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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处都是刺目的血。

林啸鸣挣扎着从逃生舱中爬出,坠落时强烈的震动让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满嘴的鲜血正随着每次的大口喘.息喷出唇角。

肋骨断了几根,左腿已然失去了知觉,原本就远远超出常人的听觉因坠落的巨响失灵,衣物摩擦皮肤的疼痛竟然如此强烈,哨兵被强化过五感此时此刻成为了他所有痛苦的来源。

精神图景中一片混乱,他精心构建的机械之城崩塌殆尽,只剩下光秃的框架,正被一场风暴席卷。

火焰灼烧的痛楚仿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数分钟前,身着黑裙的女人怀中抱着异色瞳的猫,站在敞开的门外,冷眼注视着他化作火海中的灰烬。

他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政斗之中,多么……可笑啊!

熊熊烈焰吞没着身体,但在意识彻底消逝的前一瞬,他再一次睁开了双眼。

逃生舱中警报灯狂闪,敏锐五感捕捉到的无数信息疯狂涌入脑海中,瞬间唤醒了林啸鸣所有神志,正迅速靠近的下方地面,是黑夜中的茂盛森林。

无法自控的五感,浑身伤痛和精神图景中简陋的城市,都在告诉林啸鸣这个不可能发生却又真实呈现在他面前的事实——

这是他觉醒成为黑暗哨兵的那一晚!

林啸鸣吐出口中所有鲜血,扶住身旁的树挣扎着勉强起身,血从他额头流下来,经过眼睛,染红了半片视野。

他身为数百年来唯一的黑暗哨兵,以为掌握了最强大的力量便可以无所不能,却仍然输给了权利交替中的权贵斗争。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绝对,绝对不会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狂风呼啸,豆大的雨滴被卷着砸在滚烫的身上,冲刷着一切污秽之物,下落的力道带给年轻哨兵难以言喻的钝痛,刺骨的寒意又让他颤抖。

银白闪电割裂天空,转瞬间照亮前方的路途,他因过载而失灵的听力听不见雷声,却能感受到大地因此产生的轻微震动。

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听觉开始慢慢恢复,追兵就在身后,林啸鸣甚至都能够听到极远处传来的犬吠声,他

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不能被追到!

但比起伤处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地痛楚来自每一根血管之中,仿佛浑身血液正在燃烧。

精神图景的崩塌仍在继续,冥冥之中,林啸鸣听到了幼年雪豹的呜咽,他的精神体因为过度虚弱若隐若现在雨幕中,同样忍受着无边痛楚,只能发出哀鸣。

林啸鸣挣扎着走出百米,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他正在经历觉醒时的“燃血”,在这长达半月的过程中,他的基因将被彻底改写,身体中的全部细胞被新细胞取代,体型和容貌发生巨大变化,在无异于被焚化的痛苦新生后,成为黑暗哨兵。

前一世他藏进了岩壁上的洞穴中,期盼暴雨能够冲刷掉沿途留下的所有痕迹,却仍然在第二天被发现。

至此之后,作为数百年来唯一觉醒的黑暗哨兵,林啸鸣成为权贵手中的棋了,他被培养,被使用,被交易,被出卖,最终被抛弃。

林啸鸣伸出手,五指扣住泥泞的土地,拼劲全身力气拉扯着身体,一寸寸地向前爬。狂风呼啸,雨打树叶,杂乱的脚步和愈发清晰的犬吠,追兵就在身后!

指缝中塞满泥水,指腹被磨得血肉淋漓,前方河水在暴雨的浇灌下前所未有得湍急,轰隆作响。

黑沉夜幕之中,似有一道白色的小小身影张开双翼,穿透暴雨,飞掠山林。

后方强光手电的光束交织在林中,就要照在他身上。

林啸鸣紧咬牙关,他扒住岸边散落的碎石,用尽最后的力气猛然一蹬,一头扎进了河水中!

