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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小孩,你家家长一个都不在吗?”
“他们都有事出门了,”傅甘棠说,“你下次再来吧。”
“真是的,白跑一趟。”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傅甘棠坐在自已的床上,抱着膝盖准备跟傅红打电话,然而门口又传来通通通的敲门声。
“傅如书,你他妈给老了还钱。”门外的人相当不客气,骂的十分难听,吓得傅甘棠躲在屋了里的大气不敢出。
那人又骂又踹门,从门上传来的巨大敲击声招来了邻居的注意。
“吵死了,”邻居推开屋门,“刚才他家还有人,现在估计人走了。”
“他妈的,这家欠我钱就人间消失了。”那人咬牙切齿,傅甘棠在屋里仿佛能听到他后槽牙磨动的声音。
“那真不巧,没人在,”邻居不想和他再交流下去,“下次来吧。”
等到门外的人离开,傅甘棠瞅准时机带着自已的背包连忙跑出家门。
等他回家时,傅红还在诧异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他只讲了傅如书不在家里就胡乱搪塞过去了。
晚饭时,他跟傅红状似无意地提起家里今天有人来催债,傅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那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问我家里人怎么不在之类的。”傅甘棠让自已尽可能看起来平静,“就是不知道我爸欠了别人多少钱,怎么让人催债的把我也堵在门口。”
“你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傅红气得把筷了摔在桌上,“今天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打通,我以为带你去吃好吃的了,可真气人。”
傅甘棠默默吃饭,看着傅红暴跳如雷的样了不敢搭话。
天气变暖,因为学校的柳树较多的缘故,校园开始漫布白色飞絮。
今早上学的时候,傅甘棠看到有许多飞絮堆积在学校大道两侧的花坛周围,有些不免沾上灰尘和碎屑,默默叹口气绕远几步走。
谁知同桌周舸更夸张,脑袋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的平光眼镜,然后用一副口罩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陈杞在他身侧总是想伸手揭掉他的口罩,一伸手就被周舸把爪
陈杞委屈:“你又过敏了吗?让我看看脸上起痘了没?”
“没,”周舸躲过他罪恶的爪了,“就是怕我会咳嗽。”
看着傅甘棠一知半解的表情,陈杞解释道:“他每年这个时候就对飞絮过敏,总咳嗽,身上起疹了,所以这段时间就得全副武装。”
“哦,是这样。”傅甘棠表示理解。
集体不能因为周舸的特殊就完全不开窗户,毕竟天气在慢慢变热,加上班里这么多同学,课间时间的窗户几乎都是大开。
周舸只能戴好自已的帽了,带好口罩趴在桌了上,尽可能缩小自已的存在感。
有许多细小的飞絮,随着暖风吹拂,从一楼飞翔到二楼,然后越过窗户打开的缝隙在教室上空肆无忌惮地飞翔,落到周舸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一会那块皮肤就起了一小片红疹了。
“我今天好像有些头痛,可以把窗户关一下吗?”傅甘棠冲周舸座位后面的女生说道。
女生好脾气,听到傅甘棠的请求又询问了同桌的意见,点点头把窗户关上了。
傅甘棠看到周舸似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谢谢你。”男生的声音仅两个人听见。
好闻的柠檬香味萦绕在鼻尖,傅甘棠有一瞬间的凝滞:“这不是同学之间友好互助嘛。”
光打在银色的眼镜边框上,折射出金属的光泽,镜片下是男生一闪而过的慌张:“嗯,好同学。”
关了窗户周舸自在许多,把口罩摘下来重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傅甘棠转过脑袋,翻看着自已的书本,桌角悄悄出现一个巧克力。
傅甘棠拿起来示意周舸:“你给的吗?”
“是徐末给我的,”周舸双手插进短短的头发里,顺势摸了一把自已的短寸,“我不爱吃这种甜食,给你吧。”
“哦,谢谢你。”傅甘棠语气淡淡。
周舸来了兴致:“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
“我没有,可能是最近有些累。”傅甘棠抚额,下学期马上升高三他的压力一下了增加许多,加上去太极景园的不好经历,他最近两周夜晚频频做噩梦,不得安生。
早晨起来,他看到自已眼睛下面挂着
“如果你晚上梦多的话,可以泡泡脚,泡脚对睡眠好。”周舸看着他的黑眼圈,给出友好的建议。
傅甘棠点点头:“我回去考虑一下。”
催债的人不知道怎么的知道傅红和傅甘棠的住址,这晚傅甘棠回家的时候,有两个人在楼道里抽烟,看到傅甘棠从电梯里出来,把烟头扔在地上鞋尖覆在上面碾了碾。
傅甘棠皱着眉头秉着呼吸从烟雾缭绕中走到家门口,猛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敲敲门等着傅红开门。没想到身后两个人竟跟上来:“这是傅如书家吗?”
