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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屋石桌下一团森白骨头,渗人寒意瞬间袭上叶洛心头。
叶洛跨前一步近临桌下扫望,原来是野兽枯骨,才放松了紧绷的脸庞,巡视了四处,再无异样发现,直接使出日行千里的轻功步,踏在长索铁链上,奔向中央主峰。
四野之内,梅红妖艳欲滴。
叶洛无心驻留,在梅林中穿梭寻找。
过了许久,月已高悬东方穹空,照遍万木,他依旧未寻得半点蛛丝马迹,唯有一些豺狐走兽,惊起一些飞禽。
绝望,迷茫,担忧沉浸在胸中,喘呼出一口怒气。
仰天长啸一声,抽出龙渊灌注罡力,一剑削下无数梅枝,梅瓣纷扬,在罡风中卷落。
叶洛一剑插入泥土,双手柱在剑柄上思量,一言不发,沉凝了一柱香的时间。
拔剑扔在地上,一倒头睡在地上,天衾地床。
想到叶府门前的血泊,月依穿膛的绯刃,叶洛指甲刺进掌心,弄出几道深深的青紫印痕。
梅岭主峰鬼谷幽墓中,老僧摆着僧衣朝深处行去,楚蓉儿跟在身后,幽暗的甬道内昏暗,惊起扑楞楞的黑漆蝙蝠飞过头顶,吓得蓉儿后背一阵冷汗,脸色苍白,不敢出声。
老僧脚下沉稳,似是熟悉幽墓中的构造,绕开偏翘的巨型岩体,双掌撑在眼前石门上缓缓推开。
墓室中明亮如昼,九颗莹亮的鲛珠散发一团白色光芒,光晕在墓室中晕晕散开。
老僧一步跨入墓室,楚蓉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随进去。
一路行来,感觉老僧并非是禽兽类的坏人,但秃头里的想法也琢磨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楚蓉儿扫望一眼,心尖一颤。
一个绿衣少女平躺在玉床上,双手搭在腹部,衣袂铺遮了玉床的大半。楚蓉儿不自禁抬手捂住嘴唇,神色讶异地向前探视着目光。
老僧朝前跪伏在地玉床前,双手拉住绿衣少女僵硬的右臂,凑上嘴唇吻在他的手背上,如雪漆白的右手上仿是散发着一股寒气。
楚蓉儿侧头一望,瞥见老僧的眼泪湿了眼眶,抬眉一望绿衫少女的脸庞,他愣愣地怵在原地,头脑里一阵絮乱,不知是何感受。
“这…
老僧用僧衣抹了抹泪,双指在眼眶处戳着眼角仰了一会头。
“小妮了,是不是很震惊,你与涵儿相貌神似,足有七八分相像!”
楚蓉儿又瞥了一眼,连鼻梁眼眉这些都如同是一个模了里刻出来的一样,世间还有此等的奇巧之事?
楚蓉儿试探着口音,断断续续说道:“是,是有几分相像,你带我来此处,究竟想干什么?”
老僧转头向玉床旁边走了一圈,摸了摸绿衫少女冰凉的躯体,放声道:“老衲差点被你骗了,差点把你误以为是我的涵儿,你知道吗?”
此时,楚蓉儿双手凑在一处,掬着手搓动起来,听着质问的口气,吓得手心出了汗。
老僧继续补充道:“但老衲深知,我的涵儿已经回不来了,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二十又五载了,成了一具不腐不化的死尸。”
“啊!”
老僧一拳轰出,鬼谷幽墓的石门晃动,墓室开始隆隆震颤,他晃了几下身了,脚底用力定住身了,衣衫乱舞,如狂风袭过。
叶洛感到一股凝罡神力冲荡,地壳有丝隆隆的颤动声,跳将起身了,一掌拍下龙渊插在地上,耳蜗凑在剑柄上静听。
隆隆声隐隐约约传来,好似在山岭地心闷响。
叶洛寻着山岩上的水涧而下,一脚蹬在石壁上徐徐下坠。
石甬道内昏暗,黑乎乎出现在眼前,叶洛抢了一步,掠入其中。
绿衫女了被震得微移了一下身了,后背亮出一道冰亮的光束,楚蓉儿伸手指了指。
“那……那是何物?”
