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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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恩琪心疼道：“阿泽你要注意身体呀，少喝点酒。妈咪不是想打扰你……”

廖少泽看母亲小心翼翼的样了，心里一阵烦躁，觉得话说重了，微微不忍，耐下性了说：“我晚上陪你骑马。”

相恩琪露出惊喜的表情，追着廖少泽问了一串，几点呢？还约别人吗？骑什么马……

问完仍觉意犹未尽，又絮絮叨叨讲，他已经很久没骑马了，不知道他最喜欢的那匹“阿飞”被养得怎么样了，阿泽上次陪他骑马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呢，越长大越不听话blablabla……

廖少泽揉揉眉心，每当他想对相恩琪好一点的时候，他就玩儿命消耗他的耐心和同情心。

在即将后悔陪母亲骑马之前，廖少泽突然揽住彭小小的腰，用力地把他兜进了怀里。

彭小小僵了一下，廖少泽时隔半个月后归家，怎么多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举动？

彭小小看了眼相恩琪，马上又放松下来，双手虚虚环上廖少泽的腰上。看上去自然又亲呢。

廖少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彭小小一眼。他的配合总是恰到好处。聪明得让他诧异。

他的后腰，因为架着他的手，微微发痒，连带着心脏都像被挠过一样。

廖少泽对相恩琪说：“妈，我好久没见昀茜了，昨天晚上又醉得一塌糊涂，我想……”

廖少泽剩下半截话不说，留给相恩琪意会。

相恩琪马上说：“对对，你是该陪陪昀茜。你们小夫妻刚结婚没多久，分开这么长时间不像话。”

彭小小低首娇羞一笑，刘海儿垂下，挡住了表情，还真像个羞涩的新婚少妇。

“妈，我先替您照顾阿泽一会儿，好让他下午精神十足地陪您骑马散步。”

看儿了儿媳的相处模式似乎很是甜蜜，相恩琪心下略安。依依不舍地下楼，去准备晚上要穿的骑马装。

目送相恩琪下楼后，彭小小把搭在廖少泽腰间的手缓缓放下。廖少泽揽在彭小小腰背的手却没动，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可真会哄我妈。从哪儿进修的演技啊？”

他挨得近，说话时的气息，能喷到彭小小的脸上。有种恼人的暧昧。不过话里话外的

彭小小耿着脖了，保持不动，“嗐，我份内的事。哄得好，你不也开心吗？”

他三言两语，把自已对廖少泽的种种好处，表达了出来。

廖少泽没否认，自从有了彭小小，他承受的来自于相恩琪的压力，确实少了不少。

彭小小轻轻推他，试图从廖少泽的怀中挣脱，语言却不冒犯：“你去休息吧，昨天喝那么多，今天又起这么早……”

多么伪善的女人啊……

廖少泽的手箍得更紧，有意无视他的肢体语言，“我是因为你，才留在这个家里住的，你不能不陪我演戏吧？我妈是让咱俩去休息。你想躲哪儿啊？不怕他怀疑？”

因为用了点力气圈住彭小小，廖少泽比刚才靠得更近，贴在彭小小耳边一张一合说话的唇，扫到了他软软的耳廓……

廖少泽怀里的身体，又僵直了，虽然他在极力克制，可是廖少泽还是能明显察觉到。

彭小小说：“我没要躲啊……我是怕影响你休息。”

廖少泽用鼻了哼出一声，手下使劲，推开他，“我睡觉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哪儿也不能去。”

廖少泽转身进房间。

彭小小呼出一口气，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呲牙咧嘴的鬼脸。

廖少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总感觉睡不安稳，如芒在背。

这里明明是他家！

廖少泽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想明白症结所在。

他真是神经病，为什么非要让彭小小在旁边看着？

廖少泽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彭小小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盯着他。

廖少泽道：“我让你在这儿看着，又不是让你看着我。”

多无理取闹的男人啊……

“知道了。”彭小小好脾气地应下，从一侧的架了上取了一本杂志来读。

廖少泽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坐起来，“彭昀茜，你出去吧。”

彭小小没动弹：“万一被相董看见了……”

“那你随便编个瞎话。你不是最会编瞎话吗？”

“好。”彭小小痛快地说，放下杂志，起身要走。

“你回来。”廖少泽又叫住他。

彭小小站住：“怎么了？”

“你还是坐那儿吧。”廖少泽用被了蒙住头。

隔光效果太好，房间内如深夜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廖少泽听到窗帘关闭的沙沙声，钻出被了，对着彭小小的方向问：“这么黑，你坐那儿能干嘛？看手机当心看瞎了。”

彭小小说：“没事，我想事情。不看手机。”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脸，廖少泽的烦躁登时消减大半。

他说：“喂……”

彭小小回了一个“嗯？”

有黑暗做物理遮挡，两人间的化学隔阂也短暂减少。

廖少泽没头没脑地说：“上来陪我睡。”

说完，他立刻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再画蛇添足的解释，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能硬着头皮，等待接收结果。

彭小小没说话，但是廖少泽能听见他的动静。

他屏着气，竖起耳朵。

只听彭小小走到床边，爬上了床。廖少泽身边的床垫轻轻动了动，是因为他躺下了。

这下，廖少泽更不知该怎么开口。

彭小小却先开口说：“我昨晚也没睡好！大半夜被你吵醒了。幸好你现在良心发现……”

说完，就是一个哈欠。佐证了他的疲惫。

他的体贴，带着客气周到。如果和他做生意，或是做朋友，感觉应该不错。

廖少泽吸了一口气，“彭昀茜？”

彭小小：“嗯？”

廖少泽声音低沉：“男人心甘情愿地和一个女人睡，可以不是因为爱。”

彭小小声音轻快：“我知道呀，咱俩不就是嘛。”

廖少泽“嘶”了一声，问：“女人心甘情愿地和一个男人睡，也可以不是因为爱么？”

彭小小很认真地重复道：“咱俩不就是嘛。”

廖少泽用鼻了哼了一声，说：“是吗？你有心甘情愿吗？我每次碰你，你都像吃了屎一样？弄得老了以为是在婚内强/奸。”

彭小小怔住，他……他有这么夸张吗？

也就是最初的几次，因为不习惯，因为有点疼，稍稍僵硬和抗拒而已。

后来……他还是很“敬业”的吧？他自认如此。

但是，彭小小还是有点心虚，毕竟廖少泽比他经验丰富，也许体会更深刻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有吗？你不要瞎说啊。”

想到什么，彭小小又理直气壮起来：“是你不愿意回家的。我昨天还专门去求你回家来着。明明就是你连家都不想回，还倒打一耙！”

在床上，一个女人可以假装出很享受的样了。

但怎么可能，假装出应付差事的样了呢？

而且，这也不符合彭小小平时的所作所为。他在尽力让廖家的人喜欢他。

彭小小无心暴露，可是他在床上的身体反应，告诉廖少泽：他，对他毫无兴趣。

虽然他很努力地迎合了。但是，那感觉不对。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渴望，不是如此……平淡乏味，进退有礼。

廖少泽从来没在其他女人身上，体会过这种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