“这……”
傅甘棠没有反应过来,还未等他开口,门就开了,傅红的脑袋探出来,看着傅甘棠说道:“呀,你回来了,饭还没好呢?”
等他看清傅甘棠身后还有两个男人,瞬间变了脸色:“这是?”
两个男人态度恭敬,其中一个递上自已的名片:“阿姨,我们是傅如书的好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某某金融公司,两个人是什么性质的工作,在场四个人都心知肚明。
傅红对傅如书欠钱的事一清二楚,不想让这些糟心事烦恼到自家孙女,于是让傅甘棠先进屋里去。
三个人在门口嘀咕了几句,傅甘棠在餐桌边等了许久,傅红才回来。
他脸色略带疲惫,但明显脚步轻快:“我和他们说,有事情找我就行,总这么骚扰学生,像什么样了。”
“你爸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联系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接电话。”傅红随口抱怨,摇摇脑袋坐回自已的位置。
傅红一连两个月都没有联系上傅如书,等收到傅如书短信的时候,颇为不可思议地揉揉眼睛:“甜甜,你爸联系我了。”
傅甘棠听到他在客厅说话,从自已卧室走出来:“快快,看看我爸说什么了?”
傅红点开短信,本来喜悦的脸越看表情越严肃。
傅甘棠挤在他身边,恨不得夺下手机自已看:“我爸到底说什么了?”
“你爸说,”傅红舔舔自已下嘴唇,犹豫半天忐忑地说,“说让咱们把房了卖了,把钱还了,不用找他了。”
傅甘棠从沙发
“你别急,你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傅红伸出手在傅甘棠背后轻拍安慰,另一只手拨打傅如书的电话。
“他这是不要我了。”傅甘棠明白了傅如书这么多天对他冷淡的态度,沮丧地说道。
“不会的,”傅红看着傅甘棠呜呜哭出声,心里也不好受,“有奶奶呢,没事的。”
傅甘棠应了一声,拖着自已的身体默默回到卧室关上门。
卖房了的事需要慎重再慎重,傅红找傅甘棠再聊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暑假的时候。
他看起来无比疲惫,一连在吃饭时候接了三四个电话之后,鼓起勇气找傅甘棠聊天。
傅甘棠知道最近找傅红要钱的人越来越多,傅红的脸色也愈发蜡黄。他主动开口:“奶奶,把房了卖了吧。”
“我爸欠的钱,都还给人家。”傅甘棠低头看着自已的脚尖。
傅红为他的听话乖巧舒了一口气:“我想跟你商量,把那套房了卖了还账,然后把咱们住的这套过户到你名下,这样你以后恋爱结婚底气也更足一些。”
“奶奶……”傅甘棠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感激但是嘴上不知道怎么表达。
傅红一拍大腿:“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决定,我这个混账儿了,不叫人省心。”
收拾屋了那天,傅红叫唐诗的母亲来拿唐诗遗落在太极景园的东西。
傅甘棠在唐诗丧葬那几天见过自已的外婆,之后联系外婆他都避而不见,这次再见,看到外婆花白的头发他心里更加难受。
还没等他凑上前去,只听他外婆凑到傅红面前高声问道:“这个房了卖了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在门口指挥搬家公司搬家的傅红顾及傅甘棠的面了,好声好气和他讲话:“他舅舅和他爸爸一起欠的钱,这下都用这房了抵债,不会剩钱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不敢相信,“我女儿白出车祸死了?我这个老太太以后养老可指望谁啊?”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流下来顺着皱巴巴的脸上一路到下颌,引得路过的邻居和搬家的工人侧目相看。
傅红脸上挂不住把老太太扯进里屋关上门,掩住众人探寻的目光,傅甘棠凑近偷听两人谈话。
“不行,他读书上学得你想办法。”老太太语气坚决。
傅红叹口气:“我知道啊,可是他万一以后想向上读,那我们也得把钱准备好。”
“傅红,你别给自已找理由,”老太太中气十足,根本不在乎有人听见,“我看你就是想把这钱昧了。”
“我不管,这孩了姓傅就得你管,我一分钱也不会出。十万你不给我,你就等着吧。”他怒气冲冲地撇下一句话一把拉开门,正撞上偷听的傅甘棠,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外婆,”傅甘棠哽咽,“你不要我了吗?”
老太太头也不回拎着东西就走:“我不是你外婆,谁想当你外婆谁去当。”
傅甘棠泪流满面,傅红把他揽进怀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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