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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条件,我想办法保住你神魂,你把我带出去,怎么样?”
这位龙大爷貌似很是喜欢她的识海,舒服的在里面打了几个晃儿。
荼苦苦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既然山河龙灵正有需求要用她,她也正好可以借助它的帮助出去,那么就不需要其他考量了。
再说当下竟然在泗水城出现了山河龙灵跟这种水潭,还没有做任何一种封禁,这种问题她肯定要去找付启帮忙的。
想好了,荼苦苦跟还在舒服打晃儿的山河龙灵招呼了一声:“如果我顺利出去的话,你能带我找到那个黄半仙老巢吗?”
山河龙灵闻声用龙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愤愤道:“这你放心,本大爷被它吞噬本体那么久,早就牢牢记住了它的味道,我都不用看,一闭眼这方圆百里全都是它的味道,呸——”
荼苦苦放心了,这下如果将消息带回青灵山,只要付启一出手,那连带黄半仙的问题也解决了。
虽然出去的决心已定,但是她将内视回归,嘴上还是多问了一句:“我的还能抗住吗?”
山河龙灵在她的识海里没出来,懒洋洋道:“别考虑了,你的神魂都不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出去。”
荼苦苦:?
她急了:“那你刚刚在说什么屁话?”
识海中那头龙大爷却还是不急不慢道:“哎呀——你先往上冲一下试试,死不了的,放心放心。”
荼苦苦心想:你踏马死不了是真的,但老娘出不出事就没人说了算了。
她最后挣扎了一下,甚至遁地符都安排上了,却还是发现这地方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所有带灵气的东西在此出现都会被快速吸收。
那这样一来——她抬头望去。
这样一来,上去的时候竟然连灵力都没法用,只能靠着自己往上滑。
算了——
这马甲报废就报废吧。
荼苦苦想,反正还有机会去别的马甲领略一下别样的风景,至多就是过程痛苦了一下,没事的,习惯了。
荼苦苦踏进那周遭的黑色之前,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给付启和付子之传了音,他们收没收到荼苦苦她不知道。
因为她已经没有别的心思去关注旁的事物了。
一踏进旁边的黑暗,眼前已经丧失了一点方向,起初她这身皮肉还能熬的住,听着脑海中的山河龙灵给她指挥着往上游去,渐渐的渐渐的,她神魂也开始剧烈疼痛,顶着脑子里那种足以让人爆炸的感觉和一旁的山河龙灵不断的鼓舞之声,荼苦苦咬紧牙关,依旧慢慢的往上蹭去。
没什么的,荼苦苦。
她想,自己鬼市的忘川水都走了一遭了,那时候都没有死成,这次肯定也没什么的。
就在她一直往上蹭的同时,青灵山早就在她下水之时就遭受到了巨大冲击的锦悦此刻在付启的洞府里从昏迷中被痛醒,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咒骂荼苦苦了,只有一声接一声痛苦的惨叫。
付启这几天简直分身乏术,早在锦悦出事以后他就去联系了荼苦苦,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回应,可是他再去联系付子之的时候,结果竟然也没用任何反应。
年岁近千的老付启,又一次为两个徒弟愁白了头。
他这几天一直在查阅古籍询问老友,试图解开荼苦苦跟锦悦之间的联系,终于有点眉目了,现在又来出这一遭事。
守着昏迷不醒的锦悦,付启终于忍不住跑去看了一眼荼苦苦跟付子之几人的魂灯,还好,付子之的魂灯虽然看着微弱,但又看着像是能随时重新燃起来的样子,他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一些。
但,等又看到荼苦苦的魂灯时,付启又锁着眉头,在濒临熄灭的魂灯前站定。
其实不用那么担心的,荼苦苦的魂灯已经灭过一次了,不也重新燃起来了吗?
这孩子机缘多,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他叹了口气,正往藏书阁那里走去,但成了修士以后,身体的各个器官早就变的比凡人灵敏,付启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锦悦的惨叫声。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变故,付启快步赶过去,锦悦早已痛的满头大汗。
“师父,师父——好痛。”
付启倒退两步,就在刚刚,他从锦悦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荼苦苦的影子,是的,荼苦苦的影子。
这……
荼苦苦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难不成妖族已经发现了什么?
