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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炎凉,尽是趋炎附势之辈。
墙倒人推,毫无同情怜悯之人。
西门世家大长老,看着众人似乎都被西门若菲的一番话说动了,都不约而同保持沉默,都等着看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大长老心中暗骂这群人没担当,关键时刻却等着看热闹。大长老有些为难,一时半会也拿不定注意。处罚是肯定要处罚的,只是处罚的力度不好把握。轻了,今天这事不过是一场闹剧;重了,又对自己的名声有损。大长老思索一会,计上心来。今天这事不能他一个人把恶名完全抗下,无论如都要拉上几人一起承担。
“那就请诸位长老留下,与我共同商议对长卿的处理事宜。”大长老这话一出,其余人脸上神色不一。
西门长卿心中忐忑不安,他以前跋扈惯了,如今没了父亲的庇护。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着,只要掐他脖子的人稍稍使劲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这种无形中受人掌握命运的感觉是那么的压抑。
经过众位长老的商议,决定将西门长卿逐出家族,从族谱上除名。
“大长老的手段,小女子今天算是见识了。”西门若菲凄然一笑,无助地抬头仰望万里长空。
“西门长卿,即日起你不再是西门世家的族人,请你立即离开西门世家府邸。”西门世家的长老们对逗留在此的西门长卿下了逐客令。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同宗同族的亲人!如此家族真是让人心寒!我西门若菲虽是一介女流,这样的家族我不稀罕!”西门若菲看到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丝毫不念及血脉亲情。一怒之下,决定与西门世家决裂。
西门长禧诡秘一笑,没想到这么轻易便扫平了西门傲一脉的人,从此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既然大侄女不留恋西门世家,我等也不勉强。早日离开吧!”
西门长卿兄妹在无边压力下,当日便离开了西门世家,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家族。西门若菲虽然有些迷惘,她从未有一刻感到如今这般轻松。西门长卿一脸的失魂落魄,他被驱逐出家门,如今的他空囊如洗,一无所有。
“哥哥,你振作点。今日之辱,来日一定要上门讨回来。”西门若菲看着自己哥哥的这副模样,顿时无比失望,这样的哥哥能指望他报今日之仇雪耻?
“报仇……?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我拿什么去复仇!”西门长卿颓丧至极地咆哮道。
“哥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振作点!你这样子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西门若菲揪着西门长卿的衣襟,嘴边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我武功低微,如何是那群人的对手,即便我练一辈子也是报仇无望。”西门长卿平日里声色犬马,家族绝学都是浅尝辄止,未得精要,况且武功需要长年累月勤奋修习才能精进。西门长卿遭遇今日的待遇,心中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恨自己无能。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西门若菲秀眸骤寒,眼中尽是仇恨的火花。
“妹妹,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己的妹妹若非一时冲动,现在还是西门世家的大小姐,不必陪他流落在外,身无立锥之地。
“哥哥!你现在还不明白?大长老那些人容不得你,难道我能幸免?今日之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你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可有谁愿意站出来为你做主!”西门若菲苦涩一叹,满腹辛酸。
“妹妹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西门长卿听到妹妹的话,即便他再混蛋,此刻也感到些许宽慰。
“我的好哥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倒希望剑神决就在你手里,可惜……”西门若菲此时真希望他哥哥得到了家族的最高武功绝学,只要修炼好上面的武功,复仇之路或许会省心不少。西门若菲话还没说完,无意间留意到有几个行事诡秘的人尾随他们二人,西门若菲连忙提醒西门长卿。西门若菲虽是世家大小姐,一身武功也勉强还过得去,并非毫无自保之力。
西门若菲兄妹二人一路上费尽心思才将跟踪的人甩开,他们兄妹二人实在想不到大长老的人这么急着将他们兄妹二人赶尽杀绝。前脚才离开西门世家,后脚便派人来追杀,连一刻给他们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是大长老蓄养的死士!”西门长卿恨不得将西门长禧父子千刀万剐,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刻他也唯有忍耐。
西门若菲看到自己哥哥此刻的表情,相信经历这次的事情自己的哥哥会更快成长起来,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春日的夜,万籁俱静。夜深露重,凭添愁云惨淡。