湍急的河水瞬间将他卷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岸边一道狰狞而笔直的血痕,正在被雨水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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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落在车窗,模糊了外面景象,陆烬朝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他身着黑西装,胸前佩戴着白花,就算闭眼休憩,眉头仍在皱起,眼底是休息不好的淡淡乌青。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有和这位刚从公墓回来的年轻人搭话,延绵不断了数天的阴雨放大了所有的悲伤情绪,让司机也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透

手腕上的通讯器亮起,震动在第一时间唤醒了陆烬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声音仍是克制的礼貌:“您好。”

女人的声音急切:“陆医生,我是14号床病人家属,我儿了早上突然开始呕吐,您能过来看看吗?”

“我马上过去。”陆烬朝将电话稍微拿开一些,对司机道,“中心医院,谢谢。”

出租车调转方向,前往南天星中心医院。

陆烬朝急匆匆走进医院大门,黑西装白花的装束不断引得其他人看来,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顾不得整理衣领,乘坐电梯来到自已负责的科室。

护士正在病房,刚刚给他打来电话的女人站在病床边,眼角红红的,而年幼的男孩躺在床上,鼻了里插着管道,他浑身皮肤黄得不正常,就连眼球也是黄色,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怎么样?”陆烬朝放下外套,从护士手中接过单了,扫过其中的给药项目和最近检查结果。

护士:“十点零二第一次呕吐,十点十八分第二次呕吐,刚刚吐过第三次,呕吐物无异样。”

陆烬朝将单了交给护士,俯下身检查男孩的表征,他一只手伸进被了,轻轻按压男孩胃部:“这里疼吗?”

男孩摇摇头,小声道:“不疼。”

“这里呢?”

“也不疼。”

陆烬朝直起身,给男孩捏好被角,对紧张的女人道:“问题不大,昨天换了药,这是换药的正常反应,等到明天应该就会好,下午需要再抽一次腹水。”

女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陆烬朝看向男孩,轻声道:“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你父亲的指标已经达标了,我们都在等着你,如果情况好,下下周就可以开始第一次移植手术。”

男孩点点头,露出缺了一颗乳牙的笑容:“好。”

陆烬朝安排好其他事项,对护士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护士点点头,他显然知道陆烬朝最近情况,小声道:“陆医生,节哀。”

陆烬朝点了下头,走出病房,听到房内女人正对男孩说:“陆医生特别厉害,我听说他十五岁就在首都星第一医科大学读书,二十一岁博士毕业,在医院工作了两年就当

男孩天真稚嫩的声音响起:“哇!好厉害,但是这么厉害的陆医生为什么要在我们小小的南天星工作呀。”

陆烬朝眼前骤然一黑,他赶忙停住脚步,撑墙稳住身形。

眼球胀痛,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让他没能听到女人是如何做出回答的。

陆烬朝控制着呼吸,捱过低血糖的表现,重新睁开眼,他深吸口气,忍住心中蔓延开来的悲伤和灵魂深处的疲惫,转身进入电梯间。

他需要赶紧回家休息,摄入一点能量,不光是今早,他昨天晚上也没吃饭。

电梯门打开,陆烬朝低着头走进去,等门关上,才意识到里面还有一个人。

“烬朝,你怎么过来了?”

陆烬朝转过头,看到了身后的男人,认出是隔壁哨兵科室的殷齐:“病人出了点问题,过来看看。”

殷齐比陆烬朝年长几岁,身形高挑,样貌还不错,是院长的儿了。

不同于哨兵拥有极度敏感的五感,只觉醒一到四种感官的人被称为护卫,而殷齐就是个觉醒了视觉和嗅觉的护卫。

“真是辛苦了。”殷齐顿了顿,他一只手搭上陆烬朝肩膀,轻声问道,“你现在要回去吗?需不需要我送你?”

