他好端端的儿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出车祸被炸毁,他暴怒得不行,怀疑有人针对他暗害,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但当时那车祸,连人带车被得炸得四分五裂、烧得面目全非,可以说车和人都是死无全尸,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痕迹。

可是,好好的车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呢?怎么会爆炸呢?

所以高官就借着怀疑有特/务/坏分子潜入内部的借口,彻底清查整个大院里,闹得人心惶惶。

就是风知意这里,也被上门“清查”了。但因为她身份特殊,这事儿出了之后,上面还特意多拨了三个警卫员下来给她保卫安全。

所以,“清查”她这边,是那个高官亲自拎着赔礼上门的,借口是道歉,说是因为他儿子那事,吓到大伙了。

因为那他儿子在出事时,确实一路撞伤惊吓到了不少人。而在这个大院里,没有一个人身份是简单的。

所以这个高官把表面的事情做足,那些被撞伤被惊吓到的人,他都亲自拎着赔礼上门道歉,实则就是暗查对方跟他儿子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风知意对忍着沉痛上门道歉赔礼的高官表示了同情节哀,如实描绘了那天事情的经过,说她那天跟丈夫孩子到爷爷家吃完中秋团圆饭之后散步回去,路上就遇到了那失控的车子。还是有好心的路人提醒他们,他们才及时闪开,然后那车子就翻滚爆炸了。

自然没说他儿子是冲她来的,以及她出手的事。不管他儿子因为什么跟她过不去,但既然敢杀人,那他无论如何,都死得不无辜。

那天的事毕竟大家都有目共睹,见风知意说的跟他调查来的丝毫不差,高官才从她这边撤去了怀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政敌做的,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

说起这个,孟西洲也有点忧心,“这事儿确实闹得上面有点儿动荡,你最近就不要出门了。学校里有什么课程,让警卫员去教授那里拿知识点回来自己学。”

因为之前他媳妇儿就是这么学的,自己学完都跑去跟教授核对一遍,比天天在学校里的人学得还好,“学不懂的就打电话问教授。这样你留在家里专心做研究,上面就不会让外面的风风雨雨波及到你。”

风知意微微点头,“那你每天在外面也小心点儿。”

“没事儿,我就底层一个跑腿的小人物,跟京市这边的事也沾不上边,波及不到我。”孟西洲是觉得这事儿跟他全家都没关系,所以也没多往心里去。不想再讨论这种让人心情沉闷的事,就岔开话题,“孩子呢?”

风知意沉吟着回神,“在房里睡觉,二狗子看着呢。”

孟西洲笑,“它倒是喜欢看着孩子。”

他也不知道那狗子为何特别喜欢看孩子,孩子哭闹了,使出浑身解数逗得孩子破涕为笑;孩子饿了尿了它第一个知道,“汪汪”地提醒他们;夏天热时,它还拿着蒲扇给孩子轻轻扇着风;而且孩子走到哪,跟到哪,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孟西洲见它极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也不会脏到孩子,就随它去。这样他在外面忙活,他媳妇儿在家带孩子也能轻松点。

风知意笑笑,“这不是我特训的嘛!”

孟西洲含笑点头,也不深究,“那你去看看孩子醒了没,一会咱们吃饭。”

“好。”风知意回到房间,看孩子还没醒,就戴上耳机,把二狗子·智脑给叫要跟前来,翻出几只小飞虫,“去,查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不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针对她。

二狗子“汪汪”两声,“查谁啊?监控那倒霉蛋一家吗?他们一家不是也不知情?”

智脑觉得那个不知死活撞到风知意手里而一命呜呼的人倒霉,所以称他是倒霉蛋。

风知意沉吟了一下,“他生前接触过的人都查查,重点监控他父亲。他父亲手中能量大,应该能查出什么。”

毕竟,估计对他最熟悉的人,也就是他父亲了。

“行!”二狗子立马操控几只“小飞虫”飞出了屋子,飞进了郁郁葱葱的树木里,继续飞去了远方,“总感觉这事儿有点毫无头绪,这时候又没有监控,咱们也没法查那车是不是给人动了手脚、或者那倒霉蛋生前都跟谁接触过。”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这突然冲出来对付他们,真是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风知意微微凝眉了半晌,“总会有原因的。”

