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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云新城白云山庄的偏厅出来,姬婧懿神色黯然。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身来看了看庄严气派的正大门。

她是后周的公主,一眼便看得出扩建后的白云山庄府邸严重超规格,若非看了里面的布局,这里简直比天子居住的王宫还要多那么几分气派。

自王室衰微,裂地称王的诸侯们也修建了远超天子王宫的宫殿群。据她所知那无名不过一介布衣,他如今这么高调的做派。他这是自比君王,就差开元建国了。他不过一介江湖人士,谁给他这份底气,敢这么做。

天下能者居之!她想到了当今天下的主流论调,心道果然,拥有绝对的势力,向前踏进一步就是想与不想的事情。

“我们走。”姬婧懿微微垂首叹道。

她今日她登门造访倒也得到了白云山庄总管兼白云新城总理事亲自接待,倒也还算客气。她看得出那白总管并未表现出多少真心实意,若非以正主旧识的名义,恐怕白云山庄随便来个副总管之流的便三言两语把她二人打发了。

白云新城设了一总七副的理事人,分工明确,负责各项事宜,这副职的人当中便有一个专职负责一些杂务,在姬婧懿看来这不过是专门为正职跑腿的这么一个年轻人。

“尊主……我们还继续……来看那无名?”走出数丈,灵姬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姬婧懿走在昨夜处置那些小豪强的广场上,经过连夜多番清洗的地面仍旧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想起昨夜那血腥的一幕,现今这块场地血腥味仍未散去。那巨型的狗头铡在她脑海,轻轻一刀下去,连专门用以处置罪犯的刽子手都免了。昨夜死于狗头铡下的人不下六百人,一连夜的审判,按照他们的审判标准,几乎无人幸免,无罪释放者屈指可数。

姬婧懿沉着脸走了百余丈,看到旁边正在兴建的府邸,这里是由白云山庄斥巨资建设,看规格布局应该是城主府府邸无疑。相较白云山庄的清幽雅致,这里威严庄重,更像官邸。

姬婧懿抬起头看了看,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笔直的街道,顿时计上心来。一想到那个傲骨铮铮,绝不甘愿屈居他人之下的人。

姬婧懿美眸骤凝,杀气顿涨,心道无名啊!无名!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却有君临天下的狼子野心,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立即持我的令牌,调用在渭水的力量。将被流放的那些人暗中截下来,那些被当成奴隶贩卖的人也一并买下来。”&nbp;姬婧懿对灵姬吩咐道。

如此巨大的死亡人数,以及那些闻所未闻的判决条例,足以将他定为离经叛道之徒。&nbp;弑杀残暴,必为天下人口诛笔伐!姬婧懿暗暗得意,心道我倒要看看,那时候的你,该如何立足于天下!

姬婧懿此计可谓高明至极,用心更是极其歹毒。大造杀业,有伤天和,那些卫道士绝不会袖手旁观,必将纷纷出手。

离经叛道,开古未有之先河的一系列法令绝对能令人站在天下舆论的风口浪尖。届时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即便是唾沫也能将人淹没。刚刚成立的白云新城被无数人视为异端,岂能容它继续存在。将之孤立,利用外部力量将之围剿。

即便他一人侥幸不死,从此也只能如同鼠辈,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苟活余生。

想明其中的利害,姬婧懿一扫胸中的阴霾。即便在武功上不能胜过他,在智谋这方面她又岂惧一介江湖武夫。

姬婧懿盼着这一天早些到来,那时会是怎样的光景,着实令人期待。自从在生死殿的那一次交手后,姬婧懿始终觉得他稳压自己一头,如今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并且能一举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姬婧懿心里说不出的快意,穿梭在街道的倩影也轻快许多。此刻的她已迫不及待地要扩大战果,乘胜追击。如何将他的所作所为公诸于天下,造成巨大的恶劣影响是她眼下必须着手行动的事情。以她后周王室公主、夜幕秘府尊主的身份,要想做成这件事,简直轻而易举。

君山派大殿正厅,华建伟一早便下令将门中骨干弟子召集起来。

华建伟沉着脸扫了一眼分列左右的一众弟子,凝声说道“近日来的江湖传闻,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王者之剑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出世了,可能你们不大清楚,为师就给你们说一说这把剑的典故。”

华建伟根据师门留下的记载,言简意赅的将这把剑的典故说了一遍。后面再将这把剑给武林、天下造成的危害大肆渲染一番,临了还不忘表明自己的决心。为天下苍生计,绝不能让这把剑落入歪门邪道手中云云。

