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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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头老太太震怒,一边让人把二太太唤来,一边拉这黛玉的手,摩搓着道:“我的儿呀,我最疼的边是你们两个玉儿,都是我心尖了上的肉,这会儿不过那些个小人作祟,你便要收拾东西离开。我可是白疼了你,白疼了你。你这一走,不是要了我的命.....”
这话还没未说完,便被宝钗开口打断:“姨妈来了,老太太这会儿正急着呢,您快来,这些下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背着姨妈如此行事。”
宝钗上前搀扶着二太太,顺势将老太太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打断了。毕竟孝字重千金,不然贾赦即便犯了事,但是皇家罚也罚了,那里需要把当家人赶出荣禧堂,居住在侧院。
反而二房一家居住在象征着当家人的荣禧堂中。
贾家如今真不是好地方,他是没有选择,而且哥哥那事,他们只能依托在贾府和王家,贾家是他如今唯一的好去处。
至于林妹妹,既然有机会何必留在这地方,所以他打断了老太太即将说出来的娜话,就怕林妹妹一时心软,而且即便林妹妹真的下定决心离开,老太太这话势必会引来流言蜚语。
毕竟在外人眼里,贾府的确对林妹妹有抚养之情。
看着王夫人慢悠悠的出现的时候,老太太心里即便这一刻恨毒了这个儿媳,但是想到宫里的娘娘,即便心知肚明,若是没有他,周瑞家的怎么敢如此行事,但是老太太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面了,毕竟他到底也是娘娘的亲娘。
而且以后,不管是宫里的娘娘,还有以后宝玉,少不来也要王家多多照拂。老太太只能压下对这个二儿媳妇的厌烦。
想到这里老太太不免也有些埋怨黛玉,为了两个玉儿的事情他这些天操碎了心,不想关键时刻,黛玉这里却如此让人不省心。这会儿还闹着要走,走了离了这荣国府,他一个丧母丧父的孤女,以后可怎么办。
“周瑞家的呢,不过一个老奴,耍威风都耍到主了面前来了,这样没有规矩的人,给我撵出去,以后他家的人也别进府里来了,实在是用不起。”老太太厉声道。
难得抓着这次机会,
王夫人听了这话,也有些焦急了。要知道周瑞家可是他左膀右臂,这些年他私下多少事情都是由着周瑞家的经手的,府里公库里的那些古董,族中的族田,还有外面的那些印了钱,那样翻出来都不得要了他半条命。
当下少不得抹着泪,跪在老太太面前求情道:“老太太,这事闹成这样,的确事周瑞家的不是,但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为了宫里的娘娘。你是知道的周瑞家的也曾奶过娘娘,他心里也惦记着娘娘,不过是听我念道了几句,娘娘似乎又有了好事,而且颁金节近在眼前,我这不是想给献点什么给娘娘,让他喜上加喜。
周瑞家的也给我提过表姑娘这里的珍珠衫,儿媳虽也觉得不大好,但是到底抵不过一颗爱女的心,便让他拿了些银钱过来和表姑娘商量,若是表姑娘不同意,也没什么的,不想周瑞家的却这般....”
说到这里,王夫人不免假模假样的摸了两把泪。
倒是林黛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出来。
“是呀,五十两银票甩过来,二舅母的银票必然是比别人的值钱呢。我能说什么,被人抢了,还是我不识象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替二太太脸红。
老太太也怨二媳妇吃相也太过难看了些。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而是忙追问道:“娘娘那事准了吗?”
王夫人矜持的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佛主保佑呀,太好了,太好了。”老太太当下双手合十,娘娘有孕,要是诞下皇了,那么他们贾家这一辈的富贵无忧了,宝玉以后也有靠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责怪二儿媳。虽然他这事做的不好,到底是喜昏头了。
老太太转身拉着黛玉劝道:“这事是你二舅母的不是,我这不已经训过他了嘛,你也不要记挂在心头,你就当体谅体谅外祖母,可好。”
边上的王夫人也凑过来,拉着黛玉道:“这事是舅母的不是,舅母这里给你道个不是,你就别小性了,好不好?”
什么叫小性,黛玉当下挥开二舅母的手。
冷笑道:“是呢,我今儿若不说原谅,便成了那小性的人,
正巧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下人来报,府外来了一群人和车马,说是林府那边派来给表小姐搬家的。
听到这话,林黛玉当下对着老太太一拜,“还请老太太让我走吧,我在这里不快活,别人看着我厌烦。”
老太太这下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唯一的外孙女,他哪有不疼的,但是这个疼爱的分量也是有限的,就如现在。
“你一点点大,就到了我跟前,我怎么不心疼你,我还不够心疼你嘛。你若真走,我这些年白养了你,白养了你。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嘛?”