凌志平与端木齐告别师傅后重新回到客栈,凌志平毫无睡意,和衣半躺在榻上脑海中回放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凌志平越想越后怕,回想当天晚上那个人的背影,凌志平将他与自己的师傅细细比较一番真是越想就越相似。凌志平与华建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为了获得华建伟的信任,凌志平处处小心处处留意。对于华建伟的一言一行,甚是关注,虽然那人蒙着面熟悉的背影是伪装不了的。今天之所以不随华建伟一同返回师门,凌志平有自己的考虑。为免去华建伟对自己的猜忌,凌志平以追查凌氏剑谱的下落为由暂不回师门;他也担心,此次回师门路途遥远,为免在华建伟面前露出破绽也难保华建伟会对他暗下毒手,思来想去,唯有如此。
“吱……”轻微的开门声传来。
凌志平事事小心,处处提防,这房间门是被人偷偷撬开的。凌志平猛地从榻上蹦起,宝剑已经在手并且出鞘,如此快速的反应倒让偷偷闯入的黑衣人感到有些惊讶。
“你是何人!”凌志平高呼道,他深知这个黑衣人能无声无息潜入让他不能自知,若非房门紧闭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在睡梦中死去。凌志平趁黑衣人未出剑前大呼出声,提醒住在隔壁的大师兄端木齐,让他闻讯赶来助他一臂之力。
黑衣人出剑如电,直刺要害而来,出手狠辣干脆,欲置人于死地。凌志平避无可避,生死就在这一瞬间,凌志平感觉自己一条腿已经踏入鬼门关。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端木齐后发先至,隔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黑衣人未能得逞,方才端木齐突然出现,他竟没有察觉,这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想走!没门!”端木齐见黑衣人偷袭未能得手,果断逃离丝毫没有犹豫。端木齐穷追不舍,在端木齐的追逐下黑衣人不能顺利甩开只能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端木齐明显察觉出黑衣人招式有些衔接不畅似是在隐藏招式不愿让他看出武功剑法的来历。
“大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凌志平惊魂初定后,随后而来加入战斗。
端木齐看到黑衣人不再隐瞒武功,这些招式他再熟悉不过,端木齐不愿意相信来人的身份。当下他拿不住如何是好,一旦将黑衣人擒下确认他的真实身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端木齐有所顾忌,攻势故意减弱故意卖个破绽给他。黑衣人何等精明果决,半空一个回旋向二人撒出一片石灰粉,借机逃走。
“好狡诈的贼人,好下作的手段!”凌志平与端木齐在看到黑衣人使出下作手段后,担心是毒粉连忙后退。凌志平愤恨大骂,如今他完全可以确认这个黑衣人与夺走剑谱的是同一人。黑衣人的身份他也只能怀疑,凭他的武功即便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他又能如何,这样只会加速他的死亡而已。反观端木齐,此刻心绪难平发杂至极。
“大师兄!师弟求你了,请传授我上乘剑法。”凌志平跪倒在端木齐跟前,苦苦哀求道。凌志平所说的上乘剑法,自然是太师伯传授给端木齐的绝学。
“凌师弟,夜已深,早点安歇吧。”端木齐内心五味杂陈,哪有功夫理会凌志平的哀求转身离去。
凌志平被端木齐无视,看着端木齐离去的背影,心中怨恨无比。家破人亡,大仇未报;寄人篱下,而寄予厚望的师傅也是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凌志平暗暗下定决心,誓死与之周旋到底,光脚可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此苟活偷安,精神上受尽折磨还没一死来得干脆痛快。凌志平脑海灵光一闪,想到对他青眼有加的小师姐华毓灵,这可是华建伟的掌上明珠。凌志平双目瞬间凌厉起来,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飞云堡内,祝月容正端坐账房,查阅这一年来的进账。
“启禀堡主,外面有……有人来访,指定要你去接见。”飞云堡的门卫慌张来报,祝月容心中有些疑惑,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个胆子要她亲自出迎接见。
“好大的胆子!居然指名道姓让师傅接见,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大驾光临。”祝清妍妩媚轻笑,脆声道。
“清妍,不许冲动。这一点你可得好好跟你姐姐清芜学学,遇事冷静镇定。”祝月容不敢怠慢,一边走一边轻声训斥着祝清妍。
祝清妍闻言,微瞥了一眼自从上次回来后便感觉变了许多的姐姐,似乎让她感到陌生。祝清芜对妹妹的挑衅毫不在意,一笑了之。心中想的更多是祝月容亲自迎接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飞云堡正大门中央,停着一辆清新雅致的马车,清一色的白衣蒙面少女分列两旁。就冲这份排场,马车内的人,身份绝不一般。祝月容看到马车的那一瞬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来人正是圣门的圣女。飞云堡作为圣门的附庸,如此怠慢圣门圣女那还得了。在这个世界中,附庸至于主人而言与奴婢无异。
“祝堡主好大的架子,如此姗姗来迟。”这时俏立在马车旁的蒙面少女训斥着低眉顺目的祝月容,即便祝月容贵为飞云堡的堡主也只能陪着笑脸听着,有什么气也得往肚里咽。她哪知道今天驾临飞云堡的人,身份竟如此特殊。