如果是之前,她无牵无挂的一个人,风知意可能就懒得搭理了,若再找上门打回去就是。但现在她有老公孩子,就不得不搞清楚,是不是有人躲在暗处针对她。

毕竟她不可能分分秒秒都能看住老公孩子安全无虞,孩子还好,他现在小,她能时时刻刻不离身。关键是孟西洲……

思及此,风知意第二天在孟西洲出门前洗漱时,把他摘下来的手表换了个外貌一模一样、但有一定防御功能的让他戴着出去忙活。

而风知意干脆就不出门了,时不时地查看小飞虫那反馈回来的画面。

可一连半个月,都没监控到什么异常。直到那人下葬,她通过小飞虫的监控看到在陪葬品里,居然有条绣着兰花的手帕。

在这个讲究且推崇艰苦朴素的粗糙年代里,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都很少见到有用这玩意儿的了。所以在一个大男人的重要物件里,怎么会有条绣着花儿的手帕?

高官也觉得奇怪,就把那条手帕留了下来打探,得知那条手帕是那人从边关带来的、是从小就有的,好像是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高官就又派人去边关打探调查。

风知意看得若有所思:边关?小女孩?

还是熟读原书剧情的智脑提醒她,“家主!杜若兰!杜若兰!她小时候就生活在边关!”

风知意听得一怔,“嗯?杜若兰?你是说那个小女孩是杜若兰?”

“我觉得八成是!”智脑解释书中虽然只有几笔带过的杜若兰身世,“在书中,原主她妈就是因为杜若兰跟杜家决裂的,因为杜若兰是杜竹马的私生女。但是杜竹马之前却欺骗她说,杜若兰是他战友的遗孤。”

“后来闹翻了,杜竹马才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那个杜竹马,不是被原主她爸算计在边关战损了吗?后来隔了几年又回来了吗?”

“其实那几年,那个杜竹马是因为受伤被边关一个小村子里的杜若她妈救了,她妈见杜竹马什么都不记得了,就骗他说他是她丈夫,然后生下来了杜若兰。”

“后来杜竹马伤好恢复记忆之后,因为感觉被欺骗、也因为有心上人未婚妻——也就是原主亲妈,就跟杜若兰的妈闹翻回来了。”

“哪知回来后,却发现未婚妻已经嫁人怀孕了。他心里有疙瘩,对未婚妻的愧疚也诡异地消淡了。特别是后来杜晏杜馨出生后,他感觉对不起边关的女儿,就借口是救过他的战友遗孤,把她给接了回来养在身边。”

“杜若兰被接来京市的时候,都已经十二岁了,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风知意听得默了默,她倒没有去注意过杜若兰是什么身世,她之前还以为杜若兰可能是杜晏杜馨的堂姐什么的,“那杜若兰她妈呢?”

“这个不知道欸!书上没说。”其实就是杜若兰的身世,智脑也是通过书中的三言两语给推敲出来的。

风知意沉吟了一下,“那杜若兰呆的边关,就是那个人呆的边关吗?”

“书上也没说,但我推测应该是。不然,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智脑前前后后想了想,“您在这里又没得罪过谁、也没害过谁,更没碍着过谁的利益。跟您稍微有点矛盾牵扯的楚家杜家风家,也只是想跟您交好,不可能有人恨不得您去死。”

智脑是觉得它家主这辈子已经很佛很咸鱼了,“除了把自己作死的苏望舒和杜若兰两人,迁怒您。”

风知意微微点头,“那你分只小虫子去监控杜若兰和苏望舒,看看是不是她们俩在背后捣鬼。”

说起来,她倒是很久没听到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智脑在第二天孟西洲出门之后,就冲风知意汪汪直叫。

风知意抱起孩子去了书房,随手戴上耳机,就听到紧跟着她跑进来的智脑道,“家主有情况,您拉上窗帘,捂着宝宝的眼,我投影给您看。”

风知意去关了窗、拉上窗帘,“孩子已经睡了,你放就是,小声点就行。”

智脑闻言,二狗子的眼睛一眨,放出全息投影——

阴暗的一间房间内,房门被小心地缓缓推开一条缝隙,有光漏进来,照亮了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一个老妪?光秃秃的头发稀疏蓬乱,相貌狰狞丑陋,像一条条蚯蚓在脸上扭曲似的,还黑一块白一块的。而且,一只眼睛还瞎了,皮肉糊在一起。

风知意看得一愣,抱着孩子走去一旁的摇椅上坐下,“这个人是谁?”