华建伟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可谓大义凛然,一众弟子听了也是热血沸腾。

看到一众弟子的反应,华建伟看着君山派首席大弟子端木齐说道“齐儿,听了这么多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一次五百年未有的武林盛事,抛开王者之剑不论。这也是我君山派在江湖中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为在江湖中有我君山派的一席之地,可得把握好这大好时机。光大我君山派门楣,告慰祖师,我辈当义不容辞。”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端木齐听完华建伟的的一番言论,他心里也有诸多不解。

君山派超然物外,不理会这些江湖纷争,难道不好?为什么非得蹚这趟浑水,一旦参与其中难免会与天下英雄结怨。

“你且细细道来。”华建伟瞟了端木齐一眼淡淡地说道,脸色似有不悦。

“王者之剑出世,那时场面肯定混乱不堪。徒儿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为好。”端木齐可以想象,那些对神兵利器眼红的武林人士,真要争夺起来那可是不择手段的。他打心底认为,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中去。

听了端木齐的话,华建伟心中大感不悦。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这个大弟子就是不会来事,这是要跟自己唱反调的节奏。

华建伟耐着性子说道“齐儿,你到底还是少了些历练。置身天下武林之中,任何一派都不能超然物外,彼此紧密相连。自古正邪不两立,几乎不到一个甲子,休养生息后的邪魔外道都会出来挑起武林纷争。为师此举也是为了趁着此次武林盛事,加强与各派的联系,增进友谊。为的是能在此次武林浩劫来临之际多结交一些盟友,为师为本门前途殚精竭虑。为师的苦心,你们可否理解?”

华建伟苦口婆心的这一番话说得君山派上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大殿上的气氛顿时陷入沉默。收起刚才说那番煽情言论的表情,华建伟看着一众弟子,语调柔和地说道“为应对这五百年之变局,你们可都得勤练武功,将来为天下正道的兴衰多出一份力。”

转而目光透着请求之色的看向端木齐,用前所未有的温和口吻轻声道“齐儿,你是封太师伯的衣钵传人。封师伯年轻时仗剑天下,行侠仗义,匡扶正义。为师恳求你,不求你倾囊相授,传授几招他老人家的绝学给你的一众师兄弟们。我想他老人家也能体谅你的难处,你看……”

端木齐看着恩师投来的目光,再看看身后是一干师弟们的眼光,眼下他真不知该怎么圆场。这进退维谷的窘境,饶是他剑法超群,面对眼下也是无招可施。

凌志平暗暗观察师兄们的表情,这对他来说可是个一直求而不得的机会。全然不顾此时自己的资历,更不管其他师兄们会拿什么眼光看他。

凌志平径直从最末位走上前来,开口说道“恳求大师兄以大局为重,为本门前途计,早下决断。”

话音刚说完,见师傅和师兄们似乎并介意他的冒失之举,凌志平暗舒一口气。

端木齐向他一向视为亲母的师娘投来求助的目光,他看到师娘也是欲言又止。此时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就连一向跟他关系最好的师弟也没有替他说上一句公道话。

这一刻他四望无助,心里苦不堪言。这种情况下,连给他拒绝的话他根本就不能说。忍着心中的委屈和憋闷,对着师傅微微躬身道“容师傅给徒儿点时间,徒儿需要征求太师伯的意见。”

“师兄,我看就依齐儿所言。”赖君怡见自己视为己出的徒儿万般为难,心疼不已。这种情况下,作师娘的都不帮他,他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我看可以。齐儿,望你以大局为重,说服封师伯。”华建伟见结发妻子都开口了,也不好继续逼迫下去。

出了君山派大殿,端木齐此刻的情绪低落到冰点。

不知从何时起,他发觉很多东西变了,陌生到不知什么词去形容。师傅变了,师弟们变了,就连一直喜欢着的小师妹如今与他也渐渐疏远。今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开端,事态会发展到哪一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怀着低落的心情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木屋收拾行囊,将平日里外出的衣物胡乱打包。

“齐儿。”端木齐此时魂不守舍,全然不知早已出现在门外的师娘。直到师娘的这一声轻呼,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师娘……我……”端木齐刚提到嗓门的话,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平日里他开朗豁达,面对敬爱有加的师娘何曾有过今日的窘态。

“今天你师傅的那些话,别往心里去。你师傅身为一派掌门,首要考虑的还是本门的前途。”赖君怡柔声安慰道。

只是她面带愁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这话有违真心。她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与华建伟成婚多年,两人只诞下独女华毓灵。夫妻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自然比寻常人康健,那时又正值最佳生育年龄,当中缘由也只有夫妻二人清楚。

