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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易笑问叶晓兰:“小燕儿跟着你学规矩,可曾顽皮?”
叶晓兰抛了个迷死人的媚眼,腻声道:“奴家只施出了爷教的三成功力,便让她服服帖帖的学规矩,从不敢违命。”
“咦。”李中易陡然来了兴致,他素知叶晓兰足智多谋,却不成想,短短的三天内,她竟把萧绰给治服了,“说来听听,她怎么老实的?”
“那萧绰起初很不乖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让她学习洗脚捏脚之技,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嘻嘻,爷有三日没回后宅了,奴家仗着您赏的管教之权,既没打她,也没骂她,只是不许她吃饭,不许她睡觉而已。”叶晓兰大着胆子说了实话,她越说越慢,越说越胆怯,到最后,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在前世,李中易看过一个新闻,某个颇具有反侦察能力的保卫干部,只熬了五天没睡觉,就竹筒里倒豆子,招供了他杀害情妇的罪行。
那人明知道招供必死,却依然都招了,李中易当时只是觉得惊奇,并无太多的感触。
却不成想,叶晓兰居然靠她自己的智慧,提前想到了这么猛的招数,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提防着?
李中易微微翘起嘴角,自从叶晓兰生了儿子之后,她的表现越来越积极了。一言以蔽之,如今的叶晓兰,颇有些助纣为虐的恶妾之风范。
萧绰不想乖乖听话,叶晓兰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的把她折腾服了,这是何等了得的手段?
“既然萧绰变乖了,那就叫她进来吧,你们俩一起侍候爷沐浴更衣。”李中易有些好奇的想看看叶晓兰的驯化成果。
结果,萧绰被叫进浴室后,叶晓兰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她还真就乖乖的替男人洗头发,搓背,捏脚。
只是,当叶晓兰本以为把男人伺候舒服了,他会留下来。却没想到,李中易领着已经被她治服的萧绰回去了。
李中易走的时候,扭头吩咐叶晓兰:“耶律瓶交给你来管教,小燕儿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伺候着。”
叶晓兰抑制不住的失望了,她帮着男人做恶,也没想过额外的赏赐,只要男人命她侍寝即可。
身为名门贵女的叶晓兰,她现在只要抓住机会,就想把李中易留在她的榻上。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多替李中易生几个儿子,而且越多越好。
李中易心里想的却是,中途命人接了韩湘兰过来,这个安排实在是无比的正确。
叶晓兰和韩湘兰,以后必须同时留在李中易的身边,这是他已经下定的决心。
李中易身边的女人,尤其是太过精明强干的女人,必须扎堆存在,不能让她们落了单。
三天的时间休养,萧绰的患处已经基本复原,李中易也没和她客气,畅快淋漓的欺负了三遍。
雨散之后,李中易一时兴起,拿着皮尺测量出了萧绰的专有尺码:36,18,35,这实在是令人心动的傲娇身材呐。
咳,草原上长大的未来萧太后,拥有如此雄厚的本钱,最终却便宜了李中易。
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自得,原本应该是契丹皇帝享用的女人,他却成了第一个经手,也是最后一个经手的男人。
历史上的萧绰,其实是个情史丰富,不甘寂寞且敢为天下先的奇女子。
在辽景宗死后,萧绰不顾世俗的反对,公然和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双宿双栖,闹出了大大的绯闻。
如今,十分吊诡的是,贪生怕死的韩匡嗣降了李中易之后,被契丹人灭族的幽州韩家,已经烟消云散。
萧绰的那位情郎,幽蓟十六州最大的汉奸二鬼子——韩德让,早就身首异处,成了孤坟里的野鬼。
更出奇的是,李中易还真是和幽州韩家,结下了难解之缘。
韩德让的亲爹——韩匡嗣,献出契丹公主耶律瓶,降了李中易后,他虽然一直很不得志,终究还可以苟延残喘嘛。
韩匡嗣的嫡亲女儿,韩德让的亲妹妹,韩湘兰,早已是李中易的枕边人。
现在,就连死鬼韩德让历史上的旧爱——萧绰,也被李某人吃干抹尽,成了低贱的通房婢。
从韩匡嗣开始,一直到被她出卖的耶律瓶,竟有四人与李中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缘分实在是太奇妙了!
