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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店里的食物不好吃,司辰便决定亲自下厨。
无忧心里乐呵得很,也不知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自己是夸过他没错,可是,总的来说,对于司辰的厨艺,无忧给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能吃。
不过,鉴于这家伙辛苦了那么久,无忧便没有驳了他的心意。她把鱼汤全喝光了,顺带又打了个饱嗝。
“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无忧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进步空间还很大,望卿继续努力”。
无忧垂眸,忽然感觉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心酸感觉,这么好的一颗白菜,也不知到时候要便宜哪家小姑娘了,想想就觉得难过!
“你以后一定要找个好媳妇儿,特别好特别好的那种”,无忧抹去脸上的难过,郑重道“然后,你要对她特别好特别好,千万别辜负人家”。
“啊?”司辰觉得莫名其妙“哦”。
好白菜终究要落入别人的锅里,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他能找到一口好锅吧!
饭后,司辰又亲自煎了药给无忧送了过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司辰关切道。
“嗯,整体感觉还好吧”,无忧如实道,虽然不太舒服,但总归没有吐血,无忧觉得,只要这家伙不摔自己,自己就还能再多撑几天。
无忧接过药碗,墨绿色的液体闻着还是很香的,只是,你若觉得这玩意儿会很好喝,那你可能是丧失了味觉,无忧这样评价道。
良药苦口,这个道理无忧一直都明白,因而她强撑着将中药一口闷了。
看着无忧皱巴的小脸儿,司辰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似乎是可以感受到汤药的苦味的。
“呶”,司辰递出两颗芝麻糖。
无忧立马接了过来“谢啦!”
过了一会儿,无忧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
“这两天谢谢你了”,无忧道。
“是我该做的”。
“明天应该就能到家了”,无忧静静的看着司辰,这也就意味着,你要离开了吧,这次是真的‘再见,不见’了。
“我哥说”,无忧微笑“他说能和你做朋友,他很高兴。”
“我也是”,司辰看着无忧淡淡道。
“好啦,我要休息了”,无忧开始撵人了“你也早点儿睡吧。”
“嗯。”
司辰走后,无忧便盘腿坐在了床上。
司辰,自己不用担心,他挺有钱的,以后应该会过得很好。需要担心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无忧将包里的钱财全都拿了出来,总共还有五百六十三两零十二文,外加一块父母存款的玉佩。
虽不知父母到底有多少存款,但自己这五百六十两总归够父母用好久了。
因着自己的无所作为,到现在也没能给父母留下大笔的养老金,无忧还是很自责的。
算了,总归木已成舟,事已成定局,只希望父母能够再坚强一些,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翌日,无忧醒来时,司辰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灶台上,中药也还在熬煮。
看着眼前贤惠的男人,无忧就还是觉得很亏。
“怎么了?”见无忧脸色不太好,司辰急忙问道。
“我没事儿”,无忧摇了摇头,嘴巴撅的老高。
司辰无奈,也不知这丫头又怎么了,总归不是病情加重就好。
一路寂静无言,司辰在外驾车,无忧则伸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云销雨霁,秋高气爽。林子里鸟雀齐鸣,微风飒飒,使人心情愉快了不少。
无忧哼着小调,心中的烦恼也暂时忘却了。
傍晚时分,桃源镇。
熙来攘往,热闹非凡。马车在桃源北街慢慢地驶着。出镇向西,未至桃西村。
“司辰”,无忧鼓起勇气道。
“怎么了?”司辰回过头,却见无忧一脸凝重“不舒服是吗?”
“没有,我很好”,无忧继续道“让我下来吧,我快到家了。”
“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无忧拒绝。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我快到家了啊”。
司辰皱了皱眉,事情不按预想的方向发展啊“我口渴了,我送你回家,顺道在你家讨口水喝。”
无忧眉头拧了拧,啊这,总归人家帮了自己那么些忙,不请人家喝口水确实不太合适啊。可是,杯子里,确实没水了,况且,离来兮谷也不远了。
“哦,对了”,无忧忽然想到“前面正好有口井。”
看着笑嘻嘻的无忧,司辰顿时愣了几秒,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
“你,是在赶我走?”
“呃”,无忧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怎么就问的那么直白呢!自己当然不想赶他走,可是又不得不让他离开。
两人僵持了片刻,却见小红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魏澈领来了。
司辰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丝侥幸。
无忧则鼓着腮帮不再言语。
“秀儿,是你吗?”大老远就注意到了无忧,魏澈微微挑眉。
无忧差点儿没站稳,虽然有些吃惊以及错愕,但不得不说老爹配合的很好。不过,父亲是从哪儿得知自己的小号的?无忧想不明白。
“啊哈哈,爹啊,您怎么来了”,无忧顿时换上一张面孔,对着魏澈笑脸相逢“秀~秀好想您啊~”
魏澈摸了摸无忧的脑袋,然后看向司辰“这是?”
“呃,他呀”,无忧笑嘻嘻道“他是~我哥的朋友,叫司辰”,说着,无忧便朝魏澈眨了眨眼睛。
魏澈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这个傻小子,真傻!
同司辰说了几句话,魏澈又将视线挪向无忧,这丫头的脸色确实差的很,也瘦了,魏澈心里是一阵难受。
“走,回家吧”,魏澈道。
于是,司辰便名正言顺的跟着无忧和她父亲一起去了张三伯伯的院子,田田也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同母亲一阵亲昵,无忧便冷静了下来,开始说正事儿了。
“娘亲”,无忧低着头“我又受伤了。”
这话,饶是田田早已知道了,但她也还是忍不住觉得一阵揪心。
给无忧把了脉,田田语气沉沉“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我~”,无忧长话短说,将琵琶的事情同父母说了一遍。
田田拿起两块石牌端详了片刻,似乎并无不妥。终于,田田意外的注意到了石牌侧面的细小裂痕,又看了其他几块石牌,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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