“师娘……徒儿没有多想。”端木齐见一向视为亲母的师娘神色黯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如此便好,此番下山权当散心。哪怕封师伯……不同意,你师傅那边,师娘替你说。”自己夫君如此逼迫弟子的做法,事先从未跟她交谈过,确实做得不地道。

同衾共枕的结发夫妻,走到这一步确实令人心酸。赖君怡幽幽叹息,不知为何今日她也满腹惆怅。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行的,发现自己手里一直端着一小坛子酒,竟忘了给徒儿。这小坛子酒还是上次下山的时候花大价钱买来的,一直都没舍得给他,为的是他与女儿成亲的那一天作为合卺礼酒。

“师娘,这坛酒您不是说买来珍藏,重要日子才开启的?”端木齐一眼就认出了,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师娘为何会赠送他这坛珍贵无比的美酒。

赖君怡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一小坛子酒而已,花点钱总能买到。”

其实这话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知女莫若母,女儿的心思可瞒不过她的双眼。赖君怡对于半路收来的弟子凌志平,一直觉得此子心思太重,又背负家仇血恨,绝非良配。她背地里不曾一次暗示过自己的女儿,可惜的是女儿并未放在心上。

辞别师傅师娘,端木齐背包执剑一路慢走下山来。经过平日里和师弟师妹经常练剑的地方,取出师娘赠予他的美酒。心道如此佳酿,我可不能忘了师弟们。

端木齐走进经常来的小山洞,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酒埋起来,等他此行回来再与师弟们分享。人还未出洞口,便听到前面有刀剑相交的声音。他今日心情欠佳,此番下山竟忘了跟师弟们话别。既然师弟们都在,何不告别再下山。

当他走到那片空地,空空如也,那声音而是从一旁的小树林传出。正当他开口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这片小树林里就小师妹与小师弟二人在,别无他人。

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他本就好了一些的心情,再次跌入深渊。凌志平趁着替华毓灵擦汗的时候,趁其不备之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吻上了她的双唇。从他的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小师妹的侧脸,除了最开始的茫然无措,紧接着竟是闭目享受,任君怜惜。一双小手,竟生涩的环上了凌志平的腰。两人浑然忘我,沉醉在接吻的甜蜜之中。

见到这一幕,端木齐总算深刻理解什么叫锥心之痛。这时候他除了黯然离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人家郎情妾意,真心相许,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他自幼被华建伟夫妇收入门下,自从小师妹华毓灵出生,一直陪伴着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时间日移,两人逐渐长大成人,师弟们一致认为他和小师妹是一对,甚至华建伟夫妇也是心照不宣。只要小师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两人结为夫妇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端木齐忍着心痛跑下山,一路上跌跌撞撞,浑然忘了自己身怀绝技。不知跑了多久,最后力竭扑倒在地挣扎不起。内心的疼痛、不甘、不解、自责……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勉强翻过身来,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呆滞木然全无丝毫神采。

失神良久,端木齐自嘲不已。十六年的朝夕相处,竟抵不过别人的横插一腿。这么多年的真心,瞬间化为泡影。这么多年来他对师弟们爱护有加,师傅的责罚他也共同面对,受人欺负他必定会替师弟们出头,找回场子。对于小师妹更是呵护备至,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哄她、宠她、顺着她……就连入门时间最短的小师弟凌志平,他自问丝毫无愧于他。在明知道他和小师妹是君山派上下公认的一对,为何还要横刀夺爱。

天地悠悠,阴沉一片。躺卧仰望良久,也没有告诉他这一切是为什么。

天色渐灰,一直处于撕心裂肺之痛的端木齐才略微平复。爬起身来到小溪边,掬了一捧清凉的山泉水洗去哭干泪水的双眼。茫然环顾四周,昔日的记忆一幕幕扑面而来,清晰无比,恰似昨日重现。端木齐用力连连摇晃脑袋,试图将脑海中的记忆挥去。

记忆深入灵魂,想忘都忘不了,除非一切重新开始。

端木齐提着长剑,背负包袱。他要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兴许能有另一副心情。

离开君山,踏入江湖。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不自觉地回首细细端详下山的路,遥望大山之上生活多年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下山的路走了千百遍,从未像这一刻那样驻足回眸。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他走在路上的身影,落寞而又孤独。

心有归处,便不算浮萍。

一直以来口口声声的下山闯荡江湖,殊不知这句话在今时今日的分量轻重。也许这一刻他才算真正踏足江湖路,以前不过旅行出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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