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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华道:“本宫对你所施之毒叫做‘清心一脉’,若要解除此毒,必须要中毒之人保持清平戒燥。更不能随意动用真气灵力,不然毒素就会蔓延的更快,要解此毒,其实不难,只要中毒之人,每日将体内之毒运至足少阴肾经,不出三日,全身之毒尽可全解。”
黑衣人一听,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秦霜华,他怕秦霜华给他来一个谎言致毒,三日一过,毒入五脏,她又逍遥千里,那他不是必死无疑?想到此处黑衣人不禁一阵后怕。
“就凭你这红口白牙,怎样让我相信你,万一你给我来一招拖延,时辰一到,我毒发而亡,那我岂不佷冤。”
秦霜华笑道:“看来阁下的确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堂堂一个云顶仙宫的宫主,会和你玩这种诳语欺诈的手段?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若不信尽可当场一试,是真是假,不就了然于心了。”
黑衣人自觉秦霜华言之有理,它立即打坐运功,按照秦霜华所言,将双手掌心之毒经手少阴心包经运至涌泉穴,再由涌泉穴经足少阴肾经将毒逼出体外。
黑衣人运功疗毒一循,他慢慢的睁开双眼,再撑开双手掌心,果然如秦霜华所言,他手中的草绿色,开始变淡。
看到疗毒效果的黑衣人,嘴上轻轻的扬起一丝笑容,道:“看来秦宫主所言非虚,既然我已言明不再阻拦你们,我说话算话,祝愿你能赶在阎罗王之前到达天牢,说不定你们还可以见蚩尤最后一面。”黑衣人再次警告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为敌,我希望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为敌,不然休要怪我对云顶仙宫赶尽杀绝。”
黑衣人说完,嗖的一声,带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残影和邢天宇飞身而去,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秦霜华的眼前。
黑衣人走后,清霜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那股炙热之气,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
她诧异的自言自语的道:“没有想到这个神秘之人竟然修炼了上古邪功,七煞炼血神功,看来这天下又将不太平了,三界浩劫又将来临,三界生灵又将要面临涂炭之苦了。”
秦霜华来到蚩离身旁,看看他的气息,还算平稳,又替他把了把脉,知其虽然五脏六腑被振伤,但是总算性命无碍,秦霜华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让他的侍徒给昏迷的蚩离服下。
秦霜华又来到胡义的身边,经过她的把脉施诊,胡义原本受伤的身体本就吃不消,现在又遇上这等恶战,伤上加伤,五脏六腑,以及全身多处经脉都已受损,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此,恐怕也无回天之术。
清霜华又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让另一个侍徒给他服下。
“希望这颗‘回魂丹’能够让你把生前还没有做完的遗憾,给你的兄弟好好的交代,让他替你完成,不要在这个世上留下太多的遗憾,这是我能为你所做的最的大努力了。”
这时昏迷中的蚩离在秦霜华药丸的帮助下,慢慢的睁开他那双沉重的双眼,逐渐的恢复意识,他看着恢复平静的打斗现场,对刚才对他出手的那个黑衣人依然心有余悸,他四处张望,想要了解这是什么情况,那个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至少他没有看到,那个可怕的神秘之人的存在。
蚩离问道身边的秦霜华,一脸惊魂未定的神情看着她,道:“前辈,刚才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简直是神级的存在,在他的面前,我完全被他压制,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说道此处,他又一次四处惊掠,问道:“那个怪物走了没有?”
秦霜华的一个侍徒回道:“那个黑衣人已经走了,是被师祖击退的。”
蚩离一脸惊奇的看着秦霜华,道:“前辈果然名不虚传,那个怪物已经了不起了,没有想到,他和秦宫主比起来,是皓日与星空的差别,可见宫主的修为之高,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秦霜华咳嗽两声,语言有些惭愧之意,“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这个神秘之人的修为更在我之上,要不是他惧怕我对他所施之毒,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最终的结局比你们好不了多少。”
蚩离闻言,面色惊变,道:“什么,就连前辈这样的修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秦霜华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宫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九黎,乃至整个三界,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这世间的劫难就要到来。”
这时,一旁的胡义正好苏醒过来,他痛苦的咳嗽了两声。
秦霜华看着胡义轻声的对蚩离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你赶紧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看看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要交代。”
听闻秦霜华之言,蚩离内心变得十分沉重,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胡义的面前,将蚩离扶在自己的怀中,难掩悲伤的神情。
“胡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胡义淡淡的道:“我知道,我的大限已到,幸好你们都没有事。”他抬起头来看着一旁的秦霜华,再次恳求道:“宫主,请你一定要救活蚩尤王子,这是我胡义铸下的大错,如果王子因为我的失职,就这样丧命于天牢之中,我死不瞑目。”
秦霜华看着胡义那双满怀愧疚的眼神,安慰胡义,道:“你放心,天下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替蚩尤疗毒。”
胡义感激万分的道:“谢谢秦宫主,看来我胡义今生是没有办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胡义只有来世再结草衔环,报答秦宫主的大恩大德了。”
或许是为了让胡义死的心安理得,秦霜华略带愧疚的对胡义道:“蚩尤所中之毒,既然出自我云顶仙宫,替他袪毒,我云顶仙宫责无旁贷,你不必如此介怀。”
蚩离道:“兄弟,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只要我蚩离力所能及,兄弟我一定替胡兄弟完成。”
胡义道:“蚩尤王子天牢中毒,日后大王追究起来,天牢不少弟兄一定会因我而受累,到时,我想请将军替我请求昊然长老为兄弟们求情,一切罪过都由我胡义一个人承担,这件事与兄弟们无关。”胡义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反正到那时,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大王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求我家公子,请他在大王的面前替你天牢的同袍求情,减免他们的罪责。”
胡义断断续续的道:“谢谢…你…了…今生能…与…你做…兄弟…我…死…而…无憾……”
胡义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就与世长辞了。
蚩离慢慢的为胡义合上他那双还没有闭上的双眼,然后叹道:兄弟如此重情重义,没有想到,到头来,竟换来如此结局。”
看看天际,夕阳已经西垂,满天的霞光就像被胡义的鲜血染红了一般,变成血红一片。
蚩离将胡义埋在附近的一座山丘上,为他竖上一块墓碑,铭书“胡义之墓”。
胡义坟前,蚩离道:“兄弟,我就将你埋葬在这里,这里山清水秀,你生前重情重义,死后应当有如此青山夕阳为伴,‘青山左右,夕阳相伴。英豪名留,落霞齐飞。’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你所交代的事,为兄一定为你办妥。”
埋葬好胡义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霜华和蚩离两人都对胡义有所承诺,尽管他们都受了重伤,但是为了不耽误蚩尤的病情,他们顾不上休息,径直向九黎城疾驰而去。
满天的星斗中,隐隐描绘出一弯细如银勾的新月,这弯新月就像是命运垂下的一棵“鱼钩”,它在垂钓这世间的芸芸众生,鱼饵就是这天底下最令人着迷,最令人为之动容的名利、金钱、美色和那令人发狂的贪婪之心。
自古以来,这天下有多少英雄豪杰,敌不过那命运垂钓鱼饵的诱惑,最终成为它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最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成为后世茶余饭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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