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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动人的宇文羽音一双美目看着那块刚刚现出惊艳真容的翡翠玉石,喜爱之色难以掩盖。
“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易凡有点不怀好意地看着宇文羽音,这让她身边的侍女觉得他不怀好意。
“那块翡翠玉石再好,毕竟也只是一块好看点的石头而已。你这人难道想坐地起价!”宇文羽音身边的侍女适当地提醒自家小姐要对这个家伙堤防着点。她也跟易凡见过几次面,似乎每次见面他都是另一副嘴脸。难道这个少年会变脸功夫?第一次见他像一个悠闲的贵族公子,第二次见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琴技超群的儒生,这次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市侩商人。
“做生意坐地起价,就地还钱天经地道。”易凡摆出一副商人那般的市侩模样,要多讨人嫌就有多讨人嫌,哪里还有之前半点谦谦君子的样子。
“你……”宇文羽音的侍女实在受不了易凡的这副模样,气得她直跺脚。
“只要姑娘喜欢,在下可以双手奉上。只是在下想向姑娘请教一件事情,回答让我满意了一切都好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易凡之前故意摆出那副模样,先做恶人后做君子也无不可。
“无名公子,此话可当真?”宇文羽音不明白这个少年怎的突然一个转弯,让她始料未及。宇文羽音实在看不懂这个看起来如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怎的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思。
“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对面有一家茶馆,宇文小姐有请。”易凡率先走出玉器行,毫无君子的礼让风度。
这般傲慢无礼,让宇文羽音的侍女看在眼里直翻白眼,自己家小姐好歹也是和无双城绝色双娇不相上下的绝色佳人。这个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有多少英雄侠少、世家公子对自家小姐大献殷勤呢。
“无名公子,这件翡翠小女子确实喜欢得紧。不知公子所为何事,小女子何德何能可为公子解惑?”来到茶馆内屏退左右,宇文羽音柔声道。
“在下只是想向姑娘打听,此玉佩的来历。”易凡也不多绕圈子,单刀直入,指着宇文羽音纤腰间的玉佩说道。
“原来公子是对这块玉佩好奇。”宇文羽音略作停顿取下挂在纤纤柳腰间的龙形血玉,柔声说道:“此玉也是家父从坊间偶然所得,小女子也并不清楚此玉的来历。”
易凡听着她缓缓道来,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她对这个块玉佩的事情一无所知。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这块玉佩若是在其他人手中势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决定表明自己的意愿,淡淡地开口道:“若此玉佩对姑娘而言没有特殊含义,不知可否割爱。”看出了她有所为难之处,轻易放弃可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继而开口说道:“在下愿意用这块碧玉翡翠换下姑娘手中的玉佩,其他的条件姑娘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尽力满足。”
宇文羽音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白衣少年,想从他脸上看出他为何要这么做。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志在必得,难道这块玉佩对他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还是这块玉佩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虽然此物贵重,但终究只是一块配饰而已。宇文羽音思虑良久似乎下了一个决定,轻启樱唇柔声道:“既然如此,大家也是各取所需。小女子只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在下说过,姑娘尽管开口便是。”易凡见她终于松口,这块玉佩若能在宇文羽音手中也就罢了。如果落入其他男子之手,恐怕会引起其他后果。易凡也不确定,今生自己的生身父母身在何方如今状况如何。虽然寻找他们也奉行着听天由命的心态,心里却不希望有人假冒自己的身份,利用这块玉佩对这个世界的父母心怀不轨。
“当日小女子有幸见识公子的高超琴艺,小女子习琴多年却难及公子万一。未知公子可愿意将当日所奏的琴曲赠与小女子。”宇文羽音语气越说道最后越轻,眼神隐隐流露出些许娇羞之色。
“举手之劳,上笔墨。”这对易凡来说不算难事。虽然古曲谱的书写记载表现形式有所出入,这些年接触过的曲谱也不在少数,要想把曲谱默写下来也就耗费些时间而已。笔墨已经呈上,宇文羽音亲自研磨。看着全神贯注执笔的白衣少年,居然摇身一变便成了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心无旁骛,偶尔凝神沉思。