“轻衣,不得无礼。”这时从马车内走出一个袅袅婷婷的绝色女子,虽然轻纱蒙面也难掩她的万般风情。
“飞云堡祝月容不知圣女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祝月容双膝跪倒在地,俯首拜道。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祝月容,极少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祝清芜姐妹俩看到祝月容下跪而拜,亦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祝堡主不必多礼,请起。此番前来可能要叨扰些时日,有劳祝堡主了。”圣女应馨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平身。
“圣女驾临,是飞云堡上下的福气。圣女,有请。”祝月容让道,请白衣蒙面女子进入飞云堡。
待将圣门圣女一行招待好,祝月容将祝清芜姐妹俩唤到一起“这几日你们姐妹二人随叫随到,不得有误。”
圣门圣女如此大张旗鼓来到飞云堡,绝非是趁着春暖来踏青赏花,祝月容对圣门向来既敬且畏。在拿不准她的来意之前,祝月容不敢大意疏忽。
一连数日,圣门圣女应馨深居简出,闲来无事抚琴,一派悠闲。这可把祝月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
“祝堡主,小姐有请。小姐吩咐,二位高足也请一并过去。”这时应馨的侍女轻衣盈盈而来,就她这姿态倒像是来通知祝月容的,去与不去都由不得她。身为附庸,身不由己,这个世道皆然。
圣女应馨于主座上,一脸淡然地看着祝月容师徒三人。樱唇轻启道“祝堡主掌管飞云堡,劳苦功高,辛苦了。”
“为圣门效力,是属下的本分。感谢圣女的肯定,属下唯有粉碎碎骨,无以报效圣门帝君的栽培之恩。”祝月容态度诚恳恭敬,一番寒暄客套之后,祝月容静静等待圣女的吩咐。
应馨美眸微凝,有意无意地在祝月容师徒三人身上扫视,脆声道“听闻祝堡主的女弟子与一个叫无名的少年相熟,不知可有此事?”
祝清芜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芳心受到触动。祝清芜明显感受到座上这位风华绝代的蒙面女子正观察她的反应,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祝清芜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是瞒不住的,祝月容是出于讨好圣门、邀功请赏居然把这件事也报给了圣门。
祝清芜微微侧过螓首,在获得祝月容的同意后回答道“属下与无名此人,接触过几天,谈不上熟悉。”
祝清芜虽然不知道圣门圣女是出于何种目的,她心中早有决断,决不能让圣门的人对那少年不利。祝清芜知道圣门的人已经掌握了一定的信息,于是避重就轻地敷衍搪塞。
应馨虽然不知道祝清芜是否有隐瞒的部分,轻笑道“祝姑娘,无名此人,门主非常重视。你可要如实相告,不得隐瞒。”
或许是碍于对方的身份,祝清芜面对这个圣门圣女总能给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或让人亲近或让人敬畏的气质,也有些是后天养成的。而应馨身上就有这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度,竟是这般的浑然天成。面对应馨的质问,祝清芜凝神静气,镇静道“属下不敢隐瞒,望圣女明察。”
“如此便好。”应馨微微沉思,至于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倒让祝清芜摸不着头脑。是她的回答让她感到满意,还是自己与无名是泛泛之交让她感觉甚好……虽然祝清芜善于察言观色,却未能从这个圣门圣女的眼中捕捉到任何信息。应馨继而说道“祝堡主,我想向你借两个人,协助我完成一项任务。”
“能为圣女效力,是这两个劣徒的福气。”祝月容江湖老道,应馨虽未指名道姓要什么人协助她,毋需多想便也知晓。出人意料的是圣门对江湖传闻的少年无名竟这般重视,居然派圣女亲自出马拉拢此人。
春日的林荫小道,春的气息渐浓,嫩黄的树叶颜色开始变深。鸟儿在枝头上欢快雀跃,信马由缰的行人此时却神情黯然。这几日,西门若菲与西门长卿兄妹二人四处躲避西门世家的暗杀,费尽心机才将其摆脱。西门长卿双目无神,一片黯然。这几日的流亡,露宿荒野,这让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哥无从适应。西门长卿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开头,若不能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能除去现实中的威胁这种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要结束一眼都看不到边际。
“妹妹,我们该何去何从。”突遭巨变,西门长卿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要换作从前,他如今指不定在哪家青楼寻欢作乐,醉生梦死了。
“要想尽快报仇,夺回西门世家家主之位,眼下只有去求助上官世家了。”西门若菲对于上官世家能否施以援手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她此刻的话是那么的无助且无奈。
人世结交需黄金,人情冷漠,求人办事岂是一件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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