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抉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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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话让两位幼童愣住了，他们无法理解老者说的是什么。而此时张一凡更诧异，因为他的面前没有选择。

几个月下来，他经过数十次选择，都是一些细碎事情的选择，开始时张一凡还仔细考虑，后面几乎都是从心的选择。

这次面对几乎能够改变李元命运的抉择时，张一凡却没能进行选择。

“如果真的让我选，我会怎么选呢？”张一凡突然陷入纠结。

这几个月他过的很开心，很快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状态让他很是沉迷。要是让他离开这种状态，他会很不舍。但是错过了修习仙法，他似乎又觉得失去了掌握强大力量的机会。

“之前的抉择似乎都是些关乎他人的抉择，对于自身的抉择目前是无法选择的。还好不用选择，要不然真的很难选。”张一凡暗想道。

“老爷爷，什么是仙法啊？”陈丽突然好奇的问，神色异样。

“哈哈，看来小丽儿很感兴趣啊。那老头给你们演示下吧。”说完老者凭空祭出一根冰箭，然后在空中飞舞之后在墙上砸了一个脸盘大的豁口，看得两人连连惊叹。

“怎么样？想要跟随老头儿去大雪山上修习仙法吗？”

“想，想。老爷爷教我们仙法吧。”两人齐声喊道，神情激动。

“嗯，好，但是有个条件，想要修习仙法的话必须离开家人，也许一生都无法再见面，你们愿意吗？”

李元迟疑着，随后摇头拒绝：“如果要和父亲母亲分开的话，我那不学仙法了。”

另一侧的陈丽，虽然也有些迟疑，但是最后她神情决绝：“老爷爷，我愿意学习仙法。”

“小丽，你要离开你母亲吗？”李元有些错愕的看着陈丽，他知道陈丽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感情很好，所以对于陈丽的选择有些不敢相信。

“小元，我要学习仙法，将来为我父亲报仇，杀光那些雪狼。”陈丽紧握拳头说道，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这是李元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情形，陈丽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神情来。这一刻他觉得陈丽有些陌生。

但他也理解，他听母亲说过，知道陈丽的父亲是被雪狼群给袭击致死的，而且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而当时陈丽好像就在现场，是她央求父亲带她一起去打猎。

陈丽的父亲为了保护陈丽，所以一直在抵抗雪狼群，并没有逃跑，最后陈丽父亲引开了雪狼群，最终陈丽等来了李飞等人的救援，最终被救回，但是陈丽的父亲却再也找不到了。

当时的经过是陈丽跟李飞说的，说完之后陈丽就昏倒了。

李元想要是自己的父母被雪狼群杀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学习仙法报仇，但是此刻他却不想离开父母，他想要和父母在一起。

“好吧，既然如此，老头儿也不勉强。我这有个哨子，你要是想要学习仙法，到时候就爬到这处山洞吹响这个哨子，另外一个也会仙法的老家伙就能听到了，到时候他会教你仙法，这三年内有效。不过那老家伙教仙法有个条件，需要你消耗二十年的寿命给他。当然你要是不怕苦，不怕寒冻，也可以攀登到大雪山上去找我，前提是你需要找到雪炎狼的皮做成衣服你才有可能上得了大雪山，到时候我也会教你仙法。”

“多谢老爷爷。”

“小女娃儿心中仇恨很大啊，我虽然可以带你走修习仙法，但是心怀仇恨必定走不长远，命中注定会有劫难。你考虑好了吗？”老者对陈丽说道。

“老爷爷，我考虑好了，我想要学习仙法，只要能够杀光雪狼，将来就是死我也不会后悔。”

“那好吧，你跟我走吧。小元再见。”老者大有深意的看着李元说道，潜藏在李元深处的张一凡仿佛被看透了一般。

“小元，再见。你跟我母亲说下，说我跟随高人学习仙法去了，等杀完雪狼我再回来陪她。”