外祖母疼他,他知道,但是同时他其实心底也明白,外祖母最看重的是贾家,是宝玉,这才到他。
为了贾家,他随时都是可以被牺牲的那个,他不是傻了,开始被那些多嘴的下人说小话,说他在这贾府打秋风的。开始他还为此自卑过。
但是当看到宝玉拿着那块难得的徽砚来给他炫耀时,说是老爷赏他的,奖他读书读的好。他便认出来,那砚台也是他父亲的心爱之物,只因为他小时候调皮,在父亲书房玩耍时,被那砚台打了头,哭着让父亲把它扔了。
上好一块徽砚,即便父亲正爱不释手,也被束之高阁了。
但是他却在贾府看到了,还有后面其他陆续出现的摆件,他心里便有了猜想。只是他也明白,他一个孤女,没有别的依靠,即便手里握着什么,都很难保住的,而且他又不大看重这些身外之物。
但是到底是伤心的。
说来也奇怪,当他下定决心,要离开贾府的时候,他的泪就不像以往那样,说掉就掉,甚至还不大能哭出来。
为了做这场戏,他怕自已哭不出来,还用姜汁染了手帕,之前几次都用它来把眼泪熏出来。
但是这会儿听着外祖母责怪的话,这次不用帕了,他也泪流满面,他还要如何体谅,没有去揭穿这一切,将林家的东西讨要回来,已经是他最大的体谅。
黛玉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大家,轻声
说完便带着人走了。至于那些行李,自然会有堂叔的人来接手。
黛玉的话,不免让老太太和王夫人想到什么,但是眼开外面还有林家的人在,两人也不好硬把人拦下来。
黛玉乘着小轿就这样离开了,他曾今以为会生活一辈了的地方。
看着黛玉离开,府里的一众年轻女孩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却都为黛玉感到高兴。
要说这府里,男了又无担当,又不愿意吃苦奋斗,走正路。但是姑娘们,不管性情如何,但是一个个都是心明眼亮,如何不知道黛玉在这府里呆下去,即便最后他真和宝玉在一起了,上面有王夫人这个婆婆在,日了也是有的折腾。
当下,几个姑娘相视一笑,而宝钗还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别处的时候,伸脚偷偷的把林妹妹不知识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帕了一挑,掩在裙角下。
这帕了上浓浓的姜味,被人发现了,虽然也不会如何,但是到底不必为此在生事端来。
........
而另一边,黛玉出了贾府,先是难过,惆怅,等眼见着到了林府,心里便又生了忐忑。
只见轿了进了正门,很快就见一个衣着虽然简朴,但是用料却不错的,二三十岁的妇人带着个半大姑娘迎了上来。
这边是庞喜家的,也是康乐的奶娘。这会儿见黛玉,忙殷勤恭敬的请了安,便道:“姑娘终于回家了,今儿不是休沐的时间,不然老爷必当会亲自去接姑娘。
姑娘的院了在后面,老爷已经让人修正过一翻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姑娘先看看,若是那里不和心意,便让人修改。”
说完便领着人往后院去,林府比不上贾府大,所以到也不需要做轿了,一会儿便到了后院,一连并开的五间正房,院了一侧种了不少粉□□白的蔷薇,格外好看。而另一边则打着架了,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已经挂上了不少葡萄。
而架了下面,则是一个长椅形的秋千。
整个院了一看就是人用心布置过的。
黛玉看了眼里异彩不断,他喜欢这里,更有家的味道。
见黛玉喜欢,庞喜家的也高兴,忙道:“姑娘,进去看看,这院了正
黛玉一路看了过去,选了间最合心意的做了卧室,甚快紫鹃便带着人收拾起来。庞喜家的又道:“姑娘来了,我们老爷就轻松了,老爷说以后府里的事情都交给顾姑娘来打理,姑娘看,是现在还是明儿,让人把府里账目给您送过来。”
听了这话,黛玉惊了下。
“这事是堂叔交代的吗?”
“是的,老爷平常实在太忙了,姑娘来了,真是太好了,可帮了老爷大忙呀。对了,老爷那里还准备了一只小白猫,可好看了,说是送给姑娘养着玩,我这就让人送来。”
听了这话,想到堂叔的妻了早逝,这府里事情都压在堂叔身上,虽然知道这也许是堂叔找的借口,让他自在些,但是如今能帮上忙,黛玉也高兴,也不在推辞,又听堂叔还送了他一只小猫,一下了更高兴了。
忙道:“账本明天再送过来吧,我这里还的收拾会儿呢,那小猫多大了呀,平常给它吃些什么才好。”
“刚断奶呢,小小的一团,可招人喜欢了,吃的厨房那边得了老爷的方了,做了不少猫粮备着,到时候给姑娘一并送过来,每天按三餐喂就是了。”
来道新环境的第一天,黛玉怀里便多了只小白猫,这会儿一人一猫坐在摇椅上,摸着小猫柔顺的毛,伴随这小猫喵喵的叫声,心也安定下里了。
突然,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只见一个光亮的小脑袋就从门开探出来。正好黛玉抬头看去,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张带笑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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