五天之后,安喜县附近抢来的银钱、财帛、耕牛、挽马、人口以及农具等等,被李中易都搬上了船,浩浩荡荡的运去了平卢登州。
望着满载而去的特大船队,李中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在安喜的收获,除了粮食和人口之外,最让李中易觉得满意的是,超过一万头的耕牛。
契丹人是草原的主人,最不缺的便是牛、马和羊,这三样都可以随军携带,并且都可以充当军粮。
马,尤其是良马,属于战略资源,契丹人一直禁止战马卖到南边去。
契丹人以前不重视牛,牛在大草原上的用途,除了拖拽大型奚车之外,便剩下了吃肉。
后来,还是韩匡嗣的父亲——韩知古,让契丹人重新身世了耕牛作用。其后,契丹人也和控制马一样,开始限制耕牛卖去南边的总数量。
耕牛对于农耕民族的意义,被韩知古一语道破,其实是幽州韩家崛起的重大转折性事件。
以李中易的脾气,如果知道了韩知古干的这些坏事,老汉奸的儿子,小汉奸韩匡嗣即使不死,也会被折腾得脱掉好几层皮。
至于,将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人的石敬瑭,他其实是沙陀族人,也就是和华夏格格不入的蛮夷。
当然了,按照主旋律的大一统多民族融合史观,石敬瑭肯定算是中国人。
实际上,契丹人不仅没把南边的大周国视作兄弟,反而屡屡兴兵南侵。并且,日常性的打草谷,简直如同黄河里的沙子,数不胜数。
缴获的战略物资及人口,被全部送走后,李中易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的战斗部署。
话少的杨烈,和往日一样,一直闷不吭声,等大家都说完了,他再来发言。
和李云潇不同,廖山河是个话多的家伙,他抢在刘贺扬的前边,抱拳拱手道:“主公,末将以为,既然战略物资都送走了,咱们兵精粮足,士气正旺,不如直接去攻蓟州。只有拿下了蓟州,打开了通往幽州的门户,休哥那个老奸巨滑的蛮夷,才会被咱们牵制住。”
李中易大感欣慰,经过这么多年的培养和熏陶,在他手下并不算拔尖的廖山河,也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且不说正确与否,至少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确实只有继续西进,才有可能把镇压叛军的休哥,吸引到这个方向上来。
“主公,末将起初以为可以继续西进,可问题是,从安喜到蓟州,甚少入海的河流,万一粮道被契丹人截了,咱们全军很可能会陷入绝境。”刘贺扬又被廖山河抢了先,他按捺住心中的不悦,打开话匣子畅所欲言,“契丹人以骑兵部队为主,他们和党项人的作战方法大致相仿,先诱敌深入,再断粮道,最后将饿昏的我军一口吃掉。”
自从骑兵营被扩编为骑兵厢之后,李勇,也就是颇超勇,已经有资格列席最机密的作战会议。
扩编后,骑兵厢的总人数超过了一万,其中七千多是汉军骑,两千余是党项骑。
原本,汉军骑只有四千,多出来的三千骑,其实是从西北灵州那边调过来的。他们化整为零,在各自军官的率领下,分为六十几个不同的队伍。或伪装成零散的渔夫,或是假扮成商队,乘渔船或是商船,沿黄河东下登州。
在登州集合之后,换大船转运到了榆关,又从榆关登上抢运物资的海船,最终赶到了安喜城下。
人尽其才,鞭长莫及的李中易,索性把接应灵州汉军骑到登州的全权,授予了心思缜密,办事能力极强的左子光。
左子光果然不负重托,不仅顺利的把汉军骑接应到了登州,随船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安乐侯杜成的密使——安乐侯最信任的刘老掌柜,已经到了榆关。
刘老掌柜主动联系上了黄景胜之后,因为兹事体大,黄景胜不敢大包大揽的独自做主,便约了左子光和王大虎秘密开会,一起商议怎么处置的问题。
刘老掌柜说的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就连一向魄力十足的左子光,也犹豫不决。
最终,黄、王和左三人,决定联合派密使乘船去高丽,禀报李中易。
李中易思考了两天后,决定将联络安乐侯杜成的事,全权交给左子光去办。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走漏了风声,不仅安乐侯府要被族灭,李中易和黄景胜留在开封城里的家小,也必定会跟着一起完蛋。
李中易的两个结义兄长,黄景胜和王大虎,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并不是全面型的干才。
刘老掌柜毕竟年纪大了,架不住旅途劳顿,人还没抵达榆关,就病倒在了船上。
如今的军议流程,已经被李中易简化了许多。参议司那边针对各种作战想定,早就制订好了六套作战方案,编号从甲号一直到己号。
军议上,李中易掌握着最终拍板权,高级将领们的各抒己见,主要是集思广益,查遗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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