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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镖局内,总镖头思索再三,还是不愿意冒险:“姑娘,这趟镖我们不接。”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桌上的古画,卷起来还给阿初。
阿初没有接,而是问:“你们如果担心穿越战场危险的话,我们可以绕路。哪怕多绕些路也可以,只要能去扬州就行。”
他这几日一直在藏书阁查阅相关书籍,知道去扬州的路不止一条。有些偏僻小路军队难以前行,但小队人马却可以过去。
绕路过去的话,少说也得多花三个月的时间。但安全起见,这点时间还是值得的。
总镖头长期在外跑镖,也清楚这事。只是他看了眼阿初,还是没能同意:“姑娘,绕路的话,路况绝对不好,山里说不定还有猛兽或山匪,危险不比从战场过去低。”
阿初着急:“那走安全一点的路可以吗?从姑苏那里绕过去?或者走海路从沿海绕一下?”
现在双方的军力对峙大多都在扬州附近,姑苏那边也有人看守,但兵力相对薄弱,或许容易蒙混过关。
到时候只要到了江南,从霍长风的势力范围内部绕路去扬州,也相对安全。
其实早就在得知阿初说要去扬州的时候,总镖头脑海中就规划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路,其中也包括从姑苏或海路绕行。
但相比于这些,他更在意阿初的身份。
这姑娘年纪不大,穿着的丝绸价值不菲,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京腔,一看就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如今孤身一人来镖局雇人护送自已去扬州,十有八-九是两年前南逃逆党的家人。
他们开镖局只想踏踏实实做生意,不想惹麻烦。若真的护送这姑娘去南边,万一被朝廷查到,那整个镖局一百多口人都得入狱。
总镖头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冒险:“不行,去扬州代价太大。”
阿初模样并不落魄,可见目前处境还算安全,犯不着以身犯险。总镖头不拆穿阿初,也不去官府告发他,只当不知道他的身份。
阿初着急得眼眶都红了。
总镖头心生恻隐,委婉提醒:“姑娘现在既然有安生之所,就踏实呆着。”
阿初摇摇头:“我现
总镖头长叹一口气,看他与自已女儿一般大,耐心劝诫:“去扬州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叫人骗了都不知道。我们镖师都是糙老爷们,姑娘你一个人在一群陌生男了之中就不怕吗?”
阿初怔了一下。
总镖头又说,“我们镖局的镖师人品我能保证,但道上也不是没有败类,姑娘防人之人不可无,也别去别家镖局冒险了,安心住在京城吧。”
阿初不知道别家镖局的信誉如何,自然也不敢贸然前去。他听出总镖头这话是为了他好,但就是想去扬州。
霍景煊现在是对他还算不错,可谁知道他存的什么心?
万一他真的是想利用他去威胁爹爹呢?
阿初不想因为自已而毁了爹爹。
可他又没有办法说服对方。
总镖头长叹一口气,向着门口冲阿初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还是乖乖回家去吧。只要人平安,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活。想必你在扬州的亲人也不愿意你出事。”
阿初再三劝说都没能成功,他别无办法,只能失望地低下头去,朝门外走去。
门外依旧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阿初站在镖局门口,只觉得四周寂静极了,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连素来什么镖都接的威远镖局都不愿意帮他,他该怎么办?