几盏茶过去,当日弹奏的两首曲子的曲谱便跃然纸上,宇文羽音看着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音符的俊秀字体。字体工整又不乏笔走龙蛇之势,单凭这手字便足以让人叹服。宇文羽音一双美目闪烁着异样神采,这个面孔多变的少年再一次让她感到震惊。试问如此多才多艺,武功绝世的少年天下能有几人。
“宇文姑娘,请过目。”易凡落下最后一笔将手中的狼毫放下,看着墨迹未干的两张长长的宣纸上记录着的音符。如果用五线谱记载肯定能省却自己不少功夫,只是这个世上还没有这东西。只要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这已经无所谓了。宇文羽音细细地看了一遍曲谱,珍而重之地将两张宣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嘴角展现出难得的微笑,仿佛冰河解冻。这是认识她这么些天来从她脸上看到的另一副表情,易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块玉佩就归公子了。”宇文羽音将她随身佩戴多年的血色龙形玉佩递给易凡。玉佩入手,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晶莹剔透的宝玉细腻温润,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想起当日漂泊在寒江上的那一幕,如果没有这一块宝玉护体恐怕自己早就夭折了。往事如烟,未来长路漫漫无尽。这块玉佩辗转一大圈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个世界的事情还真是奇妙到难以捉摸。
“如今的江湖动荡纷乱,风起云涌。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姑娘还请珍重。”两人出得茶楼来,易凡率先开口道别。
“小姐!这块玉佩可是你的心爱之物……”娇俏侍女看到易凡手中的玉佩脱口而出道。
“心爱之物罢了,又不是文定之物,这有什么。”易凡没好气地看了小丫头,调侃道。
“你……”小侍女顿时气结,宇文羽音一片娇羞,狠狠地瞪了侍女一眼。以这少年口无遮拦的流氓心性,指不定会说出更难堪的话。
“你我就此别过,无名公子多多保重。”宇文羽音柔声道。易凡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步履从容,一路上头也不回。几次的相见,宇文羽音对这个多才多艺的少年充满的好奇心。见他离去的时候头也不回,她心中感到略有所失,又有点淡淡的苦涩味道升起。
侍女见那个头也不回的少年,而自家小姐目送他离开良久也没回过神来。心中大骂那少年不解风情,薄情至极。口中忿忿不平地说道:“小姐那个坏家伙不值得你这样做,还是尽早把他忘了的好。”
“小姐这两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宇文羽音身边的另一个侍女看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交到她手里的两卷纸张,心里感到好奇。难道这两卷纸比刚才看到的那块翡翠玉石还要珍贵?自家小姐貌似很看重手里的这两卷宣纸。
“小心收好!此物珍贵……”宇文羽音忽然感到自己的语气不对,马上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白玉一般细腻光洁的俏脸不自然的升起两朵红霞。
“是!此物贵重无比,奴婢一定保管得好好的。”娇俏侍女一脸揶揄的坏笑,让宇文羽音羞红了俏脸。
一番话别,易凡和宇文羽音各走一方,分道扬镳,两人的相遇就这样淹没在这滚滚红尘中。喧嚣的路上早已没了两人的踪影,只留下匆忙来往的人们谱写着下一次的分别。
“小姐你就别再想念那个薄情,贪恋美色的臭男人了。”日上中天,欧阳若芸所在的房间内餐桌上的饭菜早已经不再散发热气。
欧阳若芸一脸黯然失神,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她实在没有起箸的胃口。悠悠叹息,听着她派出去查探的侍女诉说。听完她的汇报,昨夜她目睹那少年带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进了房间迟迟不见出来。她也只好气愤地离开,没想到今日他又和另外一个绝色美人暧昧不清。那少年所接触到的女子无一不是绝色美人,她一介丑女又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睛。一直以来都是她自视甚高,自欺欺人而已。一天到晚面对一个绝色美人都会产生厌倦,又有几个人能一天到晚面对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
人迹稀少的荒郊野外,黄泥路上站着一个冷酷青年。看着身边那几个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江湖高手,他冷酷的脸上泛起浓烈的杀气。这些都是为了讨好慕容世家而追杀自己的武林高手,一路走来他也遇上了不少打着这样口号的人,无一例外统统被他斩于剑下。这一路走来他的内心一直都没能平静下来,他咆哮着出剑解决了追杀自己的高手,似乎是在对自身多舛的命运发出呐喊。他每杀的一个人也不能对这局面有多少的改观,追杀他的人依然前赴后继。
命运不在于你杀了多少要至你于死地的人,杀得再多也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轨迹。
一番激烈的过招,刀光剑影。看着对手一个个倒在自己的剑下。他不多作停留,收剑踏步离去。炎炎酷暑,地面上渗血的尸体流血的伤口已经干涸。冷酷青年没有丝毫的逗留,一人一剑踏上属于他的迷茫、逃亡的人生路。
