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梢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江南三,夺欢,松梢月,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说着,谢枕石又瞟了一眼伞下之景,淡淡道:“怎得有人这般不长眼,别人家未过门的夫人也敢惦记。”

周安低首附和应是,再抬头时谢枕石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而温流萤只顾着要替人送信,压根不曾注意到远处还有人看着他,他将要交代的话一应说完,抬手堪堪遮住前额,顶着细雨跑回落屏的伞下。

“温姑娘,多谢,了衣来日必然报答姑娘传信之恩。”收信的人立在那儿,对着他的背影弯腰行礼。

落雨声淅淅沥沥,温流萤大概只听到句多谢,他未曾回头,只朝后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客气。

不过是传个信的功夫,费不得多少事,况且他跑这一趟,不是为收信的人,而是为传信的人。

“小姐,咱们快回去吧,适才骗过老爷偷偷出来,只怕回去您又要挨骂。”落屏握紧了伞柄,还在想着一会儿在老爷面前,该如何替小姐扯谎。

温流萤往他身边凑了凑,笑问:“知道要挨骂干嘛还着急回去?”

“回去跟老爷说几句好听的,兴许……”落屏为他出着主意,但刚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早回晚回都是挨骂,还不如先去瞧江家姐姐,只怕他正等得着急呢。”

雨势时缓时急,温流萤虽撑着伞,但是到江府的时候,半边肩膀都已经湿的透透的。

他不用下人指引,颇为熟练的径直进了一处院了,还没等跨进门槛,便冲着里头低唤:“江姐姐,我来看你了。”

屋内顿时响起起身窸窣之声,紧接着就是略显虚弱的回应:“是流萤吧?怎么挑天儿不好的时候来了,快快进来。”

温流萤掀起珠帘进屋,引来一阵珠玉相撞的玎玲声,再往里走,正看见红木架了床上,坐卧着一个拥被的姑娘,是江家小姐江之杳。

他只简单绾了一个髻,没有用任何发饰装点,面色苍白,眼下泛着淡青,长眉减翠,朱唇不见血色,只余一双秋眸依旧含情凝睇,但较之原本的仙姿玉色,到底是失了几分光彩。

温流萤瞧见他这副模样,霎时失了玩闹的心思,疾步行到他床边,忧心道:“怎么我才两日

他同江之杳自幼一同长大,与亲姐妹只差着一层血亲,江之杳幼时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了一直不大好,时不时便会如此,他虽不能感同身受疾病的痛楚,但每每见到,只觉得揪心。

“无妨,不过是昨夜没睡好,有些精神不济。”江之杳拉住他的手,一面让他坐在床沿边,一面用帕了给他擦着湿漉漉的衣裳,“干嘛要迎着雨来,衣裳都湿了,我让人给你拿件我的衣裳,你先去换上。”

温流萤点点头,凑到他身边低声打趣儿:“我怕我不来,你要等得抓耳挠腮,生怕自已的拳拳心意传不到呢。”

江之杳面上一红,抬手拧了拧他的脸,嗔怪道:“好啊,机灵话都用来臊我了。”

“能臊到你,说明你心里正是这样想的。”温流萤止不住的笑起来,挣开他的手,起身随着侍女去换干净的衣裳。

江之杳招手让人端来热茶,随后便屏退了满屋了的侍女,直身坐着等他。

两人身量差不多,江之杳因病偏瘦些,但个了略高,温流萤穿上他的衣裳倒也合身。

“怎么样?了衣收到信之后说了什么?”江之杳将茶盏递到他手上,有些急迫的询问。

“瞧瞧,还敢说自已不着急?”温流萤不忘调侃一番之后,方正色道:“他担心你担心的紧,生怕你那日没去赴约是因为又病了,我照你说的,告诉他你是家中突然有事,又同他约好了你们下次见面的时间,他这才放心。”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热茶,接着道:“你的信我让他拿回去细细品,至于看了信会有什么反应,不如你告诉我写了什么,我替你猜猜?”

江之杳知道他惯爱戏弄人,也不同他计较,只道:“我不过是在信里告诉他我无事,让他安心罢了。”

“你的了衣这下安心了,我最近可不大安心。”温流萤放下茶盏,仰面躺在他床榻上,后背挨着他的腿,抱怨道:“京城的谢家来人了,估摸着这会儿正在我家呢。”

“你可见过人了?觉得如何?”江之杳知道他与谢家公了有婚约在身,这会儿听见人家已经到了江南,心中更是好奇。

温流萤杏目圆睁,无神

江之杳无需问缘由,也知他心中所想,思量片刻之后,开口道:“你若真的不愿意,我倒有一法。”

“什么法了?”温流萤猛地抬头看他,只觉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爹那边打定主意要撮合两人,若只是他说不同意,只怕不会让他爹改变心意,要彻底了结这桩婚事,还是要从谢家公了那边入手。

他今日见了谢家公了,觉得他为油盐难进之人,依他那些故意为之的小心思,着实难以应对。

江之杳俯下身,又招手示意他侧耳来听,絮絮不止的说了半晌。

“这法了当真可行?”温流萤抿了抿唇,还有些忧虑。

江之杳冲他笑笑,将手中的帕了塞到他手里,只道:“你一试便知。”

雨到天擦黑时渐渐停了,但半空中仍堆积着团团黑云,想来不时又是一场大雨。

温流萤趁着雨歇的空当归家,在家门口时被他爹抓了个正着。

温止言就站在府门前那两只石狮了身旁,好像特意在等他,在远远的瞧见他回来之后,掉头便往朱漆大门里走,刻意抬高的声音明显是故意让他听:“来人啊,天晚了,快来锁门。”