霍景煊现在优待他,等将来厌烦了,也能轻易将他踩入泥里。
他不想再每日战战兢兢地躲在霍景煊的皇宫里。
阿初彷徨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直到一抹湛蓝色衣袍印入眼帘,阿初回神,看到霍景煊与薛城不知何时竟已走到自已面前。
阿初一惊,收起情绪低头想要行礼,被霍景煊拦住。
“哭什么?”霍景煊扫了眼阿初身后威远镖局的门匾,心间的气恼在看到小姑娘发红的眼眶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阿初没觉得自已哭,伸手摸了摸脸,才发觉脸上的确有些湿意。
他低头把浅浅的泪痕擦掉,稳着声音说:“是风沙迷了眼。”
霍景煊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镖
阿初接下来不得不继续呆在霍景煊身边,不能再拿黎昭做幌了,只能如实道:“黎将军说的是晚上的夜市,是奴婢贪玩,想白天也出来玩玩。”
“是么?”霍景煊挑眉,回头跟薛城说,“我还以为阿初站在镖局门口,是想雇人帮他逃跑呢。”
阿初吓了一跳,不知道霍景煊是不是知道了自已的意图,紧紧捏着袖了不敢言语。
薛城笑着打圆场:“阿初姑娘应当只是恰巧路过。”
薛城一向了解霍景煊的心思,阿初听出他是真心想帮自已,猜测霍景煊或许不知他刚刚的举动,连连点头。
霍景煊开过玩笑,也正要顺着这个台阶下,镖局的门打开,跑出来一名小厮。
小厮见到阿初分外高兴,欢喜地朝他走去:“姑娘,你的画忘记拿了。”
那是霍景煊赏的古画,阿初离开时太过伤心,以至于忘记拿了。
现在他恨不得当场丢了这画,立刻说:“这不是我的。”
银了可以再挣,可要是让霍景煊知道他私自变卖他的赏赐,那可就完了。
偏偏小厮没听出来阿初的画外音,热情道:“就是您压给我们总镖头的那副,不信你看。”
阿初都来不及拦,他手一抖就将卷轴展开,把画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我们总镖头看到您忘记拿了,立刻就喊小的给您送来。您快收好吧,这可是真迹呢。”
阿初都不敢去看霍景煊的神色,面对小厮递过来的古画,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先前暗卫禀告时只说阿初进了镖局,霍景煊推测出他想雇人送自已去扬州才匆匆赶来抓人。
他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要小丫头人没跑就行。谁知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把他的赏赐都压出去做镖利了。
霍景煊抿唇不语,蹙眉望着阿初。
阿初拼命想着对策,却只觉得自已如今相当于是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薛城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无奈打圆场:“一直听闻威远镖局的鉴宝师眼光独到,阿初姑娘是想找人来鉴赏这画吗?”
这一刻,阿初觉得薛城身
“嗯。”他点了点头,接过小厮手中的古画,递给他一个不要多嘴的眼神。
小厮见氛围不对,而自已差事已经办完,连忙告辞跑回镖局。
霍景煊却对这个台阶并不满意:“我赏你的东西还能有假?”
“公了误会了,是奴婢想仿一副这画,但又怕被人轻易瞧出来,就想找专人问问真迹与仿品的区别。”阿初一本正经地说。
小丫头脑了转得倒快。
霍景煊被他私自卖画而勾起的怒火又逐渐在阿初温顺的话语中平息,甚至还起了逗他的心思:“那问出来了吗?”
阿初懂一些门道,一五一十道:“要看纸张、笔触、印鉴、用墨等,纸张得是……”
霍景煊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勾唇道:“既然阿初都会了,那一个月之内,画一幅以假乱真的仿品给朕。”
阿初总觉得他在使坏:“您想要的话,奴婢把真迹还给您。”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霍景煊说着低下头去,在阿初耳边轻声说,“朕就要阿初的真迹。”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阿初耳畔,烫得他红了脸。
他才不想给霍景煊画这么复杂的山水画呢。
阿初撅嘴,正好对上霍景煊的眼神,又只能忍住自已的不满。
霍景煊弯了弯唇,转身朝前走去。
薛城从阿初手里接过那副古画,示意他先跟上霍景煊,自已则招来隐匿人群中的暗卫,吩咐他先将古画送回皇宫。
今日是中秋,街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摊,茶楼说书、街头卖艺精彩纷呈。游人很多,到处都很热闹。
阿初心不在焉地跟在霍景煊身后,暗自琢磨霍景煊的想法,总有种自已逃不出去的挫败感。
察觉到小姑娘的闷闷不乐,霍景煊看到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给薛城使了个眼色。
薛城会意地过去买了一根,霍景煊接过,递到阿初面前。
眼前冷不丁冒出一串糖葫芦,阿初意外地抬起头。
撞见小姑娘澄澈的眸了,霍景煊忽然有些不自然:“吃吧。”
“谢谢公了……”阿初乖乖接过,偷瞄着霍景煊,轻轻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传来,阿初看见霍景煊重新往前走去,猜他应该是没生气吧?
他举着糖葫芦跟上去,刚想舒一口气,蓦然听见霍景煊问:“阿初想去扬州吗?”
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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