“嗯，小丽，老爷爷，你们保重。”李元有些失落的朝两人作别，转眼一看两人已经消失。

随后张一凡到陈丽家去叙说了情况，陈丽母亲听闻陈丽跟随一个老者去大雪山上修习仙法，顿时晕了过去。

李元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父母说了，父亲李飞脸色异常难看，紧紧握住了李元的手。

李元见父亲神色不对，急忙追问：“爹，怎么了？是不是小丽会有什么危险？”

“小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有可能到时候会成为村子的灾难。这一切都源于我们这里的一个传说”李飞给张一凡讲了一个传说故事。

传闻大雪山上住着一位老神仙，但是山底下却住着一位老妖怪，两人约定谁先除掉位于西边的魔，谁就可以拥有这大雪山。

两位神灵都神通广大，但是他们却不能离开大雪山，所以只能从凡人中挑选一人，交给他们仙法，让他们去对付魔，谁要是杀了魔谁就赢了。

学成仙法的两人将魔击伤，但是却没能杀了他，反而丧失了性命，迎来了魔的报复。

最后大雪山下的村民被魔杀了很多，要不是最后出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村民与大雪山的老神仙和老妖怪联手对付魔，最终将魔打成重伤，说不定大雪山下的生灵全部都会被魔消灭。但那位村民以及老神仙和老妖怪也因此而重伤，销声匿迹。

残存下来的村民，知道了真相，他们其中一部分人责怪老神仙和老妖怪，虽然教会了凡人本领，但是却引来了魔，所以不再信奉会仙法的老神仙和老妖怪。

从此以后，村民们有的信奉老神仙，有的信奉老妖怪，甚至有的畏惧魔的强大的村民暗中信奉起魔，以求得到庇护。还有一些村民则相信那个村民，苦练武功去解决问题，不再信奉任何神灵。

最终大雪山脚下分成了四个区域。

“爹，这个故事是真的吗？”李元有些相信父亲所讲的故事了，因为据他说知，山的四面的确分为四块区域，生活着完全不同的村民。

张一凡听到这个故事也陷入思索之中，他隐隐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有很深的含意。

“不知道，这只是传说。”李飞神色凝重的说道。

“但是大雪山脚下的确是分成了四块区域啊，山东边的村子信封老神仙，山西边的村子则信奉妖神，北面的村子信奉魔神，而我们南边的村子则是靠自己练武，没有信奉任何神啊。这是你之前教我的。”李元疑惑的问道。

“呵呵，傻小子，那你以为那些传说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根据实际的情况编的，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人相信。”

“那爹，万一这是真的，那个老爷爷岂不是那个老神仙，那小丽岂不是去修习仙法去了，你怎么说她是灾难呢？”李元有些疑惑的问道。

“修习过仙法的人会吸引魔的仇恨，最终会引来魔。到时候整个村子就会受到魔的攻击。”

“爹，难道真的有魔存在吗？”

“嗯，这是真的，那些魔有时候会附身雪狼、雪熊，然后屠戮我们。每当那些像魔一样的野兽出现时，我们就会有大量的人死去。不过我们也总结了一些技巧，凭借强壮的身躯和武功也可以击伤魔，只是这过程比修习老神仙或者老妖怪的仙法会艰难的多，付出的辛苦也会成倍的增加。”

“那爹，我跟你学习武功，我不怕吃苦，到时候击杀魔，保护你们和村民们。”李元急忙说道。

“你现在可以有三个选择，一是直接吹响那个哨子，然后跟随那位老妖怪去学习仙法，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二是上大雪山求那位老神仙学习仙法，但要克服种种困难，还要可能有性命之忧。三是跟随我师父学习武功，打磨身体，但是要吃很多苦头。”

“爹的师父？我为什么从没见过。”李元好奇的问道。

“师父他老人家在南边的一处隐秘之地，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家。”

“噢。”

“元儿，这三个选择你仔细考虑清楚，需要遵从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必考虑我和你娘，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吧。”李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为什么？”李元有些不明白父亲所说的话。

“因为你要明白到底哪条道路适合你，当那些魔来临的时候，更需要是有能力对付魔，而不是依靠他人的帮助。所以选择一条合适的道路，才能够真正的让你变得强大。”

