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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宋珧缓缓转过头,神色骇人,怒吼道:“我方才同你说过什么你忘了是不是?你以后不许冒犯我!”
宋珧此刻神色太过阴冷可怖,嘉贵妃有些害怕的像佛像旁退了两步,强稳住心神:“我说错了么?陛下如今已近年迈,我宠妃的位置早就稳了!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争宠去勾引他?我如今正值最好的年华,就喜欢你这般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你被陆婉君算计着,陆婉君同你成亲时便有了身子,想来你也未好好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吧?这世道待你如此不公,你何必克己复礼?”
嘉贵妃这话令宋珧一愣,他当初除了被陆婉君算计着稀里糊涂同她发生了关系后,心中已经生出了芥蒂,二人成亲后因为她有了身孕,更是再没碰过她。
在那之前,宋珧为了在人前维持住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还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子,本以为自己娶了金凤凰,不想……
嘉贵妃说的不错,这世道待他实在不公,他明明满腹才华,不比宋家其余那些废物皇子差,因为是个洗脚婢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幼便受到各种不公平的待遇,爱慕的陆婉君始终不肯正眼看他。
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还是陆蘅那个贱人假扮骗他的!后来娶了陆婉君,不想娶了只野鸡,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恨,恨陆婉君,恨父皇,恨一切亏待了他的人。
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嘉贵妃,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宋珧突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今日是嘉贵妃主动勾引他的,他凭什么要克制?
宋珧突然上前,大掌一挥,轻而易举的撕碎了嘉贵妃身上的素裙,嘉贵妃一惊,随后眸中浮现出一抹得色。
她就知道,自己的身子对男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克制如宋珧,都经不住诱惑。
自从入宫后,她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年轻男人的滋味儿了。
嘉贵妃伸出长臂,揽住宋珧,用尽所能努力迎合着宋珧。
宋珧闭眼吻着身下的女人,脑中浮现出的,却是陆蘅那个该死贱人的身影,他只需再忍耐下,待他君临天下那日,陆蘅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正上方的镀金佛像前的香火缓缓燃着,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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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珧来到陛下床上侍奉时,江月沉也在一旁,将一枚锦盒交给了宋珧道:“陛下,太子殿下,这是贫僧新炼出的丹药,能令陛下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陛下苍老空洞的眸中瞬间泛出点点微光:“快,服侍朕吃下。”
近日来再而三的病倒令皇帝心中很是不安,每每服下江月沉的丹药,意识才会变的清醒许多,如今对于江月沉炼制的丹药越发依赖了起来。
宋珧同江月沉对视了一眼,端过温水,仔细的服侍着陛下服下药:“父皇慢些,别呛着了。”
陛下抬眼看了宋珧一眼:“你近日日日来伺候朕,手头上的事可还忙的过来么?”
因为身体不适,前不久陛下已经让宋珧代理他批阅奏折,每日的折子如山重,他却日日前来伺候着。
“父皇放心,儿臣忙的过来。”
江月沉笑道:“前些日子贫僧晚间散步,途经御书房时,见御书房的灯仍掌着,便顺嘴问了句御书房的公公,才知殿下这段时日日日批阅奏折到后半夜,很是辛苦。”
陛下闻言,眸中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拍了拍宋珧的手道:“我儿甚孝,可也要好好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别累垮了。”
“儿臣有数。”宋珧犹豫了下,突然跪地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母妃已经跪在祠堂忏悔多日,您能否将她放出来?”
皇帝闻言,微微蹙眉道:“她身为贵妃,行为不检,你倒是惦记着她!”
“儿臣自幼丧母,母妃虽非儿臣生母,却待儿臣视若己出,儿臣斗胆,替她求个情,求父皇宽恕她吧。”
陛下见宋珧言辞意切,神色有些动容,想起嘉贵妃多年陪伴,到底还是心软了:“罢了,祠堂跪了这么些日子,想来嘉贵妃悔过的也差不多了,放她出来吧。”
“多谢父皇!”
太监很快将嘉贵妃带了来,嘉贵妃一袭素色衣裙,脸色憔悴,见到陛下的一瞬间,瞬间红了眼。
“多谢陛下开恩。”
“昨夜没睡好么?怎么这样憔悴?”
嘉贵妃抬袖抹了把眼泪,委屈道:“臣妾心中悔恨,又牵挂着陛下的身子,近日来在佛前诚心悔过,替陛下祈祷,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宋珧看着嘉贵妃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什么诚心悔过,昨夜佛像前的蒲团险些被他们二人撕扯烂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够阴险了,不想这女人撒起谎来,他自愧不如。
皇帝闻言,神色有些动容,对着嘉贵妃伸出手道:“起来吧。”
嘉贵妃顺从的将手递了过去,柔柔的坐在了床边:“陛下可别生气了。”
皇帝欣慰道:“见你和太子上慈下孝,堪比亲生母子,待朕一片真心,不似皇后那对儿忤逆犯上的母子!朕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好了,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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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陛下寝宫出来后,江月沉突然道:“关于陛下的病情,贫僧有些话想嘱咐殿下,能否来贫僧院中喝杯茶?”
“好。”
看着宋珧和江月沉逐渐走远的身影,嘉贵妃眸中划过一抹讽刺,果然如她所想,这姓江的和尚早就是宋珧的人了,什么得道高僧,亏她当初看见江月沉那张脸时,还真误以为他是个有些道行的,看样子也不过是个为世俗名利所驱的小人罢了。
可是陛下如今对这僧人言听计从,如今宫中怕是再无人是宋珧的对手了。
嘉贵妃压下心头试图掌控推翻宋珧的念头,想起昨夜,脸微微泛红,难道她日后要靠自己这身子苟延残喘的活着么?
貌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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