智脑语气复杂,“苏望舒。”

风知意听得好不惊讶,“……她怎么变成这样了?那烧伤,那么严重吗?”

“不知道欸!”自从苏望舒在梦庄大队被烧伤,风知意不关注,它当然也没关注过,“估计是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治疗吧,你看她脸上,明显有动过刀的痕迹。”

风知意微微点头,继续看着光屏:那门缝推开是有佣人送了饭进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床前提醒苏望舒该吃饭了。可却被苏望舒发脾气挥砸在脸上,烫了一身。

正在苏望舒尖锐怒骂之时,穿着虽然光鲜亮丽、但这还有点热的天却长袖长裤捂得挺严实的的杜若兰推门进来,没什么同情心地让佣人下去,然后关上门,声音有些不耐和不悦,“你又在闹什么?!”

“我闹?!”苏望舒声音非常粗噶地冷哼,剩下的一只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阴测测地盯着杜若兰,“你不是说会把她弄死弄残吗?会让她跟我一样毁容断腿吗?!你答应过我的!这都大半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做到?!”

“你以为我不想吗?”杜若兰几乎咬牙切齿地气愤道,狰狞的神情不比苏望舒好看多少,“要不是因为她,我身上能丑成这样没法见人?!你哥因为这个,结婚到现在碰都没碰过我!更过分的是,你哥心里还想着她念着她!”

苏望舒嘲讽冷哼,“那是你自己废物!人都绑到你身边了,你还留不住人怪得了谁?你看我哥可曾嫌弃过我丑?”

杜若兰噎了噎,“是爸妈说,现在不能动她,不然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所以我让你制造意外啊!”苏望舒一脸凶狠得整张脸愈发地狰狞可怖,“意外你不知道吗?!不关我们的事,与人无关、是她倒霉的意外!意外你都不知道怎么制造吗废物!”

杜若兰似乎不忍直视她那张脸,撇了撇开眼,忍了忍怒气道,“你以为我没做吗?!我让人去制造意外了!可谁知道那个人那么蠢,没伤到人家分毫,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现在他爸跟疯了似的在查原因,我再敢乱动,指不定就查到我身上来!”

苏望舒才不管她死活,“那是你的事!”

随即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她,桀桀怪笑,“你跟那个人有一腿吧?”

杜若兰一愣,随即被激怒地爆粗口,“放屁!”

苏望舒古怪地笑了一声,“不然人家为什么愿意帮你干这种会丢命的事?”

“那个人是个疯子!”杜若兰气愤又急匆匆地解释,“他小时候就杀过人!还不止一个!他怕我说出去威胁到他的仕途!反正一次意外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不管死不死人,有他爸能保下他,所以他才答应帮我一次。”

苏望舒不置可否地古怪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关心这个。反正我哥又不碰你,你饥/渴的话,去外面找男人也不要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人对你那身体下得了口?”

杜若兰顿时气得神色扭曲,“苏望舒!!”

苏望舒一点都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一样慢悠悠地躺回去,“再给你半年时间,若是做不到……”

苏望舒转头,一只眼睛发出阴冷渗人的光,“别忘了,你是怎么爬上我哥的床的!”

“好了,”智脑关掉光屏,“接下来,都是苏望舒跟个要腐烂的活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要么就是跟送饭来的佣人发脾气,没什么有用信息。”

风知意看得一脸平静中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两个人口中想弄死的人,是我?”

智脑有些无语,“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是,”风知意实在有些想不通,“我跟她们俩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她们俩现在这样子也不是我害的呀!怎么这么恨我?”

风知意是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她自认为跟那两个人没什么接触。除了最初在百货大楼里拌了几句嘴,后来她们去梦庄大队,知道她们俩比较胡搅蛮缠,她都没跟她们说过一次话,就是面都很少碰到。

哦不是,她们去偷黄瓜被大鹅子追的那次,她跟苏望舒对质了几句,但也马上交给大队长处理了。

但也仅有那一次,而且也不是她主动挑起的,怎么就恨她入骨了呢?

对于这一点,智脑也分析不出来,“虽然这事儿横看竖看都跟您扯不上关系,但人嘛,是不讲道理的。她们俩被烧伤到如今都两年多了吧?”