同样的情景,司马长空一身紫色衣衫。骑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人如玉马如龙,潇洒不群。马蹄声碎,卷起滚滚烟尘。一路上司马长空没有遇上任何心怀不轨的人,昨夜他展露的实力彻底震慑住众多的武林高手。要想别人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就必须站在对手仰望不可及的高度。司马长空早就下定决心参与到江湖的争霸中去,对于茫茫江湖路他心中踌躇满志。想起绝色高贵的慕容无双,他眼中升起迷恋之色。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幕,慕容无双自始至终一副面容,对他不屑一顾。司马长空心里不是滋味,也更加坚定了称霸江湖的野心,以王者归来的姿态站在倾慕的女子面前。
江湖的路或许有走到头的那一天,走进一个人的心里不知道要翻过多少重山才能找到方向。通向一个人内心的路,才是最艰难的道路。
江湖路波云诡谲,前途充满变数。
司马长空策马扬鞭,飞腾的骏马带着他把一座座青山甩在身后。前面的路越走越近,身后的路就越来越远离自己。还有很多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想因为无谓的事情耽误了自己宝贵的时间。
一群身披白色麻布的扶灵队伍,缓缓行走在蜿蜒的道路中。千里扶灵,这是富贵人家才能耗费得起的丧礼。在这四分五裂,群雄奋起的年代。普通人死去,就地掩埋草草了事,曝尸荒野也随处可见。为首的英俊青年神情略显憔悴,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前方充满未知,他不知道走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里又有怎样的艰难险阻挡在前面。
“王爷,魏珏已经扶灵上路了。”魏祈钧的心腹护卫来到他耳边低声汇报着打探回来的消息。这些天来他接受魏祈钧的命令严密监视魏珏的一举一动,顺便观察他拥趸者的风向。如今魏祈鍠已经遇害,他那一派的拥趸势力势必会闻风而动。从各处汇报过来的消息来看,他似乎还未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他急需对上有个满意的交代,不然势必引火烧身。如果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恶名坐实。这对他角逐王位将是一大阻碍,势必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那护卫见他阴沉着脸,不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想法。“王爷,魏珏回到都城后恐怕会向外散播谣言,于殿下不利。要不……”那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要斩尽杀绝。
“先生怎么看。”魏祈钧并没有过多理会那心腹属下的话,而是转过身来征询他谋士军师的意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眼,眼中闪过一缕失望之色。这一行他见过太多出色的年轻人,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跟他们相比差得太远了。魏祈钧心里虽然有失望,又不免为他担忧。
一直站在一旁掐着手指的白面中年男子在心里细细权衡这次事件的利弊得失,如何使己方利益最大化。思索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殿下眼下急需要做的是如何打消王上的猜忌,隐忍低调不再起事端才是上策。属下建议王爷派出一队人马亲自护送二王爷的遗体返回都城,王孙殿下再也不能出任何事了。”
魏祈钧微微颔首,这话是说到他心窝子里去了。“你赶紧赶回都城做一件事,将这边所发生的事情散播出去。一定不能让人怀疑到本王方身上!”他知道只要自己的交代让他的父王打消对他的猜忌,对下面的人自然就好交代了。临行前他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祸水东引,作为他的心腹属下当然清楚他这番举动的含义。
王位的争夺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普通人不会真正在意你的过程。
前朝多少兴废事,尽付渔樵闲话。一代伟大君王的成就向来都是功过参半,只要是对历史的推进有积极的影响。完全可以罪在当代,只要功利千秋。用道德的标准来衡量一个对历史进程有积极作用的人,从来都是荒谬的立论。然而当代人却需要付出一世的孤独作为代价,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然而无数希望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趋之若鹜,纷纷抢着登上历史舞台。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当下的形势一切可控。事后完全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掩盖其原罪,为其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人过留名,留下万世传说,这样的代价换取百世流芳或许是值得的。
人类从一出生就面临各种各样的竞争,漫长的竞争之路没有尽头。
人生一世,唯有锤炼双翼,方能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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