然,付启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旁的什么事,他现在的注意力全被锦悦拉了过去。
“师父,师父救救我。”
锦悦歇斯底里,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划的皮开肉绽,股股的冒着血,看起来可怖的很。
付启立马给她输了灵力,但是在锦悦的体内,这些灵力仿佛正隔空被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分解吞噬,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付启深深锁着眉头,手上的灵力虽然输过去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但一直没有断过。
锦悦难受成这个样子,那荼苦苦肯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一想到前些日子灭了的魂灯,付启心里一揪。
他眉头紧紧锁着,正想到消失的文桉桉,忽然来了注意,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喊闹的锦悦停了下来,甚至用她最后一丝理智强逼着自己坐了起来,正在给她输灵力的付启吃了一惊,却还是没有断送灵力。
此刻的锦悦像她又不像她似的道:“付启,我们——”
砰——
血肉模糊,面前那个熟悉的脸竟然一下子化成了血雾。
付启愣了一秒,这个号称修仙界老狐狸的男人第一次摸不透自己究竟是被哪方人找到了,顿了顿,惊愕之情缓过来的付启立马冲出洞府门口,凭着留在荼苦苦身上的那微弱的灵息奔了过去。
荼苦苦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总是会进入一种状态,从原本的时间短暂离开,然后以任何一种角度去看到旁的事物。
如果青灵山上看到竺子轩的那次不算的话,加上这次,她起码已经有四五次看到扶绥了。
虽然没有一次看到过正脸,但无端的,扶绥跟竺子轩前辈,在她的幻境中都会让她感到舒适,亲切。
她又梦到扶绥了。
前一秒仿佛还深陷在死亡前夕的痛苦之中,现在看整个世界都是玄幻的。
荼苦苦看了看自己的手,几番确认,这就是自己的模样。
再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很白,面前一桌两椅,一棋盘,桌子后面的大树看着有些眼熟,树边不知道怎的还停着口棺材。
荼苦苦用手抹了抹这桌子,虽然明知道不冷不热,这里肯定是幻境,但她还是禁不住好奇和……内心诡异的熟悉感。
这里看起来好安静,幻境中的雪都落的很难,一切的物体都在过着自己舒适的节奏,人在最为无聊和难得的娴静时,可能最为向往来这种地方坐一坐,可是先下,荼苦苦却有些不习惯这份安静了。
没过多久,又好像在这地方待了好久,也不知道扶绥是从哪里出来的,跟以往见到的她不同,这次的扶绥出来时带了一个斗笠。
声音却还是她的,她道:“终于见到你了,有空吗,不如陪我下下棋吧。”
荼苦苦顺着她的话坐下,随后扶绥也走过来坐下。
她张了张口,想问很多问题,但又觉得不太礼貌,纠纠结结许久,还是选择了嘴唇不言。
就听斗笠下扶绥一声轻笑:“没什么可拘束的,但是很多事情我现在并不能同你讲,何况我们以后也还会再见面的,现在趁着救你的人还没醒过来,陪我下局棋吧。”
荼苦苦心下一松,不管扶绥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自是第一时间就信了。
不过自然而然的,也忽视了自己会被谁救,“他还未醒来”这种问题。
荼苦苦摸起黑子,这一举动倒让那头的扶绥微微一顿,随后轻轻把装白子的棋笥推了过来,柔声解释道:“你适合这个,下白子吧。”
荼苦苦也没有多问,她觉得,在她面前的那张网已经够大了,在没有理清楚细枝末节之前,她已经不想再为自己麻烦的生活填点更大的麻烦了。
关于围棋,荼苦苦在现代就了解过一些,穿进这里以后,也跟博学多识的付启交过手,虽然被嫌弃菜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屡战屡败的她这些年下来也是被操练的棋艺算的上上乘的。
不过这次荼苦苦落子就没有跟付启厮杀的时候那个凶残样了,她下的很淡然,像是完全不在乎布局如何,排阵如何,就把自己当成新手随意的下,她完全不担心对面扶绥会看穿漫不经心的下棋,去误会她不尊重自己什么的——因为扶绥显然这盘棋也水的很呐!
两人就这样你一颗,我一颗,悠哉悠哉的,虽然没有交谈过什么话,但荼苦苦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拘束,心道,这时候要是来壶祁仙式随身携带的茶,可不正应了那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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