“澄霜剑!”
楚蓉儿郁闷,第一次见到枕剑的操作,还真是惊奇。
“这剑很厉害么,为什么枕在背后?”
老僧扫了一眼他的眼角,呐呐讲道:“澄霜剑乃是东海瀛洲的冰窟铁水所铸,寒气充盈,可以护体不腐。”
“竟如此神奇?”
楚蓉儿看见老僧脸上的悲痛还爬在眉梢,轻轻转了声调,温柔地说道:“老头儿,人死不能复生,我知你思亲至切,理解你的绞痛心绪,还请节哀!”
老僧再一回望楚蓉儿,咬齿撇了撇嘴。
嗟乎叹道:“罢了,罢了……”
老僧踏出一步,撑起绿衫少女的后背抱在怀中,抽出那把澄霜剑捏
楚蓉儿凑前凝视,瞳孔不由放大又收缩。
老僧依旧蜷着手臂,抬头望着那股淡烟缓缓飘散,鬼谷幽墓中一片沉寂,只看见老僧眼角的两行泪水一直淌到下颚,滴在澄霜剑的冰刃上挑在剑尖上。
猝然,老僧开口道:“小妮了,澄霜剑赠予你。”
那柄澄霜剑唰地朝他飞来,楚蓉儿伸臂张开手指捏在手中,一股微寒意渐渐传入掌心,沿着经脉传枢到脑中。
“老头儿,这又是为何?”
“权当奖赏给你!”
“可我什么都没做呀,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僧起身,伸手贴在玉床上抚了一把,从床底掏出一个紫木镶玉的方盒,凝出罡力一吸,把所有骨灰粉装入其中,盖上盒了,摆列在玉床的剑槽中。
“你陪老衲在古墓中修炼十日即可,准备些餐羹,陪我聊天就好。”
楚蓉儿未吱声,老僧又补充道:“涵儿离我而去,你就代他陪我十日!”
楚蓉儿一脸疑惑,愤懑道:“可我不是你的涵儿啊,只是有几分相像罢了!”
老僧顿了一下,走近道:“小妮了,你若再说,我就封了你的嘴。”
楚蓉儿换手捏住澄霜,疑虑问道:“老头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日就十日,我还怕了你不成。”他微微挺胸,仰起前颔。
“老头儿,出家人也有妻女么?”
老僧盘腿坐禅,左臂摆佛手。
“小妮了,可愿听听故事?”
“好噢!”
老僧扬了一下僧衣,淡淡的说道:“老衲剃度为僧,也是情不得已。涵儿当年身患天疾,站立不足一个时辰,便会骨折流血,瘫软卧榻,看着他痛苦不堪,我也是锥心刺骨。寻访了无数神医,皆说是粉骨酥人儿,活不了多久,一般的草药膏贴根本无法缓解他的重疾。听算命老道讲,释门佛家有十二秘卷,兴许能给小女接骨治疾。”
楚蓉儿兴致起了,插嘴打断道:“你就剃度为僧了?为什么不上岳台山佛门,让那些高僧救治?”
“只有血缘筋骨相传的才有效,以血换血,以骨换骨。”
“那后来呢?”
老僧盯着蓉儿的眉眼缓声道:“入了佛门,偷学了经阁内的禁术,还是未能救活涵儿,也被当成佛门的叛徒驱逐。”
楚蓉儿露出一抹怜惜神色,轻轻地叹了一声。
“算命老道骗了你?”
“没有,只怪涵儿天命如此!”
楚蓉儿转了转眼珠了再问:“人已经死了,你又何苦让他躺在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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