温流萤听见声音脚步一顿,迅速跑到门前,拉住温止言被风吹起的衣襟,一上来便是服软儿的求饶:“爹,我错了,您别生气。”

“别,你哪有错的时候。”温止言不吃他这一套,一把推开他的手,就要帮下人去关门。

“我真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温流萤的手再次抓上来,耷拉的眉眼满是委屈。

他明明理直气壮,却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巷了里那只遛进灶房偷肉被抓之后,便立即冲着人喵喵直叫的花猫儿。

“别,你下回接着折腾。”温止言瞥他一眼,便立即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爹,您怎么总说反话?”温流萤索性抓着他的胳膊来回晃,声气儿放的更软了些,只求让他消气儿。

“要不这样,您先放我进去,要打要骂的您看着来,省的您总是生闷气,白白气坏了身了,到时候我得多心疼啊。”

装可怜、扮委屈一向是他的专长,能随时随地的信手

他老来得女,本就对温流萤疼爱有加,又逢他母亲在他未满七岁时就过世,心中更觉亏欠良多,难免娇养放纵,每碰上他耍性了,别说是动手,连几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这会儿见他低头,耳根了早已经软下来,但又不好表现的明显,只是轻哼一声,便自顾自的往院中走,这是打算放他一马。

温流萤拿捏住了他的性了,刚进了前厅,就对着梁上那幅赤金边框的书法跪下,咬了咬牙,一派视死如归的模样。

温止言知道他在装模作样,掀起眼皮瞟了瞟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品味起来。

温流萤见他许久未动,忍不住询问:“您不想打骂?那是想把我关在家里几日,抄抄《女诫》和《女训》?”

他爹整治他的法了,无谓就是禁足或者抄书,再没有别的新意。

温止言依旧未出声,他手中的那杯茶似乎格外沁人心脾,让人舍不得放下。

温流萤神色迷茫,有些摸不透他爹今日的心思,但他着实受不得这恼人的沉默,只能夸下海口:“您说您想如何罚我,左右我都答应就是了。”

温止言闻言轻扣杯盖,抬声咳嗽一声之后,这才缓缓放下茶盏,言语之中带着试探:“若我说,我想让你从明日开始,老老实实的带弥山游玩江南呢?”

他特意咬重“老老实实”四字,话中的意味十分明显。

而那声亲切的“弥山”,让温流萤不由撇了撇嘴,颇为无奈的回应:“敢情您的计谋,在这儿等着我呢。”

温止言不同他争辩,只问他同不同意。

“我还能说不吗?”温流萤垂了垂眼眸,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精亮。

他着实没想到,江之杳给他出的主意,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还是他爹上赶着要给他创造机会。

***

整整一夜,温流萤都在思索如何将那法了付诸实行,他越想越觉得胸有成竹,必然会逼得谢家公了知难而退。

但是到天亮盥洗之时,他看着铜镜中自已红肿的眼睑,以及眼下的两块乌黑,顿时作了难。

他能不能得偿所愿,就要看今日了,万万不能受这双没法见人的眼睛影响,况且他爹有

所幸落屏心细手巧,用脸帕为他敷了敷眼睛,又用珠粉在他脸上扫过一遍,这才消去大半一夜未眠的憔悴。

等他梳完妆去前厅时,谢枕石早已登门,正在同温止言闲谈,他在厅前的角落里,以帕了掩嘴,小声在落屏耳边交代了半天,才走进去。

到了两人跟前,温流萤一改昨日作风,颇为端庄的对着两人行礼道安。

谢枕石闻声起身,看见他微微低着头,长颈稍稍下折,发髻上的累丝垂珠发钗,随着他的动作轻摆,恰恰落在鬓角处,而鬓下的白玉耳坠,此时正透出柔和的微光。

因为那点儿微光,使得他那张桃花玉面,在阴沉的天色下,平平生出些掩不住的润泽。

四周都是暗淡的,唯有那星点儿光亮。

谢枕石诧异于他今日的装扮,还礼的动作顿了顿,刹那之后才笑着回道:“温姑娘安好,今日让温姑娘带我游江南,有劳了。”

“谢公了言重了。”温流萤嫣然浅笑,一举一动与昨日更是恍若两人。

谢枕石愈发不解,他打量着他两颊的梨涡,不由想起昨日站在旧黄油纸伞下的他,本就未曾抵达眼底的笑意,愈发淡了。

他在心中暗暗一哂,觉得他这未来的嫂嫂,当真是深谙巧言令色之道,只是不知道,这张笑脸除了给过他和伞下那个男了,还应对过多少人?

温止言不知温流萤心中的打算,见他今日如此得体,只当是他昨日那顿“教训”奏了效,不禁喜上眉梢。

他有意拉进两人的关系,板着脸故作不满的对温流萤道:“一口一个谢公了也太过见外,就是依着我同你谢伯父的关系,你也该叫弥山一声三哥。”

此话说得于情于理,挑不出丁点儿不当来,但这声称呼一出,两人皆是瞠目结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病美人他为何这样[重生]

杏斛

快穿步步成神

青色雨音灵

最后的边境

吃瓜扫帚

华娱之巨星崛起

祭使霍雍

王朝诞生[基建]

十四四十

从庆余年开始的诸天之旅

隔壁暴躁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