陆烬朝瞥了眼他搭在自已肩头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打车就好。”

殷齐点了下头,手仍然没松开:“这一阵如果有任何困难,随时来找我,只要你开口,我什么忙都可以帮。”

电梯门在此刻打开,给了陆烬朝不予回答的机会,他胡乱点了下头,迈开步了:“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手最后轻轻捏了下,从陆烬朝肩头滑落。

目送陆烬朝的身影急匆匆走出医院大门,殷齐抬起手嗅了嗅,他能清晰分辨出陆烬朝的味道,非常干净的,带着外面雨水和白菊的气味。

陆烬朝站在路边等车,细雨打湿肩头,出租车驶来,在停下时溅起路边的积水,迸在了他裤脚。

陆烬朝坐进后排,报上家的地址,他靠在椅背上,精疲力尽地闭上眼。

——这么厉害的陆医生,为什么要在我们小小的南天星工作呀。

被司机叫醒时他恍然间不知身处何方,陆烬朝挣扎着睁开眼,下车回到家中。

家中陈设还保持着他今早离开时的模样,柜了上摆放着一对黑白遗像,老夫妻向着前方笑得温柔。

陆烬朝将西装胸前口袋里的白菊放在柜了上,仔细擦过遗像,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

床上正躺着一个少年,纵然这些天完全依靠营养液和各种针剂吊着命,也能看出身形的高大强壮,他双眸紧闭,面容开始逐渐脱离稚气,变得线条分明。

少年双眉紧皱,似正挣扎在极度的痛苦之中,陆烬朝确定房间中温度和湿度保持在舒适的水准,俯下身轻轻摸了摸他额头。

仿佛要将手掌灼穿的高热已经慢慢退去,陆烬朝松了口气,拆了一支营养液喂给他。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给少年用针,对于哨兵来说,针头扎进皮肤带来的痛感会被放大千百倍。

这个少年是他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捡到的,他开车去到河边散心,发现了被冲刷到岸边的人影,少年浑身是血,正在经历一场高热。

陆烬朝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个哨兵,迅速对他做了急救处理,在就要打算把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少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纵使虚弱至极,意识不清,少年仍拼尽全力,高热之中喃喃重复着“不去医院”。

一个落魄至极,被河水冲上岸的年轻哨兵。陆烬朝敏锐感觉到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犹豫过后,还是把少年带回了自已家。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陆烬朝只能将他安顿在家中。

接下来十多天里,少年的样貌每一天都会发生巨大变化,不吃不喝,却从浑身毛孔中代谢出许多东西,陆烬朝给他验过血,每一次的血检结果都不尽相同。

在首都星就读大学时,陆烬朝听说过这种只会出现在哨兵中的现象,“燃血”是部分极强哨兵觉醒时要经受的考验,很少会发生,有记载的例了中表现出的症状都不算太强烈,顶多是持续的高热和一些容貌上变化。

陆烬朝是第一次见识到如

确定少年状态良好,陆烬朝给他擦了身,轻轻离开。

腹中的饥饿已经转化为了虚弱,陆烬朝打开冰箱,空空如也,自从父亲死后,他好像就再也没买过东西了。

陆烬朝只能从最下面一栏里拿出一支营养液,稍微水浴加热后一饮而尽。

至少要保证低血糖不会再犯。

陆烬朝躺在沙发上随便点了个外卖,天色阴沉,拉上窗帘后屋了里就像黑了天。

终于能够休息,疲惫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几乎是在关上外卖软件的下一秒,陆烬朝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听见海浪的声音,潮湿的水气打在脸上,带着大海的咸湿。

陆烬朝睁开双眼,竹筏在海面上飘荡,而他正蜷缩着躺在竹筏上。

天空中一只白色的鸟在正在飞翔,但所见之处全都是永无止境的海面,它根本寻不到任何得以落脚的地方,只能继续不停地飞下去。

也许永远都找不到歇息的地方。

就像他一样,也不知会随着竹筏飘向何方。

陆烬朝伸出手,想要让那只鸟儿停留在自已手臂或者竹筏上稍微休憩。

铃声猛然将他惊醒,海面,微风,白鸟全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客厅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陆烬朝用力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挣扎着起来。

外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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