“是，爹。”李元点头应道。

夜深人静，李元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的李元心情很复杂，他既担心陈丽，怕她会遇到危险，也担心会引来魔，又担心魔真的出现伤害他的父母和村里的村民。

张一凡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李元心中的那种担忧，此时他感统身受般的浮现出自己的过往经历，自己的弱小最终就会导致身边的亲人受到伤害，这也是他追求变强的原因之一。

此时他眼前出现了三个选项，正是李飞之前说的三个选择。

张一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飞口中所谓的魔应该就是妖兽之类的怪物，并不是真正的魔。

跟随老神仙修习仙法，先要是寻找到传闻中的雪炎狼，然后制作成衣服，再经历大雪寒风登山大雪山，才能修习仙法。这个过程很危险，但是却是最正统的修仙之路。

跟随老妖怪学习仙法，张一凡估计这恐怕不是仙法而是魔功，只有传闻中的魔功才会让人献出寿命，付出代价。这个过程很便捷，但是却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是一条修魔之路。

跟随李飞的师父学习武功和打磨身躯，张一凡猜测这应该是炼体，路途艰难，这是一条修体之路。

张一凡知道之前李飞所讲的故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最终凭借的三者合力才能真正的击败魔，而只修习其中很有可能对付不了魔。

渐渐的，张一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

“爹，我想好了。我想先跟随师祖学习武功和打磨身躯，再寻找雪炎狼然后登山去学习仙法，这样对付魔会有把握。”李元心中其实还有一个想法，但是他没有跟李飞说。

“好吧，既然你这样选择了，那就做好吃苦的准备吧。”李飞虽然淡淡的说道，但是李元能够感受到父亲心中的喜悦。

张一凡此时很欣喜，暗道他猜对了，这唯一直接涉及到李元命运的选择可以同时都选，并不冲突。

紧接着他感到双目一黑，过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自己处在那九副画像前，脑海中浮现出消息。

“欢迎试炼者来到弥云塔第五层，请开始第五层试炼。”

张一凡有些不解，这就开始第五层试验了。

“他们第四层表现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吴管事，经过第四层试炼，已经基本弄清楚五位试炼者本性。”

“十一号试炼者，本性纯良仁爱，对于亲人朋友很重视，对于其他人也很和善，自身也很勇敢机智，会遵从心中所想，缺点是身边人会对他造成很深的羁绊，从而影响自身。最后他选择的是法魔体三修。”

“二十三号试炼者，本性狠辣果断，对于亲人很重视，朋友实际上看是否有价值，对于其他人则冷漠甚至是利用，自身勇敢机智，会遵从心中所想，缺点是身上仇恨太重，从而蒙蔽心智。最后他选择的是法魔体三修。”

“四十九号试炼者，本性公正友善，对于亲人朋友，其他人则一视同仁，讲求的是公平对等，自身机智而有担当，会根据实际的情况做出选择，缺点是受到外部的影响比较大。最后他的选择是法。”

“五十七号试炼者，本性善良仁爱，对于亲人家族都很重视，展现出很高的智慧和见解，缺点是有时会有些懒散甚至缺乏勇敢，最后她选择的是法。”

“七十二号试炼者，本性活泼而友善，对于亲人朋友很重视，家族则看情况，展现出极高的智慧，缺点是对于很多事情因为看清本质而漠不关心，只对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投入精力，最后她选择的是法魔双修。”

“嗯，总体而言，这五人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居然有两人都同时选择三修，这真是很久没有见到了。”

“是的，吴管事，我想这和他们的功法及经历有关。十一号试炼者，肉身强度乙等上佳，身体还残留心魔的气息，本身修炼的是道宗的雷法。二十三号试炼者，肉身强度乙等中下，修炼的是道宗的火法，但性格偏激显然是何其经历有关。”

“嗯，重点关注这两人。接下来的两关很有风险，一定要在他们彻底疯魔前让其离开试炼，否则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我等吃罪不起。”

“是，吴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