风知意算了算,“差不多快两年了。”

“您想想,苏望舒关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两年多没法见人,熬成那个鬼样子,心理肯定变/态扭曲了啊!她们找不到罪魁祸首,总得找个人迁怒发泄心中的愤恨。”

“哦。”风知意也没多在意,只是觉得有点奇怪,“那就迁怒上我了吗?总感觉有点牵强,是不是有人在刻意引导?”

智脑愣了愣,也反应过来,“还真的有可能。家主您有怀疑的人吗?”

风知意微微眯了眯眼,“赵学兵。”

“对哦!”智脑猛地想起来,“您不说我都快把男主给忘了!主要是好久都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风知意抱着孩子轻轻地摇晃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着,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也没听到过,他估计爬得没那么快,还没爬上来吧。”

智脑听她语气不甚在意,就提起另外一个事情,“对了,还监控到一段杜家的,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您看看。”

说着,就投放出来给她看。

风知意睁开眼,看到是杜若兰回娘家的画面。奇怪的是,她等杜晏杜馨离开家去上学了,她居然对一直伺候他们一家吃喝的保姆喊妈!

风知意看得愣了愣,“这就是她亲生母亲吗?居然被她接到杜家来做做饭的保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那个杜父难道看不出来吗?”

智脑“嘿嘿”笑了两声,“您看下去就知道了,挺狗血的。”

风知意继续看下去,等到傍晚,杜家兄妹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不回来了,说是在京郊别院陪亲妈。然后那个杜父在吃饭时,就跟那个保姆有点眉目传情的意味。

到夜了之后,那个勤恳朴素话不多的保姆,脱下了一身灰扑扑的老妇衣服,洗了澡换了浴袍,看上去居然有点美艳妖娆,端着一杯牛奶送去了杜父的房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满身痕迹地出来。

风知意看得:“……什么情况这是?杜父这算是婚内出轨吧?他现在身处的职位这么做不怕翻船?还有,杜晏杜馨的亲妈呢?怎么一直没看到?”

“我稍微查了查,从他们一家人的言谈中推测出,大概是因为原主亲妈那一身恶臭,三年前就搬去了京郊别院独居,借着“养病”的借口,遮掩住她身患恶臭的事实。所以除了他们家几个至亲的人,外界都还不知道,京都第一美人已经变成臭美人了。”

风知意:“……那她就为了保留美名,丈夫孩子留在家里都不管了吗?丈夫出轨也不知道?她也放心?”

毕竟杜父正值壮年呢,三年多不给丈夫亲近可还行?

“谁知道呢!我这不才监控了一天,收集到的信息不多,要继续监控杜家吗?”智脑问,“原书中,原主亲妈可是跟原主亲爸HE了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他们合起来会不会再来骚扰您,要不要以防万一?”

风知意想想也是,“那你继续吧。”

“行!”智脑又问,“那苏家这边呢?杜若兰和苏望舒搞出来的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风知意沉吟了一下,“先看看那个人的父亲能不能通过手帕查到杜若兰身上,若是不能,就提醒他一下。”

智脑听得狗眼睛一亮,“家主您是想让那个倒霉蛋的父亲,去对付苏家杜家?”

“嗯,”既然杜若兰利用那人来对付她,那她就利用那人的父亲对付回去,也算是礼尚往来,“苏望舒和杜若兰之所以有底气无理迁怒于我,是因为她们背后有苏家和杜家。”

风知意闭着眼睛,把儿子睡在她臂弯里轻轻晃着摇椅,“再实时监控一下苏望舒和杜若兰,她们作死的能力这么强,就算作不死苏家杜家,应该也能作得苏家杜家放弃她们俩。”

她没兴趣搭理两个已经落得那般境地还要使劲蹦跶的人,干脆釜底抽薪,永绝后患。

智脑想了想,有些迟疑,“那这个事情,您不打算跟孩子他爹说吗?”

风知意听到智脑对孟西洲换的称呼,微微好笑了一下,“嗯,不用说。咱们不必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去,就当作不知道,静观其变就好。”

因为这事表面上,确实跟她毫无关系,她自然不能主动去惹得一身腥。

她在家里,跟老公孩子岁月静好的日子过得不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4 22:12:07~2020-11-15 21:3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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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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